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入江湖-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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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都是渐渐地变得奇怪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好像是变得愤怒了起来,高深莫测的笑着的,那笑容却是扭曲了一般,变成了冷笑和嘲讽。
“这是怎么回事?”张封大喊道,这一看之下他竟是有些背上冷汗涔涔的感觉。
只是柳烟更是无所适从,她又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是自从朱叹踏入请仙台之后,整个小殿的气氛就开始变了,变得压抑恐怖。
“不然我去将这些壁画都砍花?”柳烟迟疑之下就试探性的提出了一个建议。
张封犹豫几分,也是只能答应下来,如今这小殿里,要说得上是诡异莫测的,也就是这一墙的壁画和面前这个请仙台了,朱叹说过,这请仙台是东海寒玉石所造,金铁莫能伤是不用想了,只能是想办法破坏这个壁画了。
谁知道正在挣扎着向外走来的朱叹好像是听见了这话,艰难的抬起头喝道:“不要破坏那些壁画!拉老夫出来便是!”
这下张封也是没了办法,只是如今他一个人恐怕是力有未逮,所以赶忙是招呼柳烟过来帮忙,在多了一个人的情况下,朱叹很快地就被两人拉到了祭坛边缘,老头儿好像也是知道到了关键时刻了,心下一狠,两眼一闭,竟是鼓起全身内气一震,将这小殿都是震得抖了一下,而那股奇怪的阻力也是仿佛消失了片刻,他也是顺势一步踏出了祭坛。
一出祭坛,朱叹也是松了一口气,竟是双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等到张封迎上来的时候,甚至发现他的衣衫都是被汗水浸地湿透了。
“朱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的你一进去就感觉整个小殿气氛都变了,还有这引魂线上方才传来的奇异阻力是什么情况?”张封从包袱里取出了水囊递给了朱叹。
朱叹没有答话,只是接过了水囊之后大口大口地饮了四五口,喘匀了气儿之后,用力地拿脏脏的袖口擦了擦嘴,这才缓缓开口道:“老夫算是明白了,算是明白了。这根本不是晋皇用来存留机缘给后代的,这甚至跟好处都是搭不上边儿。”
张封接过了朱叹递回来的水囊,随手放在了包袱上问道:“朱老,不是机缘是什么?真的是祸事?会不会是您老人家没有他汪家血脉,这才被这死掉的皇帝老儿算计了?”
朱叹心有余悸的摆了摆手说道:“我之前的猜测全都错了,晋皇八冢,恐怕根本不是用来存放仙缘的,而是用来镇压某种邪恶的,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句话让旁边的两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一路行来都是看见了晋皇遇仙的种种传闻壁画,怎么到了这请仙台里面就变成了妖魔鬼怪呢?
朱叹跌坐在地上,指着祭坛边上的雷纹说道:“也怪老夫之前一直没想明白,大晋是尚雷纹,但是这雷纹只会用在兵戈之物上,很少会用在皇家仪典上,而且如果这真的是存放仙缘的地方,那这请仙台上该是刻画着云纹,以衬托祥瑞,而不是象征天罚之力的雷纹。所以这祭坛,根本就是晋皇用来镇压当年在仙门被晋皇踩在脚下的妖魔的。”
张封将引魂线解了下来递回给了朱叹,接着问道:“朱老,你到底在里面看见了什么?真的看见了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倒是没有,但是那祭坛中央有一块墨黑色的令牌,我看到那块令牌的时候,就感觉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我心里诱惑我把那东西捡起来,带出去。”
张封心下一咯噔,和柳烟对视了一下,说来这下巧了,他的怀里也有一块黑色的令牌,难道???
但是他和柳烟都拿在手上过,并没有任何异状,这就怪了。
朱叹见了他二人都是面面相觑没有说话,以为他们两个心中都是怕了,也是笑着宽慰道:“还好你小子及时拉着老夫出来了,在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有东西一直在我面前挡着我一样,不过这样看来晋皇应该是用手段封住了那东西,只要是咱们自己不再去招惹它,应当是安全了。”
张封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那块黑色的令牌放的地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朱老,之前柳烟想要划烂墙上的仙人壁画,你怎么又出声阻止?”
朱叹说到这个也是来了精神:“你二人不知道啊,老夫在出来的时候,一下子是想通了,为什么诸多仙人壁画都是通过雷纹注视着祭坛,想来是道家真人用以奇异手法将仙人描绘其上,对应雷纹的惩戒镇压之意,形成了一道玄妙奇异的封印。具体原理老夫也是知之不多。幸好你俩没有把这壁画毁坏了,不然里头的东西才真是要出来了。”
见着朱叹还有再谈下去的心思,张封连忙是连拉带拽的把老头子从地上拉了起来说道:“朱老,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出了这晋皇封魔之地再细细整理,再说,在这有邪恶东西环伺的地方,您老还有心情说笑呢?”
朱叹也是回过了神来,点了点头,三人收拾整理了一番开始小心翼翼的向外返回去,只是走的时候,张封摸了摸胸口,回头暗暗地看了一眼那重新陷入黑暗沉寂之中的祭坛。
“小子,快走,你们不是急着离开南诏吗?”朱叹在前头催促道。
“来了来了!”张封甩了甩头,大步地跟了上去。
第111章 离开龙坪()
张封最后一个出了那双龙护心大门,柳烟这一路上都很沉得住气,没向张封问起那黑色令牌的事情,倒是朱叹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了说了很多当年大晋的东西,张封也听得很仔细,他知道自己如今武道修行上没什么差漏,只要跟着功法练下去,在突破透脉关口应当是不会出什么差漏的,只是他从未忘记自己修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回去。
所以当年关于破碎虚空的往事也好,飞升仙界的传说也好,他都记得很用心,特别是张封到了如今已经隐隐抓到了一条线,那就是庆府、方先生、《战神图录》、破碎虚空、‘欺天玉碑’,这些东西都在当年的江湖发生,而如今的江湖却是完全找不到这些东西的踪影,好像这些东西都是悄悄的隐匿到了一个他看不到的暗处。
他之前的想法是对的,如今他的能力,还接触不到那个虚无缥缈的层次,那不如先把自己藏好,慢慢地修炼,游历江湖,等到他有了掌控江湖的能力的时候,再去把那些东西一把翻开,看个通透。
而且他手里的资源也是不少了,不知名可能和当年晋皇之死有关的黑色令牌,一块‘欺天’玉碑碎片、一个神秘的玉块,这些都好像是和当年的江湖大密有关,但是他现在还没能力去揭开这些东西,所以只能先深藏其中。
而且他还感觉到了一股不大寻常的气氛在江湖上兴起,他不是没有通过别人了解到之前数年江湖的氛围,如今江湖发生的诸多事情,若是转过头放在当年的江湖,那无论是哪一件都算得上是石破天惊的大事了,但是在今年的江湖却是一件接一件,江湖乱了,为什么而乱?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肯定是因为有一个江湖所有人都想要的东西出现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好处的事情这帮江湖大老粗是绝对不会动心的。
所以到了地道的尽头的时候,张封也是沉了沉心绪,向着朱叹抱拳道:“此番倒是多谢朱老帮忙了,下回若是江湖相逢,定要请朱老一顿好酒不可。”
柳烟也是跟着在身后抱了抱拳,这一趟行来若是没有朱叹,呆在那龙坪镇里,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朱叹却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小子,都是各取所需,何必再做这种态,不过请老夫喝一顿酒还是要的。”
只是就此别过,朱叹带着他们来到了地道的尽头,那是一个小小的空间,尽头处有一方水潭,应当是挖通了河道。
“就送到这里吧,朱老,保重!”张封又是重重地一抱拳。
“快滚快滚,说不得你小子走了之后老夫才有空儿去再探探那晋皇八冢之一呢。”朱叹笑着挥了挥手,一张老脸上也有几分不舍,虽然相处短暂,但是张封不像是其他江湖人一般,对他这一行那么反感,能聊上几句,也算是比较投缘的忘年交了,如今这就转头别过,偌大江湖,谁知道下次相逢再是何时呢?
张封也知道他是在说笑,没了他两人的帮忙,一个人是不可能再打开双龙护心大门的,又如何再回去探索?
但是还是好心开口提醒道:“朱老还是要小心,我觉得那小殿请仙台甚是诡异,朱老若是没有万全把握还是不要再轻易探索了。”
“老夫不比你小子知道轻重的多,看好你的小媳妇儿吧!”朱叹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柳烟听了,又是气的横了他一眼,嘴里嘟囔着暗骂道:“老不修的。”
两人也是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带好了包袱,转身跃入了水潭,溅起了一团不大不小的水花,两人顺着水流渐渐地远去了,这段水路不短,还是要快些游出去的。
朱叹看着两人消失在水潭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背上了自己的小木箱,转身晃晃悠悠的返去了。
………
平阳府城,安乡侯府。
“我从未想到我庆府之中还有人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暗中经营自己的势力这么久还能不被你察觉。”一个身着素色书生袍服男子坐在侯爷最喜欢的那间茶室里对着对面的人笑道。
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如今的侯府虽然大致上还同当日的繁华景象一般,但是这间侯爷最喜爱的茶室竟是细微之处落下了些许灰尘,这在往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间茶室若是往日落了些细微灰尘,那当日打扫茶室的侍女都是要被燕管家重罚的。
而坐在这男子对面的人赫然就是庆府祝相平,只不过他如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无论如何自己麾下的人竟然偷偷地背叛了自己,而且还培养出了一大批人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他身为江湖顶尖暗面势力的话事人,这样被自己人落了面皮,实在是有些让他恼火。
“阴沟里的老鼠而已,翻不起风浪。”祝相平坐在侯爷常坐的位置上,拿起了侯爷常看的那本书,书名叫做《启年书》,是一本朝廷大儒所作的关于为人处世的书籍。
素衣男子看起来有些不屑这个说法,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矮几说道:“你祝某人的眼界可是不怎么大啊,比当年那位可是差远了,要真是论起来,你我谁又不是阴沟里的老鼠呢?”
“祝某家事,会自己解决,就不劳平城王操心了。”祝相平笑了,但是熟悉的人都明白,祝相平笑的时候绝对不是他开心的表现,而是他非常生气,生气到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我大晋对你们庆府的家事不感兴趣,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这小猴子,现在恐怕是已经半只脚踏进了真武了,而且。。。。。。南诏的水,如今不好趟了啊。”白衣人饶有兴趣的对着祝相平说道。
祝相平的神色瞬间严肃下来了:“半步真武?有点儿意思。。。。。。南诏的水?”这一下他是真的面色有些难看了:“难道?他想。。。。。”
白衣人轻笑出了声:“是的,恐怕这个小猴子是想要。。。再造一个庆府啊。”
第112章 群英汇聚,信丰渡口()
白水信江头,坐笑平阳城。
前朝一统天下之际,平阳府当时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经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