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道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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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价值十万两白银的百炼神兵锻造图,家族不是给不起;但是干掉一名开窍期将军也就这个价了。
不是某狗熊想为家族省钱,而是他知道家族不可能使用这么高的代价,去使唤一个练皮一层的小兵;哪怕使唤一百个练皮三层的执戟长去拼命,都不值这个价。
最终,李博瀚心满意足的抱着长剑,跟在狗熊副将的身后,离开了这处军情局的秘密据点。
负责此处据点的军情局军官,看着李博瀚怀抱长剑离去的瘦小身影,摇头苦笑,自我安慰到:
“好吧,瘦骨嶙峋的小猴子,变成怀抱长剑的小猴子了;算了,反正即便不佩剑,他的特征也够明显了,本就不适合干这行。”
干特务、间谍这行,当然是越不容易让人记住越好,如某狗熊和某小猴这样特征如此明显的军人出任务,都不知多少军情局的军官为了帮他们抹去首尾而愁白了头发。
……
十月一日,巳时。
前往宗炎王朝遵宁镇的威远镖局队伍内,多了一头背着巨盾的狗熊和一只怀抱长剑的小猴。
两人进入队列前数分钟,一直跟在威远镖局队伍后的一名彪形大汉和一名瘦小男子离开了镖局的队伍。
因而哪怕是镖局队伍内的很多人,都以为两人在镖局队伍出城前就已经入队,途中可能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而耽搁了片刻。
至于之前为什么没注意到狗熊背上的巨盾和猴子怀中的长剑,自然解释为之前两人身上的斗篷遮得太严实。
十月的风,已经微微有些寒意,凌晨披个斗篷,早晨再脱掉,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这样,两人骑着民用的骏马,慢悠悠的随着威远镖局的队伍向遵宁镇方向前行。
这趟旅程,对于李博瀚来说是一段极其新奇的经历,从未离开过陶定城区域范围的李博瀚,首次远行,丝毫没有掩饰他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兴奋的东张西望。
这与军情局安排给他的身份“初出茅庐的雇佣兵”完全相符,可谓本色出演,丝毫未引起身边人的怀疑。
兴奋的体验着“公费出国旅行”待遇的李博瀚,完全想不到,李家老祖为了掩盖他和狗熊的行踪,动员了怎样的力量、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
陶定城,玄光卫秘密据点之一。
竹叶青正在抓紧时间运功疗伤。
昨夜有心算无心之下,加上陶定城驻军的配合,战果可谓相当辉煌:
七步倒与竹叶青一明一暗的偷袭下,仅三十息就干掉了陶定城枢密院最高指挥官——枢密使关黎昕。
关黎昕麾下三大枢密副使,在玄光卫三大镇抚使和陶定城驻军的围剿下,亦是一战死、一重伤,还剩一个没啥用的关系户。
城级枢密使,开窍后期的高手,说死也就死了,这让某关系户先生第一次发现他爹的面子未必好使,于是这位关系户先生发往军区的求援信息如是写到:
“枢密使关黎昕战死!疑似李咏德亲自出手!恳请上峰亲赴,主持陶定大局!”
意思是:“李家老祖亲自出手了!老大,你再不来,搞不好李家要叛国投敌了!”
这位关系户先生用天剑大阵发了信息还不放心,还使用了信鸽、探马等非常古老的传讯手段,向临近的城池发送了相同的求援信息,结果这份求援信息被竹叶青拦下了不只一份。
当竹叶青看到那句“疑似李咏德亲自出手”时,也不由哑然失笑,深赞这位关系户先生写报告的水准实在太高,上一级的枢密使信不信他竹叶青不知道,但这位关系户已经把事情往最严重的方向报告了。
但也怪不得这位枢密副使神经过敏,王朝内部承平已久,有十余年未发生过城级枢密使一级战死的情况了。
总之,通过这份求援信息可以看出,今日凌晨一战,彻底是把陶定城内的枢密院打蒙了、打怕了,真正的群龙无首、丧魂失魄。
而李家在这一战中付出的代价,除了四名溶血期玄光卫战死、佥事同知七步倒重伤以外,其余人员仅是轻伤而已。
但竹叶青对此并不乐观,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而已,王朝的底蕴,不是李家和李家背后的诸侯联盟能比拟的。
最迟到今夜,王朝的报复就会到来。
而明知如此,他们却不能躲、不能退。
因为这里是陶定城,是李家领地,若是他们撤了,王朝前来报复的人员就会把怒火撒到私军家属甚至普通民众身上。
因而,再大的压力,他们也只能硬抗:他们是见不得光的特务,却也有责任和担当,守土有责,不容后退!
而无论最终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陶定城玄光卫的战略目的达到了:“十月一日辰时,威远镖局三十六骑、一马车,共计三十八人前往遵宁镇。”的情报,被枢密院、校事台的指挥官直接扔进了火炉里。
枢密院和校事台的执事们也知道当前形势下,上司们不可能对这份情报感兴趣,若不是武装人员出入境的情报必须上报的话,观察到这一情报的执事估计报都懒得报。
报都懒得报,查自然更懒得查了,所以这三十八人自然没有详细资料,枢密院和校事台自然更不知道,有两个军情局的特务,已经于十月一日巳时混入了这只队伍中。
第三十八章 多么出色的盾天赋呀()
十月一日,酉时。
威远镖局的队伍开始安营扎寨。
兴奋的玩了一整天的某小猴,看着总镖头木头从血符里掏出帐篷,再看看依旧趴在马背上睡得口水直流的某狗熊,脸色非常懵懂。
到了这一刻,李博瀚终于是明白为什么一路上认识他“熊大哥”的军官,都称呼其为“睡熊副将”了。
辰时入队不到一刻,狗熊副将就开始眯着眼假寐了;不到一炷香,就已经趴在马背上睡得口水直流了。
这都算了,关键是,现在酉时了,还完全没有要睡醒的痕迹。
睡了五个时辰了!这觉睡得太特么敬业了!
吃饭的事,不用血符,李博瀚还能打些野味,凑合凑合,事实上,午餐李博瀚就是这么凑合过来的;但是住宿的事,不用血符,可怎么办?难道真的“以地为床、以天为被”?
好吧,某狗熊正在以身作则的示范睡觉的事儿该如何解决。
想到要露天睡一夜的李博瀚,脸色由懵懂变难看了。
就在李博瀚眼巴巴看着某狗熊,思考着该用什么方法把这货叫醒的时候,一个包含笑意的声音在李博瀚背后响起:“你别瞅他了,他出门从来不带帐篷和干粮。”
李博瀚回头望去,看到被众人称为“鹰少爷”的威远镖局少镖头,正笑着冲自己招手。
……
这位鹰少爷,与他父亲木头不苟言笑的性格完全不同,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见谁都是一副乐呵呵的表情。
而这位鹰少爷的妹妹,众人口中的“凤小姐”,倒和她父亲很相像,啥时候都冷着一张脸,整个一冰山女神的形象。
令李博瀚惊讶的是,无论是不苟言笑的总镖头木头,还是神态清冷的凤小姐,对他都非常客气,甚至可以说是尊敬。
在他上蹿下跳的一整天里,经过木头面前时,木头会牵一牵嘴角,后来李博瀚知道,这是木头“独特的微笑”;而经过凤小姐面前时,凤小姐也会点头致意。
至于八面玲珑的鹰少爷,简直对李博瀚热情得过分,不但午餐时,主动上来和李博瀚答话,给李博瀚送来了烤鸡用的调料,更是在午餐后,热情的将队伍里的每一个人介绍给李博瀚认识。
那时候,李博瀚就在心里嘀咕:“李飞鹰、李飞凤,不会是扁毛鸟李飞鸾的大哥、二姐吧?难道他们知道了我是扁毛鸟的同僚,才对我这么亲热的?可我和那只扁毛鸟不熟啊!”
李博瀚猜对了一半,天选营天罡排的排长,扁毛鸟李飞鸾,还真就是威远镖局的三少爷,因为被评为根骨佳,为了有更好的发展,才参军的。
李博瀚没猜对的另一半是,威远镖局的高层并不知道李博瀚来自本届天选营,仅知道李博瀚是军方的人,但仅凭李博瀚军方特使的身份,就已经足够威远镖局的高层对李博瀚表示出足够的尊重了。
在鹰少爷的热情介绍下,李博瀚对这只队伍的组成有了一定的认识:
总镖头木头是一位溶血二层的高手。
木头的师弟铁柱,威远镖局的二当家,是一位锻骨六层的高手。
少镖头鹰少爷和他妹妹凤小姐,均是锻骨三层。
余下的三十名镖师,也全是练皮三至六层的退伍军人。
好吧,李博瀚这只练皮一层的小猴子,貌似成了整个队伍里等级最低的一个。
不,这漏算了马车里的两位“贵人”,天续斋的三小姐罗晓曼和她母亲罗芳洁,这两位,是完全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陶定城天续斋斋主罗大师的正室夫人,自然只能是李家的小姐,因而这位罗夫人,显而易见的是侧室;这位罗家三小姐,即为庶出子女。
但能让李博瀚下意识的把这两人“漏算”在队伍外,并且称其为“贵人”,可看出李博瀚对这两人的印象极差。
皆因为这两人,身份地位不见得如何高,脾气架子却大得很。
相处不到一日,威远镖局从上到下,没少挨那位罗家三小姐的数落,连某小猴和某狗熊都没能落下。
而罗夫人仅仅是臭着一张脸,冷眼旁观,仿佛她女儿教训下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完全犯不着去管教。
但,镖局众人,是她们家的下人么?
……
有些人就是经不起念叨。
鹰少爷的招呼声刚落下,某小猴回想了一遍往事还没来得及接话,一个清脆但刻薄的声音就已响起:
“一个一整天就知道抱着一把剑瞎玩,另一个一整天就知道背着一面盾死睡,真不知威远镖局聘你俩干啥用的!木头就是真木头!”
轻飘飘一句话,招来了十几双愤怒的目光。
谁家少年,十一、二岁时不贪玩?加上镖局高层对李博瀚的尊重,所以众镖师对李博瀚也有好感,将李博瀚当做自家晚辈看待。
而且罗晓曼一句话,侮辱的不仅仅是众镖师的“晚辈”,连众镖师的“长辈”也附带上了。
木头是溶血期高手这事儿众所周知,狗熊是溶血期高手的信息,也已经在鹰少爷那句话里表达得很明白了,“从来不带帐篷”,能在身上藏下帐篷的,不是溶血期高手是什么?
好家伙,一句话,把队伍里地位最高的两位溶血期高手骂了一遍,那他们这群练皮期镖师在人家大小姐眼中算什么?
仿佛是感应到了众人心中的“困惑”,罗晓曼第二句话就为大家“答疑解惑”了:“看什么看!一群乡巴佬!没教养!要是我罗家下人,我非挖了你们的眼珠子不可!”
听了这句话,李博瀚心中无限感慨:“这货不练武,实在太可惜,多么出色的盾天赋呀,天生自带满级无畏和满级嘲讽技能呀,在一群练皮期高手的怒视下都能神态自若的继续开嘲讽。”
一息后,李博瀚就纠正了自己的观点——满嘴喷粪的罗晓曼,被凤小姐从身后一记手刀敲晕了,直接扔进了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