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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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县长。花连留下刘文与另两个兄弟去办理余下的事谊,直到东山把大队人马派来为
止。
离开千恩万谢的人群,走入软卧厢内,花连对着窗外的欢送队伍挥着手:“老五,
这几天你学到多少”铁翼诚实地摇头:“没什么,只学到一点想赚钱就不要怕花钱。”
火车的汽笛鸣响起来,花连从窗外缩回上身坐下去点燃一支烟,“那就足够了,你
永远记得,钱不是一个人赚的,也不是一个人花的。做生意的原因就是因为对方有我们
想要的东西,我们有他们想要的钱。双方都得到一些,也付出一些,生意就谈成了。”
“我们赚到什么了”
“火车站,一个永远归我们调度的运输系统。这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建工厂吗”
“没火车站谁会在这里建工厂”“噢。”铁翼恍然,“那么渔池哪”花连皱起眉,
摇摇头:“我不懂养鱼,不过既然我们说可以赚钱,那我为什么要反对?哪不过才十几
万块,要知道,修渔池可是不用我们花钱的。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铁翼笑着点燃一支烟在卧铺上躺下去,“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帮你赚钱,买车。”
“有没有搞错这二十天我白干了不停地微笑,握手,还要看演出,成群成群的小朋
友们不停地献花。啊!累死我了。四哥,这可比干掉什么人难多了。”
花连满脸都是中流砥柱的表情:“那当然。四哥还能把难做的事情交给你,自己去
做简单的事情么”
“当然不会。我们要去哪儿”“见一个朋友,一个非要见你不可的人。”
第八章
第八章
午夜中冰封的江面上更显寒冷,候深不耐凡地跺了跺脚。这种天气的这种时候,他
应该在一间华丽的卧室里搂着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孩子去考虑怎样把南三儿的肠子挖出
来炒一下合白酒一起吃进肚里才对。但赵丛民居然有本事找到关志悦,候深忍不住叹出
一口气,关志悦为什么肯巴巴地回来送死是不是手头没钱?
“深哥,可以抽烟吗”郑松在他身边问。
候深点点头,三天前郑松闯进了候深的办公室,嚷着要跟深哥打天下。候深知道这
小子以前的是位干将,在市里正经红火过一阵,甚至同高争叫过号,高争也没能把他怎
么样。他最欣赏的是郑松的头脑,候深手下已经有了一个章安文,再加上这个郑松就可
以和赵丛民放对儿。但他实在不放心两件事,第一,他有把握对付赵丛民,关志悦和郭
军,但高争怎么办?高争在关志悦回城之前是绝不会帮南三儿的,因为他那时候帮南三
儿不过是来送死而矣,但有了关志悦就不好说了。第二,郑松一年前突然消失,谁也不
知道他去了哪里,问他自己他也不说。叶飞和潘志刚给候深的印像很深,直至现在仍是
记忆犹新,所以候深一定要搞清郑松失踪的这一段时间时都干了些什么。
候深抬起手腕看一眼表:二十三点四十七分。中午时候,候深领着两上弟兄在大街
上找到郑松要他上车,用去九个小时的时间到吉林省兜了个好大的圈子回来。直至确信
没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为止。
在二十三点二十开车到这个寒冷的江面上来,他马上就要知道自己从最可靠的内线
那里得知的,关于郑松在西山监狱里蹲了一年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最好他妈的是真的,
候深取出万宝路香烟叼在嘴里,郑松忙着伸过火机为他点燃,就着有焰的光亮,候深看
到他右手上一条红褐色的伤疤泛着紫青的光茫。
据候深所知,这是郑松在里面一次斗殴时留下的。候深从嘴里吐出一口烟,最好,
是真的。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现在急需要用人,而且因为郑松如果没在西山监狱里呆过,
而是叶飞或潘志刚派到他身边的暗探的话,那么他的手下就不得不在这两、三米厚的冰
上开一个大洞把郑松沉下去。回头再把他那个最可靠的内线从热被窝里揪出来拎到一公
里外的铁路桥上抛下江中。不死是他命大!那个内线人品不好仇人遍地,没人会怀疑到
他候某身上,想到这儿,候深不由开心的笑了,虽然没有笑出声,但也感到一种由衷的
快意。
候深再次看看表,十二点整。皎洁的月光使他的满天星钻表反射出诱人的华丽,也
使他那公爵王的车灯看上去不再孤独。候深的心情变得好些,不再象方才那样烦躁。但
愿这是个好兆头,他现在很需要郑松,五哥不在城里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他可以不必担
心那个毛头小子突然发什么神精。候深前两天听说东山凤院好像是一举拿下一个犯毒的
集团,他很担心东山会因此而变挂,从新来控制大家。
一辆卡车艰难地从远处开过来,延着江堤缓慢地前行。候深不由皱起眉,他知道那
是因为道远路滑不好走,也许自己回家时车也不能开得太快。卡车在离他们三百米远的
地方停下来,一个人开门下车,卡车的远光灯也随之熄灭。那人用一把手电筒随便照照
便转身上车。卡车重新启动,小心地调回车头,顺着原路开走。候深长出一口气:“睡
觉的时间到了。”
“什么?”郑松听不懂。
“我们该走了,上车吧。”
郑松无言地为他拉开车门,而后自己坐进前排。他不喜欢司机旁边的这个座位,除
非是他拿着一把手枪对着后座上的人的脑呆。否则他身后的人随时都可以用一种职业套
索绞断他的候管。候深分明看出了他的紧张,这也难怪,他们东游西转了半天却什么事
都没做,换谁都会犯寻思。于是候深淡淡一笑,“过去的日子你都在哪儿这事可以告诉
我了吧。”
“西山,深哥。”
“那你还怕什么”郑松呼出一口长气,安稳地靠在背上。
候深望着车灯出了一会神:“郑松,你觉得现在城里怎么样”郑松没有马上回答。
他知道候深对他的信任感已经没什么说的,因为去年他的确被关在西山。他下意识地抚
摸自己右手上的伤疤。那是刘震用一块破玻璃砍的,几乎砍断了他的手。但他的手没有
断,反而用这只手敲下刘震四颗牙。如果不是管教们把他们冲开。
刘震也许再也不会爬起来。郑松一字一句地回答候深:“东山方面已不再是什么问
题,他们的买卖越做越大,为了这笔钱,他们是绝不会让警察抓到把柄的,深哥您一定
也看得出他们收山了。而且他们有陆仁,李伯桥,刘文,穆华,淘新生,朱宏友,沈继
明,再加上卫纯和许习可九个人,足可以对付我们所有干这行的。他们可以安安稳稳地
走,不用去顾忌任何人。”
候深见他不再说下去,便接着问:“那么南三儿,刘楠和八珍哪?”
“刘楠不是问题,他最近在搞毒品,早晚会被警察抓到把柄。要知道潘志刚对付毒
犯子可是最有一套的,像刘楠这种档次的毒犯子,他一只手就能捺死俩。何况,我不知
道您是否听说最近东山拿下温州一家姓秦和毒犯子?”
“略有耳闻。真是他们干的吗”
“不清楚,据说是刘楠动了秦家的货。秦家派人来收拾刘楠,不知为什么跟五哥没
谈明白。要知道,深哥,东山退位已经传遍全国。我猜是秦家的人说话时候不客气,惹
到五哥,五哥便把他们收拾了。”
“那家人的实力怎么样”郑松停顿一下,“您和南三儿加起来。”
候深点燃一支烟,靠进背默默地喷,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东山的实力真的那么强
吗?我听说那伙人可是在一夜之间,分南北两地被干掉的。”
“我不知道,不过也有许多人说那不是东山下的手,也许是越南人,也许是云南人
或广西的什么人干的,为争夺地盘一类的事情。”
“你能不能查清楚这件事?”郑松回过头,仔仔细细地端详候深,“深哥,麻烦停
车,我有事得去办一下。”
“你不想跟我干是不是?”郑松承认:“我实在不敢相信你要对付东山。”
“你难道不是在打算将来的什么时候跟凤院一较高低么?”候深的嘴边浮起一丝微
笑,他认为自己不会猜错。
“不是,根本就不是。我是为了钱,深哥。冯爱军被逮起来,我来代替他的位置,
您给我同样多的钱,我帮你对付南三,这是我们早就谈好的。我还年青,今年刚二十三
岁,我不想死的这么早。”
候深叹出长长的一口气:“别怕,我也不想。你来帮我搞掉南三儿,我想办法娶八
珍做老婆,刘楠的事,就像你说的,用不着我们操心。早晚会有警察或毒品贩子来收拾
他,郑松,你有多大的把握去对付赵丛民?”
“一对一?”
郑松点燃一支烟。“一对一。”
“四成,也许,各半。”
候深对着郑松的后脑眯起眼,似乎想看穿他:“你不会忘记赵丛民是谁吧”郑松笑
起来:“深哥,我知道得很清楚。早在被抓进去之前我就研究过赵丛民,我知道他的习
惯,他的思维方式,也了解他的动作。我承认,面对面地单挑我不是他的对手。他杀过
太多的人,打过真枪实弹的硬仗。但我绝不会跟他面对面的接触,他在明,我在暗。其
实我应该有六成的把握一举干掉他。”
“用什么办法”候深很好奇。
“我的办法。”
候深不再追问,因为郑松的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一个卖命,一个出钱,没什么好谈
的。如果郑松真的可以单独对付赵丛民的话,那么章安文可以去对付关志悦,迟金豹去
安排郭军,曹德雄去防高争,宋宏对楚卫红,将纪滨干掉向天舒应该没有问题。但,候
深知道,赵丛民、关志悦及郭军都不是什么善与之辈,自己并没有胜算。如果自己的人
反被对方拿下,那么每一个人都可能来要自己的脑呆。甚至连赵天成和杜大勇都会冲上
来扎一头。实力,南山集团的实力实在令他不敢小看,以后再说吧。
雪飘飘扬扬地从空中洒落,白茫茫铺满江边。黄川慢慢走到“引龙”塑像的下面,
很随便地抬起手看表,他相信自己的这个姿式很潇洒,但同时也发现自己早到了十一分
钟。他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行套:黑色的人字尼大衣板而坚挺,一条鹅黄色羊毛围巾厚厚
的再加上一双高筒牛皮靴直到膝下,这足以让一个高中生觉得自己很像个大人。
于是,他细心地摆好站立的姿态用挑剔的目光上下审视着塑像。来到江边在他来说
已经不知是第几百次,但他却是头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这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