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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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何应钦从来都是一点也不敢马虎,他赶紧走出了办公室。
这时,高桥太野和本山海走进了院子,到了何应钦面前。
俩鬼子都是后来的,又在天津,没跟何应钦打过照面,都不认识。
派头足极了,高桥太野站在何应钦面前,上下打量了何应钦几眼,问道:“你就是何桑?”
看到***人,何应钦就头疼,他应了一生,道:“啊,我就是。”
“找的就是你!”
高桥太野自报家门,说他是华北驻屯军参谋长高桥太野,本山海是关东军的代表,而后,高桥太野道:“我们代表大***帝国,是为孙玉勤事件和胡白被刺案来与你们交涉的。孙玉勤是支那当局救走的,胡白两位***友人也是你们刺杀的,对这种极度不友好的行为,支那当局必须要给大***帝国一个交代!”
何应钦本也是非常厉害的人,但不知为什么,只要遇到***人,脑筋反应就得慢几拍,他顺着高桥太野的话,问道:“什么交代?”
高桥太野一听,心里乐了,何应钦这等于是承认了,于是气焰愈发地嚣张,他道:“在孙玉勤事件中,遵化县对孙玉勤诸匪姑息养奸,河北省主席于学忠理应对此负责,必须下台。胡白被刺案是蓝衣社所为,复兴社和军分会政训处都属于蓝衣社,所以必须裁撤。”
这时,何应钦反应过来了,他问道:“你们这么说,有何证据?”
有个屁的证据,高桥太野道:“皇军清理匪尸,发现一张委任状,是蒋介石跟你何桑共同签署的!”
我签署的?我怎么不知道?何应钦道:“委任状呢?”
高桥太野就是满嘴跑火车,他说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这家伙脖子一梗梗,道:“没带来。”
何应钦的脾气一向很好,面对***人,更好,就这,他也没被气着了,继续问道:“胡白案呢?胡白案有什么证据?”
“证据?”狞笑一声,高桥太野道:“蓝衣社宣传抗日,又是特务组织,不是这些人干的,又会是谁?证据,用不着,辩论,那更是浪费时间。反正一句话,就是你们唆使蓝衣社做的坏事。这是不容动摇、无可辩驳的事实!”
这就是俩混蛋,何应钦被弄得满头大汗,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命人上茶上点心,皇军说的口渴了。
茶点端上来,摆在桌子上,何应钦伸手相让,但还没等他把手收回去,高桥太野一抬手,就把茶点都扒拉到地上去了。
何应钦吓的脸色发白。
行了,高桥太野把清单亮了出来。
这份清单可不是发给参谋本部的那个,那个只是骗骗傻瓜元而已。
这份清单,小名叫一锅端,什么***党部、中央军、宪兵、蓝衣社,全给我撤走,反正华北就是不能再留下一点“中央”的气味儿。
何应钦的脸色更白。
趁热打铁,高桥太野和本山海俩鬼子一唱一和,对这位国府大员进行恫吓。最后,高桥太野一本正经地宣布:“关东军与天津驻屯军都一致认为,蒋介石没有与我们大***帝国亲善友好的足够诚意。”
高桥太野这句话一说,何应钦的脸色就不是白,而是青了。
第二卷 二四三章 越闹越大
二四三章 越闹越大
蒋介石是国家领袖,不是谁都可以指名道姓,说蒋某人如何如何的,尤其是在外交场合。
高桥的这番话,就跟他指着***人的鼻子,说你们裕仁天皇怎么怎么,一个意思。
在何应钦看来,这无异于日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所以反应才这么大。
一番狠话撂下,俩鬼子赶紧拍屁股走人,要再呆下去他们怕露马脚,暴露他们是俩冒牌货。
第二天,高桥太野调动天津华北驻屯军,张牙舞爪地跑到河北省政府公署附近,来回溜了两圈,算作示威。
事情闹起来了,关东军自然不能扯后腿,出兵不行,但发个声明是顺水人情,抬手就来:天津驻屯军的做法,俺们关东军十分支持,完全支持。
事情越闹越大。
蒋委员长春风得意马蹄疾,剿共、收拾军阀,忙的是欢天喜地,不亦乐乎。
至于华北的事儿,那就是一堆屎,黄郛走了,不还有汪行政院长兼外交部长,要是实在看不过去,他最后定盘就行了。
汪行政院长兼外交部长比何应钦还没主意,唯一的法子就是请求***大使有吉明去跟外相广田弘毅沟通沟通。
沟通的结果是广田弘毅说,这事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管不了,那是关军队负责的,你找军队去吧。
随后,陆军省发表声明,河北事件须由当地驻军解决。
一推再推,转了个圈,就又都集中到假冒代表高桥太野那里去了。
汪行政院长兼外交部长彻底没辙,于是就来个一推六二五,让何应钦自己看着办。
麻痹的,我能怎么办?一咬牙,何应钦下令,将政训处处长曾扩情和宪兵三团团长蒋孝先撤职,政训处和宪兵三团,解散的解散,裁撤的裁撤。
东京,参谋本部。
参谋次长杉山元、教育总监真崎甚三郎、陆相林铣十郎和陆军省军务局局长永田铁山,他们四个是陆军四大佬,能够决定陆军的事物。
他们正在商议,高桥太野这犊子搞出的这事儿,是见好就收,就此打住,还是继续穷追猛打,看看还能不能再挤出点什么油来。
因为黑神军的存在,现在,已经没人还去想推动华北自治,弄第二个满洲国。
大政方针已经定下,一旦时机到了,那就发动全面战争,彻底征服支那,而现在要做的,就是全力进行战争准备。
所以,任何事都要围绕这个大政方针来进行,这事儿也不例外。
把中央系的势力全部从华北清除出去,虽然还是无法推动华北自治,但对帝国将来的征服支那之战,毫无疑问,是大大有利的。
不仅如此,虽然无法推动华北自治,但如果把中央系的势力从华北清除出去,在宋哲元、阎锡山、韩复榘那些个军阀身上也更好着力,说不定就能整出什么意外的收获来。
总之,搞下去大大有利,但问题是,搞成了有利,可要是搞不成,搞砸了呢?
如果继续闹下去,把支那当局逼急了,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那就糟了,而且是大糟特糟,糟的不能再糟。
这个时候,吓唬吓唬行,但是,绝对不能真的对支那用兵。所以,只要支那当局坚持,那他们就是没辙的。
如此一来,不仅先前吃进肚子里的得吐出来,而更可虑的是,会让支那当局意识到,对抗是有效的。
这个影响将是极其恶劣的。
最后,统制派的正真大佬永田铁山一锤定音:平息事态吧。
不占大便宜就是吃大亏,不占***宜就是吃小亏。这是***人的信条,甚至是已经化为了一种本能。
永田铁山也一样,他虽然从全局考虑,给事情定了调,不把事情继续扩大,但也并没有把门彻底封死,他心里仍然存有一丝侥幸。
所以,他弄了一个“必要项”,一个“希望项”。
已经得到的好处,全部放进“必要项”,高桥太野提出的其它七七八八的要求,都被扫进“希望项”。
既然是希望,那就不是必定要做到的,得看支那人有没有这个“自觉性”。
除了弄出个“必要项”和“希望项”,永田铁山因为心存一丝侥幸,所以他继续用高桥太野去跟支那当局交涉。
但是,高桥这犊子是个冒失鬼,永田铁山又怕这犊子把事情搞砸了,就派中国课课长喜多诚一大佐去天津监督。
实际上,监督是假,帮忙才是真,喜多诚一这厮立功的心情比高桥太野还急迫,他一到天津,就把高桥太野、本山海和老朋友***驻上海总领馆副武官矶谷廉介找到一起共商大计。
他们几个一合计,就拿起笔,刷刷刷,把永田铁山定的“希望项”全部改成了“必要项”。
五月二十三日,高桥太野和本山海又来到了居仁堂。
这回,可不是假的了,他们的身份变了,真的是受命而来的帝国代表。
这俩鬼子,腚紧绷着,小胸脯拔拔着,嘴撇着,那模样要多趾高气扬就有多趾高气扬,看的何应钦何委员长小心肝直颤悠。
势头不好,何委员长赶紧汇报,我把这个人撤职,把那个单位裁了。
这些都是虚的,真正核心的只有一项,就是党部和军队,这既是主权的象征,也是真正的实力。
这时,高桥太野和本山海已经懒得跟这位八脚踹不出一个扁屁的支那人啰嗦,他们把那份他们自己拟的协定一扔,又丢了句六月之前必须答复的话之后,就扬长而去。
深夜,张自忠陪着韩立洪进入了宋哲元的府邸。
这是第一次,宋哲元与韩立洪私下会面。
宋哲元一直对韩立洪怀有戒心,不愿与韩立洪有过多交往,但现在,他忍不住了。
一桌酒席,就他们三人。
这是韩立洪特意要求的,除了宋哲元和张自忠,他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他参与了这件事。
落座之后,稍微过度了一下,宋哲元问道:“韩处长,你看南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韩立洪心里不由叹息一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从上到下,从蒋介石汪精卫,一直到宋哲元等人,权力倾轧谋算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发地厉害。
由孙玉勤事件和胡白被刺案引发的危机,蒋委员长在大西南追着红军的屁股后钻山沟,除了翻来覆去的不许撤军之外,别的屁也没有,而且任你一天十八封电报,不回来就是不回来,把一切都推给了汪精卫。
韩立洪实在是不明白,照说汪精卫那绝对是个人物,一路走来,风起云涌,就是现在,依旧在***内跟蒋介石分庭抗礼,掌握了很大的一部分权力,可就是这种人物,怎么一面对***人就成了废物点心?
实际上,在这方面,蒋介石也没比汪精卫好多少。
在权谋斗术上,蒋介石确实比汪精卫高的不是一点半点,就拿这件事来说,不管闹成什么样,他不回来就是不回来。
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当没法收场的时候,当谁也没咒念的时候,我再回来,那时,自然就都得听我一个人呼风唤雨了。
可你是呼风唤雨了,但***人比你更得意千万倍。这儿,是你一个人呼风唤雨,而在***,那是举国狂欢。
当然,蒋某人绝不想让***人占便宜。***人每占的一点便宜,那都是从他身上挖过去的。但是,没辙,就那点本事儿,怎么办?
沉吟片刻,韩立洪道:“蒋委员长的命令是不撤,但汪行政院长的主张是撤,而且中央***会议刚刚已经通过了,现在就看何委员长怎么抉择了。”
前两点宋哲元知道,可后一个他不知道,所以一听,眼睛就亮了。
装了会儿深沉,宋哲元问道:“韩处长,你看何委员长会怎么决定?”
“我看何委员长十有***会同意***人的要求。”顿了顿,韩立洪又道:“军座,我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宋哲元道:“韩处长,请说。”
韩立洪道:“军座,如果何委员长答应了***人的要求,中央军和东北军都要撤离平津,那么,我认为二十九军必须进驻平津。”顿了顿,他又道:“军座,这是我自己的意思。”
宋哲元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韩立洪,问道:“如果南京不下令,我们又怎么能进驻平津?”
韩立洪道:“军座,现在就要未雨绸缪,但如果实在不行,也必须有所决断,即便强行进驻也要进去。”
宋哲元目光闪烁,看着韩立洪沉思不语。
五月二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