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江湖-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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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垢笑得更厉害了。
她立刻装出一副老江湖的架势,说书人似的,道:如果我不知道白轻衣的话,那还真是在江湖中白混了,
听说白轻衣在二十年也曾经打败过剑三十,而成为江湖中的后起之秀,而你白公子的武功似乎来自他的真传,刚才出手的时候,你虽然没有用剑,可是,你的身形步法却无疑是由白轻衣的招式。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接着道:可是,最近几年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忽然消失了,所以,他的名头渐渐地被令尊白轻侯抢去了,
现在,出来行走江湖的人,也许已经忘记了白轻衣是何许人也,可是,却知道一定知道令尊白轻侯的名头,无论如何,二十年后的江湖仍然属于你们白家的。
听到这话,白公子的脸色忽然黯淡下来,沉声道:如果二十年前剑三十不是先和葬剑岛大战之后,大伤了元气的话,家叔就不一定能够取胜,
所以,剑三十并没有败,家叔也没有胜,当家叔知道了这个实情之后,总觉得胜之不武,所以,羞愧之下,就离开了掷金山庄,至今没有他的消息。
这个时候,一直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的李存孝忽然说话了,道:其实,令叔根本用不着愧疚,胜,就是胜了,败,就是败了,
对于那场决斗,家父也常常跟我提起过,说令叔白轻衣确实是江湖中少有的少年剑客,只是为练剑而练剑,绝对不是为了那些虚名。
当时,家父即使没有和葬剑岛决斗,也不一定能够取胜的,令叔的剑品和人品都是江湖中的佼佼者,
至于他的出走,也许,就是为了向家父表明,他战胜了剑三十,并不是为了天下第一剑的虚名,是为剑而剑。
听到这话,白慕云那原本沉郁的表情忽然展开,朗声道:如果家叔听到你的这番话的话,一定会欣慰的,如果可能,也许你们也可以成为朋友的。
李存孝喃喃地道:也许是吧,可是,我倒更想见识见识掷金山庄这个闻名已久的地方,那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家父赞不绝口?181
一、赌场()
掷金山庄是个赌场。
尽管从外面看起来,这里很像是个高手云集的武林圣地,或者是藏娇的百花园,可最终它还是个赌场。
这就好比说,无论像你把剑装饰得多么花俏,多么华丽,都无法逃逃脱杀人或者是被杀的本质一样。
可是,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它又不仅仅是个赌场。
因为掷金山庄这个赌场又偏偏和其它地方的赌场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在别的赌场里,能够拿到桌子上当成赌注来下的,只有黄澄澄的金子和白花花的银子,即使你想用珍珠,翡翠,甚至是皇帝的玉玺去赌,也只有先拿到柜台上兑换成黄澄澄的金子和白花花的银子。
而在掷金山庄里则不然。
无论什么东西,都可以拿到赌桌上作为下注的赌本,不管是地契,房屋,老婆,孩子,还是你自己的生命。
其实,说赌命,并不是说你的命输了之后,他们会杀了你。
掷金山庄不杀人,即使你把命输了他们也不杀人,他们要的只是你的人生自由。
如果你运气不好,真的把命也输掉的话,那么,从此以后,你就成为了掷金山庄的奴隶。
其实,做掷金山庄的奴隶也不是很惨。
他们有吃,有喝,有住,而且,每天只需要干六个时辰的活而已,具体做什么活,你可以自由选择。
杀手,镖师,护院,园艺师,挑粪工,甚至是妓女,龟公,你觉得什么赚钱,你觉得什么工作轻松可以任由你选择。
当然了,你每天给他们干的这六个时辰的活也不是白干的,因为掷金山庄还会付给你们工钱的,干一天给一天的钱,决不拖欠。
所不同的是,他们用来付帐的形式是记帐。
等到你所赚的工钱积累到和当初你输给庄家的数目相同的金子或者银子时候,那么,你们便重新获得了自由,你们就不再是奴隶,你们又可以出入赌场了。
别人并不会因为你曾经做过掷金山庄的奴隶而轻视你,也不会因为你曾经做过掷金山庄的奴隶而拒绝跟你赌。
只要你的手里有银子,你就可以和任何人赌,哪怕你再把自己的命押成一定数目的银子输出去,再次成为掷金山庄的奴隶。
其实,真正的掷金山庄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富丽堂皇,也没有它的名字所显示的字面意思那么雍容华贵。
它甚至像天底下所有的赌场一样,简陋,脏乱,拥挤,乌烟瘴气,到处都是赌徒们的喧哗声和尖叫声,人们通宵达旦地围着桌子大喊大叫。
在这里,任何人都可以赌。
在这里,没有什么大人小人官人土匪之分。
只要走进掷金山庄里,大家的身份都一样,都是赌徒,有钱的可以赌大点儿,没钱的可以赌小点儿,不愿意赌的你可以在旁边看着。
如果说大家真的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只有一点。
这唯一的区别就是,输钱的和赢钱的。
输钱的人失魂落魄,赢钱的人引亢高歌。
而今天,掷金山庄里也像往日一般热闹,一般喧哗,大家围聚在赌桌的周围叫呀,跳呀,喊呀,都是一副标准的赌徒样子。
只不过,他们之中最惹眼的却只有三个。
这三个人并不像其他人那样,高声喧哗,惟恐别人不知道输了钱或者赢了钱,输的时候他们从来不会唉声叹气,输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洋洋得意。
他们三个人则很安静,安静得简直就像是羞涩的小学生在上课一般,端坐在赌桌的两面,静静的看着桌面上的骰子。
这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中年汉子,第二个是个老头儿,而这第三个呢,则是一个很漂亮的大姑娘。
那中年汉子是庄家,而那老头儿和漂亮的大姑娘则是一起来的,看起来像是父子俩。
父亲居然带着女儿来赌场,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能刺激眼球的事情。
出入赌场的这些人鱼龙混杂的,决非什么善类,所以,自从这个漂亮的大姑娘随着这个老头子在走进赌场的一刹那起,所有的人就被吸引了。
他们纷纷抛下手中的赌注,跟在那大姑娘的后面,一双双很不安分的,甚至是发着绿光的眼睛在那漂亮的大姑娘的身上扫来扫去。
我可以向上天发誓,这些人的眼睛所看的绝对是大姑娘最不愿意让人看的地方。
在那些恶狼般的目光的注视之下,那大姑娘的脸先是微微一红,然后,头低了下来,紧紧地跟着老头儿,来到一张人少的桌子前。
而那些跟着大姑娘看的家伙立刻抢过去,将众人轰开,又是拉凳子,又是摆桌子的,殷勤得跟见了亲姥姥输的。
那些被强迫着从赌桌上拉开的人也不甘示弱,一起不怀好意地朝着那姑娘最不希望让男人看到的地方看。
然后,桌子上只剩下了庄家,也就是那中年汉子。
那庄家大约四十上下的年纪,精精瘦瘦的,一身绿色的长袍,更衬托得他整个人是那么得精明干练。
看见众人围了过来,他先是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瞄了一下四周,然后,看了看那老头儿和漂亮的大姑娘,脸上仍然没有一点儿表情,仿佛根本就没有没有觉察出这个大姑娘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人都一样,无论男人,女人,好的,坏的,丑陋的,漂亮的,大家全都是一样。
老头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大沓银票,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中年汉子。
银票都是山西钱字号最硬的钱庄发出来的,每一张的数值都不小,这厚厚的一沓,大约有几十万吧。
这么一叠银票,足够普通人家过一辈子的了。
可是,那中年汉子却偏偏连看都没有看一下,仿佛那老头儿摆在他面前的不是银票,而是一叠手纸似的。
又或者是,他已经知道,这叠银票马上就要成了他的囊中之物,等到赢过来之后,再细细地看也不晚。
他左手撑在桌面上,然后,右手朝着摆放在桌子上的赌具,看了看老头儿,冷冷地道:你想怎么赌?
老头儿指了指钟,沉声道:骰子,比大小。
桌子上,放着一只瓷碗,瓷碗里放只三粒骰子。
老头从那叠银票里随便抽出几张,然后,随手扔在桌子中间,淡淡地道:五千两,押我的点数比你笑。
那中年汉子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朝起骰子,在手里搓了几下,然后,随手往铜钟里一丢,“哗啦哗啦”摇了几下。
然后,突然撒手,铜钟落地。
那三粒骰子在碗里叽里咕噜地转了几圈之后,慢慢地停了下来,而显示出来的是赫然是四五六,十五点。
很大的点数。
只可惜的是,他们不是比谁大,而是比谁小。
所以,点数越大,输的几率反而越大。181
二、姬冰燕()
众人一阵唏嘘。
那老头儿却没有一点儿喜色,只是依葫芦画瓢的抄起骰子放进铜钟里,然后,举在半空使劲摇了几下,再放回到桌面上。
等到所有的骰子都停下来的时候,显示的居然是,五,五,六,十六点,比那中年汉子的点数大了一点。
刚才已经说过,他们是在比谁小。
所以,老头输了。
老头一下就输了五千两。
可是,那老头儿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将面前输掉的那五千两银票往中年汉子的面前随便一推,然后,又从那叠银票中拿出五千两,丢在那个“小”字的上面,道:五千两,还是你大我小。
这一次,老头仍然输了。
老头同样将输掉的银票往那中年汉子的面前一推,又拿出五千两。
老头儿似乎天生就有副怪脾气,因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每次都拿出同样的银票押同样的点数。
而每一次的结果也都一样,输。
所以,没用多久,他带来的银票便输得一干二净。
望着空空的桌面,老头紧锁着眉头,像是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然后,忽然站了起来,指了指站在旁边的那个漂亮的大姑娘,对那中年汉子道:这是我的女儿,你看,可以押多少?
听到这话,那些一直在旁边围观的,不怀好意的赌徒们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冲着那姑娘不停地打着呼哨,嗷嗷乱叫。
可是,那中年汉子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将桌面上的银票扫进抽屉里,然后,面无表情地道:一百两。
听到这话,老头的脸色忽然变了一下,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一下,而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眉宇之间甚至竖起两道“一”字,这是生气至极的象征,据说关老爷只要一竖双“一”字就要杀人的。
可是,那老头儿仍在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我的女儿叫姬冰燕,人也长的很漂亮。
中年汉子看了看老头儿,然后,又随便扫了一眼那漂亮的大姑娘,冷冷地道:你的女儿名字比别人的好听一点儿,好,我再给你加一百两。
老头儿的眉毛忽然弯成了两把刀的形状,额头上微微有青筋鼓起来,冷冷地道:姬冰燕是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