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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御剑江湖-第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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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篷闪动处,原本站在废墟前面的白慕云突然之间就到了她的面前,然后,一抬手,捏住了她的咽喉,冷冷地道:

    你信不信我一抖手,就会将你的咽喉捏烂,让你永远也哼不出啦,骂不出来。

    宋延秋仍然冷冷地哼了一下,一双死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她现在只求一死。

    对于死亡,她已经没有恐惧了。

    恰恰相反的是,此刻,对她而言,死亡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可是,她却又偏偏死不了。

    既然杜延宗已经被沉埋地底,那么,白慕云当然不会再让自己舒舒服服地死去的,否则,就对不起他这二十年来的隐忍了。

    这二十年来,他一直装疯卖傻,为的什么?为的当然就是今天。

    这,就是仇恨。

    其实,这个时候,宋延秋也已经看出来了,平日里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少爷白慕云,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他的不一般简直都有些不正常了。

    此刻的白慕云,自信,自大,狂妄,而又有些唯我独尊,由于他平时伪装得好,居然连杜延宗和自己这两个老狐狸都给骗过了。

    她知道,此刻的白慕云已经被仇恨和野心蒙蔽了心,不杀自己,他是不会收手的。

    所以,现在,杜延宗根本就什么也不管了,只求一死。

    所以,她要故意激怒白慕云,激起他内心的仇恨,让她给自己一个了断,好结束这二十年来的梦魇。

    可是,无论她再说什么,再骂什么,甚至将唾沫都吐到了他的脸上,白慕云捏住她咽喉的手却迟迟未动。

五五、地裂天崩() 
    他那掩藏在黄金面具之下的面孔微微发出一丝细微的轻蔑和不屑,然后,捏着她咽喉的手居然放开了,缓缓地道:

    我知道,你是在激怒我,想让我失去控制,好让你提前解脱,哼,你尽管放心好啦,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只是既然杜延宗先你一步踏上黄泉之路,那么,他身上的罪孽也就只好由你来全部承担了。

    而且,看在你曾经养育了我这二十年的份儿上,我一定会好好招呼你的。

    他的声音甚至有些温柔,温柔得就像是过年的时候跪在膝下给自己拜年祝自己长命百岁的慈孝的儿子。

    可是,这种慈孝却让宋延秋不停地颤抖起来。

    虽然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她的身体仍然颤抖个不停。

    他的这番话,让她由脚底板儿一下子凉到了头顶。

    白慕云,实在是太可怕了,那是一种无法被看透的可怕。

    现在看来,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白慕云果然是一只沉睡中的睡狮,现在,他已经完全醒过来,开始咆哮,发怒。

    无论是他的武功,他的心智,他的手段,以及他对付仇人的残酷,都远远出乎自己所料的之外。

    宋延秋已经彻底绝望了。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既然无法再寄希望于杜延宗,希望他能够将自己救走,更不能寄希望于白慕云,希望他能够赶紧杀了自己。

    那是一种虽然知道自己要死,却又无法猜测自己的将来究竟如何死的绝望。

    白慕云抓着宋延秋咽喉的手突然放了下来,然后,双手负在身后,仰望着头顶上那些初冬的黄昏暮色,微微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你现在很想知道一件事情,为什么原本是掷金山庄大少爷的我,白慕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荻镜宫的宫主。

    听到这话,宋延秋原本暗淡紧缩的瞳孔突然无限地放大。

    这确实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也一直是自从跟白慕云重逢之后所猜不透的。

    对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慕云那隐藏在深蓝色长袍下面的胸腔忽然颤动了一下,指着那片刚刚倒塌下去的废墟,沉声道: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我那个冒牌的父亲,也就是你的老相好,杜延宗。

    其实,就在两年前,他就已经知道我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并且知道,我为了报仇已经投入宫主的门下。

    他甚至还知道了我已经偷偷学会了荻镜宫的最上乘的武功心法,“回光返照”,武功已经在他之上。

    所以,他抑或说是为了保命,抑或说是早就起了背叛荻镜宫的念头,所以,他就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他说,宫主在每次月圆之夜的时候,身上的顽疾就会发作,全身瘫痪,酥软无力,然后,要到密室里打坐修炼。

    说到这里,他看着宋延秋,裸露在黄金面具之外的眸子里突然闪出一丝狡诈,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吗?

    听到这话,宋延秋的瞳孔就像是被点燃的烟花一样,一下子就炸散开来,开始无限扩大,扩大

    然后,猛然炸散开来,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大声道:难道他

    白慕云冷哼了一下,道:没错,他就是想假我之手,除去宫主,然后,取而代之。

    因为他早就已经看出来了,我潜入荻镜宫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想偷学荻镜宫的最上成“荻镜宫”心法,一统江湖。

    说到这里,他又微微摇了摇头,道:哦,不,不,不,我想,他假我之手除掉荻镜宫宫主并不是仅仅是想帮我登上宫主的宝座以求自保。

    其实,他才是真正的野心家。

    他在拥有了掷金山庄庄主的身份权势以及富可敌国的财富之后,已经不满足于做宫主手中的一颗棋子了。

    他也有了更大的欲望。

    我想,真正想独霸江湖的人是他,他表面上是帮我,不惜用宫主的秘密收买我,其实,只不过是想利用我,然后,再将我除掉的。

    但现在,这所有的一切,哼

    说到这里,白慕云的手轻轻一挥,原本被响镝羽箭钉在城墙上的宋延秋便突然从上面跌落下来。

    而钉进她皮肉里的那两只鸣镝响箭在他这一挥之下,居然居然不见了,就像是冰融化成水凝进了她的皮肉里一般。

    这

    白慕云的内力果然

    白慕云不再说话,只是踏着那些塌陷下来又被填平的废墟,走到那处已经断了一半的石柱面前,在上面轻轻一按。

    就见地面突然轰隆了一下,犹如地裂天崩。

    而地面上,则轰隆隆地裂开了好大的一个缝隙。

    那缝隙越裂越大,越裂越大

    但又不是那种无规则的裂开,而是就像是被开启的宝藏之门。

    等到声音渐渐恢复平静,赫然发现,地面上裂开的缝隙赫然真的是被打开的一道石门,门板朝天。

    门板下面,掩映的是一道长长的台阶。

    白慕云甚至都看都没有看宋延秋一眼,仍然双手负在身后,然后,微微躬身,沿着那道延伸向未知的深处慢慢地走了下去。

    而宋延秋,也只好乖乖得跟在他的身后,慢慢地走下去。

    那个裂开的缝隙里很冷,到处都是结着厚厚的一层玄冰,犹如进入了极北之地几万年都不会融化的冰窟中。

    虽然是地下之室,可是,却不曾给人任何沉闷压抑的气息,甚至有种说不出的空旷和浩荡之意。

    而脚下的那条通往地下宫殿的台阶,则无尽漫长,两个人尽管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但走了很久之后仍然还在台阶上游走。

    一圈又一圈,一旋又一旋,呈螺旋旋转状朝着那地下宫殿无限延伸

    不知道是因为满布冰晶还是因为什么,宋延秋总觉得这座地下宫殿中笼罩着一种与其说是寒冷倒不如说阴森的恶怖感。

    宋延秋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白慕云却好像没有什么感觉,仍然双手负在身后施施然地走在前面,接着刚才那个未完的话题,道:

    所以,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便趁着宫主闭关练功的时机偷偷地潜进密室,然后,就看到宫主果然像杜延宗说的那样,瘫倒在那里,浑身颤抖,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犹如临死前的征兆。

    虽然我知道这很可能是他想探出我突然闯入密室的真正企图而做出的假象,但是,最后仍然被他打成重伤,几乎筋脉筋断。

五六、以儆效尤() 
    说到这里,宋延秋看到他负在身后的那双手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还在为当天的恶战感到后怕,然后,叹了口气,接着道:

    如果不是我已经偷偷地学得了他的“回光返照”的上乘内功心法而将他打过来的力道反弹出一半,恐怕我也将功败垂成,变成了一具死尸。

    然后,他又长长地吁了口气,道:但是,不管怎么说,最后,我还是将那个老家伙毙于剑下,然后,戴上这副黄金面具,取而代之,在江湖中发号施令。

    就在我把黄金面具覆盖在父母赐予我的这张面孔上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要放弃我所拥有的白家的一切。

    宋延秋看了看他那略显单薄的身体,忽然道:你你觉得值得吗?

    白慕云不停地重复着他的话,道:值得吗?值得吗?呵现在,已经不是值不值得的事情了,而是

    宋延秋接上他的话到:而是,而是你根本已经无法收手了,对不对?

    白慕云道:做这种事情,就像杀人一样,你的内心虽然没有杀机,可是,当你开始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开始,你必不可免地杀第二个,第三个直到你自己被别人杀死为止。

    这就是江湖,江湖就是杀人或者被别人杀。

    说到这里,白慕云像是突然卸下了千斤重担,道: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还是很感谢杜延宗的。

    是他让我明白了江湖的真谛,虽然最后我仍然还是要杀了他替我父母报仇,但是,我当时并没有立即动手,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而他,也知道我当时并不想急着杀他,因为他知道我要利用他手中所掌握的那股江湖中强大的势力实现我一统江湖的野心。

    我原以为,自始至终我都是整盘棋的操控者,我始终认为他只不过是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可是,最后,我却渐渐发现,我在利用他,而他,同样也在利用我,他甚至已经慢慢超出了我的控制,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只有拿他灭口。

    宋延秋微微冷笑了一下,道:哼,你要杀的人,恐怕不仅仅是他自己吧?

    白慕云道:有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杀人当然是在所难免的,我连自己家族的荣誉和地位都放弃了,至于别人的命,我还在乎吗?

    其实,自从刚刚踏进这座地下宫殿漫长阶梯的第一步起,宋延秋的心里就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与其说那是一种不合时宜的冰天雪地的寒冷的感觉,倒不如说是一种围绕在坟场上空的死亡气息。

    正想着,宋延秋的脚下忽然打了一个趔趄,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又或者说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可是,等她借着这漫天冰晶的微光仔细看过之后,后头突然涌动了一下,像是蹿起一只衔着腐肉的蝙蝠。

    刚刚被她踩到的东西,赫然是一张人脸,一张才刚刚死了没有多久,面目清晰仍然可见的死人的脸。

    刚开始的时候,宋延秋只是觉得那些人脸是用彩绘画上去的,可是,后来她却明显地感到了人面上五官的突兀感。

    那绝对不是彩绘上去的。

    那赫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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