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情以时光-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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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衿道:“你知不知道我送你的那条石子手链,是路瑶做的?”
纪贯新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愣,本来已经要发动车子了,闻言,他动作停下,顿了几秒才道:“她做的?“
梁子衿说:“是啊,之前你在日本做手术,我跟向东去东京看你,无意中发现一家饰品店,我觉得那串石子手链很漂亮,据说石头还是东大寺开过光的,所以就买了,后来才知道这手链是路瑶亲手做的。”
“她当时在日本留学,我们说好回国后联系的,后来我回来就给忘了,你也知道我这记性,一孕傻三年,我俩正好三年没联系。要不是上次她突然打给我,说是让我帮着找你,我都要忘了这茬了。”
梁子衿的话让纪贯新觉得匪夷所思,有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
这世界怎么会这么小?
他戴着梁子衿送的石子手链,一戴就是整三年,因为他妈和他妹都说他戴上这手链之后不久就醒了,所以这是条幸运手链,不让他摘。他也觉得这手链是个念想,所以就一直戴着,戴着戴着成了习惯,便再也没有摘。
数月前在日本夜店中初见路瑶,混乱中她一把将他的手链给拽断了,他找到了所有珠子,却没有再找人串好,也没有再戴。
张耽青说:“别戴了,你好都好了,再戴梁子衿送你的东西,时不时的想起她,还怎么再找其他女人?”
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梁子衿送他的手链,是路瑶亲手做的,后来也是她亲手扯断的。
这其中的缘分,简直妙不可言。
有长达五秒以上的时间,纪贯新脸上都维持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过了会儿,他终于开口回道:“你怎么不早点儿跟我说?”
梁子衿道:“谁知道你认识路瑶啊?对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她人呢?你带她一起过来呗。”
纪贯新道:“她有事儿先走了,我过去找你。”
纪贯新开车往约定地点去,路上经过burberry,他停车进去换了件白底浅灰色条纹的格子衬衫。
等到了约定的地方,纪贯新推门进来,只见梁子衿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处玩手机,身边坐了个三岁大的小男孩儿,浅色牛仔裤和白色t恤,精雕玉琢的小脸上肉嘟嘟,却因为面无表情而莫名的让人觉着有点酷。
“干爹!”
纪贯新人才出现一半,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右侧沙发上传来,同样是穿着浅色的牛仔裤,可上身的t恤却是黑色的。他人不大,咕噜一下从沙发上爬下来,小腿儿快速倒腾着往纪贯新身边跑。
纪贯新一把将他抱起来,笑道:“想干爹了吗?”
“想。”漂亮的小人儿伸出肉嘟嘟的手臂,主动去抱纪贯新的脖颈。
梁子衿侧头道:“来了。”
纪贯新抱着小人儿往窗边走,看着梁子衿身边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他挑眉道:“佑宸,没看见干爹吗?”
小人儿抬眼看向纪贯新,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叫了声:“干爹。”
如果不是他说话奶声奶气,纪贯新真的要把他当成大人来看了。
饶是如此,纪贯新仍旧忍不住向梁子衿抱怨:“怎么他跟骆向东一个德行?”
梁子衿一脸坦然的表情,出声回道:“他儿子嘛,不像他像谁?”
纪贯新将双胞胎弟弟骆佑廷放在自己大腿上,再次老调重弹:“我都怀疑你跟骆向东是一人养一个孩子,你看看佑廷,看见我多亲。”
说罢,他还炫耀似的对身上的骆佑廷道:“来,亲干爹一下。”
骆佑廷立马抬起头亲了下纪贯新的脸,纪贯新笑着说:“乖,回头干爹给买玩具车。”
“什么时候买?”骆佑廷天真的看着纪贯新。
纪贯新道:“随时买,待会儿咱们就去逛玩具店。”
骆佑廷高兴地直拍手,梁子衿说:“诶诶诶,没你这么偏心眼子的,当我身边这个是空气啊?”
纪贯新闻言,看向梁子衿身边的骆佑宸,出声问:“佑宸,想没想干爹?”
骆佑宸在看梵高的画册,听到纪贯新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粉嘟嘟的唇瓣开启,出声回道:“没想。”
这样的答案纪贯新心中早有预感,可饶是如此还是被戳的够呛。翻了个白眼,他对梁子衿说:“怪我偏心眼儿吗?”
梁子衿伸手摸了摸骆佑宸的头发,眼中也带着几抹无可奈何,浅笑着道:“他们两个性格一点儿都不一样,一岁半之前全家人都会把他们弄混,可现在不会了。”
纪贯新道:“本来就长一样的脸,再一样的性格,回头找个女朋友还不得认错老公?”
提起女朋友,梁子衿立马眼睛一亮,她看着纪贯新道:“欸,快点跟我说说你和路瑶,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找了女朋友还跟我这儿瞒着。”
纪贯新说:“我之前还纳闷你俩怎么认识的,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你,早前谁知道你会认识她?”
梁子衿说:“我也是越想越觉得惊讶,世界这么大,你们两个还能走到一块儿。”
纪贯新也有些感慨,不免道:“缘分呗。”
梁子衿勾起唇角,看着纪贯新说:“你也单了好长时间了,我觉得路瑶这姑娘不错,你是不是认真对人家的?”
第六百六十三章 人别跟命作对
路瑶着急忙慌的从醉春风跑出来,身上裹着纪贯新的衬衫,因为里面裙子短。所以乍看之下还以为她只穿了件男人的衣服。下面是真空上阵。
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难堪过,感觉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在大街上。
身上没有钱,她只得打了个电话给徐应嘉。好在今天是周末。徐应嘉人在夜城市中。
路瑶叫徐应嘉过来接她。顺道带衣服裤子过来,徐应嘉当时就惊了。连忙问:“出什么事儿啦?”
路瑶道:“你先到了再说,对了。再帮我拿双鞋。”
挂断电话,路瑶躲在快餐店的洗手间里。忽然一股酸涩涌上来。她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竟然连家都不能回。无论是简家还是徐家,都不是她自己的家。路瑶觉得自己像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所有的心酸和委屈她只能往肚子里面吞。连个放任自己流泪的场合都没有。
徐应嘉来的很快。她拎着个袋子进到洗手间里面,出声道:“瑶瑶?”
路瑶闻声。打开最里面的一个隔间。徐应嘉看到她,赶忙快步走过去。
路瑶身上穿着纪贯新的衬衫。下面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脚上踩着高跟鞋,这打扮绕是谁看了都会浮想联翩,徐应嘉更是。
她皱眉道:“怎么了这是?”
路瑶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徐应嘉一步跨进隔间,顺手关上门。
隔间中的空间并不宽敞,可也足以令路瑶换衣服,她脱下高跟鞋穿上裤子,又换了平底帆布鞋。
等到脱下纪贯新的衬衫,又换下裙子时,徐应嘉咻的眼睛瞪大,瞳孔缩小。她一眨不眨盯着路瑶身上的星星点点,那是一个个或深或浅的红色吻痕,从脖颈下方一直蔓延到胸口,胳膊甚至是腰腹间。
不说密密麻麻,可大大小小也足有十几处。
路瑶自始至终垂着视线,套上自己的长袖t恤,她立马将那件黑色小裙子和纪贯新的衬衫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走吧。”
路瑶面无表情,伸手去抓门把手。
徐应嘉抬手拽着路瑶的胳膊,满眼惊恐的问她:“出什么事儿了?”
路瑶紧抿着唇瓣,咬着牙齿压抑着濒临崩溃的情绪。
徐应嘉见状,眉头一簇,不由得抬高声音说:“我问你出什么事儿了?!”
路瑶忍了太久,也瞒了太多,这一刻内心的容量不足以承受这份巨大的打击,她终于失控的抱住徐应嘉,一下子哭了出来。
她到底才只有二十二岁,即便平日里努力做到成熟淡定,可她并不是机器人,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公式化的处理。
徐应嘉被路瑶的样子吓坏了,认识她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情绪化的模样。
路瑶紧紧抓着徐应嘉背后的衣服,像是要借机将自己内心的苦闷和不安全部拧出来。她也是用力,身体越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徐应嘉忍不住去拍路瑶的后背,急声道:“瑶瑶,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路瑶的眼泪喷涌而出,她想要咬牙将哭声吞进去,可却做不到。
情绪达到一定的顶点,是要释放出来的,不然一定会被憋坏。路瑶跟徐应嘉在隔间中站了不下十分钟,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徐应嘉看到路瑶身上的吻痕,再见她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也大抵猜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抓着路瑶的手,徐应嘉用力握了握,她凝视着路瑶的眼睛,用眼神去安抚她:“瑶瑶,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有我在你身边。你告诉我,昨晚你被谁欺负了?”
路瑶白色的眼仁都哭成红色的了,闻言,她唇瓣发抖,喉咙那里也是不停的瑟缩。好半晌,她才细微的声音回道:“纪贯新……”
那样小的声音,徐应嘉几乎是看着她的唇形才猜到。
眼睛一瞪,是他?
路瑶哭的一抽一抽,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徐应嘉也懵了,如果对方是纪贯新,那要怎么办?
简家在夜城已经算是大门大户了,可简程励还不是被纪贯新搞得蹲了局子?
路瑶不是简家的女儿,没有人会为她出头去得罪纪贯新。
徐应嘉还兀自沉浸在震惊当中,面前的路瑶已经哽咽着说:“他没有强迫我。”
“啊?”徐应嘉眼睛再次一瞪,这话比上一句更有冲击力。
路瑶道:“我昨晚工作差点出事儿,是纪贯新帮了我的忙,我俩都喝多了。”
原来是酒后乱性,可这样的结果……徐应嘉下意识的用心疼和可怜的眼神看着路瑶,很低的声音问:“那你跟简程励……”
路瑶那么喜欢简程励,为了他都快疯了。如果不是为了他,她也用不着四处奔波,更不用故意去接那些危险的工作。
如今阴差阳错的,路瑶竟然跟纪贯新上了床。
徐应嘉看着面前身形单薄,脸色煞白却眼睛通红的路瑶,她忽然好想大骂一声,老天长没长眼睛?为什么要这么耍人。
路瑶因为简程励跟纪贯新上了床,回头,她要怎么面对简程励?
徐应嘉也是个感性的人,眼泪瞬间浮上眼眶,她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连路瑶身边的人都觉得造物弄人,更何况是路瑶自己。
她哭,不仅仅因为自己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更因为这一次酒后乱性,她失去了再爱简程励的机会。
伤心绝望到极处,路瑶有瞬间的失神,想要大笑。
这样的命运安排当真是‘不负众望’,狗血的令人近乎发疯。
徐应嘉站在路瑶面前,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路瑶见状,她抬手去擦,随即努力勾起唇角,淡笑着说:“别哭。”
徐应嘉眼泪流的更凶,她替路瑶心疼,替她觉得不公平。
路瑶却说:“怪不得别人,这是命。”
她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麻痹别人,同时也说服自己。
人,不要跟命作对。也许这就是她注定的结局,注定跟简程励有缘无分。
同一屋檐下十年又如何?爱了他八年又如何?她拼尽所有,换来的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还把自己赔的什么都不剩。
也许纪贯新当初说的那句话是对的,跟他当敌人,当真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如果人可以预见未来,简程励会不会一意孤行?她又会不会一步错,步步错?
抽了纸巾帮徐应嘉擦眼泪,路瑶轻声劝道:“别哭了,别让我觉得自己特别可怜。”
徐应嘉闻言,努力收回眼泪,半晌,她平复情绪,看着路瑶,闷声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路瑶轻轻摇头:“我脑子是空的,什么都想不到。”
徐应嘉问:“纪贯新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