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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这货不是马超-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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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如果我能够再击败你一次,你就脱离曹操,怎么样?”

“是要吕某投靠于你?”吕布眯起了双眼。

这话其实不太好听,于是我含笑看他:“空口白诺,在这个世界好像也没人在乎什么信用与道义了,何况吕将军的名声……呵呵,”我拍了拍手,朝拓拔野等人一挥,“我只是向你表示一下我的诚意罢了。”

拓拔野捂着左手,将吕姑娘释放,还不忘调戏一把:“下一次爷可就没这么温柔了!”

吕姑娘先是怒瞪了他一眼,而后跳上自己的坐骑,一步三回头地逃离了魔爪。

我忽然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看着女儿回到身边,吕布的神情略微有些放松:“马将军,多谢。”

我点点头:“记着我刚才说的条件。”

他不置可否,没有任何表态:“我能走了吗?”

我挥挥手:“全军集结休整!”

“下一次,很快就会再见!”吕布抛下一句狠话,赤兔纵开四蹄,飞一般离开。

草坪上还染着一滴滴的殷红。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秦阵向我抱怨。

我耸了耸肩:“我现在感觉打仗真没什么意思。”

杨奉呵呵笑道:“那是公子谋划如神,吕布一届武夫,自坠圈套而不知,击败他们自然易如反掌。”

“这小妞够辣,”拓拔野抚摸着手上的齿痕,似乎还在回味余韵,“朔方野狼都不如她!”

我哈哈一笑,却看到高顺领着数百骑缓缓归来:“伯安?你部伤亡如何?”

“无碍,”高顺摇头道,“属下和太史营长一起攻击了敌军的右翼,看到大溃败后,又生擒了几名中级将领,打探到敌军粮草的所在地。”

我双眼一亮:“在哪?”

“瓦岗!”

53镇西将军凉州牧

瓦岗是个小乡镇,距离战场只不过三十里之遥。

在确定这个情报属实之后,我当机立断,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派遣高顺与太史慈率领超过三千轻骑前去破敌,至于是一把火全部烧了,还是收为己用,就全凭他二人临敌应变了。

高顺、太史慈,都是沉稳持重之人,太史慈的勇武更是当世罕有匹敌,将奇袭粮仓这种小任务,应该不成问题。

吃罢了午饭,我估摸着他们大概已经得手,便再次挥兵朝羲阳聚外的吕布军团发动了攻击。

昨天的一场激战看似惊心动魄血肉横飞,但杀敌数量并不算太多——吕布当时所率也都是轻骑部队,被击溃后我军又没有往死里追杀,大部分也都逃得性命。

但是……为什么我渡过清河水之后又行军接近一个时辰,却仍然没有看到一个敌兵?

“老孙!老孙!”越往前走,我心中越是不安,终于将孙文叫了过来,“你确定没有带错路?”

孙文挠了挠脑袋,朝东打量了半天,这才狠狠点头:“过河之后,往羲阳聚方向也只有这么一条大路,绝对不会走错。”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一个人都看不到?”我指着前方一望无垠的原野问道。

“呃?”孙文又一次放眼东望,“好像有人在啊主公。”

“哦?”我仔细朝动看去,果然看到了绰绰的人影,“全军戒备!孙文,派两队人散开打探四周!”

“我亲自去!”孙文在马背上一拱手,马鞭在坐骑臀上一扫,风一般掠了出去。

追命稍稍放缓了速度,引领着全军朝东行进。

“他们过来了!”庞淯如临大敌,身后一片弓箭上弦刀枪出鞘的脆响。

我手搭凉棚,凝神定睛一看:“不忙,等我看看再说。”

东面部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太快,数杆大旗在半空之中迎风飘动。

“镇西将军马。”

“凉州牧马。”

我叹了口气,放下了左手:“全军停下,列队欢迎。”

看到马腾的这两面大旗,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虽然已经豪取凉州、三辅、弘农和两河,但头上的帽子却依然没有更换——此时此刻,我当然不可能再把“西域大都护”的官职和“武功侯”的爵位再戴起来,现在我的身后只有孤孤单单一面“马”字的大旗。

是不是该考虑给自己取个更加名正言顺的名号了?

我搓着下巴胡思乱想着。

“主公,庞德将军求见。”孙文勒马兜了个圈,堪堪在我面前停下。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马凉州呢?”

“庞二爷没说,属下也不敢问。”他低头答道。

“这样啊。”我拍了拍双手,将背后的飞星插入土中,自顾自驱马朝来人迎了过去。

庞德的面庞依然那么棱角分明,双眉粗重平直,神情沉稳刚毅,一如一年之前,只是带着明显的憔悴之色。

“德哥,好久不见!”我在马背上朝他拱手。

庞德抬眼看我,眼中却有迷茫:“长公子。”

“连问一声好都不愿?”我苦笑着摇头,“他怎么样?”

“他……他被吕布重创,至今仍在昏迷之中。”

“哦。”我侧头朝庞淯吩咐,“拜托张贲去看一看。”

庞淯微一低头:“是。”

“叮嘱他尽力诊治。”我又补充了一句。

“属下明白。”他再次低头,拍马而去。

庞德眼神复杂地看着庞淯离去。

“他在营中?”我又问。

他确认地点头。

“我……”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开门见山,“我去看看他。”

庞德的眼神更加复杂:“跟我走吧。”

我跟他双马并行向营地驰去:“德哥,跟我走吧?”

毫无反应。

“跟我走吧,”我再一次向他发出邀请,“德哥。”

他仍然没有出声,只轻轻扭转了脖颈。

我暗暗吁了口气:他依然这么死心眼……



临时搭建的营帐中除了一张胡床几乎再无任何物件。

胡床之上,有被有枕,还有马腾。

紧随其后赶来的张贲直接揭开了马腾身上的盖被。

只见老马脸色蜡白,呼吸时而悬若游丝,时而却极其粗重,胸口被厚厚的绷带缠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随着张贲的轻抚,不断地向外渗着一丝丝鲜红。

“主要伤在胸口,肋骨断了四根,”张贲蹙眉说道,“不过已经被人接好。”

“哦。”我点头。

“流血过多,又引发了低烧,所以昏迷不醒。”他将被子重新盖上,“当务之急,只有找个好些的安静地方,好生休养才对。”

刚说到安静,帐外就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属下高顺、太史慈,求见主公!”

我一挥衣袖,迈步出帐:“情况如何?”

高顺沉声答道:“属下在瓦岗未曾遇到敌军,但见地上车辙散乱,似是已经连夜撤走。”

“已经撤走?”我忍不住一怔,“吕布他会知难而退,这么轻易就撤兵?”

“未必撤兵,”太史慈道,“属下担心吕布会将攻击目标转向河内,便自作主张派了快马向怀县方向通报讯息,提醒李典早作提防,事先未曾向主公请示,不知是否妥当?”

我摆了摆手:“很好。还有其他消息吗?”

两个人一齐摇头。

“你们先归队吧,我这里还有点事。”我反手撩起帐幕,踱步进去。

庞德正束手立在床前,一脸担忧地注视着床上的老马。

我向前走了几步,低身伏下,仔细打量着马腾的脸。

他的下巴胡须渣拉,显然多日不曾打理,眼角与额上的皱纹早已遮挡不住,脸颊的肌肉也无可避免的松弛下坠。

岁月终究在他身上刻下了重重的痕迹。

是否会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像他一样,卧床不起,任由儿孙在床前默然无语?

我在内心之中长吁短叹感慨万千了一番,终于缓缓开口:“父亲。”

“我终于看透了世界,看腻了大汉的天下,也想清了一些事情,于是我返回了中原。”

“我接收了你的凉州,爷爷奶奶很好,邹氏很好,依依也很好。”

“我占取了三辅、河内、弘农、河东,任命了一些我以为不错的官吏。”

“我击退了吕布,也算为你报了仇。”

“你恐怕已经回不去陇城了,去洛阳吧,去保护你的大汉。”

“再见,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轻声在他耳边说完这些话,我长身站起,转身看向庞德。

“德哥,跟我走吧。”我第三次向他发出邀请。

庞德艰难地摇头,再一次拒绝:“伯父待我恩重如山,此时此刻,我怎能离开?”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用“将军”、“州牧”、“大人”之类来称呼老马,今天又一次喊了一声“伯父”,是在向我表示什么态度?

我默默地点头,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也祝你好运。”

我转身抬脚,准备离开。

庞德忽然又道:“我让甘宁去找你。”

我的身形微微一滞,而后不再回头。

54陌路殊途

如高顺所言,我刚刚回到自己军中之时,甘宁就带人前来表达自己的意向。

“兴霸,”我在马背上回头,“你愿与我并肩而战?”

甘宁早已单膝跪倒再地,低头应道:“只要主公一声令下,甘宁无不听从!”

“你想清楚了?”我再次确认。

“是,”他抬起下巴,“属下已年近三十,可不愿继续蹉跎下去了!”

甘宁是有理想有志向的人,不然在五年前就不会主动投降。

“你有多少人?”我扫了一眼他身后并不太多的随从,又问。

他微微抬眼:“高将军曾经对属下说过,主公麾下均为精锐轻骑,宁身边这些兄弟,不过一千骑兵,谈不上多么精锐,但追随属下日久,忠诚绝无问题。”

我点了点头:“一千骑兵……我这边队伍刚刚成型,短时期内恐怕不能给你增加人手。”

“是。”

“叔至,你给兴霸介绍一下我军的情况。”我的目光越过最近我身的庞淯,停在了陈到身上。

“诺。”陈到微一拱手,转向了甘宁,“主公亲手所立之军,前身为虎豹骑,后改号为虎豹飞军,均为精锐轻骑,非弓马娴熟者不可担当。现共分六营,共一万八千五百人,其一营为主公亲卫,四千人;二营三千人,营长秦阵秦伯虎;三营三千人,营长拓拔野;四营三千人,营长褚燕褚飞鸿;五营三千人,营长太史慈太史子义;六营二千人,营长杨奉;七营五百人,为特立陷阵营,营长高顺高伯安。除四营褚营长镇留弘农之外,其余六营均随主公参与了此次救援。”

我笑了笑:“说得再详细不过,子异大概从来没算过这些数字吧?”

“主公见笑,属下惭愧。”庞淯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主公谬赞,”陈到急忙解释,“属下只是在辽东时曾经做了一段时间的法曹,所以对我军的编制稍稍熟悉一些罢了。”

“兴霸,你以一千骑兵,就做八营营长吧。”我向甘宁下达了任命决定。

甘宁双拳猛地向内砸在一起,重重低头:“诺!”



在羲阳聚外休整了一个晚上之后,四月十六日清晨,我与庞德告别。

“打算怎么做,德哥?”

他抿了抿嘴:“如你所说,先去洛阳吧。”

“我可先把话放下了,”我想了想,半开玩笑地说,“我不保证洛阳的安全。”

“我只能尽全力。”庞德的表情却一脸认真。

我叹了口气:“兴霸我就带走了,你一人恐怕独木难支。”

“尽力。”他仍是这两个字。

“保重,德哥。”我向他伸出了右手,半握成拳。

他犹豫了三秒,右手轻轻砸在我的拳上:“保重。”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稍稍斟酌了一下词句,“你改变心思,你知道的,我随时欢迎。”

他收回了拳头,目光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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