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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迟来的报复(破镜谋杀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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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种可能是由于白痴,”医生说,“第二种可能是赌注,第三种是什么呢?”
    “第三种是有人看到了,但却三缄其口。”
    赫达克皱皱眉头。“什么原因呢?”他问道,“你意思是为了勒索吗?假如是这样——”“假如是这样,”马波小姐说,“那可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
    “确实,”他惊惧地看着那平静的老妇人,“你是不是认为第三种最有可能?”
    “不,”玛波小姐说,“我没有这么讲,我理由还不够充足,除非,”她谨慎地补充道,“还有人被谋杀。”
    “你认为还有人会被杀掉?”
    “我希望没有,”玛波小姐说,“我祈祷不会,不过这种事常常发生,赫达克医生。这是多么可怕、悲惨的事情。”
    在玛波推测三种下毒可能时,伊拉在打电话。
    伊拉放下电话听筒笑一笑,走出公共电话亭,她感到心满意足。“全能的总督察,我比他行多了。”
    她对电话那端那个人的反应不禁感到窃窃自喜。那微弱的威胁声自那端传过来。“我看过你……”她嘴角泛起冷酷、狡诈的微笑,直到最近几天她才有一种权威的感觉。她几乎觉察不出来自己沉醉在里面有多深……她经过东房时邦翠太太象往常一样在花园里忙着,她向她招招手。
    “讨厌的老大婆。”伊拉心里想,她可以感觉邦翠太太在她背后瞧着她。
    一句话不知不觉地闯进她的脑海里。
    那商贩以前常常来到井边……
    胡说!没有人会怀疑那微弱的威肋声就是她……她打了个喷嚏。
    她走进办公室时,杰逊·路德正站在窗户旁。
    他转了个身:“我想不通你去那里。”
    “我去和园丁讲几句话。那里——”这时她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于是没有再说下去。
    她厉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的双眼似乎比以前更加深陷,那小丑般的愉快全消失了,这是个双肩满负压力的男人,以前她看过他疲惫的样子,但从来没看过现在这个样子。
    她又问了一次,“那是什么东西?”
    他取出一张纸递给她。“咖啡成分分析表,就是玛丽娜抱怨,不想喝的那些咖啡。”
    “你送去分析?”她惊讶道,“可是你不是把它倒在水糟里了吗?我还看见你倒进去呢!”
    他咧着大嘴微笑道,“伊拉,我手脚反应快。”他说,“这你就不懂了。大部分把它倒掉,只留一点点送去分析。”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纸张:“砷。”
    “是的,砷。”
    伊拉摇摇头,“谁干这种可恶的事?喔,我想这很容易,所有窗户都打开,任何人都能够溜进来。”
    “你意思是我们应该把房子锁起来?可是天气这样热。那个人一定很熟悉这里的环境。”
    “是的,我不能再让她害怕了。那些恐吓信可以不理会。可是砷,伊拉,砷就不一样了……”“这等于是谋杀了!”
    “可以这么说。但是他们可能不了解这是谋杀……那些仆人……”“我想仆人没问题。”
    “那个吉斯波,一旦提到钱的问题,我实在不敢太相信吉斯波……他和我们相处已有一段时间,可是——”“杰逊,你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吗?”
    他一屁股跌在椅子上,倾身向前,两只长手垂直大腿间。“怎么办?”他轻声地说,“我的天,该怎么办呢?”
    伊拉默不出声,只坐在一旁瞧着他。
    “她在这里很快乐。”杰逊说,他仿佛对自己讲话,而不是对伊拉。他低头瞧着脚下的地毯,一旦抬头的话,他一定会为她脸上的表情感到惊异。
    “她现在很快乐,”他又说了一次,“她希望快乐,现在她真的快乐了。”
    “以后她还觉得快乐吗?”伊拉的口气含着讽刺,“你从来不认为这样子是不是?”
    杰逊·路德微笑道,“不,我想也许一、两年内会有平静和满足,这可能会使她改头换面,对自己有信心,可现在这种事就发生在她身上。”
    伊拉不安地移动了一下。“很多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
    伊拉不安地移动了一下。“很多事情都发生在我们身上,”她直率地说,“这就是人生,你必须随,只是有些人能够,有些人不能,她就是不异能够承受的那种人。”
    她打了个喷嚏。
    “你的过敏症又发作了?”
    “是的。吉斯波去伦敦了。”
    杰逊微微感到惊讶。
    “去伦敦?做什么?”
    “家族的一些麻烦。他有个亲戚住在苏哈,病得很严重。他去向玛丽娜请假、她说可以,因此我就放他一天假。今晚他会回来,你不介意吧?”
    “不,”杰逊说,“我不介意……”
    他站起来,来回的走着,“假如我……现在……可以立刻带她走。”
    “可是想一想——”
    他提高嗓门。“除了玛丽娜外我什么也不想,你了解吗?她处在危险中,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
    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站起来离开了,回到自己的卧室,心中阵阵响起:玛丽娜……玛丽娜……玛丽娜……永远的玛丽娜……她心中不禁一阵怒火。她压抑了它。走进盥洗室,拿起喷鼻器。
    她将喷鼻器塞人鼻孔中,然后挤压着……她意识到那不曾闻过的苦杏仁香味……可是已来不及……黄金书屋youth扫描校对||goldbook。yeah第十二章夜半枪声法兰克·可尼恩放下听筒。
    “布列斯特小姐离开伦敦了。”他说。
    “现在吗?”德默特问道。
    “你认为她——”
    “我不知道,我不应如此想,不过我不晓得。阿达韦克·费因呢?”
    “出去了,我留话叫他打电话给你。摄影师玛格丽特·宾士在乡下一个地方拍照片。她那个娘娘腔的伙伴不知道她去哪里,也许他知道不肯讲,还有那个仆人溜去伦敦了。”
    “我怀疑,”德默特想一想说,“为什么他今天急着去伦敦?是不是找借口?我对所谓‘病重的亲戚’这种说法表示怀疑。”
    “他离开之前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氰化物放在喷鼻器里。”
    “任何人都可以。”
    “不过我想他是被教唆的,不可能是外面的人。”
    “喔,当然可能。你可以判断时机,把车子停在人行道上,等到每个人都在饭厅里,才偷偷的爬进窗户溜上楼,那些树丛就在屋旁。”
    “多冒险埃”
    “你知道凶手向来不把冒险放在心上,显然是这样。”
    “我们有人在附近监视。”
    “我知道。不过一个人人手不够。那些匿名信我倒不那么担忧。玛丽娜·格雷被保护得很好。我从未想到还有人会遭遇到危险。我……”这时电话响了,可尼思过去接。
    “罗契斯特旅馆。阿达韦克·费因先生接了电话。”
    他把呼筒递给克列达。
    “费因先生吗?我是克列达。”
    “喔,是的,我听说你打过电话给我。我今天整天都不在。”
    “费因先生,我很的告诉你一件事,杰林斯基小姐今天早上死于氰化物中毒。”
    “真的吗?真令我大吃一惊,是意外吗?还是另有原因?”
    “不是意外。她平常使用的喷鼻器里竟然有氰酸。”
    “我知道了,是,我知道……”他停顿了一下,“我能否问一下,为什么你特地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不幸的事?”
    “费因先生,你不是认识杰林斯基小姐吗?”
    “当然认识。我认识她已有好几年了,可不是亲密的朋友。”
    “我们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
    “怎样帮助你们?”
    “也许你对她的死亡能够提供一点线索。”
    “我建议你们去问问杰孙·路德。”
    “这样说你没有什么可提供的资料了?”
    德默特原以为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可是令他很惊讶,电话那端传来阿达韦克·费因沉重的呼吸声。
    “总督察,你还在听吗?”
    “是的,费因先生。”
    “我决定告诉你一些事情,事情是这样子的,一两天前我接到一通电话,声音很细,里面说——我引用那段话——我看见你……我看见你把药片放进杯子里……你以为没有目击者是不是?现在到此为止——不久我会告诉你下一步你该怎么办。”
    德默特至感惊讶。
    “你很惊讶吧?不过我要明白告诉你,这些指控完全没有根据,我没有把药片放在什么人的杯子里,我要他们拿出证据来,这未免太荒唐了。不过看来是杰林斯基小姐从事勒索。”
    “你认得出是她的声音吗?”
    “声音太低了认不出来,不过那是伊拉·杰林斯基的没错。”
    “你怎么知道?”
    “电话挂断之前她打了个很大的喷嚏,我知道杰林斯基小姐鼻子得了敏感症。”
    “你认为怎样?”
    “我想杰林斯基小姐找错人了,在我看来以后她会勒索成功。勒索是一种危险的游戏”德默特伸伸腰。
    “费困先生,非常感谢你提供的资料。形式上我必须调查你今天的行踪。”
    “当然啦!我的司机可以提供你正确的消息。”
    德默特挂断电话,把刚才电话中的谈话重新描述了一次。可尼思不禁吹了一声口哨“就是这个让他很不安,或是一种故弄玄虚。假如伊拉·杰林斯基没有机会留下任何可疑记录的话,那这种毅然决然处理问题的做法就是故弄玄虚。”
    “他怎么办?”
    “我们发现一些捏造的借口,”德默特说,”他付得出很多钱给某个人。”
    关于付钱的事,将进一步调查。然而,这个调查还没开始,那个在伦敦的仆人吉斯波出了事。
    吉斯波回到高士丁庄时已过午夜,最后一班前往玛丽·梅德村的火车已开走,他只好搭计程车回家。
    他付了车费后穿过树丛抄近路加,用钥匙打开后门,房间一片漆黑和寂静。他把门拴起来,上楼准备回自己卧室,发现有个风口,也许什么地方面户打开了。他决定不去理它,上楼把钥匙插入房间。当他扭开钥匙,推开门时,觉得门后有一股挡住的压力,并有声音说,“举起双手!住口!”
    吉斯波立刻举起手,他别无选择,事实上也没选择余地了。
    扳机扣下了——一声——两声。
    吉斯波倒了下去……
    “有人被杀了?”玛波小姐惊讶道。
    想一想又说,“我早就料到了。”
    “喔。真的!”肯妮特小姐大声说道,“那个意大利仆人。昨晚他被枪杀了。”
    “我知道,”玛波小姐说,“是的,我早该料到,他还没有看到那件重要的事情之前就很清楚了——”肯妮特小姐提高嗓门说,“为什么他会被杀呢?”
    “我想,他企图向某人勒索。”
    “他们说他昨天去伦敦。”
    “这其中大有问题,而且这点对案情的了解很有帮助。”玛波小姐说。
    裘莉走到玛波小姐面前,怀着好奇看她。
    “我们时间不多了,”玛波小姐说道,“你好象跟我说过,葛雷小姐与他挺熟。”
    她暗暗爱恋他。也难怪,他那么英俊潇洒,而且意大利人总是很行——不过我告诉她对他可要小心。对,我去问问,她是否在他走之前去看过他?”
    “为什么她想去看他?”
    “她觉得有件事情很滑稽。”裘莉回答说。
    玛波小姐不解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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