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灵精怪-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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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乌三爷两人记得抓耳挠腮,却束手无策,他们几次拿起电话,想要打给满满,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号码,气急败坏之下,只差摔掉电话。
也有好几次听到最后,那乌三爷正听得兴起,录音机里满满却是突然慌慌张张挂掉了电话,急得乌三爷一把抓起那录音机,一阵掐扯,似乎恨不得直接把满满从录音机里拽出来一般,结果又惹来了乌元之一阵横眉怒眼。
又一次听到最后,满满的声音嘎然而止,乌三爷也是一个哆嗦,再一次习惯性地伸手抓向录音机,却又在半途生生停住,而后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木椅上,一脸的懊恼。
“满满这孩,难道她就不知道我们现在的焦急吗,怎么这么多天了,也不打个电话来。”
乌三爷愤愤地道。
乌元之倒比乌三爷坦然多了,笑了笑道:“你怪满满有什么用,她现在可是在那处,你也得体谅她的难处。”
乌三爷哼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不过突然,他却站了起来,直直地盯着乌元之:“大哥,要么我们去南京吧,直接找夏去。反正我十多年前也去过那里,应该能找到他们的。”
乌元之愣在那里,沉思良久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样行吗?”
“哎呀,现在还管得了这么多?!”乌三爷却是急了,“再拖下去我非得疯了不可!再说烟家那些大狐狸小狐狸说不定是故意在封锁消息,就是不愿意我们把夏要回来呢,去得晚了,那夏可真就不认我们两个舅舅拉!”
“好,那我们走!”乌元之沉思片刻,点了点头,终是许可了乌三爷的提议。
两人也是说做就做,也不做什么收拾,开了门,便匆匆忙忙准备赶往南京。
在路过一处天井时,乌三爷却突然停了一下,看了看西边一处房间。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在那房门前,正立着一年轻女,弱柳依依,正弯着腰,拿着一块手帕,给旁边一胖胖男孩擤鼻涕。
男孩痴痴笑着,一脸幸福,央求着女给他做他喜欢吃的鸡腿去。
女微笑点头,拉着男孩的手,缓缓离去。
“三弟,傻愣着干什么?”乌元之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有些严厉。
乌三爷回神,啊了一声,忙说声没事,朝着前面的乌元之追去。
“二姐,你把我们瞒得好苦啊。”乌三爷轻声自语,脸色有些黯然:“这次我们去找夏,你一定要保佑我们顺顺利利……”
在他身后,又一点点现出那女的身影,女脸带淡然微笑,正朝他轻轻挥手,眼里带着几分关切。
乌三爷蓦然回首,身手却空无一人。
凉风骤起,吹落一地愁思。
……
夏在收到三的消息后,自是有些焦急,忙跟蔓草他们说了声,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回宅镇去。
他在电话里也详细问了三,得知奶奶前阵偶感风寒,本来还没怎么在意,结果病情却一日日重了起来,两天前更是突然昏迷不醒,整日高烧不退。
听医生说,奶奶年纪已大,身体机能已是日益衰竭,只怕难撑过年关,所以三也是顾不得太多,忙给夏打来了电话,叫夏快回宅镇,好见奶奶最后一眼。
对于夏来说,奶奶也是如他亲奶奶无异,听到这个坏消息,夏不免有些难受,也顾不得再等正赶来处的烟老头,只恨不得背生双翼,直接飞回宅镇去。
蔓草他们听说后,也当即批准了夏的请假,只安慰夏不要太焦急,并特意让那老胡开车送夏回去,还说夏如果到了宅镇,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可以随时给他们打电话。
只是临行前,夏却是碰到了一个难题,就是戒戒非要把‘芥末’给一起带走。
情急之下,夏都想索性让戒戒留下来算了,反正他暂时还是要回处的。
不过蔓草他们却是不同意,说宁可让戒戒带走‘芥末’,也一定要让它跟夏一起。
况且夏就算想把戒戒留下也不容易,戒戒平时虽然满不在乎,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但听说夏要离开处,自己可也丝毫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一定要跟着夏一起回去。
好在夏跟戒戒说了一番好话,解释很快还是要回处后,戒戒才依依不舍放了‘芥末’回蔓草身边,临行前还颇是跟蔓草‘交涉’了一番,仿佛叮嘱蔓草一定要照顾好它的小弟,若是等它回来了,发现‘芥末’瘦了些,便要找蔓草的麻烦。
夏走后大约多了三个多小时,烟老头风尘仆仆赶到了处。
赶到处后的烟老头发现没见到夏,不由疑惑,忙问夏在什么地方。
他这次可是专为夏而来,听说夏变成‘二目’后,烟老头也是吃惊万分,赶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一时没见到夏,他也不由担心夏该不会又出现了什么意外。
当听蔓草解释说夏因为奶奶生病赶回宅镇后,烟老头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又变成那……”
可是还没说完,烟老头突然脸色剧变,叫道:“不好,夏有危险!”
第七卷终点起点第六章破釜沉舟(上)
省城。
在省城近郊一座依山傍水的私人园林里,正北一座古色古香的楼阁最高处,却见那申屠清盘腿依窗而坐,有如老僧入定。
只是他一双小眼睛却直直地看着身前的紫檀木桌几,眼里竟闪烁着一丝焦急之色,喉咙里也是时不时地动上一下,隐约可闻吞口水的声音。
在他左侧,正有一华衣女,一手拿一小巧紫砂壶,一手拿一精致琉璃盏,正在耐心地用紫砂壶里刚泡开的茶水烫着杯盏。
申屠清又吞了口口水后,却是悄悄伸手,摸向桌上放着的另一个大一点的紫砂壶,紫砂壶口正冒着丝丝热气,想是里面也正泡着茶水。
女一一烫过桌上大大小小共五只琉璃盏后,又放下手里的紫砂壶,轻手夺过申屠清刚拿到手上的另一只紫砂壶,将那五只琉璃盏的茶水倒进了手里的紫砂壶,然后又取了桌上一个比其它杯更细长一些的琉璃盏,倒了半杯茶水,送到申屠清跟前。
申屠清早已等待不及,一把抓向女递来的茶盏。只是女却是轻巧躲过他的手,把茶盏放到申屠清的脸前,缓缓摇了摇后,轻声笑道:“爷爷,先闻闻香味。”
申屠清翻了翻白眼,而后装模作样地凑近茶盏,深吸了口气,瓮声瓮气道:“好香,好香。”
说完,他又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接那茶盏。
“别急,现在只是给你闻香,还不能喝呢。”女却把茶盏收了回来,放到自己鼻前嗅了嗅,而后点了点头,放下茶盏,又拿起一个大一点的琉璃盏,倒了一满杯,然后送到申屠清面前:“现在可以喝了。”
申屠清急忙拿起那茶盏,如巨鲸吞水一般,一口将茶盏里的茶水灌了下去,只是很快,他却呃了一声,伸长了舌头,惊呼:“好烫!好烫!”
女掩嘴咯咯笑道:“哪有像你这样喝茶的,都教了您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不明白。”
说着,她接过申屠清手上的茶盏,又慢慢倒起茶水来,一边又说道:“可惜这边没有整套的紫砂茶具,只好用这几个琉璃杯代替一下了,喝这乌龙香茶,用这些个杯,还真有点美不足。”
申屠清却是突然劈手夺过女手上的紫砂壶,放进嘴里猛灌一气,也不顾女在那里瞪眉怒眼,一口喝完了整壶水后,他才放下紫砂壶,一脸满足地长叹出口气,却又回瞪了女一眼,说道:“真像你这样喝茶的,爷爷我早就要渴死了。”
“暴殄天物。”女不满地白了申屠清一眼,又索性直接把另一个紫砂壶推给申屠清,而后却面露一丝狡黠道:“下次我就直接灌两壶冷水给您,反正您也喝不出来。”
申屠清却不以为意,哈哈大笑,还一脸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甚好,甚好。”
女最终也是忍不住又掩嘴笑了起来。
申屠清又一口气喝完紫砂壶里的水后,却是莫名地看了看女,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那个,忘海啊,要不你去给爷爷找瓶酒来?”
女一脸错愕,惊诧万分地看着申屠清:“酒,爷爷您要喝酒吗?”
这女不是别人,正是曾与夏在雾迷谷有过一面之缘的申屠忘海。
申屠忘海怎么也没想到申屠清竟然会莫名其妙想要酒喝,要知想他们蛊门人,大多数人是滴酒不沾的,她一直以来也从没听说过申屠清会喝酒。
申屠清点了点头,又突然轻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突然有点想喝酒了,感觉现在不喝,就怕以后再没机会喝拉。算起来,我也有三五十年没喝酒了吧,现在还真有点想念呢。”
听到申屠清这么说,申屠忘海浑身一震,悚然一惊,小声问道:“爷爷您是在担心这次行动吗?可是您和那焦大联手,难道还没把握?”
申屠清却有些失望似地看了申屠忘海一眼,摇了摇头道:“忘海,难道以你的聪明才智,还看不出这次其实我和焦大所面对的最大的敌人并不是那年轻人,而是彼此吗?除掉那叫夏的年轻人后,才是好戏真正开始的时候呢。”
申屠忘海一时沉吟不语,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她一直觉得以申屠家的实力,以及申屠清的性格,自不用冒险与焦大单对单做生死一博,所以她也没去多想,只以为申屠清和焦大两人联手除掉夏即可,申屠家和焦家的恩怨自等以后再算。
良久,她还是忍不住心疑惑,说道:“可是,既然我们都已经找来了焦柯他们那些人,爷爷你为何还要冒险跟焦大决斗呢?我们只需用人海战术磨他焦大就是,他焦大也不是神仙,总不可能以一敌百,不知疲累。”
申屠清却又摇了摇头:“如果是我们直接上门攻打焦家,那焦柯这些人自是有他们的用处,可是现在焦大既然已经答应了出门跟我一起对付那年轻人,其实也是答应了跟我做单对单的角逐,面对焦大一个人,焦柯这些人,也包括你们,根本派不上用场,上去只有死路一条,人再多也没用。”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申屠忘海一眼,“你虽然聪明绝顶,可毕竟涉世尚浅,有些问题不能看到更深处,等你以后站到爷爷这位置,便会明白其的道理了。其实我和焦大都知道,我们一对一决出胜负和生死,对于我们两家人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实在没必要家里其他人牵涉太多,因为旁边还有那烟家、乌家和游家在虎视眈眈,纵使我申屠家实力雄厚,可也经不起太多的消耗,尤其今年多事之秋,秀儿、逐儿、惜儿还有辛同几个孩,唉……”
申屠家纵使人丁兴旺,可是不过一年时间,申屠秀和申屠逐客死他乡,申屠惜则变成了疯,还有那申屠辛同则是成了半个废人,申屠家来三代这些弟可以说折损了近半,对于申屠家来说,打击接二连三,也是难堪承受,如果再与焦家相耗太多,那申屠家以后所面临的局面也将更加的不利。
申屠忘海脸上闪过一丝慌色,从小到大,她可从没见过申屠清有像现在这般唉声叹气一脸无奈的样,她心涌起也一股巨大的不安,小声问道:“爷爷,那您和焦大一战,有几分胜算?”
“一分也无。”申屠清道。
申屠忘海悚然,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那您为什么……”
申屠清却笑了笑,说道:“不过焦大那里也是一样,他也应该同样没有一分胜算。”
申屠忘海愣在那里,有些难以理解申屠清的话。
申屠清又笑了笑:“像我们这种程度的对决,可以说是不关胜负,只关生死,到时我和他两个之间最可能发生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