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王传-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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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换个力气大点的,可以砍穿了第二层,但到那时候,刀剑力道已经去了大半,再也入不了ròu多深了,简而言之就是说,穿了这个软甲上战场,除非对方是往你头上往你脖子上招呼,否则一般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的。
这点王况相信,唐代的铠甲做工jīng良,这是举世皆知的,曾经有人仿了出来后,穿在假人身上,一人拿了把日本军刀用力劈砍,在同一个部位要连续劈砍几下才能砍破。只是这软甲也太沉了点,得有十几斤重,王况转手就送给了黄大,让他穿在身上。一旁看着的李业嗣是直翻白眼。
王况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他也没把自己太当一盘菜。现在的局势是有不少人眼盯着王况,但那都是眼红于王况的金手指,可以说,除了那个心xiōng狭窄的于祁中,王况并没什么生死大仇。
至于说那几派的明争暗斗,并不会威胁到王况的安全上来,不管是哪一派得利,他们最终还是需要王况这样的人,因为他需要王况牵线搭桥,和几个立场不明确的国公搭上关系。
现在几个老家伙都已经知道王况被人yīn了一把,如果王况再出事,他们不跳起来才怪,所以,只要王况一直保持中立,谁也不帮,他就暂时是安全的。至于说谁要争到了位子,给王况来个秋后算帐,这个可能根本不可能有,知道谁上谁下,这就是王况的优势。
王况不敢太把自己当一盘菜,也是心知肚明自己的长处和短处,自己的长处是拥有比他们多一千多年的知识,尤其是信息时代那爆*炸式的知识内容;但是,自己不是没有短板的,自己的短板就是比起这个时代人来说,他不理解也不大清楚这个时代一些约定成俗的东西,一些豪mén大阀碰到一件事情,会怎么去处理,王况往往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就是说,比起程处默他们来,王况更不能理解这个时代人的思维方式。
常在河边走,总是会湿鞋,这个王况是知道的,他已经很是努力的避免自己的鞋被水打湿,可事情并由不得他,既然要融入这个社会,那就别指望别人可以看着你安安稳稳的闷声发大财。算起来王况做得已经是很好了,躲在建安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要是他在长安,恐怕就不仅是被yīn一把这么简单了。
暴风雨应该很快就会来了,王况估计,黄大和李恪府上结亲的消息,现在应该是已经传到了长安,程家尉迟家和秦家肯定是不会luàn说出来的,但长孙家保不准,臭老酸可是对所有对他外甥上位有威胁的人都含着敌视心的,臭老酸知道了,那么李承乾差不多也就知道了。
王况也还没想好什么应对措施,反正天高皇帝远,这对他们有利,对王况同样的也是有利的,尤其是在这个差不多是铁桶一样的建安城。
不过事情比王况预料的要来得更早,还没到五月,长孙煜在去建宁视察一趟修路情况后回来的第二天,就登mén拜访了。
王况知道他所为何来,却是故意装糊涂,和长孙煜东拉西扯的胡扯了一通,最后是长孙煜忍不住了,直切主题:“宣德郎,长孙相公托某来给黄大郎道贺了。”
靠你个臭老酸,直接拿了相公的位置来压人?王况听了心里直骂,这就是赤*luǒluǒ的威胁了,连一个弯都不转一下的。
可王况就是不能骂出来,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还大了那么多级,又是除了李老2之外的,散官班子的大老板。还有之前长孙无忌在长安给王况做的让步,这都让王况没有理由跟臭老酸对着干,再说了,他也不想跟他对着干,找死呢么不是?李恪和尉迟老黑都架不住,他王况算哪根葱?
一边的黄大连声道不敢。王况嘿嘿一笑,对长孙煜这个老实人也是头疼,估计也就他这么个老实人才敢这样单刀直入。
得,既然你直着来,我也直着去,当下一敛笑容,正sè道:“莫非长孙相公怀疑某有助吴王之心?”
长孙煜不答话,算是默认了。
这要是换了臭老酸来,估计就不会这么问,而是要拐弯抹角的点一点王况,侧面提醒一下王况少掺合到上面的争斗上去,只要王况不掺合进去,甚至说,只要朝堂上的官员全都保持中立,那么就是他的胜利。
“长孙皇后的贤良,亘古未有,况甚是感佩。”稍微点了一下自己对长孙皇后的尊敬后,王况就开始忽悠起来,翻来覆去就是告诉长孙煜,自己是坚决拥护嫡皇子的,黄大和吴王家结亲,无关立场。其实也不算是忽悠,李治也是嫡皇子,王况可没说拥护哪个嫡皇子。而且,在这里,王况只用了拥护,而不用支持。
拥护就是你要上去了,某是同意的,绝对不会反对,但是和支持那就差远了,支持,是要有行动的,不光是之后要有行动,有所表示,之前也是要提供哪怕是口头上的声援,二者力度不同。
第二五八章之前和之后
更新时间:2012…8…2623:19:21本章字数:6785
第二五八章之前和之后
长孙煜来也只是探听下王况的虚实,更多的是为完成家族的任务而已,来建安快两年,他自己的立场都不知不觉的偏到王况这边了。
长孙煜眼中的王况,是个不喜欢权术的人,不喜欢管政务,不喜欢和人勾心斗角,说什么话基本都是直来直去,却又会顾及到对方的感受;这是一个非常热衷于改善民生的人,长孙煜甚至毫不怀疑,若是让王况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封侯拜相,而另一个是安心的做他的富家翁,没任何人打搅的富家翁,王况肯定会选择后者。
但凡事总不可能会让人随心所yù,你想做富家翁,就得有能力来保护自己,因此,在王况对付长孙淖的这个问题上,将心比心,如果换成是长孙煜他自己,他也会这么做,更何况,王况其实又没对长孙淖做什么,是长孙家自己主动先让了一步的。
因此,在得了王况的明确表态后,他也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心中长舒一口气,王况的表态无疑摆明了一个态度,他不会和长孙家对着干,自己也不用夹在中间两头为难,这心就莫名的轻松了下来,直觉得连外面那靡靡细雨也可爱了起来。
王况当然不会和长孙无忌讳臭老酸对着干,以王况自己的认知,臭老酸其实算是个做过许多好事的,且不说当年随着李世民征战四方,出谋划策,武德九年,要不是长孙无忌建议李老2先发制人,并联合了房杜等人,恐怕现在坐在上面的就不是李老2了,也就没了所谓的贞观之治。
而且长孙无忌也是很注重民生的,主持修订过不少利国利民的政策。在他的努力下,李世民即位后才力排众议,趁着突*厥发生天灾**的时候发兵讨伐,一举解决了北方之危,从而为后来李唐的太平奠定坚实的基础。
更难得的是,在长孙无忌看来,用律法来约束君王的滥权比进谏更重要,王况知道,明年,长孙无忌主持修订的《贞观律》就会面世,之后,还会有《大唐礼仪》也会出来,这里面,长孙无忌占的功劳比重是最大的,《贞观律》可是被后人摆在和罗马法并列的位置上的,称为“西有罗马法,东有贞观律。”
同时,长孙无忌也是个不贪权的人,多次恳求辞去宰相一职,也多次不接受李世民对他的封赏,可能,也正是因为他自己的不贪权,而对王况起了惺惺相惜之心,才会对王况主动让步。本来王况当初在长安,多次入宫,多次见到李老2,是绝对有机会邀功请赏的,但王况没做,甚至于连一句讨好皇帝和皇后的话都没说,让长孙无忌觉得王况不是那种jiān佞小人而起了爱材之心,才会提醒李世民说,若是封商过重,恐怕今后将赏无可赏,同时也会助长了王况的骄纵之心。
人无完人,长孙无忌固然也有其sī心,为了自己的亲外甥能顺利登顶而不择手段,但是将心比心,王况相信,如果换了他估计也会这么做。因此上,长孙无忌的污点和他的功劳比较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是以长孙无忌的多疑xìng格,王况知道自己的表态并不能起到太大的效果,顶多就是消除了长孙无忌的一些疑虑罢了。不过这也够了,不用多少年,一切的纷争都将尘埃落定,自己也就能从其中chōu身出来,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尽量的避免被李老2召回长安,远离那个是非之地,这才是第一要务。
投毒事件,王况只能压着不放,那不是他所能抗衡的,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所以,既然没有出人命,只要对方不会再变本加厉,王况准备将这事埋到箱底里去,不再提起。15
长孙煜这才走一会,黄良就派了人过来,请王况过府议事,到了州衙内,却见是各县县令都已经到齐了,原来是黄良早两天就通知了下去,说是今日要议事,知道王况向来是不过问这些事情的,时间又很灵活,所以这才没提前通知王况。
议事内容只有一项目,原来三月初,皇上发了诏令,说是原来的将天下住户分为三等的情况不能完全符合事实,因此重新进行了分级,将原来的三极改分为九级,三年一变更,划分更为详细,更能体现出住户的资产和收入增减情况。
同时,撤亭改乡(场)(乡和场是平级的,不同的是,乡是纯粹的农耕为主,实行普通管理;而场则一般以矿业或攸关国计的产业为主,比如铜矿所在地则设场,养马地也设场,养马场的由来则就是从“场”这个行政区划而来;一般的场,都有驿站,码头和驻军及粮屯,以军事管理为主),五家为一保,四家为一邻,百户为一里,五百户为一乡;每里置一里正,每乡设一乡长,两名乡佐。要求各州在年内将住户等级重新划分完毕后上报。
住户等级是和资产直接挂钩的,第一等级的,自然是国公这些朝中大佬们,第九级就是那些没田的佃农,至于说流民和乞丐,不在划分之列,也就是属于九级之外,但是当流民一固定住了下来,就有了等级。
而撤亭改乡则没什么影响,无非就是名称变了一下,同时给每个乡长增加了两名助手而已,不然一个乡只靠一人管理,确实是有些吃力,一个村子,有上百户人口的,都已经算得上是大村了,而许多的村子,也就那么十几户,几十户人而已,遍布方圆几十上百里,一个人跑来跑去的调停纠纷,tuǐ不跑断了才怪,更何况,乡长自家也是有田,也是要耕种的。
其实把王况叫了来,主要是针对孙家和王家的分级,需要征求下王况的意见,按新的分级制度,王家和孙家应该定为四等或者三等,负担的税和徭役要比以前重一些,可这是王况啊,他们担心王况不接受这个结果,有心作弊一把,把等级定低了,这两家要负担的税金和徭役自然也就少了,但这肯定要被上面驳斥的,行不通。
可要是把等级定高了,这些人又担心王况生气,王况生气了,后果可能还比上官驳斥更严重。所以,需要大家一起来商量,然后取得王况的同意。那么,只要全州官员都同意,哪怕给王况定个六等七等的,所谓法不责众,上官也是没得办法,最多只能是打了下来重新定过。
王况是官身,本身有倄田可免除赋税,因此若是把王况定到三等,他要负担的赋税和徭役也和五等六等的普通人家差不多少,他倒不在乎这些,就算是没有倄田,这样轻的税,连后世三分之一都不到,已经让他很是满意了。来大唐后,让他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