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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碧血长弓射苍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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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不知道盛泰现在如何的心情,每个盛家的后代都来到床头,客客气气地问候过两句,好像在做最后的告别。偶尔还有几个年纪很大的下属,听说盛泰病了,在孙儿的搀扶下来探视,哎呀,这个场面可让人难受了,这些个出生入死的老兵,往往回忆往事,絮絮叨叨,老泪横流。要是换了自己,要死前就躲到山里去,谁都不见。
三少爷来住了两天,住不惯,干脆也跑到老婆娘家去了,答应除夕回来守岁。他曾经到盛泰的房间看了,和盛泰没有话说,就捏着林平写的字稀罕地看了半天。四少爷白天有时在客厅陪着盛荃见那些来访的同僚、过去的属下,晚上出去和袍泽狂饮,七小姐则一贯是躲在房间里。
五小姐除了要林平写素贴外,还时不时安排林平写个春贴,什么框对、横披、春条、斗方等,还有“福”字春牌、“全院生辉”、“槽头兴旺”等字样组合的门心、请条什么的,家俱、影壁、屋门、墙壁、门楣上大大小小全贴上。
几天下来,万年红洒金腊笺估计怎么也写了几刀纸,林平写字写到手软,旁的事情都做不了,只好当盛泰不存在,反正盛泰已经停止了口述,神色灰暗,以往锐利的鹰眼也变得混沌了。
打令已经不由五小姐操控,她也就懒得去管,闲来无事就常到盛泰的房间,给林平一个新的差使,一旦林平面有难色,则手捏脚踹不止,有时还拿起盛泰的木剑在林平身上乱捅,娇喘连连,咯咯笑着说:“捅死你、捅死你”。林平一边招架,一边暗暗叫苦,看着老家伙躺在床上喘气,祈祷可千万不要这样蹬了腿。
春节前三天上午,林平刚把医生送出门,盛家二小姐回来了,真够威风的,老杜顺手把旁边发愣的林平叫上,一起搬行李,九辆太平大车,光装帽子、鞋子的官皮箱就有一车,摞了三层。有些箱子非常的沉重,小张和林平两个人都要费力的拖动,小张就抱怨干脆把房子也搬到帝都好了,这几天大家都快散架子了。
这个二小姐倒还算孝顺,梳洗一番后到了盛泰的房间看了看她的爷爷。可惜盛泰当时低热,昏沉着并不知道。二小姐又巡检了一番林平和小张的活计,要求早、晚打开门窗各通气半个时辰;要用铜盆装了食醋,加热水一二倍,半闭门窗熏蒸;炭盆的灰要及时倾倒,抬的时候要小心不要扬起灰尘;房间窗边要放几盆金盏银台、玉玲珑之类,冬天屋子太干……她会来检查的。
林平和小张规矩的站着,一一点头答应,心中暗自叫苦,原来的规矩叫她全给改了,真不知道该听谁的,自己做不了主,只能回头告诉老杜,让他为难去。
看到林平写废的素贴,二小姐皱起眉头,“何能如此浪费,你不会先在麻纸上规矩写了然后照抄?”末了,当场写了十几个名字让林平也速速写了发去,“这次可不要再出错了。”然后要林平到她那里去取几样物事,放在盛泰的房里用。  
  等林平满头大汉回到盛泰住的东楼,迎面差点被五小姐扔出来的革履击中,两个侍女跪在大厅中央,周围满是散落的革履,见一个成衣裁缝错送货的针线姑娘惊恐的站在门口。五小姐肩上搭了件红礼裙,双手插着腰,“我不想听,不许哭。这么大个帝都没有一个鞋匠干活了?你们两个要是找不到,今晚上我没有一双新革履,我就把你们卖到辽州的军营里去。”
七小姐实在看不过去了,从房里拿了一双红色单木高齿皮屐出来,“五姐,要不你穿我这双,也是红色的,我没怎么穿过。”话音未落,五小姐就给七小姐一个清脆的耳光,七小姐反应了一会才拎着革履,哭着跑回屋里。五小姐哼哼的冷笑,然后恶狠狠的对跪着的两个侍女说:“还不快去找鞋匠?难道都想进兵营陪大兵睡觉?”
林平飞快地把东西搬上楼,送二小姐出门。二小姐见了大厅里的一幕没有说话,一直冷冷地看完,目不斜视地走出了东楼。
掌灯时分,两名侍女才顶着风寒回来了,结结巴巴地向五小姐汇报,京都连同近郊的几个大镇子寻遍了,鞋铺子都关了门,大街上也没有一个鞋匠出来修鞋了。五小姐坐在椅子上眼看着天花,听了,突然伸手就在一个婢女脸上抓了几条血痕,差一点把眼睛给挖了出来,婢女凄厉地尖叫一声,就不顾一切跑出了去,林平在盛泰的房间里正在给老家伙艰难的喂饭,听了都差点松掉了饭勺。五小姐看了看瘫在地上的另一个婢女,命令她到七小姐房间里去要那双鞋。
第一章 初到帝都 四中
    如果说这盛家还有个好人的话,就是七小姐了,年纪轻轻的,却非常明白事理,也许是妾生的,身份不高,不会仗势欺人,从来不对下人大喊大叫,更别说打骂了,那些侍女争着要去服侍她。下人们暗地里都祷告希望七小姐长大了可别学得别人的坏模样。
她这几日搬到了东楼来住,平时难得一见,如今林平总是能碰上她,和从前曾家妹子见了林平一样,七小姐总是少女羞涩地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低头悄无声息的走过。
有过那么两次,林平白天不用照顾盛泰,在小黑房子里誊写盛泰的口述记录,七小姐怯怯地来分一点墨或纸张,她自己的用完了,林平发现这家里所有人都不愿意到盛泰的房间去,盛荃的几个公子不得已陪着老爹来探视,往往很快就溜出来,宁可待在林平的那件小黑房子里。
七小姐看到林平的字,忍不住赞了两句,别说,年纪虽小,却说到了点子上,看得出对于练字有些心得,末了还写了几个,让林平给“指点”一二,林平当然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用好话哄了她两句,七小姐离开时的样子就非常地开心了。林平知道七小姐练字勤奋,读书用心,就将手中的麻纸挑了好的单放在一边备着。
虽然中午受了五小姐的气,七小姐却没有为难任何下人,把鞋让出来了,五小姐一试,小,脱下就用高齿朝婢女的头上、脸上敲去,林平急忙上前说:“五小姐,我可以帮你改好,我父亲就是鞋匠。”五小姐惯性的又给了林平几下,突然停住,美艳的脸一下子转晴,给了林平一个灿烂无邪的笑容,“真的呀,你能改好吗?”“不会改的很难看吧?”“会像新的吗?”“谁让你刚才多嘴来着。”最后一句是看到林平的手上也被高齿刮出了血,五小姐娇嗔道。
晚上,林平不敢在盛泰的房间里做活,就点了一盏油灯,在自己的房里弄,一边留意盛泰那厢的动静。他向五小姐那里讨一双新的靴子,说可能会用到上面的皮子,五小姐大方的说没有问题,林平可以拿走所有的靴子,什么旱靴、花靴、皮靴、单靴、云头靴、鹅顶靴,全可以割下全部的皮子来用,她现在只想要一双红舞屣。
缺少引路侯、锋刃、楦鞋窝囊、混水鱼、成样剪子,林平从后院找到木匠借了几把工具,斧子充当独角蛟,又到厨房去拿菜刀权且充做开山,用割肉的刀顶小开山,还跑到下女们那里借了针线、剪刀凑合着用,她们对他非常感激,感激到了含情脉脉的程度,让林平红着脸飞快的道谢,跑了。
灵机一动,林平用浆糊拌了麻纸屑和炉灰,还大着胆子看了五小姐的脚,向她要了双水袜,塞进了袜子,在灶头烘干了,小心点可以代替楦子,这样,林平没有顾得上晚饭,就开工了。
他小心的把七小姐的鞋帮割了下来,七小姐年龄小,脚也比五小姐的小一圈,林平只能用那些皮子割成七大块,有六道缝和别的颜色帮面镶拼了,做成短靿六合履。一开始做鞋帮可以反绱,林平还能对付,等到了缝合帮底正绱的时候,缺东少西的可就非常难办了,好在五小姐说了任由林平处置,他就毫不客气地把一双新靴子割了做硬牛皮的底,要是用木头打底,根本就没有办法做成。
饶是如此,寒冬腊月,林平还是弄得满头大汗,因为需要把鞋放在身上抱着用劲,林平舍不得身上的衣服,所以借了块破布垫着,就在大冬天光着膀子干,好在因为盛泰受不了炭火的原因,林平就把炭盆搬到自己的房间来用了,让这个小黑房子第一次充满了融融暖意。
到后半夜,使足了缝、绱、切、圈、排的功夫,一双正红圆头六缝靴终于差不多了,为了更像舞屣,林平在大的拼合处饰了些各式花鸟图纹,把那些缝合的麻线染成了红色,又溜进前厅偷来半截油膏蜡烛,在皮面上抹着打蜡,把那些细小的擦痕和缝合线盖住,鞋子光亮光亮的,就像是新的一样。
不管正绱还是反绱,都到达了老爹要求的“腮满、跟圆、腰平”,鞋前两边鼓整好看,鞋跟圆整,鞋的中腰平整,没有绉折,线绱得牢,就算五小姐跳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开了。林平满意的想,就是爹来了,也不过如此。忍不住低声哼起了家乡的鼓子词。
林平心满意足地扔下破布,已经快亮天了,喧嚣的帝都安静了下来,这座巨大的城市也会沉睡。他走到墙角用铜盆的清水上上下下把自己擦了个干净,要最后到隔壁房间去看看盛泰,然后准备睡个囫囵觉,白天的事情还多着呢。
一只柔软的小手搭在了林平的肩膀上,林平如被闪电击中一样,浑身一颤,回头看,五小姐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此时,她的眼睛看都没有看那双鞋,而是盯着林平肌肉匀称的上身,微弱的灯火下,有些东西在她的大眼睛里跳动。
五小姐伸出纤细的指头,戏水般,轻轻抚摸林平那些青紫的伤痕,那些伤疤几乎全是拜盛泰所赐,有些红丝,长长的旧伤疤,是蒋勤的作为。五小姐像是鉴赏名画,仔仔细细地看着、抚摸着,一条条、一块块,都不放过。
林平的心砰砰砰的乱跳,若干年之后,这个英雄人物在两军对垒,枪林箭雨中都心若止水,最悬的一次,单枪匹马面对上千拓州骑兵,也没有皱过眉头的,而此刻,也是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五小姐突然用手掐在林平胸部最青的一块瘀痕上,使劲往外的揪着皮肤,直到脱手为止。那是白天盛泰一剑直刺的结果,林平以为盛泰大限将至,没有力气了,结果着实地挨了一下。五小姐的力气看样子不比她爷爷小,也是往死里掐,尖锐的痛的让林平倒吸了一口气,眼泪就在眼眶里转悠了。
五小姐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林平想起那些扑到了猎物的头狼,也是这样站在猎物身上,仰起脖子长啸的,而自己,和那被猎杀的黄羊没有区别。许久,五小姐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幽深幽深地盯着林平,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下子坐到床上,从素纱禅衣中伸出了一只洁白的光脚来,“给我穿上。”
林平哆嗦着,费了半天劲才把鞋套进五小姐的脚上,刚擦干的胸膛上汗水又刷地流了下来,心中隐隐约约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不敢相信一定会发生,也不敢深想,却非常兴奋,胸口像揣了只兔子,往外拱,如果现在让他去喝水,他能把一盆都倒进肚子。
五小姐绷直脚尖试了试,“那一只也给我穿上。”林平大着胆子,用手轻轻托起五小姐的脚踵,缓缓地把舞鞋套上,正要使一下劲把鞋全穿上,五小姐的禅衣散开了,林平眼睛不由自主的顺着五小姐光溜溜的露出的腿向上看去,脑袋嗡的一声,头皮一阵发麻,五小姐的禅衣里的是短短的敝膝穷裤,开裆处竟然没有系上带子!血,一下子就涌到了林平的头上,手就托着五小姐的玉足,整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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