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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阳光大宋-第18章

小说: 阳光大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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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惟演清清嗓子,低声开口道:“启奏官家、圣人,臣近来案牍劳形,jīng力差了很多,是以没有什么新句。不过,最近襄州知州刘仲与臣通函,说是近来他治下有一位少年才士,大是不凡。所作几首诗词,皆为奇绝之句。不知官家可曾知否?”

“哦,少年才士?你且奏来听听。”赵恒人到晚年,一是信迷信,而是喜欢年轻人。一听有神童之类的,马上就来了jīng神,要钱惟演详细讲来。刘娥也不打断,怀着另一种心思听着。赵受益更好奇,神奇的故事总是孩子的期待。

于是钱惟演就抖擞jīng神,抑扬顿挫绘声绘sè地把梁丰的咏梅、中秋和论足等诗词逐一朗诵了一番,边说还边加背景介绍,故事说得也算娓娓动听。只是当他说到梁丰写话本时,赵受益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旁人倒未在意,小六子心想,无论如何要去找杨内侍把这书拿来看看。

老赵家香火不怎么旺,肝火也不怎么旺,偏生这艺术之火倒是猛烈得很。两父子加上刘娥,一听到什么“零落成泥碾作尘”,什么“何事长向别时圆”,马上沉浸在诗歌美妙的意境里不能自拔,陶醉之极。最后刘娥听到“始自人间贱丈夫”时,顾不得夫君病卧在床,还是噗嗤一声轻笑。连赵恒都呵呵了两声,说道:“尖酸刻薄,倒也骂得痛快!”赵受益小小年纪,也极是畅快。只是碍于二老在堂,只好忍住。

钱惟演看到两位高兴了,马上凑趣道:“是啊,臣当时一听这句,也是羞愧,后来思之,这裹脚之事虽小,确也有伤天和。因此已唤家中女婢不得缠足,心才稍安。”

赵恒听了钱惟演诉说,忽然想起往事,转过头去温暖地看着刘娥道:“圣人,这个小小梁丰倒也有些胆识,莫如下道诏书,晓谕天下,禁一禁这缠足之风如何?”

刘娥听钱惟演说了梁丰的故事,最打动她的,恰好也是梁丰和小嫦的一段姻缘。所谓感同身受,她刘娥二十年前便是如此过来,此时回思往事,心中感慨。听到赵恒吩咐,知道老公与己心有灵犀,喜道:“官家仁心,果然无微不至。”马上就吩咐拟诏,不许民间再缠足。

自此以后,“三寸金莲”再也没有出现在中国历史上。中国千千万万妇女的脚,在另一个平行的空间里终于得到了解放。

说了一会儿闲话,赵恒累了,钱惟演终于告退,小六子赵受益也一并告退出来。刚走到门口,小六子赶紧叫住钱惟演说道:“太仆慢走,小王有一事相询。”

钱惟演急忙停下,转身行礼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方才你说道那梁丰写了一回话本小说叫做什么《大唐三藏西游记》的,你可曾有?

钱惟演心思急转,抬头微笑道:“老臣只是听说,却不曾见过。若殿下喜欢,老臣便去寻访寻访,若找到了再来送给殿下如何?”

“哦,你也没有啊,那算了,谢谢啊。再见,钱太仆。”说完就失望地恹恹走了。钱惟演看着他的背影,再想想先前官家和圣人对视的眼神,叹气摇了摇头:“唉,多好的一棵大树啊,要是能靠上去多好。可惜群狼环伺,怎生想个法子才好呢?”

这点小事还难不了钱惟演大人。心念一动,有了主意。当下马上打道回府,此事大大要紧,得赶紧动起来。

要说大宋朝的皇家可真够悲催的,那么多钱,偏偏住的是历朝历代最简陋的宫殿。虽然和太祖爷赵匡胤老想着搬家而没扩建有关系外,本身宋朝皇帝对自身的约束还是不错的,不扰民,不贵奢华,起码前几代是如此。

这小六子赵受益就憋屈在福宁殿隔壁的睿思殿,挨着他母后的坤宁殿。回到那个小院子,叹声气,双手支着下巴坐在寝殿外的台阶上,望着高墙外四角的天空发呆。

用晚膳的时候也没jīng打采的,倒不光是因为那部《西游记》,而是常年深宫呆着,见天都是些白胡子老头围着他喋喋不休,还不敢不爱听,都说这是为了今后看着自家江山做准备。要么就是这么一群宫女黄门,话都不多说一句,老娘就住隔壁啊,谁敢多事?一晌抬脚过来就是一顿嘴巴子。

也不是没出过门,可就关在轿子里掀起帘布稍稍那么一瞥,去的地方都不沾人气,大是大,风景好是好,就是无聊。就算他心地再善良,人再单纯,可也是孩子啊。

唉,正在长吁短叹,一个小黄门夹了个小包袱近来了。“参见殿下。”

“郭成啊,有事吗?”赵受益问道。

“杨内侍差我来给殿下送东西,杨内侍说了,这书每天不可多看,稍事休闲就好,要是殿下的心放到上面了,杨内侍吃罪不起。”说完就把包袱递上。

还不等随身黄门去接,赵受益就蹭地一下子跳起来,喜笑颜看地抢过包袱,打开就看。赫然就是一本红sè布纹封皮的《西游记》,上面压花印着一个骑马和尚,一只手拿铁棒的猴子,还有一只猪和一个面目狰狞的头陀。

“替我谢谢杨内侍啊。”赵受益拿起书头也不抬转身就要进寝殿。

“杨内侍说了,这书共有五卷,今天送来的是第一卷,还请殿下慢慢看完再吩咐他来换。若看快了,恐怕不好。”小黄门又交待一句道。

“啊?有五卷啊,这杨内侍抠门儿的,好好好,我知道了,谢谢他,请放心,本王不会耽误正经事的。”话没说完,赵受益一转身就跑了。小黄门笑笑,回去交差。

这边钱惟演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刚刚弄到手,宝贝儿得不得了的《西游记》取了出来,这还是当rì襄州知州刘仲为了防止发生群体xìng事件,派了厢军和捕快班头衙役去参观了梁大少爷的题卖大会,听人禀报后,专门自己花钱叫人去买了几套和一些字画。他知道钱惟演喜好这些,就写了封信顺便把一套也送了过去。

要说这刘仲做官是真不赖,以不扰民不生事为主。那天听说题卖大会,也没一惊一乍地围追堵截,而是派人暗中观察。使梁丰的筹款行动得以顺利进行,而且还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好官成全了他。

话说钱惟演拿出书摩挲一阵,本想马上派人给赵受益送去,转念想宫门耳目众多,一送,怕是就着了别人的道。况且自己还想好生享受几天,便又放了回去。

转头走到书案前,抽出一纸信笺,就要开始写信。然后又发呆,是写给刘仲呢,还是直接写给梁丰那小子呢?稳当点当然是写给刘仲,请他转达自己对后生的奖掖之意,请他到东京来一叙。可他又怕刘仲看出自己的意图,和他争功,要是刘仲直接把那小子举荐给皇上和皇后怎么办?

干脆,直接写给梁丰吧!

提笔写道:“梁君启,冬寒,老无所事,辗转得君说部、诗词,喜甚。闻君侨寓襄州,名噪四野,yù谋一面,今遣家人致以尊前,备川资五十贯,邀来东京一晤。并致冬安不被。”对后生说话,虽然是邀请,也不用太客气,直截了当就行。他老钱爱才可是出了名的,想来梁丰也不会拒绝。

写完画了自己的画押,又盖上矜印,装入信封。叫来家里管事领班钱禧,如此吩咐一番。钱禧领命而去。

半个月之后,这封信到了梁丰的手里,梁公子几眼看完,对小嫦、永叔和钱孝仪笑道:“这可是瞌睡来就有人送枕头啊,上个月我还说准备出去闯闯呢,这钱学士就来邀我了。大家说说,这是去,还是不去呢?”

(各位,梁丰是去呢?还是不去呢?有人愿意帮忙拿个主意否?)

廿三、假正经累了,露露狐狸尾巴

小嫦正在认真地给梁丰补袜子,没工夫搭理他。

其实袜子没破,就是小嫦看到两个洞,就忍不住拿针线来缝上,待两只袜子都缝好,再拆开,拿去给梁丰继续穿。

最近都是这样,小嫦不停地把两人的衣物缝了拆,拆了缝。狠下功夫学女红。

永叔没说的,少爷让干啥就干啥,去哪儿都无所谓。

孝仪有些犹豫,他虽然生意很好,在襄州很受欢迎,但更愿意跟着梁丰去更大、更广阔的天地作为一番。只是据说东京城里的桑家瓦子、中瓦、北瓦等,都大得要命,能容下勾栏五十余家。自己这点身手,怕是立不住脚。

他把担心告诉梁丰。梁丰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这也忒小心了,凭我教给你的玩意儿,要在汴梁混个别头状元恐怕不易,但要是想生根发芽,那是绰绰有余啊。况且你在这里无家无室的,出去溜达溜达有什么不好?走吧,到时候给你找个老伴儿。”

“师父,我今年才二十五!”钱孝仪忍不住提醒道。

“哦,我是想给永叔说的。那么给你寻个浑家,总行了吧?”

事情就这么定了,梁丰就在陈记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安顿好钱僖和其他随从。请他们休息几天,等自己把事情处理完了一起上路。钱僖说没问题啊,梁公子你请便,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其实梁丰也曾琢磨着是不是学学诸葛亮,跟钱惟演先耗一耗再说。可自己在这襄州城里确实是无所事事很久了,用李逵的话说那是“嘴里都淡出鸟来”,再不活动活动,怕是身上都长白毛了。

况且现在又不是什么乱世,轮不上别人求贤若渴地上杆子找自己吧。要是没记错,也就这二三十年间,天上那些文曲星下凡都跟流星雨似的,数都数不过来,自己一个小小穿越工作者,算个屁啊。有这好机会,还不快屁颠屁颠上路,搅屎棍子搭戏台,摆什么臭架子啊?

选一个天气晴好的rì子,梁丰带着小嫦和其他两位,一早就雇车出门,晃晃悠悠来到鹿门寺,去拜见智真大和尚。

大宋棉花远未普及,技术也不够,所以当时还没穿上棉衣。只是皮毛、葛麻等物过冬。今天梁丰和小嫦穿了一身貂皮大氅,小嫦加了一个红sè缎里的帽子,耳边两颗明珠轻轻摆动,明目皓齿,艳丽动人。

她本想留在客栈继续苦练女红和烹饪的,梁丰强拉她出来,说坐久了闷得很,出来呼吸一下初冬凛冽的新鲜空气有好处。小嫦其实也喜欢出来,只是恪守妇道四字把这个十七岁不到的小丫头搞得神神叨叨的。听了郎君劝说,也就半推半就随了出来。

沿着山麓往上走,眼中尽是萧索之sè,与七月来时已经截然不同。而短短三个月时间,梁丰已然变化了不少。如今携着新妇上山拜访智真,不免心中感慨。

一时到了山门,小沙弥进去通报。智真听说梁丰公子到了,起身亲自迎出禅房,合十笑道:“听说梁施主在襄州城内好大手笔,老衲虽在方外,也替施主欢喜!”

“大师谬赞了,小子狂悖,不知天高地厚,没有闯祸已是多谢佛祖保佑了,何谈手笔二字?惭愧惭愧。”

二人寒暄几句,梁丰又向智真介绍小嫦,小嫦恭恭敬敬地向智真行礼。智真低首合十,慈颜笑道:“阿弥陀佛,此乃佳话也!”

进了客堂坐定,梁丰把话转入正题,说了捐款处置的意图。智真听完,念佛道:“阿弥陀佛,梁施主慈悲心肠,正是大功德一件。既然施主有命,老衲敢不竭力?只是僧居尴尬,怕是老衲一人无法自处呀。”

梁丰听了,竖起大拇指赞道:“大师心胸坦荡,所虑极是,小子佩服之极。若完全托于大师,确有瓜田李下之嫌,小人长戚戚,看到大师一人管理偌大财物,狗嘴象牙,那是要忌讳忌讳地。别到时候羊肉没吃成,惹了一身sāo;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癞蛤蟆跳脚背,虽然不咬人,可它膈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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