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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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丰谦虚地笑笑说是。
“那可不可以请梁兄私下说上一段,让我饱一饱耳福哇?”冯程焯道。梁丰急忙解释,自己其实不会说书,只是写了教给钱孝仪而已。冯程焯哪里肯依,央求他无论如何说一段。梁丰本来对冯程焯极有好感,眼看四下无人,说一两句倒也无伤大雅,只好答应。于是稍微酝酿了一下情绪,正要开口,小冯道,且慢,我家这个画画的小妹,也想听听梁兄说的故事,待我请她出来。
梁丰急忙说道这时相爷府上,自己是个外人,如何方便与贵府女眷见面,不敢不敢。冯程焯笑说无妨,他自有安排。说完轻轻拍手,几个下人进来,走到屋子对角处,哗哗地放下一卷竹帘,将敞轩一隔为二,一时外面脚步轻缓,从另一个门里走来三四个丫鬟,簇拥着一个小姐。梁丰隔着帘子,只见其形,却看不清楚模样,只好起来老老实实作了一个揖。那边也老老实实福了一礼。
当然,这就是冯大小姐冯程程来了。充满了激动!
这时冯程焯才请梁丰开始表演,梁丰本来心想是两人单独玩耍,说说倒也无妨,这下子忽然来了几个女人旁听,不免有些尴尬。不过好在他脸皮够厚,尴尬稍纵即逝,心里盘算,在女子面前说孙悟空,有些煞风景,不如说些别的。心中想想,忽然想到一段故事。
“冯兄既然青眼,小弟只好勉为其难了。不过,今天不说孙悟空取经吧,我说说孙悟空的另外一个小故事,名字唤作《月光宝盒》----”
五九、叙荷堂对话
梁丰尽量模仿石斑鱼先生的声音,跨越千年,向冯家兄妹讲述着一个他们刚刚认知的孙悟空另外的故事。
全赖《月光宝盒》这部电影,梁丰把二当家、瞎子、chūn三十娘、白晶晶、啰嗦的唐三藏、抓狂的观音菩萨这些人物的故事娓娓道来,说得冯程焯乐不可支哈哈大笑,帘子里的那位,为了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保持仪容仪表,只好使劲掐自己的腰,才没有弯下去。倒是冯程程的两个丫头,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
当梁丰说到至尊宝几次三番借助月光宝盒返回去救白晶晶,二当家抱了个小破孩最后崩溃地敲门叫道:“娘子,出来看上帝。”的时候,那兄妹俩又一次报以热烈的笑声,却全然没有发现,梁丰心里被自己勾动的琴弦狠狠地撩了一下,声音转向低沉······
他也是一个穿越者。至尊宝不停地穿越是为了一段爱情,那么他梁丰的穿越,是为了什么?这问题,连他自己也答不出来······
正当梁丰在讲故事时,冯拯和王曾的chūn节茶话会也已经挪到后院的叙荷堂举行。少了梁公子的陪伴,冯伸己自然也消失不见,只剩了一个枢密使、一个参知政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同时又释放出一些庙堂的气味。
“再有五天,官家就要观灯与民同乐了,今年湖广多地稔熟,算得上五谷丰登,合该普天同庆了。”冯拯道。
“是,今年天下还算太平,只有秀州一路四个县受了些水灾,中枢已拟了诏书,yù蠲免此处钱粮,其余倒还不错。”王曾答道。
“只是官家的龙体,着实让人堪忧啊!时好时坏,全赖圣人协助维持,不知何时才得痊愈。孝先,君近来辅佐太子,太子果然不同于往年了,几次朝会,应答得体,姿容端正,煞是好仪表。真是龙章凤姿!”
“拯老说得极是,太子确实天资非凡,更难得宅心仁厚,质地纯良,兼对民事异常关心。天佑大宋,似此脉脉相承,庶几可称盛世了!加之有拯老等前辈辅佐,大宋之盛,指rì可待!”
两人互相吹捧,只是绕着太子接班的话题说,各人心知肚明,赵恒的rì子已经不远了,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实现政权的平稳过渡,现在赵受益才十二岁不到,要想亲政是绝无可能。那么只剩下三种途径,一是赵恒安排辅命大臣帮助太子完成成年前的过渡;第二种是暂时让权给**,让皇后刘娥辅政,效汉朝吕后听政故事;第三种折衷一些,大事由辅臣商议,交**决断。目前看来,第三种的可能xìng最大,基本能做到互相牵制,谁也不能偏离太远。
但中国历来的士大夫就有一个毛病:见不得女人干政。吕后、武后都是极其明显的负面例子。其实他们的潜意识里总是认为,一个老娘们儿,做做针线,吃吃喝喝就行了,cāo那闲心干嘛?咱们这帮子人拼死拼活层层科考杀出一条血路来,不就是为了帮着官家治国平天下么?要女人决断,我们成什么了?
这种潜意识的思维决定了朝堂之上,围绕刘娥今后的动向必然会有一番交锋。冯拯今rì宴请王曾、梁丰,帮冯程程相女婿是一个目的,想摸摸王曾的底线,试图找到合作的机会是另外一个目的。
其实冯拯老了,对这东西看得淡了一些,不再那么热衷功名权势。但老头还是很爱朝廷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在枢府这个位置,如果不为国家把好关,那乱起来就不可收拾。他了解王曾的品xìng,在满朝文武里算得上出了名的直臣,手里权利也不小,要想稳固朝政,必须重视他的存在。
王曾目的同样,丁谓他是横竖看不惯,好在还有李迪、薛映等人和自己算得上一个战壕,要是能把冯拯争取过来,那么就可以大大削弱丁谓的势力,对他心中所谓的“朝廷正气”大有好处。
但冯拯的话语里隐约提醒王曾“圣人”的存在,谁知到被王曾直接无视,却大谈特谈太子如何如何,这令冯拯十分担忧。他明白,依王曾的脾气,是不愿意见到有朝一rì刘娥做了太后而决断朝政的一天的。
平心而论,冯拯和王曾两人对刘娥的观感都还不恶,若是赵恒身体棒棒的时候,刘娥也堪称贤后,虽有玩弄权术,但总体不错。只是出身不好,属于典型的民间艺人。这种背景居然平步青云做到皇后,连她自己的前夫都做到了侍卫马军都虞候,最近又加了加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这是让王曾等一班人很不爽的。只是恩出于上,官家愿意,他们有什么办法?但现在官家朝不保夕,王曾等人心中的老账翻了出来,不免对刘娥就多了几分抵制情绪。
冯拯知道王曾的情绪,只好婉言道:“我朝制度,历来是重文抑武,各部军统领有领兵之实,无调兵之权,大可不必疑虑。只是若有万一,官家不虞之后,倘委以阁臣辅政,孝先自忖能抗衡谓之否?”
王曾想了一想,老实回答:“未必抗得过他,不过,官家既已召莱公回京,想来已有安排了。”
说到寇准,冯拯心里也很痛快,同时又莫名其妙。居然是由寇准的天敌钱惟演陈奏保举回朝的,这种荒唐的事情,他老冯至今不能猜出其中二三。算起来今rì正月初十,寇准如果走得快,应该快到京城了。到时候朝局多半又是另一种形式,但到底走向如何,大家都不知道。
想到此,冯拯缓缓摇头叹了口气:“平仲与我年纪相若,俱老矣,更遭此风霜,未必复有昔rì之意气啊!”
“依下官之见,却是未必。莱公与拯老年纪相若,意气亦相去不远,皆是为国而忘身者。昔rì浮云蔽rì,公遭谣诼,却未必便会消沉,至于到底如何,曾愿与拯老拭目以待。”王曾笑道。
冯拯抚须大笑道:“承孝先谬赞啊,呵呵,那么老夫便候着平仲回来,为君等站班壮势!”王曾起身拱手:“枢相高风,曾仰止矣!”
两个无聊的人,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话到尽头,就不再多扯,冯拯又把话题绕到梁丰身上。
“孝先,老夫今rì相约,还有一事,yù请孝先帮忙,不知肯否?”
国家大事的大方向都定了,王曾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想来冯拯不过是些私事,他和钱惟演又不同,定不会有什么太为难的事找自己。当下爽快地说道:“拯老但有吩咐,无有不从,请明言。”
“呵呵,事倒不大。只因我家程程年已十六,该当议议终身了,我看着梁玉田倒是不错,前rì在钱希圣家也知他未有婚配,不知孝先能为老夫作此冰人否?”
“哦,原来拯老相中了玉田呀?呵呵,曾也甚可惜,苦无一个女儿,否则定与拯老争上一争!这是好事,曾敢不效劳?定当竭力玉成!”王曾大笑道。冯拯听他答应,也抚须呵呵谢过。
“不过,此子虽然玉琢通透,但曾观他对于这种事情,好像有些死脑筋哩。那天就说自己已经摆了花轿迎娶那个谢小嫦进门,便算是明媒正娶了,如今要劝说他,怕是还要费一番功夫。拯老但莫急切,待下官慢慢开导于他,今rì且与他从容饮宴,不谈此事。我说拯老啊,此子带给拯老的惊喜,恐怕还在后头呐!”
“好好好,既如此,那就偏劳孝先了,咱们这就摆上酒宴罢?”
六十、一曲清歌《卧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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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敞轩里面,梁丰刚把故事讲到至尊宝刷地拔出了紫霞仙子的紫青宝剑,紫霞仙子蓦然回头,看着眼前这个惫懒汉子痴痴出神,听得帘子后面的冯程程大小姐也痴痴出神。这时家人来报:“孙少爷,相爷已经把酒宴摆在叙荷堂,来请梁公子过去。”冯程焯只好遗憾地摇摇头,笑道:“今rì却听不完梁兄的故事了,祖父大人已经来唤了,请梁兄移步!”
梁丰喝了口茶,笑着起身朝帘子里面拱拱手,转身随冯程焯离开了敞轩。冯程程好像没看见他拱手似的,仍旧呆呆地坐着不动,旁边丫鬟伸手在她眼前晃动也恍若不觉,不禁笑道:“小姐,人家已经走了,还想着拔剑呐?”
冯程程两眼放光,却又有些直直地自言自语道:“是啊,他已经拔出了我心中的紫青宝剑!”听得丫鬟掩嘴偷笑,程程忽然反应过来,满面通红,娇嗔道:“不许乱说,要不然我撕了你们的嘴!”
“是啦小姐,还不快找夫人去?夫人早就等着你一同过去看新女婿呢,喏,就是那个剑鞘子喽!”说完哈哈大笑。冯程程狠狠白了丫头一眼,忙起身找娘亲去了。
梁丰跟着冯程焯七绕八绕,来到叙荷堂,酒宴已经摆下,急忙上前行了一礼,主动坐到最末座。这时冯伸己也来了,就坐在梁丰对面,朝他笑笑,又让冯程焯挨着梁丰坐下,五个人开始喝酒吃饭。
酒过三巡,说些应时的废话过后。王曾转头朝梁丰笑道:“玉田与程焯公子还说得来否?”
“是,小子与冯兄甚是投契,一见如故,刚才在敞轩里聊了很多。”冯程焯也在一旁夸赞道:“梁兄风趣得很,令程焯受益匪浅!”
冯拯笑道:“这就好,你们年纪相近,好在相去不远,今后可以多互相走动走动,只是我焯儿须要看准时间,别挑着满城行首堵门的时候去拜访,进都进不去。呵呵!”
老头这般风趣地记仇,让众人都是一笑。梁丰只好也陪着呵呵干笑两声。
大家说笑一阵子,冯拯估摸着屏风后面该来的人都已来了,便说道:“听说玉田答应了王曾相公,要写一篇文章论论用人之道的,老夫也好奇得很,天下古今,论此事多矣,何故王相公对你青眼有加,还要限时来取。不知玉田将从何处下笔,可否大概透露一二啊?”
“两位相公抬爱,小子岂敢当得?只是当rì大胆,在王相公面前信口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