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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玄门妖修-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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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醉霞肃然道:“两位前辈开坛讲法,有教无类,如此胸襟气魄,当世几人能及?晚辈心甚幕之,这一礼,实为发自肺腑,诚心而为!”

    未曾听道,就给人行了一礼,元陌本来还有些愁苦,听得此话,反倒觉得也不算吃亏。

    尚箜篌和老叫花却有些脸红,连称不敢,极力相邀,云醉霞只是不许,就站在阁楼之外,执弟子礼。

    如此一来,两个老头反倒不大自在。直至大日西沉,月华高上,任醉才满脸愧疚地赶回。尚箜篌和老叫花安慰了一番,便宣布开坛讲法。两人和任醉齐齐登坛,首先开讲的,依旧是尚箜篌。

    事隔二十余年,重新听得丹鼎大道,许听潮不禁心生缅怀。为炼气弟子讲道,自然不会是什么深奥的东西,许听潮如今修为渐高,听来却别有一番感悟,形诸于外,就是云醉霞面上满是钦佩。

    此后数日,陆续有元神前来听讲,观其修为,尽是些新晋不久的。这些元神与云醉霞并排而立,倒是让云醉霞显得不那么刺眼……

    血气元神在醉仙门听道,妖灵之躯也并未闲着。

    此番前往琼华,不单救回敖珊,还顺便得了几件宝物。那青铜四方大鼎,敖珊嫌其太过笨重,且五行属土,与她冰龙冰凤血脉不合,直接扔给了许听潮。泣血猿的内丹和两枚眼珠,倒让她很是欣喜了一番,问许听潮讨来几种血妖通天大(蟹)法中的血祭秘术,将三件东西炼入自家体内,施展开来,两眼血光闪闪,也有几分骇人。

    许听潮则打起了新得五方真灵符的主意。

    其实这些符令入手的时候,许听潮就察觉体内五粒金丹蠢蠢欲动,只是当时情况紧急,逃脱之后,又忙于调养伤势,来不及考虑如何处置,此时得了空闲,自然不会再行耽搁。

    将两个小人儿唤出,张嘴喷出五粒金丹,手中令牌就齐齐腾起,往对应的金丹飞去!

    金丹令牌两两相对,全都微微颤抖起来,顷刻,其上各自浮现出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和麒麟虚像,仰头咆哮起来!

    霎时间,海底这处小小的空间,充斥龙吟虎啸,鹤唳猿啼!

    五粒金丹与许听潮息息相关,通过感应,他知金丹上的五方真灵虚像,面对令牌上显化的另一个自己,均都既是兴奋,又是害怕!想要将对方吞噬,又在忌惮什么。比之当年,许听潮的眼界高了太多,早就看出,无论金丹内还是令牌中,藏纳的都是五方真灵的些许残魂,彼此见面后,意欲吞噬对方壮大自己,也属情理之中。就不知这五方真灵符究竟是何人所炼,竟能拘役五方真灵的残魂,委实有些骇人听闻!

    敖珊也被这稀奇的景象吸引,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转移到许听潮肩头的两个小人儿身上,奈何还是如同祖巫殿中那般,猫儿小人不欲与她亲近,也不许呆呆傻傻的参娃被捧走。敖珊好生苦闷,许听潮却顾不得哄她开心。

    十头真灵虚影对峙许久,终究是有金丹温养的五头占据上风,各自咆哮一声,扑向了对手!

    猫儿小人眼睛一亮,空闲的小手一扬,青色令牌上的青龙虚影顿时如遭雷亟,身形瞬间溃散掉!木丹上窜起的青龙趁机扑上,爪撕嘴咬,眨眼就把紊乱的青气吞噬不少!

第一八零章琼华仙岛品丹会,南海称尊神碑门(十八)() 
青色气流重新凝聚成形,化作一头细了一圈的青龙,朝猫耳小人儿大吼一声,就回头与大得多的同类撕咬在一起!

    猫耳小人儿吃这一吓,忙不迭地一缩脖子,拉起参娃躲到许听潮脑后,听得那青龙的吼声减弱,才怯怯地伸出半个小脑袋!

    这般表现,直把敖珊看得满眼星光,死活缠着许听潮,要好好抱抱猫耳小人儿!许听潮无奈,只得分出些心神,尝试劝说一二。

    猫耳小人儿不乐意地撅起嘴,却并未违背许听潮的吩咐,乖乖地“投怀送抱”去也。敖珊眉开眼笑,抚着猫耳小人儿心肝宝贝地一阵宠溺,许听潮却目露疑惑,这小人儿什么时候改了性情,变得这般温驯了?

    莫非是被方才那青龙残魂吓坏了,正是心灵脆弱之际,是以一呼即应?摇头将这般戏谑的想法甩开,这两个小人儿,似乎初见之时,就是如此胆小,否则在那众多噬灵魔环伺中,只须稍使手段,就能让自己陨落无地!

    似乎是感应到许听潮的想法,猫耳小人儿忽然从敖珊怀中探起头来,咿咿呀呀叫唤几声,还示威似地挥了挥小手!

    许听潮顿时哭笑不得!

    五方真灵,自有其傲气,即便是那大处劣势的青龙,也咆哮连连,不断给对手增添伤痕!许听潮所做的,不过是在自家金丹显化的真灵露出弱势时,以金丹元气助其恢复。足足三天三夜,青色令牌显化的青龙才被吞噬干净,如此韧性,让许听潮暗暗惊奇,不过却并无多少怜悯,见自家木丹陡然增大了近倍,他又怎能不喜?

    欢喜的不止许听潮一人,那猫耳小人儿见木丹大功告成,立即挣脱敖珊的怀抱,扑到木丹之上撅起屁股,无论如何也不放手!敖珊气得连连跺脚,把怀中参娃挤得直翻白眼,猫耳小人儿眼疾手快,赶紧把参娃救离苦海!敖珊却并未委屈哭泣,而是尽显公主刁蛮本色,咬牙叉腰,把猫耳小人儿好一阵数落,连带许听潮都遭了那池鱼之殃!奈何那小人儿似乎根本就听不明白敖珊在说些什么,兀自一脸幸福地趴在木丹上,小脸布满红晕。

    天地五行,自有生克。

    木丹得了势,便以木生火,火丹顿时气势大盛,连带其上显化的朱雀,也陡然大占上风,将赤红令牌上的同类啄得节节败退!三两日功夫,赤红令牌便即灵性尽失,跌落在地,火丹却携此大势,以火生土,相助土丹……

    如此以木生火,以火生土,以土生金,以金生水,不到十日,火土金水四丹显化的真灵,各自吞噬了对手,齐齐壮大近倍,最后与木丹构成五行生克,彼此气机交感,消化此次所得去了。

    收起五枚令牌和金丹,许听潮又惊又喜。喜的是按照尚箜篌前辈传下的金丹九转之道,自己算是勉强将二转修成,惊的自然是如此下去,要将金丹修至就转大成,怕是真个要去屠掉几头真灵神兽,抽取其魂魄,用来滋养金丹。且不说此事的难度,光是敖珊这一关就过不去,那青龙好歹也属龙族,敖珊哪里肯依?

    好在自己所修法门,也不单只这丹鼎一道。将此事放下,许听潮就默默感应正自听讲的血气元神,为敖珊讲起丹鼎之道来。

    敖珊本体是一头雪玉凤纹蛟,虽得了龙珠,一身修为却尽数在体内蛟丹上,道门运炼内丹的法门,正有无穷借鉴之处,因此也认真听了起来,有了疑惑,也暗暗记下,打算今后再找时间询问。七八日之后,唤作老叫花讲法,此老所讲,尽是驱火弄焰,壮大元神之道,许听潮听得津津有味,敖珊虽然不大感兴趣,但也还是安静地听许听潮复述。

    ……

    直至品丹大会前的第三天,尚箜篌和老叫花才撤去法坛,令众人散去。

    数以万计的炼气士怅然若失,却有人恨得牙根痒痒!

    各家族门派势力苦心结好前来与会的修士,被醉仙门这一掺和,效用大打折扣,更因此严重耽误了品丹大会的准备事宜,接下来三天,必定人人都要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如此憋闷之事,怎能让人不恨?

    然即便再恨,也无人好意思对醉仙门出手,不说旁人,琼华派各方势力,哪家的弟子不曾到此受了恩惠?

    多数修士恋恋不舍地散去,却有数千留了下来,皆是散修或者小门小派,均都表示愿与醉仙门结好。

    醉仙门此举,可说是名利双收!

    云醉霞朝讲道的三位前辈施礼后,便与元陌告辞离去。未几,元陌接到左青娥传音,匆匆拜别遁走。云醉霞正好随意四处游览,三日后,正当品丹大会众修云集时,他却悄然来到琼华东南的海上。

    细细查探过后,选定一处礁石嶙峋的荒岛,从指环中取出诸多幡旗,法盘,法珠,令牌,高品灵晶等物事,让陈宝玦和猊骏帮忙,缓缓布置起一座繁复的阵法来。正当进行了一半,东方忽然遁来一道百丈青光,云醉霞顿时眯起眼,遁光一起,迎头飞了过去!

    那青色遁光见来者不善,也早早停了下来,现出男女两人,一是三十许的青衫男子,一是浑身衣裙犹如泼墨山水的十六七岁妩媚少女!

    遁光中,云醉霞忽然面现诧异,目光落在那少女身上,顿时生出无穷宠溺。

    “阮师兄,沂儿!”

    这两人虽然形貌迥异,但许听潮哪里认不出来,不正是门中大师兄和小妹许沂是谁?

    “许师弟?”阮清颇有些目瞪口呆,“你怎生成了神碑门的碑使了?”

    许沂兀自有些狐疑,听得阮清呼唤,顿时雀跃一声,凌空朝云醉霞扑来——

    “哥哥!想死沂儿了,哇……”

    云醉霞眉心忽然飞出一道血气,化作许听潮的样子,将许沂搂在怀里,柔声道:“哥哥没事!”

    “许师弟,你这身躯……”

    阮清已然恢复了往日形貌,目光在许听潮身上转了几转,又落到云醉霞身上。

    “此事说来话长!”

    “奴婢无荼,见过……”云醉霞眉心又冒出一道黑气,面目顿时变得痴呆,那黑气化作一妙龄女子,朝阮清裣衽施礼,眼珠转了一转,就嫣然笑道,“见过大师兄!”

第一八一章琼华仙岛品丹会,南海称尊神碑门(十九)() 
许听潮面目有些阴翳,阮清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巧笑嫣然的无荼,惹得许沂一声冷哼!

    阮清神色一滞,两眼陡然变得深邃,无荼只觉这位大师兄的双目似有无穷诱惑,不知不觉就沦陷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许师弟,你怎的尽与魔女扯上关系?二十多年前有个什么炽奴,现在又是无荼,当真艳福不浅!”

    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但无荼还是立即从迷糊中醒来,霎时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骇得魂飞魄散,伏在半空瑟瑟发抖!满脸畏惧恐慌,哪里还有半点娇媚可言?

    许听潮也不去看那天魔,只淡淡道:“正好用得到,顺手捉来驱使……”话才说了一半,就满脸古怪地将目光在阮清和许沂之间徘徊。

    许沂大羞,蒙脸叫道:“哎呀!”

    阮清也是老脸一红,讪讪道:“许师弟不可胡猜,沂儿与为兄一位故人有七八分相似,连性情也一般无二……年前沂儿跑到门中找你,险些遭了灾厄,为兄正被诸事烦扰,打算出来躲两天,正好将这丫头带上。”

    “什么叫险些遭了灾厄?”许沂也顾不得害羞,气呼呼地抬起头来,“你们太清门那些个什么长老骂我是狐狸精,我一时气不过,就还了几句,那个老家伙就说我不敬尊长,祭出飞剑来斩!若不是人家修得几手保命的神通,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许沂抽抽噎噎地说不出来。许听潮却神色陡然一沉,轻拍许沂纤瘦的背:“沂儿可知,那老头有什么名号?”

    “人家,人家只顾着逃命了,哪里知道嘛……”

    许沂哭得委屈,许听潮抬头看向阮清。

    阮清叹气道:“师弟,沂儿也不曾受到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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