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霸夫失忆逃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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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
只是想知道她是否没事了!
“姐夫,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夏宙辰微蹙眉看着他有点沮丧的背影。
“嗯?”他转过身看着她。
“大姐该不会是被你打昏的吧?”她看看他,再看着身侧的大姐。
“当然不是,是刚刚列传嗣替她打了镇定剂,所以她还在睡。你怎会这么问?”支震宇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因为你的脸上”夏宙辰以指尖在自己的左眼上画着圆圈,暗示着他,瞧他不懂,她便开口说:“你的眼睛有点黑眼圈。”
说黑眼圈是给他面子,因为他脸上那不甚明显的瘀血,傻子也知道那是挨打的,若是问谁能痛下毒手的话,绝对非夏宇辰莫属。
所以,她才会怀疑他是不是因为被她打了一下,因受不住痛而回击她,然后不小心将她打晕了。
这样的逻辑思考一点都不为过。
像是突然醒悟,支震宇挤出一个欲盖弥彰的笑。“这是不小心撞到的。”不晓得骗不骗得过现任大学助教的夏宙辰。
“是哦——”夏宙辰故意拖长尾音。
撞到的?这么巧,刚好撞在眼窝下?
看着支震宇真的准备上班去,夏宙辰忍不住大声地叹口气道:“姐夫——你能不能先换个衣服再去上班?”
支震宇闻言,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睡袍,才惊觉自己一身的凌乱。是啊,一大早和宇辰玩摔跤大赛,好不容易将列传嗣请来、并将宇辰过度亢奋的情绪控制住……
这场混乱下来,他当然没有时间换衣服。
支震宇换过衣服之后,便匆匆地上班去了。百般无聊的夏宙辰低头看着仍旧沉睡的夏宇辰,不自觉地浮起一朵笑。
虽然三年前的一场车祸让大姐丧失记忆,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她应该是快乐的,至少她是不寂寞的。
撩起大姐垂在额前的浏海,看着她粉净的脸庞,夏宙辰试想着:当大姐醒过来后会变得如何呢?
顶着一头大波浪的迷人发丝,穿上一身剪裁合宜的连身裙;这和她出车祸之前是全然不同的装扮,不知道她醒过来后,会如何耻笑自己一身的古板穿着?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含情似水的眼眸、挺直的小鼻子和那张冶艳性感的唇。如果大姐发现失去记忆后,另一个她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浓眉剃成细眉……不知道会如何发飙?
在心里头模拟着那一幕戏码,几乎让夏宙辰笑得人仰马翻、不可遏止。而此时,在她身旁的夏宇辰稍稍地动了一下身子,缓缓地睁开她水漾的眼眸,迷糊恍惚的目光在夏宙辰的身上梭巡。
“你是宙辰?”这人瞧起来比宙辰大了几岁,若不是的话,她可想可不出这世上还有第三个长得像自己的人。
夏宇辰以手揉着眉间,另一手则撑起自己的身子坐在夏宙辰的身边。此刻她像只迷失方向的狗儿,张着一双勾人的眼,不停地巡视四周。
看着她的眼越瞪越大,眼眸中净是写满了不敢置信,随着她巡视的频率越快,她的眼中泛出越多复杂迷惑的光芒。
她用力地拍拍自己粉嫩的脸庞,一吃痛,便赶紧松手。这不是梦,和她刚才醒来的情景是一样的。
“这是哪里?”倏地,夏宇辰将视线锁在夏宙辰的身上,除了茫无头绪,还有说不出的恐惧感。“你是谁?”
看着大姐的反应皆在她的预料之中,夏宙辰但笑不语地睨着她,眸中净是疼情和了解。
她知道大姐是不可能就这样被打倒的。
第二章
这是哪里?站直了身子,她却不知道她该往哪里走?该往楼上跑?还是,该往外跑?她甚至感到双腿酸软无力。
为何她一觉睡醒,这世界便变了个样?她明明是在家里睡觉的呀,为何醒来会在这里?记得昨天她还在整理毕业论文,然后她,然后怪了,为什么她想不起来之后做了什么事?
夏宇辰下意识地双手相互搓揉着,直往门口走去,倏地,她停在门边约一个人高的穿衣镜前,瞪着镜中的自己半呐。
一会儿捏捏自己的脸,一会儿拉拉头上卷曲的长发,然后一副像要杀人般地扯着身上那件古董级的连身裙……
“这是什么——这是我吗?这是我吗?哇拷!这是什么东西?现在是民国初年吗?为什么还有这种东西?这是什么鸟头?妈的,这是我吗?这真的是我吗?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相信地直盯着镜中的自己,这是她的脸,却不是属于她的装扮!
夏宇辰像是疯了般,站在梳妆镜前,歇斯底里地对着自己身上猛拉狂扯,像是要脱下这一身不合她品味的衣裳。
她不能相信,自己竟会变成这个模样,她应该是打薄的直发、鲜红色的发丝,身穿紧身衣物的性感小辣妹,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穿上这种简直是难看到极点的连身裙。
镜中的自己宛如是上流社会中的少奶奶一般,顶着雍容华贵的外貌,撑着娴雅婉约的假象,游走在她厌恶至极的虚幻世界里!
呸,真是快要让她吐了,她怎么可能会这样?她可是走在潮流尖端的超知识份子,她怎能穿上这种迂腐的衣服,留着这头黄脸婆般的长发!
天啊,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一觉醒来会变成这样?
不就是睡个觉,为何醒来之后,她的世界便走样了?
“姐,你在干嘛?”看着夏宇辰几欲崩溃的脸庞,夏宙辰不但不觉得怜惜,反倒是笑得无法无天。
听到夏宙辰的呼唤,夏宇辰赶紧以慌乱的步伐走向她,一双水漾清澈的眸子直瞅着她,双手也紧紧地擒住她的臂膀。
“你是宙辰?”哦……不……不!宙辰怎会在一夜之间留了一头长发?
夏宇辰不愿相信地直摇头,拒绝再拒绝,死都不肯相信她就是宙辰。
可是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又是和自己如此相似,若她不是宙辰,那她是谁呢?
她不是大众脸,除了宙辰,不会再有第三张和她相似的脸,至少从出生至今她还没见过。
可是,眼前的她有着一双睿智聪颖的眼,充斥着世故内敛的丰采,一反她原本的青涩和稚拙。
怎会如此?夏宇辰无力地垂下双手,双腿酸软得无以负载这样突来的浑沌,她在夏宙辰的腿边坐下,双手紧捧着头,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姐,你还记不记得你六岁的时候还会尿床?”夏宙辰的嘴边有着一抹狡黠难辨的笑。
她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夏宇辰颤如秋叶的双肩,像她小时候做错事时,大姐总会安慰她的样子一般。
“你……”夏宇辰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夏宙辰。
这件丢脸的往事,只有她和宙辰知道,若有他人知道,一定是宙辰走漏风声,因为她死也不会将这种丢脸的事说出去。
可是宙辰的个性她很清楚,她不可能大嘴巴到将她这些事情宣扬出去,现在,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眼前的女子,真是她可爱的妹子!
可她怎会变得这么多?
“宙辰……宙辰,你真的是宙辰!?”先不管眼前梦幻的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她总算找到一个和她熟识的人了。
紧紧地拥住自己的妹子,仿佛她是个溺水的人急于找到支撑下去的木板,她只想在此刻先拥有这一份真实感。
“没事了……没事了……”夏宙辰轻拍着她的背,柔柔地呵护着她。
“怎会没事?事情可大条了!”夏宇辰猛地抬头,一双水漾般的迷人眼眸盛满困惑。
“我怎会变成这样?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总觉得怪怪的?而且我怎会在这里?这是哪里?还有,刚才那个该死的支震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宙辰,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夏宇辰连珠炮般地轰炸夏宙辰的神经,只见她稍沉吟了一番,随即告诉她:“你丧失记忆了。”
唉,大姐的问题那么多,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倒不如先告诉她答案,再来聊聊前因后果吧!
“丧失记忆?”对,很有可能,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极有可能是丧失记忆,可是……
夏宇辰再细细地沉思一番,总觉得有哪里不同,总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够圆满的感觉,这到底是少了什么……
“啊!”夏宇辰大叫一声,随即理清了这个谜团:若是她丧失记忆,她怎会还记得宙辰,甚至还记得那个该死的急色鬼支震宇呢?
“宙辰,你骗我,”先不管那份缠绕在心底的异样情绪,夏宇辰先是对着自个儿的亲妹妹发动攻势。“我怎么会丧失记忆?我在家里睡得好好的,怎么无缘无故丧失记忆?”
是啊,有听说过在家里面睡上一觉之后,醒来便会丧失记忆的吗?
真是荒谬到了极点!
“姐,你是先丧失记忆然后才又恢复记忆。”唉!大姐连自己是怎么丧失记忆的都不记得了吗?
看着夏宇辰茫然不知的神情,夏宙辰真是欲哭无泪,她总算知道支震宇为什么会赶着去上班了;想必他也是和她浪费许多口水!
唉,她那可怜的姐夫。
“我怎会丧失记忆又恢复记忆?”夏宇辰的眉头皱得已经纠在一起。
“姐,你是九官鸟吗?我回答你,你又反问我一句,耍我啊!”夏宙辰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该死的姐夫,存心将这个烂摊子丢给她,搞得她现在根本难以回答大姐几近于白疑的问话。
哪天非给他讨回这个人情不可!
“你是因为在三年前的某一天,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从房内发了疯般地往外跑,结果在支震宇他家门前被车撞倒,在事隔三年后的现在,你恢复了记忆。”就这样,简单明了,她懒得再多浪费口水。
她不知道大姐为什么会在那一晚突然像发疯似的往外跑,更不了解她为什么会在支家门前被撞,这一切都只待大姐完全恢复之后才能给她一个答案,不过,依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个谜底是解不开了。
“我被车撞?我为什么被车撞?”夏宇辰睁大清澄的眸子,不敢置信地直瞧着夏宙辰,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
不是她臭屁,依她超人的反射神经,她怎么可能任由车子往她身上撞来,更何况,她没事跑到支家干嘛?
她和支家老二水火不容的事是众所周知,除非是极必要,她绝不可能靠近支家的势力范围。
所以说,这一点都不合理!
“你想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三年前的大姐再怎么不学无术、放浪形骸,时间只要一过凌晨,时钟预备重跑一次时,便是她的上床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少。可是,那一晚已经凌晨两点多,大姐不但还没睡,甚至还从家里跑出去。
这一点,直到现在,仍是让她十分匪夷所思。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算了,那些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这里又是哪里?
夏宙辰抬手抚着额头,想了一下比较适当的说辞。“这里是支家。”
“支家?”夏宇辰一惊,忍不住张头回望。
“不对,我跟支震宇再怎么不好,我也因为各种因素,来过这里很多次,可是这里不是支家呀,一点都不像。”
夏宇辰指着四周再道:“你看,这沙发不对、窗帘不对、摆设不对,连这里面的个个装饰品都不对,这怎么会是支家?”
接着,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夏宇辰站起身环顾四周,提出各种有力的证据,以证明自己的说法是正确的。
依她对支家三兄弟的了解,他们是不可能将这一切搞得这么女性化,而且,支妈妈也不喜欢这么累赘的装饰,所以,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这里真的是,不然你往外看。”夏宙辰奈住性子站起身,拉着夏宇辰往那一面和她们家对望的窗子看去。“瞧,那是我们的家。”
夏宇辰一看,简直不敢置信到极点:支妈妈怎能忍受这样的房子摆设,她不气死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