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暖儿乖巧的转过身。
我忍住奸计快要得逞的狂笑。
“一,二,三,跑!”
暖儿卯足了架势,向门外箭般冲了出去。
“记得,绕着凤阳宫跑二十圈,二十圈啊,少一圈都不行!记住啊,要不你就早熟了。”我扯着嗓子朝门外大喊,下一秒就笑得摊在了椅子上。
一万年来,我除了和闲人庄的师兄师弟和一些游曳四方的散仙们相交甚好之外,极少与住在天宫这等循规蹈矩的地方的仙人们打交道,不懂得谨言慎行,无意于人情世故,更不会斤斤计较。
我喜欢便喜欢,讨厌便讨厌。
这些流言蜚语,我不会当真,更不会认真。
青霄曾经说过,这仙途漫漫,万古数年,得过且过是最轻松的活法。我虽岁数不大,却仍深谙此道。
天宫的日子很是无聊,虽处处翠宇横地,鸟语花艳。我也不得不面对如此稀世美景,学着凡间夫子摇头晃脑的感叹一句,此非吾之志也。
我开始想念闲人庄的桂花酒,开始想念人间戏台上那咿咿呀呀唱的一出出人生百态,千回百转的戏。
我开始想念青霄衣袖间淡淡的月桂清香味。
我气急败坏的跳起来,对才刚刚分别几天后的过度想念耿耿于怀。
“那个老不死的狐狸,我怎么可能会想他。”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轻丝软烟的翠色罗裙,想着要寻些乐子。
在无聊之中寻找有聊,这是我一贯擅长的事。我想起了当年因为嫌弃闲人庄的生活过于枯燥无趣,就硬生生的将凡间的皮影戏,斗鸡,骰子,泥人等数十中玩意儿在闲人庄里发扬光大了起来。
青霄去云游回来之后,看到了闲人庄里上至几个得意弟子下至成百的侍奉仙厮皆聚众喝彩,沿道游戏。偌大的闲人庄里一时有如市井喧嚣,街头闹市,差点以为进错了地方。
他追着吼我,我再晚来几天是不是我这圣地仙乡就被你弄成杂耍团了。
我一边跑一边笑着回头,我还会表演跳火圈呢。
青霄脸一黑,在院子里没日没夜的追了我三天。
他说,你等着,等我追上你打断你的腿。
彼时微风如翦,随着脚下的步子轻重缓急拂在脸上,发髻上簪子垂下的两朵血色莲花坠颇有节奏的在我耳边敲起来,清清脆脆的悦耳直透尽心坎里。
那是青霄在我三千岁的时候送我的生辰礼物,滴血生莲簪。
他说,滴血步步莲,浮生一梦歇。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横竖睡不着,只翻来覆去的打滚。
我竟然把滴血生莲簪丢了!
我差点把头皮都扯了下来也没有在发间找到,可是我明明记得来天宫之前青霄让我好生梳洗一番,所以住在望生山脚下的土地婆婆特地给我绾了个飞仙髻,只清楚记得那土地婆婆双手颤抖地捧着簪子,老泪纵横的重叹了几声神物。
我心想莫不是土地婆见财起意,顺走了?但马上又被否定,土地一家为人一向热心亲厚,又是闲人庄的熟门客,断断不会做此等苟且之事。
我越想心绪越乱如线缠,脑中忽地腾起了青霄那张咬牙切齿的脸,不由得心虚起来。
我索性坐起来,想着要不要问问暖儿有没有什么好点子从南天门那俩眼如铜铃的门神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但同时又顾忌起来,毕竟她是天后派来的人。
青霄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第一次觉得,青霄逻里啰嗦说了两万多年的废话,竟然成了我孤身在外的法则。
如果青霄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得意的把狐狸尾巴摇啊摇,一直摇到天上。
正当我目光空洞的盯着桌上摆设的血珊瑚发呆时,一串急促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
“仙,仙姬,不,不好了。”
我眼风轻扫过她,慵慵应了声。
“暖儿被乐安公主带走了,听,听人说被,被扔进封妖镜里了。”
“什么!”我惊的猛坐起来。
乐安的性格我最清楚,从小骄横跋扈,为所欲为。曾经有一次因为嫉妒青霄整日和我待在一起,趁青霄不在时,差点用锁神鞭活活将我打死。
虽然这些年我不止百次的和她解释过我和青霄的事情,我们关系也缓和了不少,但我不会相信她千里迢迢的来天宫是想要找我叙叙旧。
我想起这些天在天宫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流语,心里就越发的不安起来。
第八章:诛缘剑起,难觅当年芳踪()
乐安是西海朱璃宫的二公主,其父是一万多年前神魔大战时名噪一时的陵御将军,其母是鲛人族的圣女九暮上神,尊荣自是不言而喻。
且不说当年的神魔大战,陵御将军耗尽毕生修为修复了闲人庄被魔剑损坏的灵脉,这才使青霄法力恢复,有了后来的“数月苦战,一夜破敌”的美谈。单单说鲛人族封印魔剑每年所做的巨大牺牲,也足以让群仙尊之敬之。
我想起了八千年前花枝下那个眉目间与乐安有几分相似的英挺少年。
他看着我,目色坦然真挚,道,舍妹不懂事,还请仙姬不要计较,锁神鞭我已经收回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乐安的哥哥救了我。
虽然我知道鲛人一族的鲜血可以修复伤口疗养体魄,却也异常耗损仙力,轻则千年仙力不复,重则仙体沉睡,但他又处在半神半鱼的特殊尴尬情况,委实是更加危险。
我数了数身上整整八十一条鞭伤,昨日还鲜血淋漓,不出一日就已经了恢复八成。
我开始有些羡慕乐安有这么好的哥哥。
这几天与暖儿点点滴滴的相处玩闹下来,虽时间不长,但也确可见暖儿的善良淳朴。况且这事本就是无辜牵连了她,我绝对不能让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的事情发生。
青霄授业讲术时,我都是隔三差五的去蹭一堂,课上也无非是打盹睡觉看戏本子,我想破脑袋也只是记得一点点青霄当初讲四海神器那一节的轮廓,对于这封妖镜,也只记得顾名思义是个以镜为牢的监狱。
脑中胡乱的纠缠着,这转眼间就到了灵雀宫的宫门前。
我握紧了手中的诛缘剑,心里的怒火不可遏制的膨胀起来。
“不得擅闯!”守卫的天将看我来势汹汹,警惕相视一眼,执起长戟对向我。
我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一剑悬空横劈了过去,青光乍现间,两个天兵已飞离数十丈远。
我看着他们唇角绽血的狼狈模样,心里竟蓦的生出一丝快感,我的脚步不受控制的前移,不受控制的举起剑。
天兵吓得连连挪地后退,我扬起长剑,毫不犹豫的刺入了他们的身体,破碎的微弱仙气幻成荧黄的光点散在四周,腥香暗动。
我竟有些嗜血的快感。
当我一身戾气的提着剑出现在宫殿里的时候,乐安正在和玉华娘娘坐在殿内喝茶。
乐安看我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惧生疏,随即站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我,大声说:“大胆,你竟敢闯进娘娘的寝宫里,该当何罪!”。
我淡淡看了她一眼,移形换影间,一柄长剑已赫然架到她雪白光滑的脖颈间。
“把暖儿还给我!”
乐安兢惧的看了看离她脖颈一寸的利剑,脸色苍白,却还是不服输的盯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可知这刀剑不长眼。”我冷冷道。
乐安眼神慌乱的闪烁着,向一旁的玉华娘娘求救。
“这位仙姬,是不是这当中有什么误会?”玉华会意,对我温柔一笑,走过来就要拉我的手。
我一掌打过去,仙光乍射间,她就被推着撞飞在了不远处的琉璃架前,玉器瓷器从格子里掉下来,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乐安惊恐的睁大眼看我,摊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她她,她被我扔进了封妖镜里,现在肯定已经魂飞魄散了。”乐安夹着浓重的哭腔轻颤,蜷缩着身体,吃力的连连后退。
我当下心就凉了半截,遂长剑一甩,剑锋烈烈的直朝她飞去。乐安吓的惊叫起来,鲛泪化作一串串的珍珠,滚落了一地。
电光火石间,男子的手指准确无误的夹到了剑身,长剑与手指的摩擦发出一阵响亮的铮铮抖颤声,在沉默的空气里陡然散开。
我偏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与脑海中无数个模糊的掠影相互重叠着。
漫山遍野的密林里,盛开着遍地的繁花,无边无际的一直延伸到尽头。
他抱着我在漫天飞舞的花瓣间旋转,在寂寂的天地间旋转,我们的笑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这山林里,潺潺倾泻。
他拥着我在山崖边席地而眠,看霞光朝飞暮卷,听鸟雀嬉闹缠绵。
春去秋来,夏蝉冬雪。
那时,这寂寥的人世间,我的生命里,除了他,就再也没有任何人。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人间的一个小木屋里。
木屋依水而建,一大一小共两间,一间小的整整齐齐摆了些炊具,这间大的安置了套黄梨花木的太师椅,临窗的桌上左右摆了两个半窗高的点梅青瓷釉,瓶里高高低低的插了几朵红莲,简而不俗,雅而不艳,足可见这屋子主人的志情清雅。
潺潺的流水声叮叮咚咚的从窗外飘进来,听惯了丝竹管弦,这声音甚是清丽悦耳。
能享受的了如此清幽雅境的孤寂,我对这屋子的主人就更是打起了几分兴趣。
我捶了捶昏沉酸痛的脑袋,敛了心神,从木床上晃晃悠悠地下来,提上鞋,推开门。
本以为会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却抖然映入一张寒冰脸,我心里腾腾的火苗顿时被熄的半死不活。
这上尧临雪而立,肩头覆着薄雪,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显然已经站了一会儿。
我有些促然,干巴巴的笑两声,刚想寻个好理由搪塞一下那天的酒后失德,顺便再感恩戴德报一下救命之恩,思量再三也寻不出一个好理由好点子,抬眸处只看到上尧已走出了几步路。
我提腿跟了上去。
雪越下越大,簌簌飞旋在半空中,片片摇曳。转眼间,目之所及处皆是茫茫一片,银装素裹下依稀可见远处山腰上隐映在粉妆下的层层苍绿。
落脚之处皆是此起彼伏的“吱呀”的踩雪音。
抬眼处几步外是一串颇规整的笔直脚印,那一抹孤寂遗世的背影逐渐被茫茫飞雪吞噬了轮廓。
我只觉这场景过于熟悉,好像许多许多年前,也有这样一场漫天的大雪,他走在前,我跟在后,相顾无言,却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这茫茫天地间,就只剩了彼此。
我眸中不受控制的涌出一股温热,打湿了睫毛,顺颊缓缓两行清泪,当下便失了心魂,只一心要踩着他走过的脚印,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永远走下去。
作者题外话: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哈,如果有什么想看的情节发展记得给我留扣扣哦???
第九章:尽忘前尘,飞雪不识往事愁()
那上尧君已缓缓顿了步子,我冷不丁的直撞上了他的后背,一个不稳狼狈的摊坐在皑皑雪地上。
这一撞不打紧,霎时将脑子撞了个清朗通透。
瑟瑟的冷风夹着飞雪呼啸而过,我只感觉到脸上条条道道的刺骨寒凉,愕然摸了把脸,才发现尽是深深浅浅纵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