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情以时光-第1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样子。
只不过……他那张帅气的面孔上,如今唯有苍白,更衬着一双眼睛血红血红,像是随时都会滴出血来。
我躺在床上,一只手还扎着针,头顶挂着水。
体内的药劲儿过去,我发现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全都清楚的记的。
我跟骆向东在客卧床上疯了似的纠缠在一起……而匡伊扬推门而入。
伊扬……
我定睛看着他,一个字都没说,但眼泪却大滴大滴的滚出来,很快湿了白色的枕套。
匡伊扬望着我,也是一声没吭。眼泪从他眼中掉出,他用一种伤心难过到近乎绝望的神情睨着我。
我心如刀绞,这一刻羞愧,歉疚,心疼,所有的一切全都涌上喉咙,我不知道该说对不起还是其他的什么。因为一直以来,我能对他说的,除了谢谢,只有对不起。
良久,久到我们看着对方,足以回忆完从前所有的画面,匡伊扬这才开了口。
只见他唇瓣开启,低沉到近乎沙哑的声音,轻声问道:“世上男人这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爱我小舅?”
我以为我的眼泪已经流干,可匡伊扬此话一出,我的视线瞬间被泪水模糊。哭到哽咽出声,我什么都回不了。
匡伊扬脸上是什么表情,我已经看不清楚了,模糊中,有人伸手擦掉我眼前的眼泪,是匡伊扬。
他坐在我床边,伸手轻轻抚着我的脸,一边轻拭着我脸上的眼泪,一边说:“四年了,我喜欢你整整四年,我身边的人都说,只要我一心一意对你好,你终有一天会爱上我。可是为什么……你不爱我,却还要回过头来伤害我?”
匡伊扬的声音很轻很低,但却似一记记的重锤,狠狠地敲打在我心上。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心酸。我只能轻轻摇头,想说我从不想伤害他,对不起。
我的眼泪不停往下流,匡伊扬就不紧不慢的一下下拭去。
他对我说:“学姐,别哭,我不怪你。是我骗你在先,是我傻,傻的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托付给另外一个男人……”
匡伊扬的口吻是那样的嘲讽,我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相信他是真的不怪我。
喉咙酸涩的几近窒息,我用尽了最大的力气,这才把声音从嗓子缝中挤了出来。
我说:“伊扬,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匡伊扬看着我,唇角轻轻勾起,他点头回道:“我知道。”
我看着他,与他四目相对,几秒之后,他淡笑着补了一句:“你只是不爱我。”
不爱一个人真的没有错,可我错在爱上骆向东,爱上了匡伊扬的亲舅舅。所以不管这件事的出发点时好时坏,匡伊扬做的是对是错,我都欠他一句……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他什么。
匡伊扬轻轻地眨了下眼睛,他问我:“你爱我小舅什么?”
我的心猛地被人一刀戳中,疼到不能呼吸,唯有微张着唇瓣,颤抖着嘴唇,却发不出半个字来。
匡伊扬等了半晌,等到的只有我的眼泪。
他轻声说:“我听他叫你子衿,其实我也很想叫你的名字,但我不敢。我怕你觉得我没礼貌,怕你觉得我太随便,更怕我会给你压力,让我连弟弟的身份都失去了……四年了,我小心翼翼的喜欢着你,恨不得把我的一颗心都掏出来送给你,为什么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
眼泪从匡伊扬的眼眶中大滴大滴的掉出,他用那张纯真无邪的目光看着我,问我为什么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我心里难受到恨不得立马去死。闭上眼睛,我还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匡伊扬说:“学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不知道为什么,哪怕看到你跟我小舅滚到一张床上,我却依然不能恨你。我只恨我自己,是我没有把你照顾好,让我小舅抢了先;我也恨他,世上女人这么多,他却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还要跟我抢。”
“我跟你说过,你可以不跟我在一起,但我也会自私的希望你不被别人抢走。现在我对你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今天一别之后,我也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可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想要告诉你……”
说着,匡伊扬俯下身,唇瓣几乎贴在我的耳朵上。温热的呼吸铺洒下来,我听到他很轻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子衿,我可以不恨你,但只要我还爱着你,你跟我小舅之间就是不可能的。我很自私,所以我不会允许你们两个在一起。对不起……”
他伸手擦掉我脸上的眼泪,站起身,转身往外走。
我整个人都木了,僵直的躺在病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匡伊扬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面。
心痛到不敢呼吸,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感。我终于知道这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为情而自杀的人了。
不是不怕死,只是比起身体上的疼痛,他们更怕心疼吧。
闭上眼睛,我想极力忍耐着哭声,可忍到浑身发抖,我终究还是落得个嚎啕大哭的下场。
这就是报应……我忽然想到杜婷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她等着看我跟骆向东之间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时我明明已经爱上骆向东,却嘴硬要骗杜婷说没有。杜婷让我发誓,我也没有发,如今想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骆向东,匡伊扬。谁也不能说我们其中某个人错了,但我们做的又都不对。也许老天爷某天闲来无聊,随便的这么红线一拉,想看看我们三个这样的错位关系之下,等到窗户纸捅破的那一天,究竟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我不信骆向东跟匡伊扬的痛会比我少,我甚至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想,如果我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恐怕都会受不了。
一个人的病房中,我哭到嗓子干哑,但却没有一个人进来。就连医生跟护士都没有。
我忽然很想家,想我爸,想我妈。他们很早之前就对我说,夜城太大,我孤身一人,会活的很累。
之前我信心满满,从不相信。如今我知道累了,我只想回家。
第二百五十九章 我认识的有钱人能吓死你
我还在病房中躺着挂水的时候,殷宁急忙忙的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我的样子,她吓得脸色都变了。一边疾步走过来一边问:“子衿。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红着眼睛,声音低沉沙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殷宁回道:“我接到一个人的电话,他让我到这里来找你。开始我还以为是骗子呢……你这是怎么了?”
我说:“让你们家闻章打电话转告元哲一声。我要是不告他,我跟他一个姓!”
殷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我床边都懵了,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说:“他给我吃的里面下了药。”
殷宁顿时眼睛一瞪。“啊?!”
我没再说什么,殷宁打量我的脸色。不多时。她立马掏出手机打给闻章。
“闻章,你马上把元哲给我找出来,我弄死他!小声什么小声?你他妈知不知道那个损逼给子衿吃的里面下药了?子衿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躺着呢……”
殷宁说着说着就哭了。我紧抿着唇瓣。一声不吭。心里面气得直突突。
人都是这样。本能的趋利避害,推卸责任。事情弄成这样。我不知道到底该怪谁,只好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元哲的头上。
想必闻章在电话另一头也吓坏了。殷宁骂了几句之后气得直接挂断电话。
她红着眼睛对我说:“子衿,对不起……”
我说:“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殷宁道:“都怪我,心大的跟傻逼似的,怎么能把你跟元哲两个人留在家里面呢……都是我不好。”
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又有上涌的趋势,强忍着心底的酸涩,我出声道:“行了,别哭了,我还信不过你嘛。是元哲的错,我不会迁怒你跟闻章。”
殷宁万分愧疚,坐在我床边拉着我的手,思忖了半天,这才欲言又止的问道:“子衿,那你……跟他,没有……”
我沉着脸回道:“没有。”
殷宁明显舒了口气,可我却接着道:“妈的,我要是不弄死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殷宁当然是站在我这边的,她直接道:“报警吧,这事儿没的商量。”
我说:“我没有手机,你帮我报警吧。”
殷宁拿着手机,当着我的面报了警。我跟她坐在病房中,不到二十分钟,房门被人敲响,一名护士带着两名警察走进来。
其中一名警察看了看病床上的我,又看了看殷宁,出声问道:“哪位是梁子衿?”
我说:“是我。”
警察例行公事的拿出纸笔给我录口供,一人问我:“具体的事发过程是怎样的?”
我大致说了下昨天晚上到事发的过程,着重提了一句:“我早上起来还好好的,后来吃了他递给我的面包和牛奶,之后就很不舒服。”
“是哪种不舒服?”
这种话毕竟难以启齿,我微垂着视线,硬着头皮回道:“医生说在我体内检查到苯磺酰。”
警察倒是面色坦然的一边做笔录一边说:“也就是性AA药的成分。”
我‘嗯’了一声,他继续问:“那事发之后是谁送你来的医院?你口中所说的元哲有没有对你进行下一步的侵AA犯?”
我的视线垂的很低,低到别人看不见我眼中的神情。沉默半晌,我低声回道:“被别人撞到,是他送我来的。”
“那个人是你认识的人还是陌生人?他在场的时候,元哲也在吗?”
我面无表情的回答:“我认识他,他进门的时候,元哲也在。”
警察说:“那这样就更好办了,你联系目击证人,我们警方去元哲所在的学校跟家里面找人。一旦找到他,再加上你跟目击证人的证词,我们警方就可以控告元哲蓄意下药跟有意识的侵AA犯罪名,如果罪名成立,他将面临刑事责任,会被判两到三年。”
我恨元哲恨的牙根痒痒,但听到会被判两三年的时候,还是不禁心里面咯噔一下。
警察走后,殷宁脸都下白了。她问我:“子衿,今天救你的人是谁?”
想到骆向东,我没等出声已经红了眼眶。殷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在一旁安慰我,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闻章也火急火燎的从学校赶来。他进入病房之后,殷宁第一个站起身,她怒视着闻章,厉声骂道:“你身边都他妈什么玩意儿?那个元哲给子衿下了性AA药,差点把她给强AA奸了你知不知道?!”
闻章也是面色难看,看了眼殷宁,随即看向躺靠在病床上的我。
他迈步走过来,眼带歉疚跟震惊的说道:“子衿……对不起,我没想到元哲敢这么做。”
我对闻章不了解,但我猜他一定对元哲很了解。明知道元哲是什么样的人,还把他跟我放在一起,就算没想到结果,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助纣为虐。
我面色冷漠的看着闻章,出声说:“我八百年不来你们这里一次,来了就碰上这样的事情。好,算我倒霉。可元哲是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你现在跟殷宁谈恋爱,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成天混在一起,但你有没有为殷宁的安全考虑过?万一哪天那个人渣把主意打到殷宁头上呢?你是不是也就一句对不起就完事儿了?”
闻章被我揶揄的头都不敢抬,只得说对不起。
殷宁说:“现在说对不起还有用吗?我们已经报警了,回头让元哲等着坐牢吧!”
这句话说完,我们三个好半晌都没有再出声。静谧的病房之中,我们皆是面色难看,一如刚刚经过一场巨大的浩劫。
下午护士又过来给我换了一瓶药,点完之后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殷宁问护士:“她要多久才能恢复?”
护士说:“哦,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可以出院在家休养。注意别碰烟酒跟辛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