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灵精怪-第2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那申屠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而后却哈哈笑道:“陆老爷莫怪,我这侄儿也是性爽直之人,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过我个人觉得他说的也是实话……”
“这件事不需要你们申屠家的人管!”陆伯脸色也是突然变冷,打断了申屠雄的话。
那烟老头此时却笑了笑道:“其实申屠家的朋友所说也确有些道理,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把烟家托付给哥了吧。”
烟老头语惊四座,众人都傻在那里。
烟老头却一脸轻松,看着陆伯道:“哥,能借个地方说话吗?既然是我们烟家的私事,我想我们还是去边上交代吧?”
“什么意思?!”那申屠英一脸狐疑道:“你们该不会想给陆老爷下陷阱吧?”
陆伯也是面露一丝疑色。
烟老头却呵呵笑了笑:“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是刚来这里,怎有功夫在边上下什么陷阱?说句实话,我烟家的事,有些东西自然是不能让你申屠家知道的。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那要么你们申屠家的人暂避一下如何?”
申屠英几个顿时无语。
烟老头则又一脸郑重地看向陆伯:“哥,怎样,就我和你去边上说?”
陆伯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便和烟老头进了旁边树林。
半个多小时后,两边人都似乎有些等不住了,那申屠英更是又起怀疑,扫了蔓草他们一眼,说道:“你们真不会在搞什么鬼把戏吧?”
申屠雄却哼了一声,说道:“他们都不急,我们又为何要急?”
就在这时,树林那边终于又响起了动静,众人转头一看,却发现只有那陆伯从林里走出,而不见那烟老头。
在陆伯的手上,则还拿着烟老头那龙头杖。
“我爷爷呢?!”蔓草颤声问道。
“他死了。”陆伯面无表情道。
“你,为什么?”蔓草脸色大变。
“我不是说了,我是来讨债的,你们烟家的人都得死!”陆伯脸色一冷,举起了手上的龙头杖,龙头杖发出一声长鸣,而后便咯吱咯吱变化起来。
“快退!”
蔓草大叫一声,和烟老二烟老三以及乌三爷两兄弟快速向后退去。
申屠英、申屠明还有申屠雄却是愣在那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也没有要去追蔓草他们的意思,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陆伯竟然就这样杀掉烟老头了。
这时,陆伯突然丢出了手上已经变成了龙形的龙头杖,直插在身前土里。
龙头杖变化成的黑龙发出一声龙吟,周身泛起阵阵有如实质的红光。
几乎同时,大地一阵轻颤,以陆伯为心,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土里分别缓缓钻出一只蛤蟆、一条蜈蚣、一只蝎和一只蜘蛛来。
这四只虫都有脸盆大小,颜色各异,周身泛着阵阵光芒,把陆伯还有申屠英等人围在了间。
“五毒蛊阵?!”那申屠雄脸色大变,死死地看向陆伯:“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只是突然改变主意了。”陆伯却一脸平静道。
第七卷终点起点第二十三章石破天惊(十六)
今天对于老胡来说,只怕将是他此生最最难忘的一天。
他入蛊门三十多年,二十多岁的时候又跟着烟老头进入处,到现在也算是处里的元老人物,见过的世面绝不算少。虽说他平常敦厚寡言,天资也只能算是等,但多年媳妇熬成婆,心多多少少总还是有点自傲的,自觉对于蛊术这一他几十年来一直借以安身立命的东西,他就算没有完全参透,但所知所见,也差不多已到极限。
就像一门手艺,做了几十年后,感觉就算有些手段有些技巧自己还没掌握,但怎么说也算是个老资格了,那些手段和技巧就算不能在短时间内模仿或者学习一二,但总应该能够比较容易地看透其关键之处,知其所以然。
只是这一天,场上这些人所使的手段却是一次又一次颠覆了他的认知,他发觉自己以前的想法错得如此离谱。
他感觉自己三十多年蛊师生涯,对于蛊和蛊术的理解和认知并不是说到了极限,而是到了瓶颈,他所知道的所掌握的不过是蛊术最基本最浅显的一些东西,就像管窥豹一般。
以前的他只不过是一障目,不见森林。
他现在终于意识到原来蛊术并不只是他以前所想的什么炼炼蛊毒,养养蛊虫,追求什么出其不意,什么诡谲莫测,是那种旁门左道,另类的存在,蛊术其实也可以大开大阖,大放大收,举重若轻,以一法破万法,什么出其不意,什么诡谲莫测,也只不过是形式而已。
正所谓小道有万万千千,大道却是只有唯一。
蛊术到了极至,所重的便不在于蛊这一字,而在于术这一字了,跟其它的术一样,都是以有穷人力,竟无穷之事。
这一天老胡面前就像忽然打开了一扇大门,让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他所遇到的瓶颈就算还没完全破除,但对于他来说,却已是阻碍不大,以后他的蛊师之路,也必将会更进一步。
此时老胡心原先的惊讶、紧张乃至害怕已是悄悄淡去,更多的却是激动和兴奋,在今天这一场必将影响蛊门大势的角逐,他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旁观者,但对于他自己来说,这一次却是有着莫大的机缘。
而在那场上,夏所召出的石头巨人和焦大所召出的巨型章鱼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狠狠撞在一起了,却依然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在它们脚下,散落着一地大大小小的碎石和一段段粗细长短不一的红色荆棘,这些正是石头巨人和巨型章鱼从对方身上撕下来的或者抽打下来的。
此时那石头巨人的头颅已经整个被巨型章鱼的触手给抽掉了,也再没长出来,在它的胸前、腹部还有腰背等处,也是有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豁口,好像人身上被刀剜掉了许多肉一般。
那巨型章鱼的样比起石头巨人也没好上多少,全身上下的触手已是被石头巨人撕掉大半,只剩下了三五条,还不算上其间新长出来的那些,而到了现在,它也跟石头巨人一样,恢复的速度已是跟不上对方破坏的速度,所以身上的‘伤口’也是越来越多。
甚至于石头巨人和巨型章鱼两个的身体比起刚出现时也是小了许多,好像缩水了似的,那巨型章鱼在又一次长出一条触手后,身体也再一次缩小了一分,这也正是它们两个身越变越小的直接原因所在。
不过那石头巨人没了脑袋也好,巨型章鱼少了触角也罢,就算它们身比起先前缩小了近三分之一,却仍然没有阻碍到它们一次接一次的扑向对方,跟对方撕打在一起。
对于人类来说,它们的身纵使缩小了不少,却仍显得如此庞大,撕打起来的声势也依然如此惊天动地。
它们所在的地方就像成了一个修罗战场,虽不见血肉横飞,嘶杀声阵阵,但它们相撞时发出的巨响,它们撕打时发出的动静,比起人类的战争却更加的惊心动魄。
它们脚下的大地也不停地颤抖着,呻吟着,好像随时都会崩塌一般。
最后,又听一声巨响,石头巨人和巨型章鱼再一次猛烈地撞在一起,石头巨人两只手一把抓住巨型章鱼左右,和巨型章鱼紧紧地扭打在一起。
巨型章鱼则疯狂地甩动着触手,不断地抽打在石头巨人的身上。
不过这次石头巨人却没有再放开的意思,它一声闷吼,两只手竟突然间粗了整整一倍,比它那变细了的腰部还要粗上一分。
而它的手掌也同样大了许多,上面那些跟人类身差不多大的手指指头却是变得尖利起来,好像突然长出了指甲一般,深深地嵌进了巨型章鱼的身体里。
而那巨型章鱼竟似也会感到疼痛一般,发出一声长长的刺耳无比的嘶叫,叫声带着痛苦之意,它身上的触手更是骤然加快了速度,疯狂地抽打着石头巨人,其一只触手还卷住了石头巨人的腰部,狠狠地绞动着。
石头巨人的腰部也发出了阵阵呻吟,似乎随时都要被绞断一般。只是石头巨人并不见有要去解腰上之围的意思,抓着巨型章鱼的双手也始终不见放开,反而越掐越紧,几个手指头几乎有大半没入了巨型章鱼的身体里。
只听石头巨人一声长吼,两只巨臂竟如弓弦一般缓缓张开,那巨型章鱼身上发出了一声几乎不可听见的撕裂声,间竟是出现了一条从上到下贯穿整个身的裂缝,随着石头巨人双臂一点点张开,巨型章鱼身上的裂缝也是越来越大。
突然间,只是场上响起了一下长长的如裂帛似的声音,石头巨人竟是猛地把巨型章鱼整个身都撕成了两半。
巨型章鱼哀鸣一声,那些正疯狂抽打着石头巨人的触手突然停了下来,纷纷垂落下去,连缠在石头巨人腰上的那条触手也是缓缓松开,最后挂落在地。
石头巨人抛下巨型章鱼两片尸体,仰头发出了一声长啸,竟似壮怀激烈,端地威风凛凛,就像一个在战场上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终于砍下对手脑袋的战神。
只是长啸未歇,石头巨人身上竟突然响起了一阵石头崩裂的声音,在它那变细了许多的腰部突然出现了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裂痕。
随着那些裂痕越来越多,石头巨人的腰部响起一声呻吟,上面的石岩纷纷碎裂,石头巨人的身拦腰而断。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石头巨人的身失去了支撑,重重地在地上,而在同时,那些裂痕又迅速蔓延到它整个身,不过转眼间,竟然全都碎散开来。
地上也只剩下了一座小山般的石堆。
场上安静了下来,变得寂静无声。
只有那风声呜咽,如泣如诉,似一女在哭叹自己陨落战场的丈夫。
就要隐没于山后的阳光也变得绯红,照在这场上,好似给场上涂了一层黏稠得化不开的鲜血。
只是突然,场上又发出了阵阵异声,地上那些碎散的石块,还有巨型章鱼留下的残肢断臂竟又缓缓地动了起来,也包括先前那些散得到处都是的石刺和‘红刺龙’,竟然一点点融入了土里,不过片刻间,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地上也再不见任何的石头和荆棘,似乎这些东西本就没出现过一样,不过地面上也变得光秃秃的,原本上面长满了的枯黄的草丛也都消失殆尽,成了一片仿佛刚刚经历过战火吞噬侵蚀的焦土。
唯有夏和焦大仍屹立如山。
不过此时的夏,脸色竟变得有些苍白,鼻息也变得有些粗重,好像也刚刚经历过一番生死搏斗一般;而那焦大,脸上的红晕竟更浓更多了,整张脸都变得有些绯红,却更显异常。
大冷的冬天,焦大额头却挂着细汗,甚至于他还掩嘴轻咳了两声,而听他咳声干涩虚滞,从医上说,竟分明是肺气亏少的迹象。
看到焦大这般样,夏眉头微微一跳,心里竟是不自由地颤了一下。
原本刚开始见到焦大一副容光焕发,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样,他本还以为焦大以前那副病态只不是掩人耳目而已,今天的模样才是他的真面目,但夏现在却是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异常,也是猜到焦大今天很可能是用了什么秘法激出了自己所有的潜力,所以看去才会如此的神采奕奕,却总让人感觉有说不出的不正常。
而不管焦大用了什么秘法,这种类似涸泽而渔的方式对于他的身体也必将带来巨大的损害。
焦大却把夏的反应尽收眼底,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他心不由有些奇怪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这念头也是一闪而逝世,很快他的脸上就恢复了正常,而后竟是露出一丝笑意来,他说道:“你的本事都是烟老头教你的吗?”
“是的。”夏平静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