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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公主微臣跪安-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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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花解语不是个滥杀的,否则,定然是要将自己身旁宫婢赐死才好。

眼看着主子遇险,婢女不以身护住,反而躲在一旁观看,任是哪个主子也不会容忍此婢女再活下去了。

“奴婢扶公主。”

大大松了一口气,婢女也越发大胆,不待花解语答应,便上前一步,伸出手,扶上花解语胳臂,搀扶着花解语回宫。

对此,花解语皱眉有些不满,却未说什么,她这会儿身子有些不舒适,的确也需要人帮忙。

宫房内,香炉燃起,袅袅清香,迎风扑鼻。

青葱玉指纤细修长,指尖红蜡,白如枯骨。轻轻拨弄杯角,置唇边,吐气,入口。

一杯茶水下肚,方才的惊吓被驱走了不少,周身围绕着一股暖意,很是舒适。

不由得,放下茶盅,身子斜靠在一旁的软塌上,思虑良久。

“站着干什么?本宫方才受了些惊吓,肩膀有些疼痛,还不快来替本宫揉捏?”花解语抬眸,无波无澜,平静异常的花解语,瞅见捏着帕角的婢女,低声道。

这婢女今日也是受了惊吓的,若是不让她做些事儿弥补,恐怕她今晚会百般揣摩自己心意,睡不着觉了。

婢女早前被吓出的汗珠,仿佛已然清干,刹时,方见花解语面色清淡,瞬间便掌心冷汗频出,两只手不知该摆向何处,揉搓着自己的衣襟。

缓步上前,嘴里却是半字不敢吐出。立在花解语身后,将绣有鸳鸯的蓝色丝帕藏于胸前,两手往花解语的肩部摸索而去。

谁知,脚步踉跄之下,竟闪了身子,幸得与花解语之间还有些距离,否则又要摔倒了。

“公主,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宫婢吓坏了,生怕花解语治罪,忙跪伏于地上请罪,将头磕地不断作响。

见此,花解语叹息一声,顿觉无趣。

“算了,你起身吧,去端着水来伺候本宫净面。”

“我去吧。”

花解语伸手拦住琴操:“事事都要你和莺儿,这些丫头被娇惯坏了。”

琴操默默退下。

她深知宫婢心中恐慌,闻言忙起身去准备巾帕清水,方便花解语净面。

宫婢端着洗盥盘和香巾走过来,眼瞥见花解语面上,不见一丝怒意。心下松了一口气,将洗盥盘和香巾端的更稳。在花解语跟前搁下盘和巾,跪于地。

见此,花解语也知宫婢今日是吓坏了,微微叹息一声,便也不再多言,自己动手净了面。

挥一挥月白色衣袖,上面大朵大朵的滚云相互交织,端的是秀丽万千。

花解语柔声道:“今日你也吓坏了,先去休息吧。”

闻言,宫婢身子一抖,略有迟疑。

小声问道:“公主不将此事报于皇上知晓吗?”

花解语抬眸,顺着窗外看了看月色,月凉如水,一如花解语一双秋水剪瞳,虽是清晖依旧,却不带半丝冷冽,莫名驱走了人心中的恐慌,淡然若菊。

微微一笑,花解语轻启朱唇,道:“天色不早了,你当所有人都与我们一样,这个时候了还未休息吗?皇上想必早已经歇下了,左右我也无事,就不去打扰了。此事明日再谈。”

那人身份未明,突然出现,也是将花解语吓了一大跳,可是仔细一思索,却不见她有进一步动作,只那个侧颜留给她,被她记在了心上。

第188章 南飞雁来

那人有何目的,花解语亦不知晓,贸然告知皇上,徒添麻烦,惹来皇帝厌烦,又何必如此?

思及此,花解语抬眸,看着皎洁明月,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脖颈,若有所思。

那里,平白一痛,绝对非比寻常。那人出现想必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离开。

到底为何?

晨清已过。

院内百花已剪枝浇灌毕,日上三竿,已是上午时。

花解语睁开双眸,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海中不断嗡嗡作响,欲看窗外时辰,刚一起身,身子还未坐稳,复又跌落在榻上,竟是全身困乏,毫无半丝力气。

张口欲唤来宫婢,却听自己声音沙哑,细若蚊声。

这到底是怎么了?

吃力地抬手抚额,花解语发现自己额上微烫,竟是感染了风寒。

略微思索,想必是昨日夜里,受了寒。

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宫婢在外敲门,声音不大,想是怕误了她休息。

“公主,您醒来了吗?”婢女小声问道。

闻言,花解语苦笑一声。自然是醒来了,可声音沙哑,痛苦异常,实在说不出话来。

就在宫婢以为花解语未醒,将要离去之时,屋内传来一阵声响,宫婢吓了一跳,忙推开屋门,一颗脑袋向内观望,生怕出了何事。

原来是花解语见自己身子困乏,嗓音沙哑,发不出声来,便挥手扫落了一旁茶盅,上好的瓷器就这样毁于一旦。

“公主,您怎地了?”婢女见花解语看向她,眸中略有急切,吓的心头一跳,忙疾步走近。

张口,花解语吃力地说道:“请太医来,本宫受了风寒。”

声音沙哑低沉,面色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一瞧便是身子不舒适。

当下,婢女也不敢耽搁,忙起身去请太医,心中惊诧之下,脚步有些微踉跄,好在未摔倒在地,宫婢一路磕磕碰碰的去请太医。

收回了目光,花解语盯着帷帘,心中很是无奈。不知为何,昨日那张侧颜又浮上心头。

左右轻晃脑袋,意图将那张侧颜驱走。

须臾,只听外间一阵响动,宫婢抬手揭开帷帘,行了进来,在花解语耳旁低声说道:“公主,太医奴婢已经请来,这便放下帷帘,替公主缠上红线,让太医为公主请脉,一探究竟,可好?”

闻言,花解语不假思索,缓缓点头。

宫婢这才放了心,将帷帘放下,去了外间。

须臾,老太医行了进来,隔着帷帘,花解语亦看不真切,头脑眩晕索性不再去看,任凭宫婢给自个儿手腕处系上红丝线,隔着帷帘请脉。

太医诊治许久,便收了红丝线。

琴操见此,忙上前询问花解语现下的情况。

要知道,公主发病,倒霉的就是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奴婢,总是第一个被踢出去承受责问。

琴操倒是不担心受罚,只是底下奴婢碎嘴,自己本身对花解语情况也很是担忧。

轻笑一声,太医微微摇头,示意琴操无需担忧。

沉吟片刻,便道:“公主说的没错,只是感染了风寒,待微臣开个方子,公主按时服药便可。”

闻言琴操这才放下心。将老太医送走,忙捏着方子去拿药回来熬煮。

喝了药,花解语这才觉得身子不似方才那般沉重无力了。

点点头,柔声道:“你做的很好。”

只是声音还略有些沙哑,不过风寒未驱,也不在意。

人都道,病来如山倒。

花解语苦笑一声,身子沉痛无力,还真是这个理儿。

她才熬过莫名的蛊毒,现在又闹出这么一出。

不知为何,昨日那张侧颜又印上心头,在她脑海中不断打转儿,挥之不去。

挥了挥手,道:“你去,差人在宫中调查一下昨日那人的身份。”

也不知那人是谁,竟让她这般记在了心头,很是无奈。

直觉告诉她,那人昨日现身,定不是为了见她那么简单。

琴操闻言点头称是,只是面上有些迟疑。

“公主,此事不告知皇上,由皇上派人去查吗?”

皇上查,自然比她们自己查,要来的迅速真切一些。

琴操心中径自疑惑。

可花解语不理会琴操心中如何想法,靠左在软榻上,轻声道:“不必了,皇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来管我们这等小事儿?你莫要声张,只在宫中暗自调查一下即可,切莫打草惊蛇,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亲自去。”

琴操是有些伸手的,花解语也放心,颔首:“小心些,别闹出动静。”

“是。”

“你们去,给我沏茶来,要滚烫的。”

“遵旨。”

宫婢自然不懂花解语心中如何想法,她们做奴婢的,只要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便是了。

片刻热茶被端来,花解语拾起案几上一茶盏,浅酢,茶香随风扑鼻萦绕。

“好茶。”

花解语眉眼间皆是笑意,宫婢不知过了多久,竟有些看呆了。

待花解语媚眼一挑,笑意不再,又是一副清冷模样,婢女这才回过神来,心知花解语不悦,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公主恕罪。”

同时,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多次犯错,让花解语心中气恼。

只是花解语却并未如同宫想象中的那般发难,只是挥了挥手,衣袖折了半截,露出了一截藕臂,端的是莹白如玉。

道:“无碍,去吧。”

见花解语不欲惩罚自己,宫婢忙拢了拢衣襟,捏起帕子擦拭掉额上的汗珠,起身唤来另一个婢女照看着花解语,遂离去。

微微一笑,花解语心中也不在意。

一晃数日,花解语身子愈见爽利,心情大好。

长公主宫。

一宫婢脚步细微,满脸陪着笑容,在长公主跟前,微微屈膝,福了身,“奴婢给长公主见礼,长公主万福金安。”

说着偷觑着高座之上,正浅笑饮茶的长公主,语中带颤,难以遮掩,笑容谄媚,无法忽略。

长公主手执茶盏,吹气如兰,搁下茶盏,面上露着浅笑,淡语,“发生了何事?”

目光扫过之处,宫婢皆是一阵抖索,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一个错处,被长公主拿捏了去。顿时,呼吸声都轻了一半有余。

宫婢谄媚一笑,上前道:“长公主,奴婢已然查到,七公主近日里生了病,感染风寒,****服药,这才略见好转。”

长公主不言语,只一双美目盯着茶盏,若有所思,心情很是不明引得众宫婢皆是惊吓不已。方才已浅酌了一杯,现下唇齿留香,仔细品味,茶香味越发浓郁,经久不绝。

半晌,才轻笑一声,道:“只是风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自然会逐渐痊愈。只是不知,若七公主吃错了药,病情加重,是否还会这般轻松?”

言罢,挑眉看向身侧宫婢。

“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吗?”眉眼间自带一丝笑意,很是娇俏。只是说出的话,却如六月寒雪,如置冰窟。

宫婢闻言,自然明白长公主所言何意,心中大为震颤,同时又为自己默哀。长公主明显是要她去做此事,若是东窗事发,上头查下来,第一个倒霉的就会是她们这些身份低微的小宫婢。

可是,她敢不做吗?

不,她不敢。

做了此事,还有可能得到长公主青睐,重用于她。可若是不做,依长公主的性子,只会让她死的更快、更惨。

两相权衡之下,她只能屈服。

忙跪伏于地,朗声道:“回长公主话,奴婢知晓,定不辱长公主所托。”

见此,长公主又是一阵微笑,只是此番微笑,多了一丝真切罢了。

“如此最好,去办吧。”

宫婢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去。

明光宫内。

窗前,有百花香味扑来,又见斜光顺着窗户照进,已是日上四竿。

斜靠在软榻上的花解语,动作轻柔地搁下了茶盏。

“又要喝药?”

裙裾提起,人已下位,一旁的宫婢迅速搀扶,一瞬,便已行至桌案前。

只见宫婢手中端着一盅冒着热气的药盅,辅一走进,满室药香,更加浓郁,驱走了花香。

“公主,喝了药,身子才会痊愈。”宫婢浅笑,低声安慰花解语。

闻言,花解语抿唇不语,任凭宫婢将手中茶盅放置于桌案上,便伸手端起,微微蹙眉,药的苦味充斥着鼻腔,实在不甚舒适。

强行将药灌进腹中,须臾间,一颗蜜饯已然被宫婢塞进花解语口中,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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