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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御剑江湖-第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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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忽然发现,在这个纷繁复杂波僪云诡的江湖纷争的面前,财富并不是一切,而武力才是,谁最强,江湖就是谁的。

    那个时候,由于你连续击败了江湖中的众多高手,所以,白家剑法在江湖中的锋芒也就越来越显露。

    那个时候,除了剑三十和葬剑岛的剑之外,白家的剑法恐怕已经是江湖中的绝世剑法了,可是,我还不满足,我还要更强。

    于是,我就定下了那条可以把自己的生命当成赌注的规定,输了的人,就要留下来当我的奴隶,既然成了我的奴隶,那么,他们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这其中包括他们的智慧,他们的体力,甚至是他们的家传武功心法和秘籍。

    所以,没用多长时间,我便将江湖中各门各派的武功都练成了。我觉得,自己统一江湖的时刻终于就要来临了。

    白轻衣看着他,仍然一句话也不说。

    他不说话,不仅仅是因为浑身仍然酸软无力,更多的是因为惊讶。

    他实在没有想到,那个原本一脸和气生财,整天都笑咪咪的哥哥,居然是野心这么大的一个人。

    或许,连白轻候自己都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或者说,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曾经怀着那么大的野心的自己居然也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所以,忍不住叹了口气缓缓地地道:

    我原以为,整个计划的进展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可是,等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却忽然发现自己又错了。

    因为我的武功虽然很高,甚至可以说已经算得上是天下无敌了,甚至已经达到了以柔克刚以刚克刚的境界,可是,却不能克毒。

    说到这里,他忽然转过身来,冲着白轻衣微微一笑,道:二弟,你知道双药奴吗?

    听到“双药奴”这三个字,白轻衣先是一愣,然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沉声道:是不是江湖中传说的嗜毒二怪,据说,在五十年前,哦,不,或者说更早,就已经被江湖中的各大高手围攻而死的那两个老怪物?

    白轻候点了点头,道:正是他们,五十年前,他们虽然被江湖中的各大高手逼得落入了天山的悬崖之下,可是,他们并没有死?

    白轻衣又是一惊,道:什么?他们没有死?

    白轻候慢慢地踱到不远处的那潭死水边,然后,蹲下来,从水里摸了摸,捞出一团水草之类的东西,轻轻地搓了一下,然后,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缓缓地道:

    对,他们确实没有死,他们就是我定下那个可以把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而赢来的最早的一批奴隶。

    我刚才曾经说过,那个时候,我的武功并不是天下第一,但是,我的赌技却已经没有人可及了。

    其实,从听到那个传说之日起,我就知道,这号称不死传说的双药奴是绝对不会就那么轻易地死的。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一定是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正在炼制什么更加厉害的毒药吧。

    既然我的武功不能克毒,那么,就应该招揽一些可以制毒防毒的高手为自己所用。

    所以,我费了将尽五年的时间仔细研究了嗜毒怪双药奴的资料和藏身之地,最后,虽然没有打听到他们的最终藏身之地,可是,却知道了他们两位不仅嗜毒,而且嗜赌。

四五、污浊不堪的江湖() 
而要想让他们二位乖乖地为我所用,既然金钱是绝对无法就他们收买的,所以,我就只好靠赌了。

    所以,那个时候,我才会忽然立下那么一条奇怪的规矩——没有银子,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当成赌注。

    掷金山庄的威名也许无法打动他们俩人,可是,我相信,这个奇怪的规矩一定可以将好奇的他们吸引过来的。

    而事实也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最后,他们终于还是来了。

    他们在来的时候,不仅带着大批的金银珠宝,而且,还带着一身的杀气,可是,他们最终还是输了。

    凭着我的天下无双的赌术——哦,其实,不能说完全凭借着我的赌术,双药奴的用毒之术惊人,可是,他们的赌术也很厉害,所以,在赌的时候,我就耍了一些小小的把戏,故意用尚天香的美色扰乱他们的心智——而双药奴其中的一人果然中计,在最关键的时候果然屡屡失手。

    那一场豪赌,我不仅将他们带来的的银子赢得一干二净,而且,还将他们的人身自由永远地留在了掷金山庄里,成为掷庄里的第一批奴隶。

    在那些日子里,他们为我研制各种毒药,而我则用这些研制出来的毒药对付江湖中对我不利的高手和强敌。

    这其中就包括武当的铁笛道人,昆仑的逍遥子,娥眉的木仙姑,弄得江湖中人心惶惶,以为是嗜毒二怪重出江湖干的,所以,才最终联合起江湖中的各大门派前去天山绞杀这嗜毒怪双药奴的。

    可是,他们进入天山之后,却不停地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而他们为了挽回自己名门正派的面子,便在江湖上放话说,已经将天山二怪逼落悬崖,其实,他们所剿灭的所谓的嗜毒怪双药奴,只不过是他的一些徒子徒孙而已。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在这一役中不仅没有剿灭嗜毒怪双药奴,而且,元气大伤,就为我以后统领江湖打下基础,同时也从这招借刀杀人的计策中得到了好处。

    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便经常使用嗜毒怪双药奴的独门毒药将江湖中的对手和强敌一一地制死。

    大家都以为是那嗜毒怪双药奴死而复生在向人复仇,却殊不知,这双药奴那个时候就藏在我掷金山庄后山的一个地藏里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更不会怀疑到,这是我白轻候为了剪除异己而故意设下的借刀杀人之计。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既不是很激动,也不是很得意,更不会很悲伤,干枯萎靡的脸上只是显现出一种自嘲的意味。

    他将捞起的那些水藻在手里轻轻的捻了捻,然后,放到嘴里舔了几下,脸上的表情仍然一如往昔般淡然,接着道:

    等到江湖中那些知道我的底细和阴谋的人被我剪除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便将嗜毒怪双药奴永远地囚于这后山的一座破庙下面为我看守那些赢来的财富。

    就在我打算揭竿而起,一统江湖的时候,便放松了警惕和身边的那只狼和猛虎居然一起痛饮庆贺了。

    这可能是我一生的错误了,所以,在我一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赫然被人在酒里下了嗜毒怪双药奴的毒,被残害成这个样子,然后,被囚禁于这两望烟水里。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下,脸上微微显露出激动的神色,将手中残余的水藻慢慢地丢在地上,喃喃地道: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理昭彰,恶有恶报吗?或许,是因为我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造孽太多,杀戮严重,所以,上天才会这么惩罚于我吧。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所以,自从我找到了心里的那条出口之后,才会显得如此地平静。

    只是……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忽然显现出一丝愧疚的神色,冲着白轻衣一脸沉寂地道:只是那嗜毒怪双药奴虽然行动古怪,言行举止很不得当,被视为江湖中声名狼藉的大奸大恶之人,可实际上他们也算不上是什么坏人。

    他们都是由于我的野心才使得他们声名狼藉以至于无法在江湖中立足的,其实,凭着他们在武功上的修为,那座破庙根本就无法困住他们的。

    可是,他们却十分爱惜自己的名声,绝对不肯食言,所以,宁愿被我关在那里一辈子做个言而有信的君子,也不愿离开那里做个食言的小人。

    所以,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对不起的人的话,那么,除了你之外,恐怕就是他们二位了……

    白轻衣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白轻候的奇怪行为,那么一团脏兮兮的水藻居然也能够下咽,他实在有些不解。

    白轻候仿佛也已经意识到了白轻衣的疑惑,便笑了笑,向他指了指刚才扔掉的手中的那团水藻一样的东西,淡淡地道:

    大概是五年前吧,那个时候,我的心痛病症突然又发作了,于是,我就不停地去啃地上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然后,将这些东西往嘴里塞。

    最后,我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性似的,突然就跳到这潭死水里,想用这些污浊不堪的水浇灭自己胸中像是火灼一样的疼痛,

    可是,当我在不知不觉中把这些水藻塞进嘴里的时候,却赫然发现,这些水藻居然可以使得我的心痛症状稍微的减轻一些,甚至让自己焦躁的心虚慢慢地平静下来。

    所以,从那之后,只要我的心痛症状再次发作的时候,我就会从水里捞起这些脏兮兮的东西舔一舔的,

    虽然闻起来这些东西的味道有点儿腥臭不堪,可是,好像很管用,这也就难怪你觉得我吃这种东西有点儿不可思议了。

    白轻衣走过去,从水边拈起一些水藻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果然腥臭难闻,差点儿没有将他顶个跟头。

    而他的脸上也显现出一丝不忍的表情,仿佛是无法相信,以前那个锦衣玉食的哥哥居然会落得下一个以水藻来减轻痛苦的境遇来。

    在吃了那么一些水藻之后,白轻候的疼痛症状确实好像恢复一些,用衣服的下摆擦了擦手冲着白轻衣接着道:

    其实,那嗜毒怪双药奴早就知道我了在江湖中使用他们的名号去残害江湖中人的做法,可是他们好像并不在意的。

    我想,这或许是因为他们对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好像也没什么好感的缘故吧,而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只不过是依仗着祖宗闯出来的名号在江湖中作威作福,所以,江湖才会变得越来越不像样子,污浊不堪的。

    其实,嗜毒怪双药奴即使知道了我用他们的名号在外面残害江湖人士,想找我报仇,恐怕也不可能的了,因为他们一走进那破庙之后,便永远也走不出来了。

    经过一番调整之后,白轻衣刚才被震伤的部位好像也渐渐地恢复了,听到这话之后,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道:难道他们就像我们一样,永远也走不出去了,是不是?

    白轻候点了点头,在他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四六、改变自己() 
他的眼睛虽然已经没有了,可行动却自如如常,就像是黑夜中的蝙蝠,没有丝毫生硬笨拙的样子,道:

    是的,他们走不出那座破庙,而我们也走不出这个两望烟水里,他们是亲兄弟,而我们也是亲兄弟,难道这真的是报应吗?

    而这个时候,白轻衣的脸上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番焦躁了。

    仿佛是在经过了这番充满着沉重和折磨的谈话之后,他也已经开始渐渐地找到了白轻候口中所谓的那个出口。

    他又微微地叹了口气,仿佛是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却又偏偏说不出来,只是看着白轻侯一脸的落寞。

    白轻候笑了笑,道:二弟,你叹什么?

    白轻衣没有说话,又叹了口气。

    白轻候又问道:二弟,你叹什么?

    白轻衣慢慢地走到那面刻满字的石壁面前,然后,举手在那些突凹不平的字上面轻轻的着,道:

    我之所以要叹气,本来是想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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