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宇-与暴君共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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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点头。「爱,我爱他,我一直都是!」
伊丹微笑地拭掉她的泪。
当天若独自一人走在回寝宫的路上时,脑中是一片混沌的茫茫然,伊丹的话不停地回荡在她耳边……
「席安一时间对你是旧恨难消,但是你知道,当年你伤他有多重吗?当初他为了阻止你的离开,而放出法力,结果被天地之石反扑震伤。很讽刺,从未有人能使他受伤,结果竟是被自己的力量所伤。几天几夜失去意识的他,只是一直叫著:『怀儿,别走,别离我而去;他的身、心因你而重创。所以怀儿,此刻该是你重新面对这份感伤、这份爱,以行动和真心来包容!」
天若胸口犹如压了无数石块,只感到完全的痛苦与哀伤,她竟曾对他做过这么残忍的事。此刻她好想、好想马上见到他,抚平他一切的痛。
她接近寝宫的时候,宫女、侍卫全神色惊慌地围绕在寝室门外,里面传来了震天怒吼和器皿的摔碎声。
众人如见著救星般,全松了一口气,却也忐忑不安地告诉她情况。
「刚刚在大殿陛下知道你去枫林园后,震怒极了,后来是维克多大人劝住了他,说你一定回到寝宫里来,结果陛下回到寝宫没见著你,又开始大发雷霆。」
「陛下正在震怒中,怀儿小姐你进去得小心点。」
「还是奴婢再去请伊丹宰相,或者维克多大人来,比较好?」
她摇头示意地挥退了他们。手一接触到门,她已感受到这扇门后所传来的危险和怒火。在昨天之前这愤怒的火焰是令她这么的害怕,而今……
门一推开,房中那狂暴的眸光,瞬间锁定她。「你倒是敢一个人回来,如何,去找皇兄哭诉我的罪是吗?迫不及待地让每个人都知道你所受的委屈,是吗?」
天若走近他,在他身前一步之距的时候,席安一把扯过她,怒叫道:「说话呀!」
她抿著唇,紫瞳盈著泪水,将手放到他的胸膛上,轻抚著那靠近心脏的结实,哽声地问:「痛吗?当初的伤?」
席安盯著她,彷佛她在自己咽喉上划了一刀,他握紧她的手,愤怒地道:「该死的你,跟我玩什么游戏!」
天若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只是定定地凝望著他,紫眸湛亮而忧伤。
「玩心机是吗?好,今天不管你耍什么诡计,或找任何人来都没有用。」他突然捧起她的脸,紧绷的声音带著一股邪恶的饥渴,嘶哑地道:「我现在就要得到你!」
他以为会看到她惊惶的脸,或者抗拒的举动。没想到那掌中的小脸竟幽幽一笑,反将自己埋进他怀中,低语道:「任何事,只要能抚平你心中的伤痛,我都愿意为你而做!」
席安僵住!随即怒吼一声,天若在他的粗暴下被钉到墙上,狂厉的声音在她唇边吹拂。「哼,抚平我心中的伤害,任何事都愿意做是吗?萧天若,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会因这句话而付出代价。」
强力的冲击令她咳著声道:「不是……怜悯,我爱你呀!我只想弥补我曾犯下的错。」
「爱?你没资格说这个字。」他切齿大吼。「两年前……你绝情地粉碎了我的希望,两年后你还能对我说你爱我,怀儿呀怀儿,你究竟想怎么折磨我?我不会原谅你的,当初你是怎样的绝情,今天我就让你知道!」
席安猛然扯裂自己的衣服,再往她前襟抓去,瞬间撕裂它,当丰盈的胸部展露出来后,身下的裙子也传来清脆的裂帛声,他猛地举起她,壮硕的身体将她紧嵌在他和墙之间,身下他坚挺的欲望用力抵著她。焚身的欲火吞噬了他,也引燃了那爱恨的苗,烧得他痛苦绝决。
激情的风暴在二人间荡开,火热的悸动从她身下某处直窜上来。「如果能让你原谅我,如果这样才能平息……你的创伤,我愿意……」
席安眸光一凛,一咬牙,狠狠穿过那层障碍,如刀般刺穿了她!天若惊喘地咬著唇,忍住那逸出喉中的痛苦呼喊,失真的血迹沿著她的腿而淌下……
「痛苦吗?现在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停手的!」他紧抵著她,粗嘎的气息在她紧闭的眉目间低喃,他终于占有了她。
紫眸悠然地睁开,轻抚著他的脸,她主动将唇吻上他,在他唇瓣间低语。「我说过……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你的……为了你……我不后悔……」
席安蓦然震祝神情复杂地望著眼前柔弱纤美的脸,曾有的往事彷佛重叠,令他不禁嘶哑地叫著。「你……你……」
天若温柔一笑,抱住他的颈项。
而席安却抱著她文风不动,他的一部分还充满她体内。不久,他抱著她到床上,却已不再愤怒、不再残暴;她听见他低语的呢喃,轻缓而沙哑地安抚她。爱抚的手指、炙热的唇舌温柔地梭巡她全身,与她共舞一场缠绵悱恻的梦。
***
二楼的议事厅里,费席安正听取各个机要大臣所上禀的朝政要事,每个大臣所报告的由他裁决后,交由维克多记录下来。
「各位大臣,没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再上呈的话,今天就到此吧!」维克多看到席安示意的眼神,宣布地说。
众人告退,鱼贯地走出。龙顿却留在原地,一副有话要说,却又犹豫地坐立难安。
席安见状不禁有趣地问道:「龙顿,什么事?」
龙顿看向席安,对他所要讲的事有点迟疑,这件事本不该由他说,奈何众大臣没人敢说,于是大家非常聪明地将焦点对准龙顿,用激将法激得他老兄一掌答应的拍胸,决定担下这件任务。
现在这条牛很后悔,却还是讷讷地开口。「陛下……萧……家的老大,萧艾伦已经正式遣派使者来传达讯息,近期内就要拜会泰坦神国,说……要讨论……讨论……」
他未再讲下去,席安却已明白了,眸光一黯,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深吸口气缓缓地道:「终于来了,是吗?」
「岂只来了,根据情报这次连光之天使都随著萧艾伦莅临,你上次是怎么惹她的,我不晓得,只知道泰坦神国这下可热闹了。」维克多一副加油添醋似的语气对席安说。
「雷颖……」席安皱眉,随即一叹。「你……就是不肯放手吗?也罢!这才像你傲骨倔强的个性。」
「还有,欧诺人近来动作频频,他们埋伏在宫中的奸细也蠢蠢欲动,依我看要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有所行动了。」纵克多接著道。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皇宫和陛下的安全。」龙顿拍胸保证道。
维克多瞄了他一眼,对他方才那副不敢开口的模样,嘲讽地道:「我可不敢相信一个连话都只敢讲一半的人。奇怪你块头这么大,怎么胆子就没成正比喔!」
龙顿脸红脖子粗地瞪他,却无一句话可回。
席安沈吟著,多年前欧诺人就对泰坦神国暗中进行著颠覆的阴谋,近来似有由暗转明的趋势,动作越来越明显,他确实得小心防范。就在席安望著窗外沈思时,天若美丽的倩影出现在对面的宫殿走道上,看她似要回寝宫,中途却被停在一旁栏上的小鸟吸引祝看到那朝她啾啾鸣叫的鸟儿,她温柔地朝那几只逗人的鸟儿伸出手,鸟儿也颇富灵性地飞到她手上,吱吱叫著,天若清丽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席安看痴了,目光温柔地凝锁住那令他情系一生的女子。他深深地明白,她就像他体内跳动的那颗心,仅有且唯一。
自从那次他占有了她之后,他们的关系已明显地改善,他渐渐放松对她的限制,但依旧无法放心地命人盯著。而她像知晓他的疑虑,平时皆待在寝宫,甚少走出,也从未对他问起有关萧家的任何消息,种种的回应,只求令他安心。虽是如此,他们之间依旧有著层层隔阂,席安无法完全相信她,而萧家人逼近的事实再度考验著他们,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那种心被活活挖走的痛苦,他绝不愿再尝到。不论她是怀儿或萧家人,都是他此生唯一的至爱,他绝不能再失去她。
这时有两道黑影在花丛间一闪而过,快得几乎令人毫无所觉,居高临下的席安却看得一清二楚。只见那两道黑影迅速越过层层的障碍,每个人手上皆执著一柄在阳光下寒气耀眼的长剑,往正在与鸟儿嬉戏的天若疾冲而去「怀儿,危险」情况危及到他来不及作任何反应,只能心惊裂肺地大叫。
突来的警告声令天若一震,快得令她来不及知道发生何事,就见到两道白光充满杀气朝她而来,天若避之不及,千钧一发之际,熟悉的人影倏然在她眼前现身,两道剑 光穿过挡在她眼前人的身体里,瞬间,猛然伸手扼住行刺者的咽喉,随著利刃的穿身而扼断二人的脖颈。当维克多和龙顿赶来的时候,就见到这震撼的一幕。
天若惊惧地颤著唇,眼见那替她挡下致命狙击的人,鲜血沿著穿身的剑尖涔涔滴下,当席安转过身面对她的时候,她不敢置信地摇著头。殷红的血丝淌下他的嘴角,剧烈的痛楚令他面色扭曲,却只见他以充满鲜血的手,颤抖地抚著她的脸轻声道:「怀……儿,没事了……别怕……我会保护你……」温稠的血液,从他手上流下了她的脸颊,天若抱住昏倒的席安失声大叫。
***
寝宫里众人几乎为抢救席安而乱成一团,伊丹、天若、维克多和龙顿,及其他几位大臣全著急地随侍在侧。
「他怎么样了?不要紧吧?」天若难过地问。
「陛下这次伤得很重呀,两道剑伤中最严重的就是穿胸的那一剑,幸好他身上的天地之石会自动以真气护体,否则性命堪虞!」御医沈著脸,小心地检视。
「那他……」
「虽然性命之忧,但也大意不得,得休养很长一段时间,且短期内无法再动真气。」
「你是说他这段期间内已无法力护身?」伊丹忧心地问。
御医严肃地点头。听到他无性命之忧,众人全都松了口气。御医退下后,天若坐在他身边,看著他虽在昏睡中也因痛苦而皱著眉。她脑中不由得浮起那令她无比椎心的一幕,他浴著血伤势沈重,却还只是担心著她,天若哽咽地泪如雨下。这时在她身后的维克多安慰地拍拍她的肩。
伊丹沈吟地道:「席安目前身负重伤无法施展法力,而那些暗杀者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看来这段期间皇宫的警卫内、外都要再加强,怀儿,这段期间你不论做什么,都要小心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天若颔首,此时在昏睡中的席安,痛苦地喃喃低唤:「怀儿……怀儿……」令众人摇头感叹,伊丹更是喟然长叹,爱若至此,又何苦互相折磨?
「我……我去命人传晚膳来……」天若尴尬地想回避,她刚一起身,床上的人猛然拉住她。
席安突然睁开眼,朝她怒声地道:「你又想离开我了,不准走、不准你走」他紧握住天若的手腕,却也因此更牵动他的伤口,鲜血因他的激动而涌出,众人全被吓到。
「席安,你冷静一点,怀儿她哪儿都不去,你这样会吓到她的,快放手!」伊丹半哄半骂地道。
「是呀!陛下,你伤得很重,千万别乱动,我们都在这儿,怀儿小姐能往哪儿去?」维克多也赶紧安抚地道。
「席安……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你别激动,这样对你伤口不好……」天若被他握得手腕几乎都快折了,面对他突来的狂飙令她完全不知所措。
「住口!我不会相信你,别以为我现在受伤无法管得住你,就有机可乘,你敢再逃的话试试看,我」顾不得重创的伤,他怒吼大叫,过度激动下他剧烈地咳起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