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情以时光-第5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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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原始欲AA望的深吻,很快便唤起路瑶埋藏在心底深处,对他身体本能渴望的觉醒。
她开始回吻他,放纵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
纪贯新带着她,翻身将她压于身下。他身上的浴袍已经完全散开,灯光一照,他心口处的半翅纹身栩栩如生,一如眨眼间就会从他身上飞下来。
他俯身吻着路瑶,舌头仔细的卷过她口中的每一处地方。
路瑶上AA半身的浴袍已经散了,露出大半的肩膀和胸前一片傲人春光。纪贯新埋首于她的脖颈处,鼻间满是熟悉的味道,唇齿和脸颊处所到之地,皆是一片柔软与滑腻。
感受到纪贯新越来越沉重的呼吸,还有一触即发的紧绷。路瑶下面一阵暖流涌出,她后知后觉,恍然想到自己大姨妈来了。
纪贯新已经伸手摸到了她的底裤边缘,路瑶赶忙压住他的手,不让他往下扯。
纪贯新试了几次没成功,缓缓睁开眼睛,他黑色的瞳孔中泛着琥珀色的光芒,有迷茫,迷茫之下深卷着欲AA望。
他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她,似是在问她,还在迟疑什么。
路瑶的脸通红通红的,目光中也满是羞赧和憋闷。
粉唇开启,她低声说:“我那个来了。”
纪贯新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像是没听懂。
他在她腰间的手还倔强的拉着底裤一边,路瑶紧张的按着他的手,见他不信邪的又要往下拉,她急的眉头轻蹙,出声说:“我真的不行……”
纪贯新动着好看的薄唇,很低的声音说:“我想了。”
这么些天没碰她,他憋得很,只能在梦里面一展拳脚,可是醒来唯有去浴室冲冷水澡的命。
路瑶看着他不怎么清醒的模样,红着脸,低声说:“你忘了,我月经来了。”
她这次说的直白,纪贯新听后,半晌没动,像是有点儿懵。
路瑶看着他这样子,心底莫名的有些心疼他。如果她这功夫方便的话,倒是不忍心故意刁难他的,可她是真不行。
足足过去二十秒钟,纪贯新放在路瑶腰间,一直紧绷的手臂,忽然就松了,他的脑袋也垂下来,软趴趴的埋在路瑶脖颈处。
“哎……”长叹了一口气,一个字完美的诠释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简直就是草泥马。
路瑶哭笑不得,确定他不会把她怎么样之后,她轻声问:“你好点儿了吗?”
卧室墙上有一块挂表,路瑶看着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五。
“嗯。”纪贯新没开口,声音说不出是从嗓子眼里还是鼻子中发出来的。
路瑶听着动静不善,不由得小声说:“生气了?”
“哎……”纪贯新再次叹了口气,慢慢抬起头来,他一张俊美的面孔几乎压在了她的脸上。伸手摸着她的脸颊,他出声回道:“没有。”
路瑶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忽然脸色一变,紧张的说:“你出汗了,是不是又发烧了?”
纪贯新低声说:“这汗是躁火太大,我没事儿了,不发烧。”
这会儿他声音却是清醒了不少,而且也中气十足的。路瑶舒了口气,刚刚吓了她一跳,她还以为他复发了呢。
纪贯新瞧着她脸色变了好几变,用手指刮着她的脸颊,出声问:“很担心我吗?”
路瑶叫他看得不好意思,微垂着视线,她轻轻点头。
纪贯新以为她会不回答,又或者是口是心非,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诚实的点头。
心底说不出的高兴,像是被灼热的暖流冲刷而过,他当即勾起唇角,帅气的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笑容。
“这么喜欢我?”他得意的说。
路瑶沉默数秒,再次点了点头。
她是喜欢他,喜欢到害怕的地步。
纪贯新没成想幸福来得这么突然,虽然现在身体绷得生疼,可心底的柔软和幸福感,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伸手在她脸颊处扫来扫去,他打量她精致的面庞,笑着,轻声说:“我也爱你。”
第七百八十九章 别让我害怕
纪贯新睡到半夜直接清醒了,不能跟路瑶有一场身体上的碰撞,那也不要浪费这么好的时间。干脆来一场心灵上的交流。
翻身躺到她身边。他跟她十指相扣,侧身盯着她的脸看,轻声说:“困不困?”
路瑶道:“还行。”
纪贯新说:“那跟我聊会儿天吧。”
路瑶问:“你想聊什么?”
纪贯新说:“聊你小时候。从你记事儿的时候起。所有你印象深刻的,无论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都说给我听。”
路瑶平躺在床上,抬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过了会儿。她轻声回道:“其实我小的时候还是挺开心的,我不知道其他家的小孩儿是怎么过的。但是我爸。我妈,还有我哥,都对我很好。可能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我爸妈到后期总是会吵架。无论大事儿小事儿。一语不合就要吵。”
“我记得有一次,好像是我妈刚刚收拾好屋子。我爸晚上回来的时候喝多了,先是去洗手间吐。把洗手间给弄脏了,后来半夜他起来想煮碗面,结果打碎了一个碗。我妈发了好大的脾气,两人吵到隔壁都过来敲门劝架。“
“所以我真的很讨厌吵架,我也不想跟别人吵架。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真的不合适,那就分开吧,他们两个也是因为互相喜欢才在一起,要是有一天,爱情没有了,还在婚姻中苦熬着干什么?可真当他俩决定离婚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并不想他们分开,我只是希望他们可以不吵架。”
“再后来,我跟我妈来了夜城,进了简家。叔叔他对我挺好的,也说会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照顾,可能我那时候听不懂事儿的吧,总觉着我妈嫌贫爱富,所以扔下我爸跟我哥,嫁给了简宏峰,所以我不管他叫爸,也不爱跟他们家里人说话。简贝贝总跟我吵架,看不惯我,但我挺能理解她那份心的,要是我,我可能也不愿意我爸娶别的女人回家,更何况那个女人还带着别人的孩子登门入室。”
“我们都是从小就生活在婚姻破碎的家庭里面,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怨气和不平衡。我有,所以也不会强迫别人不能有。”
“所以简程励在这种时候向你伸出援手,你就觉得看见光芒了?”
纪贯新侧身枕着自己的一条手臂,看着路瑶波澜不惊的侧脸,他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路瑶闻言,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看着他。
纪贯新说:“我知道你对简程励就是感激,没别的意思,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路瑶定睛凝视着他的脸,过了几秒,她忽然不答反问:“你呢?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儿的?”
纪贯新说:“你很想知道吗?”
路瑶点点头,“嗯,想知道。”
纪贯新不动声色的吸了很大一口气,然后才缓缓地,近乎无奈和心疼的说:“我跟你一点儿都不一样,我不知道我爸妈他们吵不吵架,因为我有印象以来,就没怎么同时见过他俩在一起。我妈挺忙的,我爸则是很忙,两人常常一年到头碰不见几回,所以我没有你的这个苦恼。”
“我有两个哥,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哥打小儿就在国外读书,读完书直接在国外结婚生孩子了。我妹大龄单身女青年,现在还一人儿飘着呢,也不常回国,国内就我自己,所以没人跟我找不痛快。”
说着,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轻声道:“可怜的,让人欺负了这么多年。”
路瑶轻轻眨着眼睛,凝视着纪贯新的眸子,她忽然出声说:“疼吗?”
“嗯?”纪贯新眼皮微挑,没有听懂。
路瑶满眼心疼的问:“心脏病的手术,会不会很疼?”
纪贯新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愣是过了三五秒,这才淡笑着回道:“不疼,全身麻醉,醒来都过了几十个小时了,什么都不知道。”
他这边话音刚落,只见路瑶大大的眼眶中,迅速堆满了眼泪。
他还没等出声安慰,‘啪嗒’一下,一大滴眼泪已经从眼眶边缘滑落,顺着脸颊滴到白色的枕头上面。
纪贯新‘哎呦呦’了一声,赶忙伸手帮她擦拭眼泪,无奈笑道:“哭什么啊?”
他不知道,女人想哭的时候,千万别问‘哭什么’,或者‘别哭了’之类的话,这种话只能让女人哭的更凶。
路瑶不是那种哭起来惊天动地的类型,她只是一声不响的默默流泪,泪珠一颗颗又大又亮,直滴的纪贯新像是心头滴血似的。
没办法,纪贯新只能凑到她面前来,跟她鼻尖抵着鼻尖,轻声哄着:“好了宝贝儿,不哭,不哭了啊。你看看我,我现在没事儿了,你怎么气我,我都不会犯病。”
他故意逗她,路瑶则是直接泪崩。
她把头埋在他胸口处,低声啜泣,纪贯新的手臂绕到她身后,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边拍边说:“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个事儿,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路瑶在他怀里摇头,纪贯新勾起唇角,淡笑着道:“我在想,幸好我遇见你是在三年后,如果是在这之前,就你这脾气,非得把我给气死不可。”
路瑶闻言,哭的更凶了,整个人都在发抖。
纪贯新收紧手臂,把她紧紧地拢在怀中,笑的没个正行,他说:“我说三年半以前,那时候我也是身娇体弱林黛玉的命。现在好了,你放心可劲儿气我,我保准气不死,越气越长寿,寿比海龟,气死王八。”
路瑶‘扑哧’一下没绷住,笑了。
纪贯新顺势低头看她,但见她哭的满脸眼泪鼻涕,他佯装嫌弃,皱眉道:“哎呀,鼻涕往哪儿抹呢?”
路瑶闷声回道:“我没往你身上抹。”
说着,她尴尬的爬起来,抽过旁边抽纸,坐在床上擤鼻涕。
纪贯新侧身躺在她身边,手搭在她腿上,眼带笑意和宠溺的看着她。
等她擤完鼻涕,他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有心脏病?”
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而可能跟她说的人,也就身边那么几个。
路瑶看向纪贯新,红着眼睛,诚实回道:“我在你房间的抽屉里,看见坏掉的石子手链了。三年半以前,你是不是在日本做手术?”
“嗯。”
“手链是子衿姐从我这儿拿走的,说是送给一个生病的朋友,希望他能平安度过这劫。”
“我妈说,戴上这手链之后,我似乎运气不错,所以不仅没死,还生龙活虎的活到了现在。”伸手拉住路瑶的手,纪贯新温柔的笑着,“这幸运是你带给我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如果不是路瑶亲眼所见,怕是她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
看着纪贯新,她轻声问道:“你现在真的没事儿了吗?”
纪贯新不答反问:“心脏病的人都是不能太剧烈运动的,你觉得我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有什么异样的表现吗?”
路瑶一时间还真的认真琢磨了一下,回想着跟纪贯新之前一起做过的事情,仿佛没什么太剧烈的,除了……
她无意中扫了他一眼,但见他满眼促销的表情望着她。路瑶慢半拍回过神来,原来他指的剧烈运动,是床上那点儿事儿。
顿时面红耳赤,她伸手去打他。纪贯新也不躲,只是趴下任她打。
路瑶连着捶了他好几下才消气,闷声道:“我认真问你呢。”
纪贯新侧头看向她,笑道:“我也是认真回你的,真没事儿了。”
说罢,他拉着她的手,摸向了自己的心口位置。那里有半只漂亮的翅膀纹身,他说:“纪念重生,再也不用过那种身不由己的日子,不用担心这里随时会停跳,不用怕自己有一天会爱上一个人,可我却不能许她天长地久。”
纪贯新几句话,又把路瑶说的眼含热泪。她轻轻摸着翅膀的轮廓,指尖处好似感受到柔软的羽毛。
鼻子酸的她几乎说不出来话,她动了下唇角,费了半天的劲儿才低声说:“你再也不用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