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喜欢我-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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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时,他又交代阮建忠,“阮叔叔,早点休息,不能太劳累,您才刚刚出院呢。”
阮建忠只好道,“记得记得,你们放心去吧。”
于是,他快步开门走了,阮流筝提着饭盒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
上车以后,他一边开车一边看了一眼她捧着饭盒的样子,赞了一句,“不错,这会儿表现很乖。”
她一愣,他这是误会了吧?于是道,“宁老师,我是您的学生,您有病人来了,我当然要跟着您一起,我只是对我这份工作尽责而已。”
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一听有病人立即出诊是一个医生该做的!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啊。”他悠悠地说了句。
“……”
而在阮家,吃完饭的薛纬霖也没有再多做停留,毕竟,有人说了,阮叔叔是不能劳累的,要早点休息,再待下去,不是有损阮叔叔病后恢复?
北雅医院,送来一位老者,指名要宁至谦治疗,听病人家属口气,这位老人应该是宁至谦曾经的老病人,对宁至谦极其信任,宁至谦称之为沈老。
阮流筝只记得来人很多,走廊上站满了人,检查结果出来,丘脑基底节部位出血,出血量70ML,颅内压持续升高,情况已是十分危急。
宁至谦决定立即动手术,迅速和麻醉科会诊,并带她和他另一位助手做术前准备。
进手术室之前,一个穿军装病人家属紧紧握住宁至谦的手,恳切地说,“至谦,拜托了,相信你。”
宁至谦拍拍他的手,“我会尽力的。”
开颅血肿清除以及引流术,在他熟练的操作以及她和另一名助手的精准配合下,三个小时就完成了,手术成功,病人送进重症监护室。
陪伴的十来位家属却迟迟不肯离去,曾在手术前握着宁至谦说拜托的军人也反复咨询宁至谦手术的情况。
宁至谦耐心地重复说明,最后劝他们回去,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
那人再次握住宁至谦的手,除了谢谢,就是说了一堆称赞他的话。
此时手术已经结束,没有了之前紧张的气氛,阮流筝听着这些话,不免打量宁至谦,如果是从前,她也认为这个人是当得起这些称赞的,她甚至回想起刚才手术前的情形,只记得他行走如风,庄严肃穆,一丝不苟,谁能把他和那个要给她做脱敏治疗的人联系起来?
她听着这些称赞,心里不免嗤之以鼻。
不知道她是不是把心里所想表露在了脸上,让姓沈那男人有了误会,连忙对她道,“也谢谢这位医生,辛苦您了,大半夜的,你们也不能休息。”
她哪里是需要他感谢?客气了一番。
可是,因为之前都没怎么注意,现在和这人一照面,发现这人一身军装配着他的五官还真是帅气得不行,不免多看了几眼。
后来,回科室办公室的路上她便随口一问,“这人是谁啊?跟你很熟?”
“嗯。”他便说了下沈老的情况。
“我说那个年轻的,穿军装的。”她纠正他。
他初时没想别的,“沈老儿子,空军,飞行员出身……”然后吧啦吧啦介绍了一堆人家有多么优秀。
阮流筝眼中流露出倾慕,每个女人都有制服控吧?还那么帅,又是飞行员……
他本来走得很匆忙,忽然脚步停了下来,亮灼灼的眼睛盯着她,“什么意思?”
“没什么。”男人爱看美女,女人爱看帅哥,很正常啊,不然她当年也不会在第一眼看到宁学长的时候就停止了呼吸,说到底,还是外貌协会,想了下,很认真地说,“帅呆了。”
他没说话。
恰在此时,沈帅哥又追了上来,“至谦,还有件事问你。”
两人站住脚步,阮流筝未免又多看了几眼,她觉得军人的帅和寻常男人又是不同的,那种硬朗英挺,一身正气的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点,她每次见到宁大哥穿军装都会有这种感觉,总之肃然起敬。
沈帅哥问了他几个问题后,再次冲她说了声,“谢谢。”
她展颜一笑,“您客气了,应该做的。”
之后沈帅哥走了,她和宁至谦继续往回走。
回到科室,她一看时间,半夜过了,现在何去何从?
“要不要回去?”她问。
他看她一眼,“回去干嘛?在这值班。”
“……不是我值班啊……”她诧异地道。
“应该做的!”他坐了下来。
“……”这句话有点熟悉……老师都要留下来值班,她当然也毫无异议,撑着下巴,对面是他,忽然便想起一个问题,叹了口气,“宁老师,您怎么不是军医呢?”
那她也算嫁过军人了,她从小就崇拜军人的。
“怎么?喜欢解放军叔叔?”他眼皮也不抬地问。
“嗯。”她坦然承认,“我少女时期的梦想之一就是当军嫂啊!对自己说一定要嫁给军人,可是谁知道……”
她看了眼对面的人,住了口。
“那不是证明我比你梦想的还好吗?”他低头写着什么,边写边说。
“……”真够自大的,就凭他那个脱敏治疗,他能是好人?他自己都说他不是好人了!她哧了一声,“你不说我挑男人眼光堪忧吗?”
说完,又道,“听你刚刚这么一介绍,我就觉得沈军官比你强!为人又谦和,还会开飞机啊!”他不是很臭屁地说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吗?
他仍然头也不抬,“嗯”了一声,“别做梦了,人家比你小。”
这是什么封建老观念,现在姐弟恋流行着呢!再说,她也没说她想跟人家有什么呀!正想回嘴,忽然听见嘤嘤嘤的哭声,不知从哪里传来。
“你听,有人哭。”她轻声提醒他。
第161章 葡萄熟的时候我再来
他也听见了,起身,“去看看。”
她立即追了上去。
循着哭声,他们走到了公共盥洗室,声音正是从里面传来的添。
“你进去看看。”因为是女声,他让她进去屋。
阮流筝点点头,走进,哭声还在继续,可那背影她已经看见了,是个护士,而今天值班的护士里有谭雅。
“谭雅?”她试着叫了一声。
正在哭泣的谭雅惊了一跳,赶紧回身,脸上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擦干净,“流筝……我……”
“你怎么了?”阮流筝见她手里还拿着手机。
“没什么。”谭雅垂下眼眸,“我儿子病了,大半夜在家里喊着要妈妈,我一时难过而已,我去办公室了。”
谭雅低着头从她面前走过,在外面脚步停了停,大约是看见宁至谦了。
她跟着出去,谭雅已经走远,宁至谦问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她自己说是儿子病了,着急。”
宁至谦皱眉,“是吗?走吧。”
两人重新回到医生办公室,谭雅却从护士那边跑过来,手里捧着他们的饭,“这个虽然是保温盒装着,但是过了这么久也冷了,我一直放热水里给你们热着,还是吃点吧,总比饿着好。”
不过短短一会儿工夫,谭雅脸上已经换上了笑容,只是泪痕依然未干而已。
“谢谢,谭雅。”阮流筝接过来,只觉得谭雅手指温温的,很舒服,“你知道儿子病了,为什么之前不换一个班呢?”
谭雅一笑,“没关系,孩子奶奶在家呢,大家都忙,晚班不好换,我先忙去了。”
谭雅把饭交给她就走了,她捧着饭,看着谭雅的背影,隐隐觉得不对,可又想不出是为什么。
手中的碗,碗壁湿润温热,她转过身来,他已经坐下在继续写东西了,她把碗往他手边一放,“吃吧。”
裴素芬给他俩的饭装在一起,大概太匆忙了,连匙子也只拿了一个,她将之搁在碗上,打算自己再去找一双筷子来。
谁知,他看了一眼,继续忙着写,“你吃吧。”
“你不要吗?”她问,心里还嘀咕,是不是这大晚上的又吃这么硬的米饭不行?
然而,他却张开了口,“啊”了一声。
“……”要喂呢?这是惯出来的毛病吧?她毫不犹豫将饭送进了自己嘴里。
坐在他旁边,吃了一小半,吃不下了,放下,找餐纸,转个背,却发现他一边在看他桌上的本子一边端着那半碗饭吃了起来,用的还是她刚刚用过的匙子。
“那个……”她指着碗。
他抬头看了看她,“你还要吃?”
“……”猛摇头,“不要了……”他不嫌弃她,她还避讳他呢……
吃完饭以后,他也看完了,东西一收拾,“回家吧。”
不是值班的吗?
春天的深夜,开了点点车窗,风灌进来,已不带寒意,幽暗的小区,只有昏暗的路灯,和模糊的树影,偶尔,丁香花的香味随风而入,呼吸里满满的,都是甜味。
他的车缓缓在她家门口停下,她早已疲倦,靠在车座上睡着,呼吸平稳而均匀。
“流筝?”他轻轻一叫。
她没有醒。
其实她并不是叫不醒,只不过叫声从来不大而已。
散发覆盖了她半边脸,一缕噙在她嘴角,他伸手拈开,露出她精致的眉眼,薄软的唇。
大约指尖触到了她的脸,她皱皱眉,猛然间惊醒,一时眸光流泻,如萤如幻。
“到了?”她整了整头发。
“嗯。”他低声道。
她往外一看,果然,“还好你叫我了……”不然又得被抱进去……
她准备下车,忽然想起一事,“几点了?”
她自己从不喜欢戴手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和公公婆婆都曾送过她手表,可她从来不带,觉得手腕上多个环很碍事。
他抬腕看了下,“两点了。”
两点,他再开车回去都快三点了,再在家折腾一下,得快四点才睡觉,明早又要上班……
她终究是心软的,反正睡过一晚了,多睡一晚有什么区别?
转头问他,“你不进去?”
这算邀请了啊……
他看着她,眼神清亮,“我进去睡哪?”
也是,客房今天收拾给特护了。
“阮朗房间呢?”要不睡沙发也可以。
他目如流盈,落在她脸上,“我不想。”
“……”那就没办法了,还嫌弃阮朗不成?就算他真睡,也会给他换干净的床单被套。
“下去吧,不早了,我回家。”他说。
“……”昨天死皮赖脸睡这,今天请他他还不睡了,真是……
她努了努嘴,下车。
听得开关车门的声音,知道他也下来了,回头一看,果然,此刻站在车门边,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的眼神。
他缓缓走过来,两人一个在栅栏内,一个在栅栏外。
他看着她身后的院子,声音像夜色中流淌的清涧,“我记得那年爸……阮叔叔种的葡萄第一年挂果,我来接你,你在葡萄架下笑,冲我招手,就在这儿,把一颗葡萄喂进我嘴里,说是你们家第一颗葡萄……”
她也记得,彼时的她,恨不得把世间所有都捧给他。
暖风轻拂,她的发在风中乱舞,他伸手给她整理了,“今年葡萄熟的时候,我再来。”
“……”她眯着眼,他手指在她发间穿梭,他眸色如淡淡清泉,他的声音绕耳不绝,只是……
“葡萄熟之前你给我乖一点……”他放开了她,手指在她额头上一弹。
双眼迷蒙的她被弹痛了,也弹醒了,退后一步,瞪他,“我家葡萄酸!恕不招待!”
说完转身跑上了台阶。
他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平。
到她进家门以后他才返回车上,开车回家。
宁家早已经一片漆黑,他径直回了房间,打开灯,宁想睡在他床上,他微微一笑,小家伙又有什么借口。
书桌上压着一张纸条,他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宁想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