回到古代做皇帝-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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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快刀斩乱麻
左谏议大夫云枫还想说什么,却被右谏议大夫钱宗方死死拉住,低声道:“你真的想惹怒陛下吗!”
云枫也算是豁出去了,猛力挣开钱宗方的手,朗声说道:“陛下,此举有违国体,万万不可行!”
陆承启听了这话,更是拉下了脸,心道:“我特么就不明白了,我费心费力为大顺攫取利益,你这个王八蛋非得跳出来搅和不成?这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我要人,他要钱,钱货两清,好买好卖,怎么你就非得跟我整出个幺蛾子?难道是我对你们太好了?”
想到这,陆承启总算到了爆发的边缘,低喝一声:“云枫!!!”
几乎所有人都忘了,坐在皇位上的小子,是真个的心狠手辣,不拿人命当回事。想起两年前他掌权之初,眼睛都不眨,砍掉了两百多个贪官的脑袋。
此时陆承启一声低喝,配合发怒的表情,所有经历过那场“浩劫”的官员,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难道小皇帝又想大开杀戒了?”
耶律仁先倒是满眼地戏谑意味,不经意间挑起了大顺君臣的矛盾,还是有些收获的嘛!虽然说这一次辽国损失惨重,可有了大顺的赔付,日子也还过得去。要是让大顺君臣就此不合,也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云枫却好似豁出去了一样:“陛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此不仁不义之事,若是传将出去,陛下脸面何在,大顺脸面何在?”
陆承启猛地一拍龙椅,站起身斥道:“朕无愧天地,朕从不认为朕乃君子一个!脸面这个东西,能当饭吃?你看过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吗?你见过边境是怎么样的吗?朕知道,你们现在一个个锦衣玉食,自认为高人一等,殊不知没有朕的子民,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朕为朕的子民做事,无愧天地,无愧祖宗。你们这些官员,除了一个个自认清高,目空一切以外,还能有什么作为?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朕不过养了些废物!”
这话真的有些过了,陆承启虽然在含沙射影,可大部分官员听了,还是恼怒地看向了发飙的小皇帝。耶律仁先没想到,萧韩家奴也没想到,一向以礼仪标榜的中原皇朝,居然在例朝上,皇帝如同泼妇骂街一样,把文武百官喷了个狗血淋头。一时间,他们也没了看戏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想起一潭死水般的辽国朝廷来。辽国何尝不是如此,大局被耶律乙辛、萧虚烈他们把控着,先前还能有个皇太叔掰掰手腕。现在好了,皇太叔耶律重元反了,朝局就是耶律乙辛和萧虚烈两人的天下了。准确来说,应该是耶律乙辛的天下了。萧虚烈年近六旬,又领兵在外,能活多少时日?日后不就是耶律乙辛一家独大,耶律洪基言听计从?
耶律仁先和萧韩家奴对望一眼,不再幸灾乐祸。大顺的今日,他们其实还是很羡慕的。起码大顺的皇帝有魄力,有野心,而耶律洪基呢?“唉!”萧韩家奴突然叹息一声,也唯有耶律仁先能明白他在叹息什么。
云枫憋红了脸,反驳道:“陛下此言,忒伤臣子心!”
陆承启冷笑道:“伤心?朕就不伤心?朕的子民,已然被掳去六十多年,每每回望故国旧土,这份情怀你们可懂?朕告诉你们,政治并不是讲仁义道德的地方,只有实力强大了,别人才会尊重你!辽国为何要向大顺低头,你们想过吗?那是因为朕把他们打怕了,打趴了,他们才不敢吱声。换成以前,你看他们会怎么做?”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陆承启也不藏着掖着了,当着耶律仁先的面,毫不迟疑地说出这句话来。耶律仁先初时听了很是愤怒,幽州城下一败,非他率领,他还能有脾气;可滦河行宫一役,还是败了,这就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萧韩家奴气不过,站出来说道:“陛下此话,不怕挑起顺辽两国战事吗?”
陆承启歪着头,疑惑地说道:“朕说的不是事实吗?”
耶律仁先使劲地拉了拉萧韩家奴,萧韩家奴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回来。
陆承启接着说道:“顺辽两国,既是领国,又是恩怨颇深。毕竟土地就那么多,谁实力强大,谁就占有更多的土地。这一向是你们契丹人的规矩,对吧?放在我们汉人里面,也是一样的。诚然,之前是我大顺实力不济,被你们辽国掳去了百多万户百姓。现在我大顺实力强了,用钱赎买回来,这也不算什么吧?买卖的东西,你情我愿的,朕没逼迫过你们吧?”
耶律仁先已经对陆承启的“无赖”,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并未说什么。而一些好脸面的大臣,则低头遮眼,不想看到这“丢脸”的一幕。左谏议大夫云枫,更是气得直喘粗气,低声说道:“大失脸面,有失国体!”
右谏议大夫钱宗方牢牢地拉住他的衣袖,不让他再做傻事。高高在上的陆承启,其实看得一清二楚,心道:“回头再收拾你!”
“既然如此,那朕依照先前谈好的价格,一共支付你们辽国一百六十万贯钱,你们辽国得归还十五万户汉人百姓,对吧?”陆承启数学还是挺好的,一下子就算出了准确答案。
耶律仁先说道:“回陛下,确实如此。”
陆承启快刀斩乱麻,当即说道:“礼部尚书何在?”
礼部尚书冯承平连忙出列说道:“臣在!”
“冯尚书,你执笔写出明细来,一式两份,让辽国使臣都过眼了,再呈与朕一观。”陆承启淡淡地说道,“若无要事,今日例朝便到这吧,退朝!”
看到陆承启起身走下台阶,高镐连忙跟上脚步,一边大声扯着鸭公嗓道:“退朝!”
文武百官施礼道:“恭送陛下!”
陆承启走过云枫的身旁,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留下脸色阴晴不定的云枫,和一脸叹息的钱宗方:“云大夫,你和陛下争执些什么,如此直谏,不是误了你前途么!唉,当时要是你忍住了,回转我们联名写封奏折,难道陛下会置之不理?唉……”(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三章:有功不赏是为何?
小皇帝离开了大庆殿,例朝散去,文武百官聚起自己的小圈子,纷纷讨论起顺辽的战事。即便没有太多的信息,但大家都知道了,这一役居然又是大顺打赢了!
这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事,要知道六十多年来,大顺对辽国一共只赢了两场,一场是小皇帝掌权第一年,在幽州城下赢得酣畅淋漓,一洗多年憋屈。第二场,便是刚刚才得知的,居然孤军深入到辽国腹地,在滦河边上打了个打胜仗!
能打赢契丹人就是奇闻一件,更奇怪的是,这场胜利,居然是由辽国使臣说出来的。要不是耶律仁先道破,这些文武百官,还蒙在鼓里,根本不知情!
文官们都不傻,小皇帝这般动作,这一下就值得玩味了。为何不把这件事公告天下,里面肯定有内情!第一个内情嘛,大家都心知肚明,便是顺辽两国去年才签下的互不侵犯条约。小皇帝不想公诸于众,肯定是不想悍然撕破脸皮。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一点确实不太符合人君的行事准则,小皇帝懂得藏拙,文官们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第二点,那就不是每个人都能猜得到的了。按理说,大顺朝里面掌控兵权的,除了皇帝以外,就是枢密使、枢密副使了。可小皇帝能下密旨,绕过兵部,绕过内阁,指使奉圣州边军百里奔袭。这里面要说没有猫腻,说出去都没人信。
大顺的兵制,其实很简单。大部分兵权掌控在皇帝手中,也就是兵符缺了皇帝的授予,根本调不动一兵一卒。往常要出兵,皇帝还会装模作样地询问一下兵部的意见,询问一下枢密院的意见。毕竟兵部尚书、枢密使虽说是武职,可一般都由文臣担任。这也是为了防止武将擅权的防范手段,只是如此一来,大顺赖以立朝建国的悍将勇卒,就等同废了一半。
没办法,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就因为是文臣担任武职,大战略方针拿捏不准,导致了六十年前幽云边境的惨败。虽然大顺边军战力犹在,可六十年来,大顺朝廷不仅没有痛定思痛,反而置之不理。这下好了,辽国年年南犯,把大顺当做了一只绵羊,不停地来剪羊毛。
而谁都忘了,小皇帝掌权以来,可不仅仅是废了宰相,设立内阁制而已,同时还设立了一个军事参谋部。以枢密使姜瑜,副枢密使潘兴艺和彭金康,威远候的韩帆等一干功勋子弟为军事参谋部的成员。这下好了,小皇帝完全有能力通过军事参谋部,绕过内阁,绕过兵部,凑齐兵符,密旨发兵。
此刻回想起当初小皇帝设立军事参谋部时,没人反对,也没人敢反对。那时候小皇帝杀心正重,两百多贪官锒铛下狱,朝廷中人人自危,哪里敢捋小皇帝的虎须?就这样,小皇帝毫无阻碍地完成了对政权、兵权的双重掌控。这真的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年轻人能想得到的吗?
那边厢,户部尚书林镇中悄声地询问内阁首辅徐崇光,是不是他出的主意。徐崇光一脸无辜地说道:“若是老夫能有这等本事,就不会只是一个内阁首辅了。”言下之意,就是徐崇光对内阁首辅这个职位,还是有所不满的。想当年宰辅的风光,如今的内阁首辅,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林镇中叹道:“这么说来,那时的皇上,就已经有如此打算了?”
徐崇光点了点头,说道:“皇上的眼光,远甚你我啊……”
而枢密使姜瑜身边,却没多少人敢问他实情。唯有威远候韩帆走来低声问道:“姜枢密使,这事真的是皇上的授意?”
姜瑜点了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其实他们都猜错了,这只是陆承启和枢密院之间的密谈,并不关军事参谋部的事。要不然,怎么会连韩帆都不知情!在陆承启看来,这些功勋子弟,并无甚么真本事。要是给他们掺合进来,说不定会走漏什么风声。所以在第二日,就以军事参谋部“专业技能”不足为名,把连带韩帆在内的功勋子弟都丢入皇家军校之中,美曰其名为“回炉再造”。这日例朝,大多的功勋子弟并无实职,所以并不用上朝。而韩帆领了个枢密直学士的实职,才来上的例朝。这一下朝他就要回皇家军校继续完成他的“学业”了。
文武百官小声说着话,不多时已经到了宣德楼前,面对着这些御前侍卫们,文武百官都自觉地闭上了嘴。
世间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翌日的报纸上,赫然就是对这场百里奔袭的各种报导。反而是大顺的“官方报纸”《大顺民报》,却毫无声息。
当然了,这都挡不住大顺百姓的猜测,不出两日,此事已然天下皆知。
酒楼茶肆,歌馆舞舍,都在议论为何皇上不给有功之臣封赏,难道是要黑掉这份功劳吗!
当然了,高手还是民间多,不乏有见地之人反驳道:“此事不宜大肆封赏,辽国使臣还在长安城里!顺辽两国去年签了互不侵犯条约,要是皇上这么做了,辽国只能大举兴兵南下了。这一场战争,大顺不想打,辽国也不想打。既然打不起来,那就只能谈判解决了……”
众人附和,更有人猜测道:“嘿嘿,有功不赏,恐怕还要罚呢!”
这些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纷纷追问道:“怎么说?”
“你们想啊,这件事摆明了就是皇上的主意。可皇上不能有错啊,那是谁的错?只能是奉圣州边军,奉圣州州牧的错!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