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人生-第1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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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丈夫陈林的家里也更不用说了,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弟弟,整个种地的收入一年下来也只有不到两千元,勉强能维持一家的生活。
即便是这样,陈林依然按照当地的风俗举债一万元,给吕丽的老家送去了聘礼,这是他们红州农村的一个规矩,最要是不这样做,女方谁会受到大家嘲笑的。
结婚时候,陈家办了三十多桌酒席,虽然来的客人很多,但是当地的农村实在是太穷了,每个人的礼金也只有三五块钱,二十块钱的则只有一个,那还是一个有点远亲关系的乡干部。
这一场酒席的亏本是必然的了,更要命的是为举报这场酒席,陈家所借的债务还有一部分是高利贷。陈林为结婚先后借了两万多元的债,一家人就是不吃不喝也得还上十年。
生活的重担再加上高利贷的*迫,使这一对年轻夫妇不得不踏上来广南打工赚钱还债的路,小两口来到朝阳市在城郊结合部花八十元,租下了一间只能放下一张床而且还靠近公厕的杂物间。
吕丽在一个市场里找到了一份月薪七百元的工作,陈林也在一家工厂找到了一份八百元的工作,夫妻俩算了一笔账,房租加上生活费,每个月最少也得三百元,一年下来也只能攒下一万多块钱,这也就说要想还完帐,至少要干三年。
半个月后,陈林下了狠心,辞掉工作借钱买了一辆旧摩托车,跑起了摩的的生意,吕丽也听小姐妹说在发廊里帮人洗头,每个月可以赚到一千多元,夫妻俩为了还债就只好走上了这条道路。
现实的残酷击碎了小两口的梦想,吕丽在那种环境下,又怎么能做到洁身自好呢?时间没过多久,陈林就从房东那里得到了消息,妻子并没有在发廊帮人家洗头,而是做起了小姐。
知道了这个消息的陈林勃然大怒,把吕丽暴打了一顿,而吕丽也就那么默默的忍受着,等到陈林打累了的时候,她又抱着陈林痛哭了起来:“你以为我就喜欢做这么一份见不得人的差事啊,你忍心看着咱们爸妈那么大的年纪还去石场背石头赚钱吗?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给家庭减轻点负担,早一天还清了高利贷我们也好早一天回家。“一阵激烈的争吵之后,陈林此时也只好默许了吕丽的这份工作,即便是这样,吕丽也没有干多久,就在广南省开展的轰轰烈烈的打黑扫黄行动中给抓了起来,并被判处了六个月的收容教育。
为了筹措吕丽在收容教育期间的生活费,陈林没日没夜的在外面拉客,但是这种日子过了没有多久,朝阳市又取缔了黑摩的,陈林的生意自然是没法再干下去了,于是就把摩托车卖了一千元,准备去收容所捞吕丽。
生活的窘迫并没有影响这对年轻夫妇之间的感情,吕丽在看守所里过的生日,那一天陈林花了二十元钱给她买了一只烧鸡和十几个鸡蛋,就是从那天开始吕丽开始写她的日记了,她在日记里深情的写到:老公,你还记得我这个生日,你能给我买来这些东西我好感动。
一千九百八十三章人大检查团(一更求鲜花)
陈林在外面的日子也很不好过,掏下水道挖茅厕,他是什么活都干过,只要是能赚钱他就干,而他一天的生活费,连五块钱都不到。
这种无时无刻的相思与挂念,也是铁窗中吕丽最主要的精神力量,这期间有几十篇日记,都是以老公你在想我吗而开始的。一句老公我想你我爱你的话有时竟会写上数百行,整整填满了四页纸。
六个月的铁窗生活过去了,吕丽终于从收容所里走了出来,夫妻俩一见面抱头痛哭一场。吕丽这六个月的铁窗生活再加上陈林为了捞吕丽所花费的钱,让他们又欠下了接近一万元的债务。八个月的城市打工,不但没有赚到钱,反而让他们更加债台高筑,这其中还有一笔一千五百元的高利贷,必须要在十天内还清,否则陈林就要面临被砍手跺脚的危险。
走投无路的夫妻俩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陈林到花江去找一个在那里做小生意的老乡借这笔钱,却没想到一个星期之后,陈林借到钱回到朝阳市的时候,却得到了吕丽被一个嫖客杀害的噩耗。
警察在调查吕丽被杀的案件当中,发现了吕丽缩写的日记,和一份账单,从账单上看,吕丽每天的生活费没有超过四块钱的,据吕丽的小姐妹回忆说,吕丽每与嫖客进行一次*易,都会用纸折叠一只心形,而这些心上写的全都是老公吻你爱你的字样。
穆国兴心情沉重的站了起来,他感到无能为力,这些处在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又岂止是陈林和吕丽夫妻这么两个人。现在广南省的经济才刚刚起步,民生工作也是初步得到重视,要想彻底解决老百姓的贫穷问题,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
对于吕丽这种情况,穆国兴也只能是表示同情,朝阳市开展的打非扫黄和取缔黑摩的行动,是在按照国家法律和省委的指示办事,本身是绝对没有错的。如果这对年轻夫妇结婚的时候没有那么铺张浪费,也许他们就不会走上这条道路,如果……。
联想到眼下一些贪官动辄上千万上亿的贪,又想到前一段时间在暗访的过程中,发现一些人一顿饭竟然能吃掉几万十几万,穆国兴感到自己肩上的胆子沉甸甸的。
吏治是历朝历代都极力想要做好的事情,但是真的要做好这件事情,也确实是不容易的。除了要有严格的纪律和规定约束之外,更要提高国家公务人员的思想道德水平,而现在都已经进入了一个商品经济社会了,要想重新拾起思想教育这一套又谈何容易。
穆国兴揽过童彤,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贪了一口气说到:“好了,就不要再哭了,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个人力量就能解决的,必须要集全国全民之力,努力发展经济。只要国家富强了,这种情况才能消失。”
这一晚上童彤很老实,像一只小猫似的蜷缩在穆国兴的怀里一动也不动,不时还可以听到她在睡梦中的一两声抽泣声。穆国兴想到,童彤虽然表面上泼辣,实际上还是非常善良的,网络上的一篇文章,就能让她痛哭流涕,作为他一个出生在官宦家庭的女子来说,能有这么一颗善良的心也确实是难得。
随后的几天里,穆国兴在大会小会上都在强调,各级政府官员都要把群众的疾苦切实的放在心上,要多做一些雪中送炭的事情,力所能及的帮助最贫困的群众解决一些实际困难。并首次提出了要每一个科级以上的政府官员,都要与一个最贫困的家庭结成帮扶对象。穆国兴也绝对相信,全省有这么多的科级以上干部,那怕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去真正做了,也会收到很不错的效果。
穆国兴的这个讲话被迅速的传达了下去,所有的干部即便是包括最熟悉穆国兴心思的郑伟,也搞不清楚穆书记为什么会这些做,这些干部哪里知道他们这位书记所受到的触动啊。
人大调查组结束了在大雄市的调查,第二天主持人大日常工作的副主任吕永为就来到了穆国兴的办公室。
“穆书记,事情现在已经调查清楚了,报纸上所讲的出卖人大代表资格的事情并不是事实,而是大雄市副市长朱明景为了取得参加全国人代表会议资格而一手*纵的。根据一些群众的反映,朱明景还存在收受地产商巨额贿赂的问题。由于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人大调查组的权限,所以我们也没有就这个问题再继续调查下去。”
穆国兴结果了调查组的报告仔细的看了看,说道:“人大调查组的这份调查报告很好,事实也很清楚,已经还了事情的本来面目,你们的调查我看可以结束了。”
吕永为又说道:“穆书记,今天上午省人大办公厅接到了全国人大的明传电文,三天后全国人大检查组到广南来检查工作。”
穆国兴点了点头:“对于全国人大检查组的接待,就由你具体负责,当然,我也会出席欢迎宴会的。”
听了穆国兴的话,吕永为又说道:“这次带队来广南检查工作的是人大副秘书长文田同志。”
穆国兴看了看吕永为,意识到吕永为讲这句话是有目的的,按照行政级别来讲,人大副秘书长属于副部级单位,按照对等接待的原则,他来到广南由吕永为负责接待、省委书记出席欢迎宴会也是合乎规矩的。
“文田同志就是朱明景同志的姐夫。”
穆国兴明白了,文田这个时候到广南来检查工作,有可能是朱明景已经闻到了什么味道了。人大调查组到大雄市去调查,并不是秘密进行的,朱明景作为一个副市长是肯定知道的,说不定文田这次到广南来就是朱明景活动的结果,他是想让文田来为他助助阵。
“我们不要管文田同志和谁有什么亲属关系,他既然来广南人大检查工作也就是正常的公务行为,你们按照正常的接待标准办就可以了,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另外,你们在汇报工作的时候也不要护短,更不要怕暴露出问题来受到批评,即便是要承担责任的话,也是由我这个人大主任来承担。”
吕吕永为明白了,穆国兴所说的不要护短,不要怕暴露问题,其实就是想让吕永为在汇报工作的时候,把朱明景的事情也汇报上去,这就是在*着文田有一个正确的表态。
文田的小舅子朱明景利用非法手段骗取人大代表的资格,又收受了地产商的巨额贿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要说是他一个人大的副秘书长了,就是再大的官也不敢在公开场合里为他说话,他也一定会要求广南省人大严肃处理这件事情。
这样以来事情就好办多了,广南省就会借着这个机会把朱明景的问题彻底调查清楚,并把这个贪官绳之以法。文田即便是以后想为他说情的话,也讲不出来了,他在公开场合已经有过表态了,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到最后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吕永为感觉到穆国兴的政治智慧就是高,文田如果真的想到广南来为朱明景造势或者说情,他也绝对不会想到广南省人大会在汇报工作中,公开的自报家丑。
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讲,上级部门到下面去检查工作,下面的人是只会讲好话的,也许文田正是抓住了下面官员的这个心理,这才决定来广南省,想以此来压迫广南省委在处理朱明景的时候,态度有所松动。
一千九百八十四章精英愚民(二更求鲜花)
中央办公厅给穆国兴发来了一份文件,穆国兴曾经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也见过这份文件,是一位叫朱达卞的精英人士在人大代表会上的提案,其主要内容就是不同意我们国家建造航母。
穆国兴也知道,办公厅下发这份文件的主要目的,就是要统一一下各个省的思想。造不造航母这是事关国家安全的头等大事,也可以说是我们国家最大的政事,在这件事情上,如果没有一个统一的认识,造成思想上的混乱,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这份文件全文印发了朱达卞的提议内容,彰显了中央虚怀若谷广纳谏言的胸怀。实际上这就是中央在党内开展的一次大讨论,以这种办法让广大的党员干部提高思想认识,认清某些所谓精英人士的丑恶嘴脸,这也是前段时间高层政治斗争的一种延续。
朱达卞在文中说道:我们纳税人都有权询问,政府拿我们所交的税款干什么用了。也有权表达哪些用场我不愿意,哪些我愿意。尽管个人的表态未必能被政府接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