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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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算你真象自己标榜的那样爱我,我也不欠你什么!”
叶玲怔怔地望着他,过了许久,“我没说过你欠我什么,是我不好,总想找什么机
会见你一面,你要我怎么样?从南方回来两个月了,要我问你‘过得可好?’。你天天
都跟宋宁泡在一起,据说是白天和晚上。要我来问你有没有跟宋宁睡觉么?在我离开你
的那天?更何况,你的拜师典礼居然会没有给我的请柬。铁翼,你真行,装得跟没事人
一样。我想陪你玩下去,可我真的很累。想来想去,我只有这种借口才能来看你。我知
道你不爱我,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打挠你了。”她转过身向大门走去。
铁菲推推铁翼:“瞧,她是多么的伤心,快追上去劝劝她。”
铁翼招招手,一个待者捧着烟灰缸走过来铁翼把烟掐灭:“小妹,如果我伸手位住
她,她就再也不会离开我。我才十八,不想这么早就找个老婆或者,被别人耍。何况,
拉住她的那个机会,两个月以前就过去了。再拉她,也没什么意义。去,帮哥哥四下瞧
瞧,有什么不妥地地方让他们抓紧做,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拜师,我上去休息一下。”
铁菲瞪大眼睛盯着铁翼的脸:“你要找个地方去偷偷地哭?”
“我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哭。”铁翼转身走回楼上,在会议厅中坐下,他抵制住想
叶玲的情绪,可与此同时,他却也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于是,她点上一支烟,抽了两
口,他觉不到什么效果,便抓起电话吩咐人送一盒哈瓦那雪茄过来。然后,又合起了双
眼。
门声响动,铁翼张开眼,清华穿一身鹅黄色的套装捧着一合雪茄走进来。铁翼望着
她,没有说话。清华把盒子放到桌上,取出一支雪茄,用闪光的银刀切下烟头,把烟递
到他嘴里用台式火机为他点燃。铁翼伸出手,抚摸她的面肤,然后猛一用力把清华搂入
怀中。过了许久,清华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转身走出门去。铁翼咬住下唇,从胸中呼出
长长的一口气。电话铃响,铁翼抓起电话:“铁翼。”
“五哥,伯桥。王克说他认识一个朋友那里得到消息说我们这里急需用枪。也是从
那个朋友哪里得到的枪。”
“那人是谁?”
“是一个叫薛金宝的,据王克说,那人来自威海。”
“威海?不可能,那里怎么会有十几支枪?”
“我相信王克没说谎话,也许那个薛金宝根本就在骗他。而且,下一次他们会面的
地点已经改了。”
“在哪里?”
“洛阳。”
“咯阳!”铁翼哼了一声,洛阳是全国铁路的输钮,那里什么人都有。“薛金宝可
真会找地方,听起一连薛金宝这个名字都不是真的。我们对此无能为力了是吗?”
折桥沉默一下,“五哥,我们的确无能力力。到洛阳去查人,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我就认识七八个老大在洛阳混饭。那里也许有一百个帮派,也许二百个。不过……”
“不过什么?”
“薛金宝和赵克臣约好下周二在洛阳交贷,一共二十支枪。”
“在洛阳的什么地方?”
“薛金宝会跟他联络的。”伯桥的声音中有些迟疑,“五哥,我们不可能在洛阳抓
到一个我们不知底细的人,那里太杂,我们又太有名气。也许我们一下火车,那个薛金
宝就能听到风声从洛阳消失。”
“你有什么办法?”
“我们不好行动,可有些人能。比如说,警察。他们可以避开薛金宝的耳目。”
铁翼没有接话,伯桥接着说下去:“五哥,这没什么不好,何况,我们手里有他们
想要的东西。你今晚正式拜师,从此将以一位杰出青年的身份在市里活动,那些当老大
的肯定会急着干点什么,由其是刘楠跟何风,他们的名头已超过南三儿跟猴子,潘志刚
和叶飞不是傻子,他们一会防止刘楠何凤出来闹事。他们也许正在追查王克,孙亮是被
六四枪干掉的,他们不会找不到如此显眼的线索,如果我们把王克连枪带人交给他们,
他们还是会千里奔波去破一起大案以缓解市里对他们办案能力的指责。何况,我们把人
交给他们,他们总会满足一下我们的要求对吗?五哥,这种事是很平常的,当初铁升阳
老爷子也这么做。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应该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条件。”
铁翼深吸一口雪茄,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使充满他的全身:“我担心,一但叶飞他们
不计后果地把刘楠按住,何凤会不会从中做大?”
“五哥,事情是人做的。”
“让我再考虑考虑。”铁翼放下电话,继续吸烟,烟雾在屋中弥漫开,散发着刺鼻
的气味,做,还是不做?
刘楠被捕的消息第二天便轰动了全城。街上那些飞扬跋扈,舞马长枪的人似乎在一
夜之间全都消失。于是,太阳的光芒在人们的眼中也明亮许多。候琛挡住窗帘,关掉所
有的灯一个人躲在黑暗中。
郑松和章安文跟在曹德雄的身后推门而入,在门边的会客沙发中悄悄地坐下。章安
文回手把门关好,屋中重新陷入难耐的黑暗里。
候琛开口说话,他的嗓音沙哑。很容易听得出,他一夜没睡:“刘楠昨天晚上被抓
了,罪名是非法藏倒买枪支。他的办公室里被搜出两支枪,身上一支,家里一支。其它
弟兄们有七个带枪的也被抓了,还有六、七个人携带凶器,我看刘楠很难活着从里面出
来。你们还想不想跟着我干?你们也都有可能被警察们以携带私枪的罪名捕进去。”
曹德雄没有做声,他十分清楚候琛这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郑松嘿嘿笑了一下“琛
哥,我赚的是这笔钱,吃的是这口饭。私藏枪支是我的事,你放心好了。”
章安文在黑暗中点点头:“深哥,赚钱就会有风险,不用替我们操心。”
候深长长地出一口气:“好,我果然没看错你们。现在刘楠不见了,只剩下南三儿
和八珍,南三儿急着要退隐,我的名头也不像以前那样的响。八珍很可能会借机会窜出
来。安文、郑松,你们俩长年在外,消息灵通,八珍她手下到底有什么人?我只听说过
一个叫毛展的小子,他妈的还不是什么干将。”
安文点止一支烟,黑暗中便有些许的红光,那光豁地明亮,复又暗下去:“深哥,
八珍干的是长途运输。走远道,赚辛苦钱的是司机。八珍手底下的那批司机大多都是蹲
过的人,他们每次运贷也会去找几个没事干的朋友去押车。八珍接的都是大贷,一走就
是十几二十辆车,长长的一队。走南闯北的人早晚会有失手的时候,但无论哪个地面上
的人听说是八珍的贷,都不会去动的,因为那至少是三四十个汉子,十几条枪。”
郑松也开口说话:“深哥,论场面刘楠是头子,论实力的确得看八珍。但是,八珍
手下的那些人绝不会为她卖命。保车压贷,那帮人如果保不住货,也就不保不住命。但
是,如果让他们出来保八珍,他们未必有那兴致。就算他们有那个兴致,也不一定有那
个本事。几十个人互相壮胆打个群架也许可以,但论到手底下的真章程,他们就未必很
了不起。”
曹德雄有些迟疑:“八珍手底下是有个运输公司,不过,她好像并不是靠运输起的
家,她主要是倒卖急需物资不是吗?”
郑松扑吃一笑:“雄哥,你长年在城里,走在深哥后面,没人敢正眼瞧你一下。我
和安文就不同了,混的是饭,卖的是命。哪儿轻哪儿重搞不清楚,早就被砍掉了。八珍
的确是靠倒卖化肥和饲料发的家,但她那时候就根本就没名。不过是前些年她把她男人
吊在江北的树上,大家才开始注意她。然后,外地的朋友们见过她的车队,车队的主人
又是个女人,大家都忍不住出来添油加醋而矣。这是个硬碰硬的世道,女人更容易被别
人传颂,由其是漂亮的女人。”
候深伸手打开台灯。橙色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明亮异常,大家忍不住睐起双眼试着
双眼适应这种光线的强度。这时他们才发现候深面前有两个装满的烟头的烟缸,而候深
本人则穿睡衣。候深点燃一支烟:“有时候,有时候我很庆幸你们俩个都同意跟我干。
如果冯爱军。哈,足够了,你们,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忠告,千万不要跟会
喝酒的女人在一起喝酒,因为她们的酒量一定都很大。”
章安文慢慢地回答:“这句话我听说过。郑松的意思是说何凤并没收有传闻中的那
样强大,但他并没有说成我们可以忽视何凤。何凤总会有办法让珍翔运输公司中的那批
傻逼们冲出来的。我们一但跟八珍干起来,那就意味着我们有可能断那帮汉子的财路。
断别人财路的事,是最惹讨厌的。”说到这,安文瞧瞧郑松:“但是……,”他拉个长
音,没有把话说完。在候深这里,他和郑松最有名,但都不是候深的嫡系,不得不相互
照应。
郑松并不是头脑简单四肢雄壮的傻瓜,他当然明白章安文的意思,但他并不感激。
因为他绝不会怀疑,如果有某位老大看自己不顺眼而给章安文足够的钱的话,章安文会
毫不手软地干掉自己。他和章安文的友好相处不过是暂时的,一山不容二虎,两人一但
取得候深的信任,就要开始排挤对方。但现在,他们是一个粪堆上的人。于是,郑松接
着安文的话说下去:“但是,如果那些人发现我们与何凤之间的冲突与他们无关的话,
他们是绝不会来得罪我们的。因为,他们必竟够不上与我们争长论短。”
候深用的怀疑的目光望望他,再瞧了瞧章安文:“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松耸耸肩,章安文微微一笑。两个人都没有回答,他们认为该让候深自己去想出
来。那样的话,候深的心理会平衡一些。很显然,他们的老大一夜没睡都是因为八珍的
即将掘起而操心。而候深之所以失眠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对八珍的实力一无所知。
候深心中突然有种惧怕意味,他发现郑松和章安文两个人的头脑要比曹德雄和自己
阴间的那个兄弟猴豹子强得多。候深默默地吸一口烟,高争、单晓东,冯爱军、郑松、
章安文以及曾经出卖过老大的关志悦,这些人能够成名的确是有原因的。候深明白郑松
和章安文不回答自己问题的原因。这个答案对他候深,甚至对每一个当老大的人来说都
不是难想的:开一家长途运输公司。即然那些人可以在八珍的手下讨饭吃,那么到候总
的手下也不会薄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