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成吉思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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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兄大才！本王佩服。”赵一帆举起酒杯由衷地道。
高良敏放下酒杯，看到赵一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他急着回大宋，笑道：“奴家也不废话了，就告诉王爷一些消息吧。金军重新占领了兰州，积石州被木波国占了，金国和大夏士兵在边界重重布防，王爷若是不知情一脚踏了上去，那可就危险了。”
临洮危机了！赵一帆心里一沉，倒忽略了这个木波国了。木波国赵一帆了解的不多，只知道是吐蕃人建立的小国，据说首领是唃厮罗的后人。这个曾经作为宋朝屏障的政权，后人却沦为金人的走狗，与大宋为敌。
宋朝的茶马互市，将近一半的马匹就是来自与木波，不过大多数是不堪使用的驽马。但是宋朝苦于没有战马来源，不得不忍受。
“因此，王爷要想回去，必须绕道吐蕃境内。即使到吐蕃境内也不安全，整个河湟地区都是木波的势力范围，出了大夏奴家也帮不上忙了，王爷自己要小心为是。”
“多谢！”赵一帆重重地行了一礼道。
“王爷太客气了。”高良敏连忙伸出芊芊玉手，扶起赵一帆，手脖子上的金环顿时叮咚作响。
忽然，门被推开了，高参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看见高良敏扶着赵一帆顿时一愣。
高良敏放开手，脸色一沉，“怎么慌慌张张闯进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高参走到她身边，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高良敏的神色顿时也有些紧张起来，她急忙对赵一帆道：“已经有人发现王爷的行踪了。王爷必须马上离开，王爷总共有几人？”
赵一帆站了起来，想都没想地道答道：“十二个。”十个侍卫加上他和卫大夫，卫大夫医术不错，他不打算放过。
“好。”高良敏对高参道，“你立刻去让人准备十二个人二十天的事物和水，还有骆驼，派人送到送过黄河（古代叫大河，为了方便这里都写黄河了）。让人把赵王爷的侍卫带来，让他们立刻准备离开。”
“王爷，实在抱歉，没想到我高家竟然也出了叛徒。您必须马上离开了。奴家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骆驼粮水，王爷可以直接穿过沙漠，经过胭脂山可以到达吐蕃。这条路快，而且安全，王爷意下如何？”
“西夏夫人自然比我熟悉的多，一切听从夫人的安排。只是恐怕要连累夫人了。”
“不用担心，他们还奈何不了我。王爷请尽快离开吧，恕不远送。”
“告辞！”赵一帆说完，跟着等在门口的高参和两个侍卫回到住处，召集了人，牵了马直奔城西，由于高参带路，一路毫无阻拦地过了黄河，取了骆驼马匹，高参回去复命，赵一帆则踏进了茫茫沙漠。
在踏进沙漠的时候，赵一帆回首隐约见到烟尘滚滚，大批骑兵在后面追到了。看着前面吴王一行走进了沙漠，消失的无影无踪，金军将领叹了口气，望着茫茫的沙漠一脸的不甘心，最后狠狠地抽打了一下马屁股，愤怒地道：“回军！”
……………………………
二十五天之后，赵一帆等十二人终于走出了沙漠，望着前面流淌的石羊河无不喜极而泣，大笑着跳入河中，狂饮一番。
没走过沙漠的人是绝对体会不到那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痛苦，也感受不到无边无际的沙子和狂风的威力。本来十五天的路程，结果由于迷了路，走了二十五天！高良敏已经为他们多准备了五天的事物和水，哪知他们竟然多走了十天！没有食物还可以忍受，没有了水，面对盛夏的烈日，沙子滚烫滚烫，放个鸡蛋几分钟就可以烤熟，人就像躺在蒸笼上一样，简直是地狱级的“享受”。赵一帆舍不得杀马，于是骆驼倒了霉，五匹骆驼，现在只剩下形单影只的一个。
卫大夫指着前面道：“王爷，前面就是凉州，西面是山丹，中间就是胭脂山，翻过胭脂山再往前面走就是祁连山了，后面就是吐蕃了。”
“好！”赵一帆兴奋地道，“这一路多亏了卫大夫了，我们出发！”他跨上马背，高唱道：“走嘞——”
幸亏有卫大夫，他有点沙漠生活的经验，不然他们可能都要尸骨埋于黄沙了。
赵一帆没有去过凉州，只听说过“凉州好大雪”，现在凉州却是片雪没有，烈日高照，到处都是成群的牛羊、马群。赵一帆注意着马群，留着口水。前面一群牧人骑着马，挥舞着马鞭，唱着他听不懂的苍凉古老的牧歌，驱赶着庞大的马群。
卫大夫抚了抚山羊胡须，指着西面道：“山丹的马更多，那是西夏最大的军马场。河西之地自古以来就是华夏优良战马产地，其中尤以甘、凉为最。山丹隶属甘州，大夏设军马场，听说有优良战马数十万匹。”
赵一帆点点头，可惜这里不是自己的，“驾…。。。”赵一帆马鞭摔得啪啪作响，露出贪婪的目光，他握紧拳头，终于一天这里会是自己的。
他们在牧民家里买了食物，不敢停留，绕过凉州向胭脂山走去。这天赵一帆终于到了祁连山的一个山顶山，远远的似乎都可以看见青海湖的闪光。过了两天已经到了半山腰了，远远地听到一阵猛兽的吼叫声，赵一帆有点好奇，十多天来他们主要是靠打猎为生，可是大的野兽还没见过。他忍不住好奇，“走，过去看看！”
过了数百米，有数十人正在围猎，哦，应该说是被“猎”——一只受了伤的黑熊狂声嘶吼，暴怒着追赶四周的猎人。身上十数根羽箭颤抖着，慢慢被抖落，似乎没有对它构成致命的威胁。
那些人猎人身上披着兽皮，光着膀子，拿着粗劣的棍棒、短刀，一个个披头散发，形如野人。
一个叫黄明的侍卫道：“王爷，这些人是吐蕃生番，他们不会生产铁器，有时候用马匹、兽皮和我宋人交换铁器。”
“他们和大宋关系如何？”
“禀王爷，说不上好坏，他们曾经是大宋抵抗西夏的帮手，给他们优良武器的话，他们就是勇猛的战士。不过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基本面没有多少来往。”
赵一帆笑道：“既然不是敌人那就帮帮他们吧。”
“驾……“赵一帆骑马冲了过去，抽出马刀。黑熊皮粗肉厚，一般弓箭对它没有多大杀伤力，即使现代的猎枪，除非特大口径的特制装备，否则不但杀死不了黑熊，反而会被狂怒的黑熊无情地撕成碎片。
一群正在躲避黑熊的生番，忽然看到一匹马狂奔而来，急忙闪开，那匹马直奔黑熊而去，眨眼间就到了黑熊面前，黑熊听到风声，移动笨重的身体，刚刚来得及转过来，一抹白光犹如匹练划过，黑熊硕大的头颅飞离了身体，砰地落在了地上。过了半响，黑熊庞大的身躯才轰然倒地。
生番们顿时叫了起来，纷纷竖起拇指，一个头插彩色羽毛的人走了上来，拿着一匹洁白的布，躬身双手递给马背上赵一帆。
二十七 千里大逃亡之吐蕃舞会
赵一帆一行人成了这伙生番的贵客。
这是一个小部落，有四五千人的样子，居住在祁连山一小块平原上。看着这个落后的部落，连件像样的铁器都没有，用的都是粗制的陶器。箭头都是骨头和石头制成的，这是他们很难杀死黑熊的原因。
让赵一帆惊异的是他们的首领骨麻居然说出一口流利的汉话。骨麻热情地接待赵一帆等，杀羊宰牛，极力挽留赵一帆等。
骨麻四十多岁，粗粗壮壮，但是说话却很文雅，他神神秘秘地对着赵一帆道：“最贵的客人，今晚有个盛大的舞会，您千万可不能错过。”
赵一帆道：“感谢首领盛情款待，我们只是过往的商客，急着到大宋去置办货物。”
“是这样吗？”骨麻眼里光芒一闪而逝，皱着眉头道，“现在这一带可是兵荒马乱，客人怎么会想这个时候来走商呢？实在不是时候。”
赵一帆和黄利对视一眼，急忙惊问道：“有这等事？我们只听说金国和大宋在打仗，没有听说这里在打仗，烦劳首领指教。”
“不敢。”骨麻道，“祁连山以南，青海湖以东都是木波国的地方，木波国虽小，兵不过四万，但是国主瞎昇和儿子瞎角野心却不小。听说瞎昇父子收到宗主国金国的要求，派兵协助金国攻打大宋，已经占领了刚刚被大宋拿下不久的积石州。”
“哦，那就麻烦了。”赵一帆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道，“木波和大宋也开战了吗？”
实际他心里暗暗着急，一旦木波四万兵马倾力攻宋，那不仅临洮府就会被两面夹击，整个川陕战局都将极为不利。
骨麻眼里露出一股笑意，赵一帆的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他的眼睛？骨麻摇摇头，道：“那倒没有。瞎昇父子没有这么笨，他们怎么会甘愿做金国的枪头？听说宋金有意议和，一旦宋金停战，那小小木波国与大宋开战不是找死吗？他们只不过是浑水摸鱼，想沾点便宜罢了。”
“哦。”赵一帆忍不住松了口气，不自觉露出笑容，“那就好，不打仗最好。既然如此，我看我们还在是早点到大宋去吧。可以绕道走远一点的路。”
骨麻笑道：“客人莫急，做什么生意也不差这一个晚上。今晚的舞会可是有名堂的，是我们族人一年最盛大的舞会，本来是该在秋天丰收之后举行的，因为尊贵的客人到来，我把它提前了。请客人们务必赏脸，而且……。。”骨麻一张黑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按照习俗，今晚也是姑娘们选小伙子的时候，到时候只要有姑娘们看上哪个年轻人，而对方又不反对的话，他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我想你们这些年轻人会喜欢的，哈哈，到时候千万不要随便拒绝了姑娘们，那会让姑娘们伤心的。哈哈……”
“老夫还要去准备一下舞会的事宜，各位客人可自便。”骨麻说着不容他们拒绝就出去了。
骨麻走后，卫大夫念着羚羊胡子说道：“王爷，您不觉得奇怪吗？一个生活在祁连山深处里面的生番首领不仅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话，而且还对周围形势了如指掌？”
“是有点奇怪。”赵一帆点点头，会说汉话还可以理解，毕竟西夏、金国、靠近大宋的吐蕃汉话程度非常深，甚至一些贵族都以说汉话、写汉字为荣，可是骨麻出口成章，非受过良好的教育是难以达到的。显然他们的居住条件满足不了这个要求，只能算勉强解释的通。剩下的一点就无法自圆其说了，一个数千人的、生活在深山里的小部落对周边的军国大事需要这么了解吗？
“不过我看他们似乎没有恶意。我们也不必过于多心，免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解了主人一番好意。过了今晚那个什么舞会，我们明天离开就是了。诸位不要声张，也不要l露出疑神疑鬼之色，小心防备就是。”
“是，王爷！”众人点头应道。
晚上篝火照得山谷通明，架起的大锅里煮着牛羊的肉，上千人围着中间硕大的篝火载歌载舞，唱着赵一帆他们听不懂的歌谣。一部分老人妇女也抱着孩子拍着手在边上观看，骨麻也在其中。
过了一个多时辰，骨麻站了起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人们都露出兴奋之色，随后分食大锅里煮熟了的肉。
骨麻让人给赵一帆他们每人也弄了一大块，笑道：“山里生活艰苦，没有什么好招待贵客的，还请见谅。”
“主人盛情，我们感激肺腑，无需客气。”
“好，刚才只是开始，庆祝我们族人过了平安的一年，庆祝我们的牲畜繁荣昌盛，也祝愿我们的猎手可以获得更多的猎物。等吃完了饭，才是舞会的热闹时候，只有年轻人才可以参加。呵呵，那是你们的快乐时光。”骨麻拍拍手，一个下人递上来一坛子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