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时刻 [美] 约瑟夫·范德尔-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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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出个大致方向,然后就别无他用了。相比之下,阿菲斯和爱菲斯就有实际意义多了。”
“既然我们现在假设有这么个家伙,那就也得看看阿巴尼。”罗斯说,“这是犯罪司法部的指纹科。只要他在国内被捕或者留下指纹,我们就能逮着他。要我说,值得花时间给每一个州都发一份指纹让他们看看有没有匹配的记录,只要他们愿意就把指纹留下。估计纽约愿意,其他州就不一定了。”
“如果我们得到匹配的指纹之后怎么做? ”说话人是警署探员丹尼思,专长是侦破有组织犯罪。
“我们已经建立了一些简单的设备,”莎拉答道,“拉姆克姆机,这是一台能给指纹拍下热图的小型指纹读取仪‘罪康’,看起来很像是个监视器。一旦找到匹配指纹就报告给罗斯警官——他负责这个。”
会议解散后,帕帕斯走到莎拉跟前小声说道:“听着,莎拉,最精良的高科技常常会使我们的眼睛被蒙蔽了一个事实——即使再炫的计算机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 ”
“时间有限,我只是担心我们走了弯路。”
“帕帕斯,先前的危险就是因为我们忽略了新科技。”
“你还记吗? 里根政府曾经花了一千七百万美元制造一台叫做‘诱捕/目标’的计算机,说是可以根据一些千兆字符预计恐} 开i 事件的发生。
可结果表明那根本就是屁话,计划的失败变成了偌大一个笑柄。所以我在想,为什么我们不能来一个基础、老式的头脑风暴呢? 你晚上千什么? “
“我去夏令营把杰理德接回来。六七点的时候得到地铁盆恩站。”
“然后你们两个出去吃点饭? ”
“还没想好。我想听儿子的。”
“那我还是晚点再去你那儿,等杰理德睡觉之后。这样,我有个更好的想法。第一大道有一家很不错的希腊餐厅,你问问杰理德愿不愿意过来三个人一起吃饭。这样我们可以说话,他可以去玩游戏机。我就怕打扰你们母子二人团聚了——”
“哦,他特别喜欢见到你,帕帕斯。但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希腊菜,你知道他一向挑食。”
“那就麦当劳。阿姆斯特丹区的百老汇七十一号大街十字路口那儿有一个。”
帕帕斯津津有味地大口嚼着汉堡和薯条,那副兴致和之前在家里做希腊茄盒和菠菜派一模一样。他把盘子里大部分薯条都拨给了狼吞虎咽的杰理德,就好像他刚从苏联劳工营而不是夏令营出来似的。
两周没见,儿子好像长高了,却也消瘦了不少,以前那个矮胖的小破孩儿不见了。有那么一会儿,莎拉总能想像他出落成一个令人怦然心动的英俊男人。不过就在下一秒钟,他又变回眼前这个穿着扎染短裤、膝盖上磨破一块皮的小男孩。他打了一个嗝儿,兴高采烈地向两个大人描述自己在夏令营学到的游戏:“我等不及到中央公园去玩了。”
莎拉摇头示意不行:“没有大人看着,不可以。”
“天啊,我不用大人看着了。”
“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不可以到中央公园踢球。杰理德,‘陌生人危险’,记住了? ”
儿子撅起小嘴不高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中央公园对小孩子来说太危险了。这是规定。必须有人陪着。这些天妈妈白天会非常非常忙。回家后你就乖乖待在家里看电视,我已经在林肯中心附近的青年会给你报名参加了一个夏令营。西六十三大街,离这里不远。很干净的一幢大楼。白天你就在那儿待着。”
“青年会? ”杰理德说,“我不想学游泳。”
“那里不光有游泳,还有艺术、手工、篮球等其他运动。你会玩得很高兴的。”
“天哪! ”杰理德闷闷不乐地叫了一声。
“相信我,”帕帕斯说,“当你和我一样大岁数的时候,只要能去白日夏令营玩上几天,拿什么换都可以。什么都行! ”
第 45 章
杰理德上床之后,帕帕斯对莎拉说:“如果鲍曼现在人在纽约,那么他就应该是在上个月越狱之后入境的。”
莎拉点点头:“这就缩短了时间范围,但是我们现在不知道他是合法进入还是非法进入的。他非常在行,所以能够不留痕迹地偷偷入境。这就使得我们几乎无法追踪到他的线索。”
“不能那么想。你应该从可能性考虑。没错,是可以从加拿大边境非法进入美国——但是那得先经过加拿大的盘查才能进入这个国家啊。”
“但是如果他从墨西哥进来的呢? 如果指望墨西哥政府会帮我们,那就奇怪了。”
“想想可能性。就这件案子而言,墨西哥的可能性很小。”
“那我们叫加拿大查什么? 除非这个人使用真实姓名、真实护照,不然他们根本帮不上忙。但是这不太可能。”
“没错。不过还是值得一试。”
“如果他直飞美国——不管他用的什么护照——可能到达的机场就太多了。这个人有自己的选择。他可能会选一个无名小镇比如——我都不记得了,蒙塔拿大瀑布那儿是有个国际机场吗? 当地只有一个检查员。”
“也不尽然,”帕帕斯有自己的想法,“一个检查员意味着检查会更仔细,这正是他要避免的。所以一个六百人同时通过入境通关处的大机场才是一个更明智的选择。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行李,全指望一个不堪重负的可怜关口检查人员盘查。我就在纽约机场和迈阿密杜勒斯机场见过比这更‘盛大’的场面。”
“好啊,”莎拉没好气地说,“那我们现在要追查的是上个月某个时间进入美国境内的一个男人。名字不详。不就是……一个人嘛。范围又缩小了,对吧? ”
帕帕斯耸了耸肩。
“如果情况还没有变得更糟糕的话,我得立刻调集全美所有关口的出入境人员记录。他妈的,他们干嘛不建立一个数据处理银行中心,把记录都统一放在那里啊? ”
“因为他们现在办不到。可能总有一天会有的,只是目前还得靠人力。
再煮一杯速溶咖啡麻烦你吗? “
“当然不麻烦。”莎拉起走进厨房把水壶放到炉子上,边等水开边在脑子里面列举美国加拿大的机场。蒙特利尔、多伦多、温哥华、华盛顿( 包括国家机场和杜勒斯机场) 、腊克斯……可是想着想着,她就发现思绪失去了方向。万一鲍曼不是坐飞机进入美国怎么办? 真是让人觉得头疼而且无望。.莎拉回到客厅先给帕帕斯冲好一杯速溶咖啡,然后再给自己斟上一杯伯爵茶。她边倒水边说:“假设现在这个人还没到美国也没到纽约,那么我们就得和国际刑警组织联系,让他们发出一张国际红色通缉令。”红色通缉令是国际刑警组织总秘书处向所有成员国边防处下发的一个全球特别拘捕证,主要是为了在境外发现并逮捕罪犯后将其引渡回国。“如果还是一无所获,我们就停止这种打草惊蛇的搜寻工作。”
“这么做原则上没有大错。但是可能会使他有所防范而取消行动。”
“不太可能。”
“嗯,”帕帕斯勉强让步,“是不太可能。”
“我想在纽约市内四处张贴他的通缉令。妈的,我就想搞到一张照片! 不过,这么一来我们的身份就会暴露,而且整座城市也会炸锅。”
“除非我们通过纽约分局来做这件事情,就说我们正在追捕的这个人在欧洲或是哪个国家犯了重罪。”
莎拉点点头:“好,我们现在把重心转移到护照上。假如他借用别人的护照直接入的境,这时调查应该怎么进行? ”
“有几种可能性,”帕帕斯说,“抽烟行吗? ”
“我希望你别抽,杰理德就在旁边。”
“你真无趣。”他叹了口气,舒展了一下筋骨之后抿了一口咖啡,“类似情况我们在调查世贸大楼爆炸案的时候就碰到过。”他说,“我们在搜查嫌疑犯的公寓时,发现了几本尼加拉瓜护照——都是由尼加拉瓜国家合法发放的真实护照。”
“他们怎么弄到的? ”
“谁知道? 尼加拉瓜政府的某些腐败官员把空白护照本卖给桑地诺解放阵线,结果最后自己却被出卖给了他们的理想伙伴。这种事情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莎拉想了一下:“那怎么办,是要外国附属部门和当局以及地区联络部谈一下吗? ”
帕帕斯点头表示同意。
莎拉继续说:“跟所有国家都打探一下,看有没有人接触过跟这个人有关的护照。也许还能要他们做一次全面搜查,如果他们愿意的话。”
“但是没有照片,我们就只能干等。而且肯定不是每一个国家都愿意合作。除非认为这个人盗用窜改了他们国家的合法护照,这样子可能他们还愿意帮忙一点。可惜,大部分国家都不会愿意在我们身上花时间的。”
“这就比较茫然了。”
“不错。我们现在还有一个途径,但是把握不大——不过也是一种可能性——他用的是一本外国护照。”
“对哦,既然这么容易就能搞到一本的话。”
“可是美国大部分机场的入境通关处对护照的审查非常严格,谁要这个? 我们的黑暗王子当然不想要。”
这时,莎拉突然从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头发乱糟糟的杰理德,他穿着狮子王的睡衣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脸不高兴地斜视他们嘟嚷道:“你们可不可以小声一点啊? ”
“对不起,宝贝儿! ”莎拉连忙说道。
“对不起,”帕帕斯也跟着道歉,“我们会小声一点的。嘿,伙计,介意我在这儿抽根烟吗? ”
“不介意,帕帕斯,随便。”
莎拉站起来,拉长脸瞪了帕帕斯一眼,弯下身子亲了一下杰理德的额头,然后把他带回床上。回来以后,他们继续低声谈工作的事情。
“好,如果他拿的是一本美国护照,”莎拉说,“那他有可能怎么做? ”
帕帕斯故意从嘴角一边吐出烟雾,免得吹到杰理德那里去:“还有几种可能。最典型的方法就是到公墓去,从哪个墓碑上抄下一个应该和自己同龄但是幼年夭折的人的名字,再搞到这个人的身份证明,跟着重新申请一份护照。这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而且相当费神费力,常常得不停地比较生日和死亡记录,不能草率行事。如果不成功,他要么就得去偷要么就得造假。”
“现在想要伪造一个美国护照,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容易了。”
“是不容易。但是如果你能找到一个手艺相当厉害的人,那又另当别论。不过这种人的确太少了。”
“那如果他真的雇到一个高手呢? ”
“如果是高手伪造的护照,我们也没辙。”
“哦,别那么灰心,帕帕斯,全国关防不是已经联网了吗? 好像叫IBIS,全称是——跨边境检查系统? 对吗? ”
“对,不过——”
“这让我想起以前在新特工集训的时候,我们到各个关防粘贴逃犯的照片和通缉令。那时候关防检查官还得在清单上按字母或者护照编号一个个对着找。”
帕帕斯点点头,又抽出一根烟来点着。
“现在我们在主要码头都有自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