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事连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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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怕他不给你钱或不给带他父亲去看病?”
“他不敢,而且还不会少给呢。至于他父亲,他是个聪明人,完全会明白的;如果他没有良心那么最后害的人是他自己。”白方很有自信地说。
“你用的是什么法子收的那个怨灵?我还没看出来你有这两下子?”
白方一笑,道:“我不和你说了嘛,吃这口饭怎么也得会二下子吧?我用的铜钱是专门用来收魂治鬼的‘阴钱’;只要阴钱打中它基本上它就跑不了了。再用‘化魂符’化了怨灵就成了。”
“难怪今天早上陈富军还没醒,昨天潜意识和我们斗了一晚上,恐怕他自己也不什么是怎么回事……”我正想说下去,忽然手机响起来。
“老朱,来下面这个地址找我;来了你就一清二楚了,我不会让你白忙的,有大好处!陕西省西安市莲湖区西门八家巷X楼X单元X号”
我无奈地看了白方一眼,问他:“你看,短信又来了。”
白方笑了笑,问我:“打算去吗?”
“有大好处?”我沉吟道。“什么大好处?这家伙在阴间发了财让我一块过去享受?”
“呸,”白方吐了一口道:“去看看得了,我总感觉那里不对头。”
“嗯,我想也是。管他呢。就是阎王殿这次也要闯一闯了,为了李洋的大好处。走,我们去买票。”说完便拉着白方往远处走去。
第二章 嫉妒
从李洋家出来的时候已近中午,白方先打车回去说准备东西,我自己骑摩托走。这个时候非常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我在人群中骑着(准确的说应该是半推着)车一点点地往前挪。
以前我和李洋经常到一个叫毛毛饺子馆的地方吃饭,路过的时候我不经意的往里面扫了一眼,没想到的是,李洋竟然坐在里面。幸亏是白天,要是晚上非吓尿裤子不行,就这样我也感觉从脚后跟麻到脑袋顶,楞在那里足有五分钟。
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和他做了十多年的朋友,认错谁也不能认错他,而且李洋身上穿着的也是平时最常穿的一身牛仔装,连衣服的深蓝色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有点懵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准确地记起三个月前和他遗体告别时的情景,那天他也是穿着这身牛仔装,躺在殡仪馆的大玻璃棺材里安祥平静,与棺材外面哭声振天的人相隔若远;就一层玻璃之隔让他成了历史,永远地上了大照片。
“他妈的,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死?他既然在这里怎么让我去西安?”我一边暗骂,一边迈开有点发软的双腿向饺子馆里走去,我想一定要看个清楚。
但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李洋不见了,刚才那个靠窗户座位空空的。“难道昨天一夜没睡看花眼了?”推上车准备走,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这次李洋也骑着一辆摩托车,穿过人群缓慢地驶向小区外。我可不管他是人是鬼了,怎么说也得到跟前看个清楚。右手一转油门,就追了过去。说是追,其实也就是勉强能骑上,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等我到了小区外的大路上的时候,发现李洋还在慢行道上磨呢,那速度倒和蜗牛爬行有得一拼。眼看我离着他就几十米的距离了,他的车突然加速直接冲了出去,把我远远得甩在了后面。
就这样我追他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气我,每次他跑远了就等我一下,可当我马上要追着的时候他又加速了。大约这么追了半个多小时,李洋拐了个弯不见了。我停下车,擦了擦头上的汗,发现已经到出了市区。
这是市效的城乡结合部,虽然现在是中午但人并不多,一片上个世纪的老平房鳞次栉比地看不到头。我怎么瞅着眼熟,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哦,想起来了,李洋的最后一任女朋友蔡雪家就住在这里,昨天还从她家房后路过,不过没有进去而已。骑着车转过一条街,在一懂独立的小院门口我发现了李洋的摩托车,这里正是蔡雪家。
在大片的屋群中一个相对较远且独立的院子是很显眼的,斑驳发黑的红砖墙给我的印象十分不好,虽然这并不是我初次的印象了。两扇木门虚掩着,从门缝中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有人影活动,但我不能确定就是李洋。踌躇片刻,就在我决定进去看个究竟的时候,手机响了。电话是我未来女朋友娜娜打来的,她要我帮他去处理一下她电脑为什么不能看电影的问题。虽然我感觉我现在的事情更重要一点,但还是没出息地骑车离开了这里。后来我才知道,娜娜这一个电话使她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当我再次来到这个院子门口已经是第二天日出三杆的时刻了。早上,这里人不多,偶尔有路过的人总是奇怪地看看在紧闭着的门前发呆的我,然后再顺着我的目光扫一眼门上那把大锁,接便匆匆离去。
“你在这儿干嘛呢,让我好找。电话里也不说清楚一点。”白方从一边擦汗,一边掏钱给出租车司机。
“我昨天来的时候这里没锁门,而且你看这个锁都生锈了,总感觉好像不太正常。”我转回头对白方说。
白方把用过的湿巾纸团了个团随手扔到路边,道:“破车也不说开开空调,真热。这是谁家?什么没锁门,你让我来干嘛?不去西安改研究溜门撬锁啦?”
我冲他一乐,说:“大阴阳师先生,你给咱用你的小宇宙感觉一下,这家没问题吧?昨天我在这看见李洋了。”
“你见鬼了吧?还是看错人了?”
“人没看错,见鬼还真有可能。这几天遇到的事都邪门得很。”说着我来到了墙根下,对白方又道:“我们翻进去看看?”
看来想当一个好的小偷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这么堵不到二米的墙我和白方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才进去。弄得路过的人都往这边看,大概很少见大白天干这个的,好在没有人过来问或是多看几眼。不过也是,只要不翻他自己家的墙一般人才不会管呢。
蔡雪家院子不大,两侧摆了些花盆扫帚(扫把)墩布(拖把)一类的杂物,铺地的方砖缝隙长满了杂草,有一二寸长。怎么看这个院子也不像住着人的。我和白方对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他径直推门进了屋。
屋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似潮气而又非潮气。基本上值钱的东西都已经搬走了,只有几件如旧立柜衣箱之类的粗木家俱零散地放在那里,盖了厚厚一层土。“看样子有一阵子没人住了,你昨天看到的一定有问题。”许久,白方才开口对我说道。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进了里面一间屋。
这是三间套房,里屋比外面的客厅略小一点。同样也没什么东西。只在角落的位置放了一个非常古旧的梳妆台,镜子前坐着一人,背对着门。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人。
坐在梳妆台前面的是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体恤衫蓝色的牛仔裤,面色苍白又非常平和,嘴角微微上扬双眼圆睁,两只手扶在空空的梳妆台上盯着面前光亮的镜子。
“蔡雪?”我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实事。因为坐在那里的就是李洋以前的女朋友蔡雪,不过她似乎已经死去很久了。
“她就是蔡雪?”白方的声音变得干巴巴得没有一丝味道,我知道这是他进入状态的前奏。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要报警吗?”我怕要真的警察来了问起来我们进来的目地的确不太好说。
白方想了一下,道:“最好别打110,派出所有熟人没?”
他这一句话倒提醒了我,我有一个初中同学李伟在郊区分局当刑警,虽然平时联系不多但关系也还说得过去。于是我打通了李伟的手机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和白方站在那里面面相觑,看来他也有点拿不准。
从分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李伟送我们到门口。昏黄的残阳打在他魁梧的身躯上影出长长的影子,黎黑的面庞上闪过一丝不易查觉的不安,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坚毅,每一个字都是从胸臆直吐而出掷地有声:“这个案子有点意思,不过你们也别放心上。笔录是例行公事,没有你们的事。这段时间不要外出,有情况我会联系你们的。”
我凑到他跟前,小声问道:“老李,到底刚才法医怎么和你说的。蔡雪的死因是什么?”
李伟看着我的脸,好一会儿才道:“她死得很奇怪。如果你们真知道的话那去对面的‘蜀香园’等我一会儿,我下班再说。”
晚上七点,蜀香园酒家。
李伟看着目无表情的我们,乐了:“你们是怎么了?看见个死人就成这个样子?”
我勉强笑了笑,对他说:“实不相瞒,最近哥们遇的事太邪性了。等一会儿我和你说,你先告我蔡雪是怎么死的吧?”
李伟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问白方:“老白,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这回还是老朱过生日,你给我的感觉可是聪明得很呢。你说这蔡雪是怎么死的?”
白方把手里的烟掐灭,然后又续上一支吸了一口,才道:“李哥别抬举我了,要说弄点邪点歪得我还行。这蔡雪的死因我真还说不准。不过我和老朱一至认为她死得不明不白。”
李伟给我和白方各倒了一杯啤酒,然后点了点头道:“不明不白?你说得没错,是不明不白。蔡雪死的那套房子是她家的老房,据她妈说自打去年春天蔡雪奶奶去世后就没人住了,平时家人很少回去。他们三口人现在都住在南小区他爸前年买的商品楼里。一直想卖没卖出去。蔡雪为什么死在那现在还不清楚。初步检查蔡雪是被掐死的,不过从指纹和现场来看挣死她的人就是她自己。”
无论古今中外的死亡案例中从来没有过掐死自己的人,因为人无论你有多大的力气掐到最后必然会松手,这一点常识我和白方还是知道的。白方也点了点头,喝了口酒道:“果然是不明不白。你们那个法医是怎么说的?”
“他也感到奇怪,不过他说准确结果还需要把尸体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
然后李伟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就把最近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一遍。李伟略有所悟,道:“怪不得刚才好像谁欠你八吊钱似的苦个脸,原来是这样。无论李洋是人是鬼,我看他把你引到那里应该有什么目地,很有可能是想让你进那屋子。而你刚才也是巧合没有进去;至于蔡雪为什么会死在那里就得另说了。”
我听了他的话吓得差点把酒杯扔了,问道:“你的意思是蔡雪是李洋杀的?不能吧?他们感情原来很不错,而且她和李洋处的时间是最长的。而且……”(我没敢和李伟说如果李洋死了那鬼杀人的可能性有多大,说了他也不信)
李伟倒乐了,道:“不错就不能杀人了?父子兄弟还能反目呢?而且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我想很可能李洋还活着,这件事就是他搞的鬼。不过这仅仅是一个猜测,需要证据来证明。对了,就你了解的蔡雪为人怎么样。”
“我和这个女的接触也不是很多,就是感觉到这个人嫉妒心特强,别的好像没什么。不过她嫉妒心可不是一般的强。”这个我是感同身受的,记得好像蔡雪连乞丐都嫉妒,总说没有他们自由;好像只要她感觉有人比她强她就舒服,而不管那个人是谁是干什么的。
李伟点头沉思,喃喃地道:“那到底为什么呢?”
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