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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传古奇术(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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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他脑局的阿光已经不在,又有谁能解得了呢?

  事出突然,朝歌略一沉吟,又问道:“你说的,可是原来的那个三县独霸的校长?”

  小矮个子还是不住的磕头:“是是……哦不是!现在的校长是从前那个校长的兄弟,哦哦,是跟班,是跟班。那时候道上的兄弟都称他叫:睡不醒。”





正文 第五集 四柱推命 第三章 家变

  睡不醒!

  话刚落地,一片释然中,梁库咧开大嘴笑了:“哈哈,我还以为是哪路高人呢,原来是我的老相好呀!”

  这回轮到小矮个子糊涂了,老相好?

  难道大哥跟这位鬼哥有一腿?

  但转又一想,今天真他妈见鬼了,怎么连这也敢想。

  不知如何应答,只还不停的磕头,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了:“大仙高人、大仙高人!”

  朝歌仍有不明,这个赌棍睡不醒又如何成了校长?

  再三过问之下,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来自打校长不行后,就由睡不醒化整为零的组织起残余势力来,虽然规模无法跟以前相比,但也算是九鹿县的地方一霸。

  之所以“睡不醒”被改称为校长,那是因为自古在九鹿县流氓史上,所有成就没一个能超过校长的。

  校长真可谓成了这里空前绝后的流氓圣主,校长一词几乎成了这个地区道上混的一个神,一个荣誉级别。

  睡不醒联络残余,有懂事的兄弟自然用校长尊称来大拍马屁,早有此意的睡不醒,也就假模假样的半推半就了。

  听完所讲,梁库仰天一叹颇为感慨道:“真是江湖代有好汉出啊!”

  随又鬼笑着对朝歌道:“本来觉得就那几个小骗子也就算了,没成想搞得这么集团规模化,更让我受不了的是,他们的头子是谁不好,偏偏是那个睡不醒,嘿嘿,那我们哥俩可一定要去拜访拜访这位老相好了!”

  地上磕头的小矮个子听言一顿,心里澄明:看来不是自己想法见鬼,的确是他们有那么一腿!

  睡不醒自从跟朝歌斗赌惨败后就戒赌了,但却有个癖好,喜欢看人赌,而且喜欢听众人聚赌时发出的各种声音,这样他才能睡得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在赌场落下的毛病。

  后来手下有好事的就建议睡不醒,在自家的小洋楼里办个赌技培训班,一是让大哥的绝学得以有个传人,二是也让他们这群做小弟的长长见识。这样一来,大家就更顺理成章的称睡不醒为校长了。

  朝歌和梁库来到睡不醒所在的仿欧建筑三层小洋房外,然后警告带路而来的小矮个子,如果再混黑道绝不轻饶!

  小矮个子此时已经把两人看作邪神圣主一般,哪敢说半个不字,头也不敢抬的屁滚尿流而去。

  要说这睡不醒的黑道功夫不如当初的校长,可摆谱的场面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说这眼前独门大院的三层小洋房,搞得就跟军区司令部差不多。一身似军非警的保安笔直护立在院口旁的一个立墩上,挡住门口的是一个铝合金自动升降横栏,稍有路人向里瞥上一眉半眼,立时招来保安大汉的一顿恶声恶气。

  此时洋楼大厅内吆五喝六的赌声正旺,汇聚的全是一群知名地痞赌棍,还有浑身肌肉的保镖。

  望着热闹的洋楼小院,梁库奇趣难熬,刚才紧跟朝歌身后,已经把隐身术的方位步法好好实习了一次,虽然步法会因人而异,但基本的卦位理数却是相通的。

  于是想要用刚学到的隐身术,在那个看起来很可恶的看门保安身上试用试用,先是求朝歌摸清对方的面相,然后再教他具体口诀。

  梁库这种玩法,朝歌本没耐心陪下去的,但既然不能使用术力,现在也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等口诀背熟后,梁库开始行动。

  先是隐身走到控制室把自动护栏升了起来,搞得保安莫名其妙,然后干脆把总电闸给关了,这下惹来的是全层楼打牌头领们的齐声臭骂。

  这下恶汉保安就更觉得奇怪了。

  此时梁库的步伐已经越发熟练起来,而且只针对保安一人,行使起来容易得多。开始抽冷子发出几声怪笑,然后忽然现身,默默的向两眼发直正呆望着他的保安走来。

  已经脸色发青的保安,此时的反应开始迟钝了。

  梁库阴着脸走上前冷森森的问:“小弟,跟你打听个路。”

  保安稀里糊涂的应承了一声。

  梁库阴恻恻的缓缓道:“九鹿县火葬场怎么走?”

  听到“火葬场”,保安心脑里便嗡的一声,已然寒飕飕、毛骨骨的一片空白了,再当眼睁睁看着转身而去,阴魂般的梁库在面前忽然消失了的时候,眼睛一翻,便生生的被吓得晕死了过去。

  于是如鱼得水的梁库故伎重施,先是把正对厅门的玩家吓住,然后又把电闸忽断忽开,搞得灯光忽灭忽暗,如同鬼域。

  那最先发现梁库鬼影的玩家,僵着手捅捅身边的人一起向外看,于是他们一同看到了阴影下飘忽不定的朝歌。

  发现的人越来越多,诡异气氛越来越浓,虽说混黑道的大多抱著有今天没明天的混世心态,但做的亏心事多了,一经诡异临头,不免心下发慌。

  正当他们都面惊心跳的时候,梁库把电闸彻底拉下,整栋小洋楼瞬间全黑了下来,梁库更装出超出刚才十倍的凄厉哭声,这下厅内众人开始乱了起来。

  忽然一个白皮惨脸的家伙窜到前来,尖声喊:“别怕!我白眼狼最不信邪了!”

  眼看要惧散的众混混又都静了下来。

  朝歌心下一动,附在梁库耳朵边耳语了几句。

  梁库就又半男不女的凄道:“白眼狼你老婆去年横死,她要向你这个畜生来索命了。还我命来……”

  那白眼狼听完,傻愣愣的不动了,只听到咕咚一声,口吐白沫被吓死在地上。

  原来朝歌从人面风水上看出,此人面相寡恩薄义,再有老婆刚刚横死的凶纹,就让梁库爆爆他的家底,只是想镇一镇他,没想到被梁库上下联想地胡嘴一说,竟然给歪打正着的蒙对了。

  而那个叫白眼狼的家伙确实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家就对老婆连打带骂。老婆年纪轻轻又不敢离婚,怕地痞白眼狼找到娘家去闹,于是就含着一腔的怨恨在自家卧房上吊了,据说那女人是肚里怀着孩子死去的。

  大概是心理作用,从那以后房子里总是出现绳子索套的怪声音。

  汉子就强迫自己不相信,但越是这样,心理的逆反压力就越大,现在被梁库抖出来,终于到了崩溃边缘。

  最不信邪的一个倒了,其他人也就四散奔逃了。

  等人都跑光了,梁库又把电闸打开了,偌大的小院里灯火通明,大厅上赌局狼籍却奇怪的没有一个人,看起来才是真正的诡异。

  睡不醒因为没了赌局的吵闹声,渐渐转醒过来,推开窗向外望了一眼,奇怪保安不知哪里去了,整栋小院灯火通明的就是没有人声,于是走下楼来。

  当他奇怪的走了一圈,忽然发现了背后的朝歌和梁库的时候,跟那小矮个子异曲同工的是,顺着裤腿,尿水静悄悄的流了出来。

  自从大闹九鹿县那一战后,朝歌的引雷术几乎被这帮人传神了,再加上校长被封了局后变得痴痴呆呆的,想来也是朝歌这群人所为,现在又忽然的出现,睡不醒能不把他们两人当神仙嘛?

  梁库过去在睡不醒的脑袋上胡摸了几把,说:“还记得那个忽然变成白痴的校长吗?我已经在你脑袋里下了一个遥控双倍痴呆局,你要以后再做坏事,就让你变得比校长还痴呆!”

  睡不醒自然连连点头,这一番连惊带吓的,恐怕就算不痴呆,也变得神经了。

  据说从这以后,睡不醒真的退出了九鹿县黑道江湖,而这种种神奇被越传越神,从此以后,这里的黑道就再也没大规模的兴起过。

  一切办完,天已夜半。两人找了家夜店狂吃一顿后安歇无话。

  第二天梁库租了辆跑长途的豪华轿车,载着两人直向家乡省城奔去。一路上每过之地,梁库都要买上三份当地的土特产,一份老妈,一份阿红,还有一份是牧大师的。不消两天,后备箱内已经塞得满满当当了。

  离家越来越近,梁库开始不厌其烦的幻想起回家见面那一刻的如何激动。

  朝歌则眼神飘渺不定的游离在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上。

  这半年多来的经历让他改变了许多,在与五行族和六甲旬的朝夕相处中,让他从没有过的感觉到人情冷暖。

  尤其是姐妹花小轻隐约而执着的情义,更一度让他难以自持。他还无法分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因为自他懂事起就已经开始压抑封闭自己了。

  在人情间渐渐感觉到温度的同时,宿命的无奈和残酷,也深深的震撼着朝歌。最初只是想挑战宿命的想法已经不那么简单,揭开全局,把握命运,已经是一种责任、一个使命,也是对悲惨的五行、六甲两族人的一份慰寄。

  归心似箭,日夜兼程。

  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进入到了家乡省城境界。

  在一个小山冈处,梁库让司机停了车,推开车门立于冈头,贪婪的深深吸了几口久别了的家乡空气,然后对着远方仍沉寂在黎明中的省城大叫道:“老妈,儿子梁库回来了!”

  梁库先把朝歌送回家后,自己背着大包小裹、捏手捏脚的上楼回家了。激动了一路的见面惊喜,此刻已经快到了临界点。

  可等梁库满怀澎湃的摸到家前时,却忽然发现一把破锁当在门上。

  梁库就奇怪,老妈平时很少外出的,即便后来身体恢复得很好了,也不常出去,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又去隔壁请的那位市长保母房间,结果除了同样一把破锁看家外,更多了些老灰蛛网的,显然好久没住人了。

  这让梁库很是奇怪,临走前是说好了的要等他出门回来,报酬已经付了大半的,怎么好像我前脚去你后脚走啊?

  梁库满脑袋浆糊,决定再去自己的那个大网吧瞧瞧,没准阿红已经把老妈接到更好的地方去住了。

  因为他临走时也是托过阿红照顾老妈的。

  可一到了那个熟悉得已经不能再熟悉的街口网吧时,就发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往日热闹非凡得全省城都排上号的大网吧,此时竟然已经倒闭,满处陈灰,大门紧锁,就像是一座废弃的仓库,擦窗勉强往里看,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些破桌烂椅。

  相反同街不远处的一个二层楼,开了一个更大网吧,红火异常。这时远远观望中,一个五短肚圆的中年人呵斥着网吧服务员出现在门中,梁库一眼认出那不是刘蛤蟆吗?这家伙怎么在这又开了间网吧?

  满脸狐疑中,不知道这大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又转回家,看见街坊邻居就打听看见老妈没。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每个认识他的人见了他都跟躲瘟疫似的躲他。就算梁库当初最穷的时候,顶多被这帮子势利眼瞧不起,但还不至于这样啊。

  一个六十多岁曾当过街道主任的街坊大娘好心,见到梁库劈头就喝:“你这孩子疯到哪里去了,这大半年的可苦了你妈了!”

  梁库想再细问,大娘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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