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临时工-第5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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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招呼墙头上那几个正在撬窗户的年轻人下来。
黑暗中那三个人从墙头上跳了下来,回到那辆普桑车内。
随后那辆车启动,径直开了过来。
我的汽车是横在路中间,那辆黑色普桑显然无法通过。
黑色的驾驶员疯狂的向我鸣笛,那意思是想让我给他们让路。
然而我心里很清楚,我亲眼看到那三个站在墙上的年轻人,一身上身背着一个桶包,而且包里显然有东西。
我把汽车钥匙拔掉,顺手提着锁汽车方向盘的卡锁走了下来。
那四个人见我走过来,也跟着下了车。
他们一人手里提着一把砍刀,在汽车远光灯的照射下,那四个人穿着运动装,留着阳北这几年最流行的茶壶盖子发型,一个个瘦的跟麻杆似的。
就这几个小兔崽子,我一拳最起码能放飞一个。
但是在这个黑灯瞎火的晚上,我清楚的知道,他们几个毕竟是困兽,尤其是现在的年轻小伙,下手没有个轻重。
我虽然自认自己曾经练过几年,但是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毕竟对方是个四个人而且手里还有家伙。
如果他们四个为了逃命和我拼命,我不一定能占得了便宜。(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八章 飞天耗子
我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看不惯的事,总习惯的去打抱不平,一旦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回来。
从出狱到现在,虽然性格改变了不少,但是性格还像古代侠义的风格。
那四个人下车后,站在汽车的两侧,他们两人一组左右。
右侧副驾驶的那个年轻人走在最前头,从气势和站位上,他应该是带头的。
我借着汽车远光灯,仔细打量那人一翻,他个子不好矮瘦矮瘦的,穿着套黑色的阿迪达斯运动装,一只手握着钢管,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
也许我的远光灯特过于强耀,他歪着头视乎在躲避我氮气打灯的光线。
细雨连绵四周笼罩着一种潮湿。
我们不过二十米之间的距离,目测我一个俯冲,三秒之内就能近他身。
如果能在刹那时间把他放倒,另外三个人心里一定会不寒而粟。
街头干野仗我是行家,那就先从右侧开始,他们虽然四个人。
如果在气势能把他们压下去,这几个毛孩子一定会撒丫子。
拿定注意后,我闷重了吸了一口烟说:
“大家出来混都是求财,把包里的东西放下,我放你们走。
右侧离我最近的那个年轻人,瞅我的汽车一眼,见我就一个人,对着他身后的那三个人笑着说:
“你是干什么?管你什么事?把你的车开走,别tmd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是不闲的蛋疼?该回去不搂你女人睡觉,来这当活雷锋呢?
我把嘴里叼着的烟蒂。狠狠的掐灭摔在地上说:
“老子不是活雷锋,但是老子只想告诉你。住在这大院筒子楼的人,都不是有钱人。人别太恶。事别做太绝。
贼不走空的道理我明白,我给你们几百块钱,请你们吃个夜宵,把人家的东西放在这,彼此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如果你们非要把路走绝,我韩冰保证,你们上不了安康路?
我此话一出,对方那个带头的一听我叫韩冰,他猛的一抬头。愣愣的望着我问:
“你是冰哥?
我一听对方认识我,嘿嘿的笑着说:“既然你认识我,看样子你们也不是远人。
随后紧张的气氛瞬间变了味,那人急忙把刀扔给后面的那个人,小跑着到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恭敬的给我发一根说:
“冰哥,我是小光啊?
我迷惑的望着他在心里盘问自己,这小光是谁?
但是为了顾及对方的面子。我却没有直接的问,而是沉默着等对方自报家门。
那年轻人把湿漉漉的头发整了整说:
“冰哥?我,,。啊!你咋忘了,以前跟着玉田哥干修车场呢?光子?
我那时候在他修车场里干学徒。你咋忘了?我的冰哥。
你刚出狱的时候,就是我砸的你家玻璃。嘿嘿。
我这才晃过神。
这小子是玉田的贴身小马仔。
这小子是大骨堆安康路罗家村的人。
他父亲是阳东区有名的大盗,因在家排名老六。江湖人称飞天耗子罗六。
这小子的父亲九几年的时候,在阳北市是红遍了半个阳北城。
说句不好听的。那时候罗六风光到什么程度,阳北市大街上如果你丢了钱包或者什么东西,你只要认识罗六,和他说一声。
两天之内钱包必然给你送回。提到光子,我不得不详细的介绍一下。
大骨堆安康路罗家村是出来名的穷,老话说的好,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大骨堆的土质是盐碱沙石地,种不了庄家。
罗家村的北头紧挨着源河下游,罗家村的人大多属于船民,一辈子靠捕鱼养虾为生。
但是随着阳北市的高速发展,在资源换经济的带动下,阳北是矿石业一夜之间遍地开花,矿石开采污染了源河。
原本清澈的源河变成一条黑混发臭的死水,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传统显然无法继续维持靠水吃水的罗家村人。
但是罗家村人生性懒惰,过惯了悠闲的生活,又不跟接受现实,开始专研歪门邪道,最后竟然自成一派,靠偷抢爬拿为生。
最为代表的就是光子的父亲,罗六,此人从小聪明极为有天赋,喜欢专研各种的锁具,各式各样的锁没有他开不了的
。那时候罗六是大骨堆的名人,一提到飞天耗子,如果你不知道他,那就会被人笑掉大牙。
但是红极一时罗六在光子出生后,不仅不收敛而且狂到无法无天。
九几年的时候,阳北是的警察是带枪的。
罗六为了逞能,把一个在街上执勤的警察的手枪回来。
那时候阳北走偏门的行家一听罗六,把他们最害怕的警察的家伙给搞了回来,蜂拥而至到罗六家观摩那把手枪。
罗六视乎非常享受这种被众人捧成神的荣耀,他在家里大摆筵席。
但是罗六毕竟是个贼,也没有什么文化,属于大老粗,他也从来就没有真正碰过枪,为了在兄弟们面前逞能,便在兄弟前面卖弄把自己吹的神乎邪神。
这如果人该死喝口水就能呛死。
喝的醉醺醺的罗六举着枪,学着电影里乌龙山剿匪记的主角的样子,在朋友面前炫耀。
突然一声闷响,罗六的妻子正端着菜进堂屋上菜的时候,那倒霉的女人直接罗六手里的枪爆了头。
轰然间倒在地上,脑门上开了一个巨大口子,当场毙命。
一屋子人吓傻了,见罗六枪走火,把自己妻子打死了,拔腿就跑哄拥而散,罗六本人也吓的魂飞魄散,主动到公安局自首。
但是当时正赶上严打,没出一个月罗六就被执行枪决。
那时候小光在三岁。但是小光这孩子,天生继承了父亲天赋,这小子从小跟着奶奶爷爷生活,缺乏管教,成了无恶不作的皮孩子。
人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小光从就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而且专拿村里的人下手。
就连村里五保户的老大爷,唯一下蛋卖钱的母鸡都不放过。
他偷走后,几个人熊孩子把母鸡在菜市卖掉,换游戏币打游戏。
村里的人先前还顾忌光子是个孤儿可怜,但是到最后忍无可忍了,就把它从罗家村赶了出来。
无家可归的光子,天天安康路游荡,没钱吃饭了就偷。
他被派出所抓过几回,但是他是未成年人又是个孤儿,派出所的警察念及光子挺苦的,就联合社区给光子安排在一家生产火纸的小厂里给人家洗菜刷碗。
这些安稳日子没有过几天,又开始从操就业,把厂里的工人偷了个遍。最后被劳教了一年,放出后又又死性不改继续偷。
那时候玉田的修车厂刚成立,玉田的办公室和车里打点关系的烟酒莫名其妙的少,而且不少多,要么烟少了一包两包,或者酒少了一两瓶。
但是办公室的保险柜,却是完好无损。
玉田开始以为是自己修车厂的工人干的,把工人全部开除后,但是办公室保险柜烟酒还是继续少。
后来玉田偷偷瞄了几天,才发现光子天天在他修车厂门口转悠。
一打听不当紧,这个穿的像乞丐成天在他修车厂转悠的小子,竟然是飞天耗子罗六的儿子。
玉田瞄了他几天,摸出了一个规律,这小子虽然偷东西,但是不傻,光子知道玉田在大骨堆也不是个软茬,不敢偷多。
一次偷一点,一旦得手,先去安康路的老马废品收购站换钱,拿到钱后先是去大吃大喝一顿,酒足饭饱后叼着牙签跟大爷似的,去金二的洗浴中心按摩。
玉田恨的是牙直痒痒,tmd原价几千块一瓶的五粮液,这小子卖的还不到二百。
玉田那时候也恶,带着几个混混,把正在金二浴池,泡大池子的罗光,给揪了出来。
而且是让罗光光着腚从浴池揪出来的,直接被带到玉田的修配厂。
先是打了个半死,然后开始各种阴损的整光子。
也许光子从小受的罪就比常人要多,无论玉田怎么整治他,他只说一句话:“哥,赶紧的,脸身上你随便打,只要别打我的手,整不死就成?玉田一听到这,肺都气炸了,大冷的天里。
他把光子全身泼上柴油,开着风扇让光子在房间里学游泳。
从屋子的东头,滑到西东。
玉田他们玩累了,把光子用链条锁,锁在屋子里。几个人吃顿饭的功夫,回来光子就不见了。
玉田愣愣的看着房门上的锁,震惊之余心想这个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这防盗门锁,这孙子是怎么打开跑的,而且这孙子还被链子锁,像狗一样锁着脖子,他是怎么跑掉的。
玉田为了弄明白光子到底是怎么空手开锁的,逮了光子一个星期在逮住他。
这一次玉田不像曾经那样欺负光子了,他觉的光子是个人才,这小子如果利用好了,绝对是一个把好手。
他在大骨堆最好的饭店请光子吃饭,光子虽然爱偷有才,但是为人处事还处在刚踏出社会的地步。
这小子头脑简单,玉田本身就是大骨堆出了命的混混,光子对玉田又怕又尊敬。(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九章 不是盗窃是拆迁
光子知道玉田的父亲是安康路大骨堆殡仪馆的一把手,如果能跟着玉田,在大骨堆就没有人敢欺负他了。
光子从小到大也没有吃过那么丰盛的饭菜,而且玉田作为大骨堆有名的混混,竟他和一个鼠辈称兄道弟。
吃过饭玉田又带着光子去阳北市最大的场子ktv去唱歌,一个平时受尽白眼,突然被一个害怕的大哥尊重起来,那种感激之情瞬间油然而生。
醉酒后的光子,跪在玉田的面前发誓,这辈子死心塌地跟着玉田混。玉田其实收复光子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利用光子开锁的本领,偷他父亲的保险柜。
玉田作为一个在街头摸爬滚打的混混,社会经验让他明白很多道理,
人如果想在这个社会上立足,不管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要接触,人脉是一门学问,指不定哪一天,有用到这些人的时候。
当时的玉田,正处在一个窝心的事上,而且这个窝心的事,又没有办法和别人说。
因为玉田发现他父亲在外面有了一个女人,而且他父亲准备从他的小金库里拿出一笔钱,给那个女人买车,买房。
而且玉田也见过那个女人,玉田清晰的记得那是在殡仪馆在阳北市大戏院,开联欢玩会。
那个浑身散发着狐狸味的女人,好像是阳北市艺术团的一个刚离婚的女职工。
那女人三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