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独钟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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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年纪都一大把了,玩起来却比小孩子还幼稚。」池璞微讽的说,但脸上微漾的笑意,却明显显示她此刻心情相当的愉快。
大病一场后的她,在经过麦峪衡细心的照顾与呵护,几乎已经完全看不出她曾经生过重病的模样。她现在的脸色红润丰腴,气色良好、精神奕奕。如果硬要说她还有什么地方未恢复的话,就只有那头仍在慢慢蓄长的短发吧。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返老还童吧。」施子婵开玩笑的说。
「拜托,我们大家都还不到三十岁耶,用不着用到老这个字吧?」艾撇跳出来抗议。
虽然大伙几乎都是同年生,但是她却是同年的年头生的,算是这票人里头老字辈的,所以她对老这个字实在是很敏感,尤其是年龄一年又一年的增长之后。
「妳们就一直坐在这里隔山观虎斗,不会无聊吗?」季芛瑶笑着问。
「我必须顾虑我肚子里的宝宝。」管初彗微笑的说。
「我大病初愈,不适合太刺激的活动。」池璞答。
「我不觉得酒会比这里的东西好吃。」艾嫩啃着鱿鱼丝开口。
「我刚刚说完故事才将威利哄睡。」伊绿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我也才和保母通完电话而已。」施子婵也说。第一次离开儿子这么久,她还真是不放心吶。
「那妳呢?」季芛瑶问唯一还没开口的喻琦,「妳又是什么理由?」
「妳总不能叫我去帮忙他们灌我老公喝酒吧?」她笑意盎然的回望她。
「哈哈,的确,就算我没问好了。」季芛瑶大声笑道。「好吧,那妳们继续留在这里隔山观虎斗好了,我要去玩了。」
「和老虎玩吗?」池璞揶揄她。
「别担心。我没有跟妳说过吗?我可是一名驯兽师喔。」说完,她朝她眨了眨眼,然后转身加入那群明显已经玩疯了的男人们。
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疯狂,不管是疯狂的大笑或者是疯狂的大叫都行,只要能凌驾、转移她体内几近崩溃的情绪她都欢迎。
「小瑶妳来啦。」第一个注意到她的罗致旋朝她咧嘴笑道。
「高硕还好吧,该不会真的已经醉到睡死了吧?」梁矢玑揶揄的问。
「你可以试试看在连续灌了十几杯调酒之后,自己会不会醉到睡死。」她皮笑肉不笑的对他挑眉道。
「嘿,这个主意可是妳自己说的,说什么从没见他喝醉过,想试试看他到底喝到什么程度才会醉。妳可别在借刀杀人后,还想嫁祸于人。这也未免太狠了吧?」
「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在紧张什么?」
「等妳说了罪名也定了,到时候我再紧张那才真的叫没用。总之,害高硕醉倒的事,我一概不认帐就是了。」
「天璇,你也这么认为?」
「不只我,其它人应该也都这么认为吧。」要死大家一起死,罗致旋非常够义气的将其余死党们一起拖下水。
「OK,我会记住的。」季芛瑶微笑的点头。
「记住什么?」罗致旋敏感的问。
她却只给了他一记似笑非笑的笑容后,便什么也没说的转身走到杨开敔身边。
「嗨,准新郎官,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乐喔。」她将一只手架在他肩膀上,半揶揄半调侃的斜睨着他。
「哼,妳这个魔女。」杨开敔瞄了她一眼低哼一声,然后继续抱着头呻吟。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真不知道高硕那家伙怎能灌下将近二十杯的调酒后才醉倒,他只喝了七杯而已就已经头痛得想死了。
高硕他到底是不是人呀?
「魔女?你讲这句话也不担心会遭天谴呀?」她冷哼的睨着他,「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在一听见死党要结婚时,就冲第一个去整人,而且还非整到人家倒地不醒,否则绝不罢手?」
「冲第一个去整人的是妳不是我,我只是刚好腿比妳长,跑得比妳快而已。」杨开敔呻吟的辩道。
「喔,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事。」
「妳永远都只记得对自己有利的事而已。」他头痛的说。「噢,该死的,妳不要再跟我说话了,我的头痛死了。」
不要死也要等喝完这一杯再说,我都还没有恭喜你呢,新郎官。」季芛瑶笑盈盈的端了一杯放在他眼前。
「拜托妳饶了我吧。」杨开敔抱头呻吟。
「不给面子?」
「开阳,谁的面子你都可以不给,但是兄弟一场,我劝你最好还是把这杯酒给喝下去,即使要用鼻子喝你也要喝。」梁矢玑搭上他肩膀,给他良心的建议。
小瑶耶,除非是嫌生活太平顺、太没有挑战性了,否则最好不要得罪她。这可是大伙都知道的共识。
闻言,杨开敔浑身一僵,整张脸都因为害怕和痛苦而纠结了起来。
「好,我喝。」他突然豁出去的端起杯子,仰头咕噜咕噜的两三口就将一整杯血红色的调酒灌进喉咙里。「可以放过我了吧?」他眉头紧蹙,表情痛苦。
「还有一杯,高硕的份。」
杨开敔双眼发直,猛然啪的一声,整个人突然像摊烂泥般无力的趴到桌面上,一动也不动的。
「装死可没用喔。」季芛瑶笑嘻嘻的说,一点也不打算要放过他。
杨开敔听了之后却仍一动也不动的,活像是真的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模样。
「开阳,你该不会真的醉倒了吧?」等了半天他仍没反应,梁矢玑忍不住的探头问道,没想到靠近之后,他竟然听到了酣声。「他睡着了!」
「真的假的?」罗致旋立刻上前探看,「好像是真的耶。」
「难怪他刚刚抵死都不肯再喝,原来真的已经到达极限了。」麦峪衡爆笑着。
都已经是十几年的朋友,每个人有什么怪异的习性,大伙几乎都知道,当然也知道杨开敔真正睡熟了之后是会打酣的。
「你们真以为他睡着了?」季芛瑶嘲讽的开口。
「怎么,难道不是吗?」
「他在假睡。」
「嗄?妳怎么知道?」
「要不要做个实验,把这杯酒倒进他衣服里面去--」
「妳不是魔女,而是魔鬼。」杨开敔倏然睁开几乎要睁不开的眼睛,以痛不欲生的呻吟声指控道。
季芛瑶顿时朝其它人露出一副「你瞧,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
「喏,这是高硕对你的恭喜。」她嘴角微扬的将另一杯绿色的调酒推到他的面前。
杨开敔已经无力挣扎了。反正横竖都躲避不了小瑶这名魔女的迫害,他干脆就早死早解脱,早超生好了。
他勉强撑起身体,一把抓起酒杯就往嘴里灌进去。咕噜咕噜的,杯子一下子就见底了。
「再来呢?」他阿莎力的问。虽然整个人已晕头转向了,但他就是知道她绝对不会就此打住的放过他。
「这是静宣--我学妹对你的恭喜。」她果然毫不犹豫的又推了杯酒给他,这回是乳白色的。
杨开敔二话不说,用跟上一杯一样的处理方式,一瞬间便将它给解决掉了。
可是该把空杯子放回桌面上的他,却在拿到一半时突然失去动力,不仅让酒杯落地摔得粉碎,整个人也差一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摔到粉碎的玻璃上。幸好一旁的梁矢玑眼捷手快的将他捞住,否则他那张帅脸肯定会被毁容。
「他挂了。」梁矢玑笑道。
「这回应该假不了了吧?」麦峪衡看向她。
「酒力真差。」季芛瑶撇了撇唇,只说了这句话。
「小瑶,怎么没看到静宣?」一直东张西望却始终找不到要找的人,孟侯一逮到机会立刻开口问。
瞬间她微僵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已迅速的恢复自然,笑着转身面对孟侯。
「静宣说她头有点晕,所以我叫她待在楼上休息一下,等舒服后再下来。」她微笑的说。
一听见心上人不舒服,孟侯的眉头在一瞬间立刻担心的皱了起来。
「她在几号房?我上去看她。」他迅速的问道。
「1215,」说着,她转头看向梁矢玑,「你要不要把开阳也扶上楼去,让他好睡一点?」
「嘿,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善心大发了,小瑶?」
「我一向都是这样,不是吗?」
「高硕在几号房?」梁矢玑笑着问。
「当然一样在1215呀。」
「嘿,妳就放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在宾馆套房里呀?不怕出事?」梁矢玑不想放过难得可以挪揄她的机会,故意如此说道。
「我相信静宣的为人。」
「我指的是高硕,妳可能不知道吧,男人一旦喝醉了,最容易发生的事就是酒后乱性。」
「他已经晕睡过去了。」
「男人的性冲动可不是晕睡过去就可以阻止的。」
「哼,讲得跟真的一样。」
「我说的可是真的。」
「好呀,要不然我们一起上去,看看他们那对孤男寡女在做什么,怎样?」
「要我陪妳去抓奸,这个有意思。」梁矢玑轻笑的说,然后转向其它死党们。「你们谁有兴趣要跟我一起去呀?」
事实上,他只是想找个伴帮他一起将开阳抬上楼去。他还真不是普通的重耶!
「我跟你们上去吧。」站得较近的麦峪衡开口说?
然后,他帮着梁矢玑将杨开敔沉重的身体扶起架到他们俩之间,一行五个人就这样穿过PUB的出入口,然后搭上一旁的大楼电梯朝十二楼的香榭旅馆而去。
等待在他们前方的景象,将会让他们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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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房门推开的瞬间,众人的目光先是从迤逦一地的衣物,然后慢慢的看向床上合抱而眠的身影,最后倏然被吓得愣在门前。
「我的天。」梁矢玑不由自主的低喘出声。
而麦峪衡的反应则相当的迅速,在一瞬间人已迅速的闪到季芛瑶的面前,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小瑶……」他一脸忧郁的盯着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词穷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么夸张的事情呢?刚刚天玑在PUB里面说的话,只是在开玩笑的不是吗?怎么……
天啊,这下子事情要怎么终了?他们俩还会有婚礼吗?
季芛瑶伸手轻轻的将他推开,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床铺。
「小瑶。」麦峪衡企图想要阻止她,但却被她用力的推开。
床上两个人正合抱而眠,一点也没有发觉在他们四周突然多了一票观众。他们的身体虽然大部份都被床单覆盖住,但是从散落一地的衣物上来看,轻而易举的就猜出被单下的他们是完全赤裸的。
季芛瑶面无血色的瞪着眼前这一切,整个人因大受打击而呆若木鸡。一股强烈的痛苦正啃蚀着她的心,让她几乎要承受不住,整个人瘫到地板上去。
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没错,高硕的衣服是她脱的,叫静宣将身上的衣服脱光睡在他身边的也是她,将他们的衣服撒了一地的人也是她,这个计划更是她一手策划出来的,但是他们合抱而眠的模样却刺痛了她。
她当然知道高硕有抱着枕边人而睡的习惯,但是他难道真的分不出来怀中之人到底是她,还是别人吗?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她既然都已经要将他让给静宣了,又何必在乎他的一个拥抱呢?因为不管是他的拥抱或者是他的人、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所有的一切,从此之后都将是属于静宣的,跟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这儿,刀割般的痛楚立刻无情的从她四肢百骸撕扯着她,让她全身抖瑟,不由自主的踉跄后退,接着转身就走。
她要离开这里,马上离开。
「小瑶,妳要去哪里?」
麦峪衡急忙伸手将她拉住,她却面无血色、不发一语的挣开他,跌跌撞撞的继续朝房门外走去。
突然之间,门外传来一连串匆忙的脚步声朝这方向逼近,当她走到房门边时,接到梁矢玑的电话而从楼下PUB跑上来的大批人马也正好赶到,挡住了她的去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首的罗致旋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