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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打鬼-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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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眼笃定的笑笑,爬进棺材,把那具尸体捞上,“啪”的一把就它的头颅拧了下来,用树枝挑在了墓碑前。
    除此之外他还觉得不够,用石头在墓碑上又刻了四个字:墓下有人。
    “可以了?”
    “可以了!你带着豆豆躺进去,我如法炮制就在你的边上。”四眼指了指左方。
    “你确定这招可以用吗?”
    四眼耸耸肩,“剩下的就交给运气吧!”
    
    第七十四章 重见天日
    
    我看着四眼的表情,知道他其实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但是对我来说却又要尝试全新的东西。幽灵棺我都躺过,眼下的这口棺材实在不算什么。只不过刚刚看到那具腐烂的尸体。实在是恶心的狠,那些残留的尸浆ぬ骸骨现在还挂在棺壁,棺材底还有一层黄哈哈的尸油。
    而且那个老季的骷髅头现在还挂在墓碑上,看上去狰狞乖戾,我感觉就像上了一艘海盗船似的。
    我想想不对,对着墓碑和棺材鞠了三个躬,四眼也够“残忍”,直接把人家祖坟给刨了。我在肚子里暗说,冤有头债有主,以后要是找上门,认准了那个瘦竹竿,别来寻我。
    “想什么。赶紧的吧。”四眼在一旁催促着。
    我顿了顿,抱着豆豆,咬紧牙关就想往棺材里跳,被四眼一把拉住,差点栽我一个大跟头。
    “干什么你?!”我脑袋差点撞上墓碑开瓢,余悸变成怒火腾腾的就窜了上来。
    “你干什么?”四眼反问。
    “你不是让我躺棺材里扮死人吗!”
    “就这样下去了?那我怎么办,一点不专业。”四眼抛过来两个卫生球,“再说你也得让它透透气吧,这棺材谁知道埋了多少年了,你就这么一下去,盖子一合,尸毒直接能把你熏死。”
    “嗯,那怎么办?”
    四眼摇摇头,开始把身上的衣服裤子全都铺到地上,然后让我跟着照做。我们都只剩下裤衩,四眼把这些衣服扎在一起。扎成了一块大布,再把碎泥土往上面捧。
    我问他这又是算哪出,他也不回答,说待会就知道了。
    工兵铲之类的工具,被遗落在了饭店。我们现在只能用手,好在泥土湿哒哒的很软,用点石头树枝辅助。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衣服上便堆满了泥土。四眼把它们捋平。开始刨隔壁的坟墓。我心里不是滋味,一晚上不是挨打,就是刨人坟,也不知道报应这事儿是不是真的灵验,如果是的话,那我那辈子指定要吃尽苦头了。
    没多久。四眼便把隔壁的棺材打开了,如法炮制。他将衣服带着上面的碎土,整个拉到了墓坑旁,比划了一下尺寸。最后,又铺了一层土到棺材里。那些尸浆、尸油顿时被盖住了不少。
    四眼拍拍手上泥巴,指了指棺材,“行了,下去吧?”
    “妥了?”
    “嗯,可以了,抓紧时间吧。”
    我想问点什么,可挠挠头,又不知道问题在哪。不管看上去多么的不靠谱,多么的荒诞,但现在也别无选择,只能一试。
    我深呼一口气,带着豆豆躺进了棺材里。四眼把棺材板一合。我就听见盖子噼里啪啦泥土盖上来的声音。
    气味还是难当,直冲鼻子让人受不了。我没法用鼻子呼吸,只能用嘴。
    “喂,你准备活埋我吗?”我棺材里喊着,空间太小,回音连连,震的我耳朵嗡嗡直响。
    “放心吧,我不会埋得太严实的,上面会给你插几根空的树枝送气。”四眼的声音轻的像蚊子,这说明棺材板上的泥土,越来越厚,“总得埋的像一点,否则怎么假扮死人!”
    这是我听到他最后的动静,瞬间四周安静了下来。
    我也似乎明白四眼先前为什么要往衣服上捧土了。我和豆豆躺进墓坑可以他来埋,但是他却没有。前面的做法,能解决这个问题。
    四眼躺进棺材,合上棺材板,手里牵着衣服的一角,一点点往里拉,那些泥土自然而然就撒到了棺材板上。
    虽然有破绽,但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正如他所说,扮也得扮得像一点。
    黑暗、寂静、窒息的感觉一下子全部都涌了过来。有人说话的时候,还算好,但彻底躺进棺材,对死亡的恐惧还是会升腾起来的。豆豆趴在我的身上,我手伸过去摸她,她正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很乖。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我对活下去的渴望还是很强烈的,不仅仅是本能,而是有太多谜、太多怀疑没有得到答案。
    我已经若干次进入类似的封闭空间了。知道人的部分知觉被剥夺了之后,对周围的感知,可能都会失真的。
    你会以为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一天,甚至一个月,但实际上仅仅过去了五分钟而已。
    空气在迅速的消耗,外面送进来的那点氧气,远跟不上我们的需求。我把豆豆抱的更紧,不管她是什么东西,但起码现在我仅仅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那么单纯。
    我控制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减少消耗。豆豆在我的怀里现在就是个寄托,意志力的支撑。一想到四眼竟然可以独自在那具黑乎乎的棺材里独处,就不得不佩服起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来。
    我的肺想要被撕裂了一般,推了推棺材板,看看是不是能露出一条缝隙。可棺材板纹丝不动。土虽然埋得松,但还是超出了人力范围之内。况且,要打破现在的“平衡”,必须要一个“活”人。
    我忍耐着,也只能忍耐着。
    想想以前那些被活埋的人,临死前的这种绝望实在是不敢去细究。
    我觉得我快支持不住了,整个身体直往外冒虚汗,豆豆在我的身上时不时的便会抽搐,但她也不哭不闹,很安静的在那里忍耐着。
    我的耳朵里好像听见了人的说话声。
    我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判断是不是我的听觉神经出现的幻觉。说话声很轻,好像是两个人的对话。
    “喂棺材里有人!”我蠕动着嘴,发出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响。
    棺材上面出现铲土的声音,“噗嗤噗嗤”,我的感觉很奇妙,就像身上压着块大石头,而现在这块大石头,正在慢慢的变轻。
    呼吸似乎慢慢的没那么困难了。
    终于,吱呀一声,棺材板被移开了一截,我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剧烈的强光,我睁不开眼,但是我的脸上已然感受到了温暖,我知道,那是太阳的温暖。
    “靠,真有人在里面,还有个小孩!”
    我的眼睛睁不开,耳边传来了人的嘈杂声。有骂娘的,有吃惊,有幸灾乐祸的,反正百态齐出,让我感觉又回到了人间。
    我都无力说出什么,手中的豆豆被紧紧搂住。似乎有人抬住我的双手双脚拉了出来,还有人从我的手上接过豆豆。
    我不想放手,但是根本抵抗不住。豆豆从我的手上被“抢走”,然而这更让确定自己获救了。
    “隔壁,隔壁还有人。”我蠕动着嘴唇说着。团助夹圾。
    “讲什么?”有人把耳朵贴到了我的嘴前。
    “四,四眼,还躺在里面呢!”
    周围又响起了咔咔嚓嚓的脚步声,他们似乎去到了另一头。伴随着挖土开棺的声音,我听到了四眼猛烈的咳嗽声。
    大概我是被放到了一棵树下,眼前的光亮不再那么刺眼了,呼吸整个都通畅了起来。我甚至还闻到了烟味儿。
    紧接着有辆车开了过来。被抬上车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微微睁开眼了。四周全是一些陌生人的脸孔。我脑子里面在胡思乱想。
    出来了吗?果真出来了吗,不会穿越了吧。要是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回到了解放前,我可是真是要死给他们看了。
    我的脑袋被人托起,然后一股子清凉的水,从喉咙送进了胃里。这激起了我的生理需求,我拼命的喝着,仿佛几辈子没喝过水了一样。
    脑子愈发的清醒,眼面前的这些人影也逐渐清晰。看他们的着装似乎是现代的。
    “他醒了!”有人喊道。
    这时,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他板了一张方块脸,用低沉的嗓音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第七十五章 对策和疑问
    
    “我叫,我叫方言。”我迷迷糊糊的在回答他的问题。
    “家住哪?怎么会躺在棺材里面去的?”警察接着问。
    “是这样的”我刚想张口却打了个哆嗦,差点脱口而出。自己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躺到棺材里面去的,怎么能和警察说。
    我身上还背着姑妈的“一条人命”呢。
    况且这玩意儿怎么说的清楚。弄明白了,对方也不会信,没准一个症断书就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这些年,社会上的事看的多了,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且,我们本身就在经历着稀奇古怪的事儿。
    “喂,喂,你先别晕,怎么回事,车快点开,赶紧送医院。”方块脸把头转过去。对着驾驶位说道。
    我闭着眼睛继续装死。说多错多,与其和衙门里的人瞎折腾,还不如静观其变。
    车呼呼开,先是在山路,紧接着下了坡,拐进了笔直的马路。车窗外的声音嘈杂了起来,让我意识到我们已经进城了。
    车开了一会儿,我听周围没动静,便眯开眼睛。车窗外的高楼大厦是我熟悉的,高楼上熠熠生辉的楼盘广告让我得知,自己还在苏州境内。
    这让我感到即庆幸又神奇。
    我们从一个空间,切换回了另一个空间,所用的办法只是我躺进了一个死人的棺材?我绞尽脑汁,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类似于你在家好好的看电视剧,突然女主人公从电视机的屏幕里钻了出来,和你一块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再一次感觉到人类的渺小和无知。
    而我身边坐着这些,车外走着的那些人,对此还浑然不知。
    车继续前行,很快便到了医院。我闻到了一股子苏打水的味道,被平放在了担架上,抬进了医院。
    我眼睛慢慢的合上,这回不是装晕。而是真的累的睡过去了。
    整个治疗的过程,我一无所知。模模糊糊中,感觉身上不停的有针管插进拔出?不知道几瓶什么性质的药水营养水吊进我的体内?感觉还不停有人翻开我的眼皮量我的体温摸我的脉搏?最后还在各处伤口封上了针线……
    那个方块脸的警察总是出现在左右,一会儿俯下身观察我,一会又和医生轻声的嘟哝,直觉告诉我,这个穿警服的人肯定会给我带来麻烦。
    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24小时之后了。睁开眼是在上午,太阳刚刚出来不久,我的脸凉凉的,才发现并不是自然醒,而是四眼在用凉水弹我。
    他穿着病号服,头上很夸张的包扎着白绷带,“嘘”他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豆豆呢?”我强撑着要起来,才发现手臂上也缠着绷带。
    “她没事儿,你别担心她,豆豆的抗击打能力,比我们都要强的多。”四眼一边说,一边眼睛望着门口。
    这倒也是。
    从大槐树上摔下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有灵体护身,不仅摔不着,跌不坏,而且还恢复的特别快。
    “你呢?”我上下打量四眼。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各种药水被涂满的全身都是。
    “反正死不了,”四眼压着嗓子说道,“我来不是扯淡的,咱们得对对口供!”
    “口供?什么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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