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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成长在成熟后-第2章

小说: 成长在成熟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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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马上就要变成虽无其名却有其实的孤女。 
劣马悲痛欲绝,却只能用她小小的、无辜的、还只是孩子的心灵,默默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从房间的门口走到床边,她用了那么长那 
么长的时间!她小小的心儿啊,碎了!她还没破土而出的梦想啊,灭了! 
她像多少个孩子一样,连给梦想茁壮成长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她只有六岁,却住在一间三十平米大的房间里!她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年住进这间房子里的。似乎一生下来,就住进来了吧。 
她不认为自己像别的孩子一样,从小就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从小就与母亲有着亲密的肌肤接触,从小就是在母亲柔软肌肤与温暖体温的环绕中 
长大的。似乎她一生下来,就与冰冷和陌生为友。 
劣马坐到自己的小床上,看着这间大得可以装下许多许多人的屋子,小小的心更是恐惧了。她抱起比她还高的公仔,伤心地哭着。这公仔身上 
的体温和柔软,似乎比妈妈的体温和柔软,让她更加熟悉。 
六年的成长里,是谁,在朝夕不弃地陪伴着她,又是谁,残忍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视她为透明? 
爸爸在极不情愿、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接受了法院的判决:劣马归他抚养。 
爸爸给劣马请来一个保姆。 
那是个非常年轻的小女生,也只有十五岁的年纪。她从乡下来,家里穷,所以早早就走入了社会。在这个年龄的别的孩子还都在家人的怀里享 
用幸福时,她就已被迫早早告别家庭的温馨了。 
这个年仅十五的小女生,有着一张青春逼人的漂亮脸庞,一对可爱美丽的大眼睛。她初到劣马家,只安静地一笑,就已经赢得了劣马盼望亲情 
盼望得望眼欲穿的心。 
这个叫张一哲的女生来到劣马家后,劣马似乎不再盼望爸爸妈妈的爱了。她已经将这个愿望的实现,寄希望于张一哲了!张一哲甜蜜的笑容、 
温柔的性格、耐心的看守,让劣马看到了“妈妈”身上应有的特质。她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妈妈”。 
而张一哲,似乎能从劣马黑黑大大的眼睛里读懂她的愿望和渴求,每当她拉着劣马的小手时,就会不由自主地从内心里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和照 
顾劣马的想法。她用她年纪轻轻的温柔,温暖着劣马孤单的心。很快地,她就真像妈妈一样,把劣马照顾得细致入微了。 
劣马的父亲天天在生意上忙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时间注意劣马。 
劣马在八月十四号这天,跟爸爸商量,想叫妈妈回来,陪她一起过个生日。明天,就是她七岁的生日了。 
虽然这时的她,也才只比六岁大了一岁,可她却已经懂事很多了。她请求爸爸的样子,恭恭敬敬,像一个下属在对一脸威严的上司说话。她恨 
不得把自家小酒吧里那瓶XO拿出来,对爸爸说:“这点儿小意思,请老板笑纳!” 
但她的请求被爸爸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爸爸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一听她提到妈妈,就马上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似乎他很不愿意听到劣马说自 
己的妈妈——那个曾经与他相亲相爱过的女人。 
“不要跟我提那个臭婊子!以后都不准提!听到没有?”他以强盗般的蛮横,挥舞着双手,暴君一般对劣马说道。恐怕中国有史以来最残暴的 
皇帝,在他面前,都要自惭形秽哩! 
“臭婊子”这个词,在劣马七岁时,就听到了,而且是从他爸爸的嘴里听到的。虽然她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她分明能看得出来,那肯定 
是骂人的话。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爸爸,就是这样教育他惟一的亲女儿的。 
“叔叔,劣马想她妈妈了。您就让她看看她妈妈吧。”见劣马被她的亲生爸爸吓得身体直往后缩,且全身打着猛颤,张一哲心一疼,急切地说 
。“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不准再提那个臭婊子!”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挥着双手,跺着双脚,愤怒地说。似乎全世界人民,每个人都欠了 
他一桶金子。 
“姐姐,咱走吧。”劣马被亲生爸爸的样子吓坏了,一边拉着张一哲,一边小声地哭着。她不断地往后退缩着,像是在躲避超级大灾难。 
“那个臭婊子,居然跟别人合伙,骗了我三十万!以后不许你们任何一个再提她!听到没有?妈的,我总有一天要狠狠地抽那臭婊子一顿!” 
他可不管这两个一个七岁、一个十六岁的小女生能不能听得懂他的话,他只顾自己痛快地说着。 
张一哲以她特有的聪慧,马上领悟到了主人的意思,她拉着劣马,迅速地退去了。她不知道再迟一步,劣马是不是就会被痛打一顿。 
回到劣马的房间,张一哲看看劣马,说:“咱不叫妈妈回来过生日行不行?姐姐给劣马过,而且一样过个非常棒的生日,好不好?”她说着, 
眼泪就哗哗地流下来了。因为害怕把劣马也带哭了,她赶紧转过头去抹掉眼泪。 
劣马掉着眼泪,抬起无辜的大眼睛,一脸盼望又一脸绝望地看着张一哲,说:“我想见见妈妈。我已经有一年没看到过她了。姐姐,你能带我   
《成长在成熟后》第一章(4)   
去见妈妈吗?”她大而黑的眼睛,扑闪着乞求的哀伤。那对像潭水一样深而美的眼睛,装了太多太多这个年纪不应该装下的沉重。 
张一哲看着劣马,抱紧她,声音哽咽地说:“行,行,姐姐带劣马去看妈妈。” 
晚上,爸爸去应酬了,临走前,他甩给张一哲一叠票子,一边匆忙地往外走着,一边说:“你带着劣马去买她想要的玩具吧。” 
张一哲接过票子,看了看就要出门的男人,说:“叔叔,劣马更需要的,是爱,而不是票子。您就不能给她过一个生日吗?明天就是她七岁的 
生日了。” 
张一哲没有得到男人的任何答复,哪怕是否定的。他把门一拉,看也没看张一哲一眼,就走了,连一个字也没有说。似乎那根本不关他的事, 
他忙着自己的生意呢! 
张一哲看着他冷冰冰的身影,心里一阵疼。她回头时,看见劣马正倚着自己的门,张着黑而大的眼睛,哀伤而绝望地望着她。这个七岁的孩子 
,把她细密的心思,隐藏得多么深啊!她倔强、看似在拒绝的心灵,其实正在强而猛地盼望着父母的爱啊! 
张一哲走过五十七平米的客厅,走到劣马身边,弯下腰,抱紧她,说:“走,姐姐现在就带你去看妈妈!”这个消息才让劣马稍稍安慰了一些 
。她小小的脸庞上,溢出了被猛打一拳后,终于得到了一粒糖的那种让人心酸的笑意。 
这样的笑意,出现在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小小的脸庞上,宛如一朵正长在春天里的小黄花,刚刚破土而出见到阳光,就立刻被一只散发着臭气 
的大脚无情地踩扁了。 
张一哲拿上票子,拉着劣马,去看劣马的妈妈。 
一出门,劣马熟练地伸出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而在这一年的相处中,张一哲也慢慢地习惯、接受了劣马的早熟和她甩票子时的绝对的慷慨 
大方。 
是不是当我们的某个心愿得不到实现时,我们就会毫不胆怯地另觅他途来补偿心灵上的深深失落? 
出租车停下时,劣马伸出手,果敢、熟练地拉开门,请张一哲上去。她做这些事情的熟练度,张一哲虽已领教了一年,可此时看来,仍让她心 
寒不已。这是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啊!她把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痛,都严严实实地隐藏了起来,把自己的表面,装扮成坚强和无所谓。 
她拉门时的样子,那么像一个男生,一个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愤世嫉俗,且早早学会玩世不恭的狂放不羁的男生。 
张一哲上车后,劣马也上去了。张一哲看看劣马,不敢预测她的未来和她未来的样子。这个年仅七岁的孩子,是娇嫩的,却也是倔强的;是甜 
蜜的,却也是仇恨的;是柔弱的,却也是强悍的。她是个有着极端性格的孩子,张一哲不敢预测她的未来。 
张一哲心里很清楚,这孩子对人的理解,对家人的感觉,已经远远地偏离了正常,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拯救这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她自己也 
不过是个孩子啊!张一哲觉得自己能做的,就是把劣马搂得紧一些,再紧一些,让她已经非常孤单的心,能够感受到哪怕一丝的温暖。 
“等一下劣马想要啥呢?爸爸给了很多钱呢。”张一哲想让劣马高兴些,就拿出那些票子给劣马看了看。而劣马的眼睛,根本没有往票子上扫 
一眼。她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连余光也不往那叠票子上扫一下,说:“姐姐看上啥就买啥吧。”张一哲的心一沉,又是一阵疼。 
出租车飞快地开着,似乎想生出翅膀,飞向天堂。 
张一哲把票子放回去,又把劣马搂紧了。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等一下能见到劣马的妈妈。“上帝啊!不要再让这个孩子失望了吧!” 
出租车在一阵飞驰后,稳稳地停在了妈妈的房子前。张一哲付了车费,拉着劣马下了车。可是一下车,劣马却停下了脚步。她定定地看着眼前 
的房子,咬咬小嘴儿,对张一哲说:“妈妈会在吗?”她在盼望,也在害怕。她是那样想见到妈妈,她又是那样害怕妈妈不在家啊! 
她大而亮的眼睛忽闪着,像一对刚刚破茧而出就已经在走向死亡的黑色蝴蝶。千回百转的哀伤和绵绵不断的疼痛,在它们绝望的双翅间来回地 
忽闪着。 
张一哲知道那个漂亮的女人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在家,但她还是虔诚地祈祷着奇迹的出现。于是,她拉紧劣马的小手,说:“在,肯定在!”说 
完,她拉着劣马,上了楼。 
那个漂亮的女人在这一平米一万六的地方,有一套两百四十平米的房子。她经常在家里举行各种宴会,招待三教九流的人物。 
张一哲虽然只见过她几回,却已经很明了这个家庭的种种纷争。人生在世,也许就是个“唯有金钱忘不了”吧。 
豪华气派、流光溢彩、绝对能吓倒穷人的房门打开后,就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她们面前。张一哲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劣马。劣马正仰头看 
着张一哲,脸上是些许怨恨和更多渴望。她小小的心儿啊,对“抛弃”,已经有了深切的理解。但在深渊里,她仍然期盼着阳光。 
张一哲捏紧劣马的小手,感到寒心。她这么小小的年纪,心里就已经懂得怨恨了。怨恨哪!那是七岁的孩子应该懂得的吗?七岁,是个什么年   
《成长在成熟后》第一章(5)   
龄?是个追着蝴蝶满世界跑、一脸无邪的年龄啊! 
张一哲对开门的男人说:“请问,她在家吗?哦,请问,劣马的妈妈……”男人看看张一哲和劣马,没说话,漫不经心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么说,妈妈是在家的了?”劣马看着张一哲,似用眼神说道。张一哲笑着点点头。她真想把这个小小的孩子抱在怀里,永远不让任何人伤害 
她。 
许多许多的人,在两百四十平米的房子里穿梭着,像一条一条游在大海里的鱼。大家似乎正在玩一种流行的游戏,个个都开心得眉开眼笑,见 
牙不见嘴。每个人都玩得不亦乐乎。没有人在意这两个孩子的到来,或者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都沉浸在社交带给他们的快乐中。 
张一哲虽然已经十六岁了,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而且是个从乡下来的孩子。所以在这种阵势下,她有些胆怯了。张一哲紧张地握着劣马的小 
手,希望能从她的身上找到一些支持和无畏的力量。 
劣马这一年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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