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宋-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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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丰仰头想了一下,道:“《千字文》,里面许多学问可以同这《三字经》相互印证,就照你现在这样教法。”
“那再下一步呢?”
“《论语》、《孟子》吧,可以学学那些了。”
“那再下一步呢?”
“我说你有完没完?这么多还不够你折腾的?这教书育人就好比栽花栽树,yù速不达。别老想着鞭打快牛好不好?”
“人家不过就是想早些看到他们成才罢了,我是横竖指望不上,要是能亲手教出一两个状元、进士来,那不显出我的厉害?呵呵!”
“所以更要悉心指导,别光顾着他们的课业,品德cāo守更要注意。知道么,你教的不是功课,是心!是灵魂!功名不是最要紧的,孟夫子说‘富贵不能yí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老婆,你要把这三条都教会他们做到了,才算是真正的这个。”梁丰说完,伸出拇指比划道。
冯程程看着他从未有过的严肃样子,仿佛领悟到了些什么。慎重地点了点头。
才经过一番道貌岸然的对话,冯程程忽然发现这厮眼睛开始不老实起来,上上下下在自己身上瞟来瞟去。饶是两人天天晚上玩妖jīng打架,也被他看得满脸通红。不由嗔道:“你又作死啊?大白天的,看什么看?”
“嗯,果然不错,打扮起来,比小嫦像多了。”梁丰答非所问道。
“像什么?”
“呵呵,像男人。最近闷吧?要不要跟我上街溜达溜达?你的老把戏,穿上男装出去。”
“好啊好啊。”冯程程拍手道。转脸又奇怪地问:“为什么说我比小嫦姐像男人?”
“嘿嘿,你这里没她大。”sè鬼贼忒嘻嘻地在胸前虚托两下。
“我跟你拼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237、捉拿金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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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冯程程出门的确跟谢小嫦有很大的不同,无论是男装还是女妆。小嫦随时都保持着乖巧、温柔略带一丝怯怯的娇羞,因此和梁丰逛县城的时候,十分放不开。只要仔细看,随时都是露馅的。
冯程程却是另外一番情形,自信,张扬,我行我素。其实她装起男人来比小嫦也好不了多少。不过胜在胆子大,总以为自己装得像极了。所以毫不害怕行迹败露,反而是谁敢对着她这个俊俏明艳的小哥多瞄两眼,她定然会毫不掩饰地跟人家对视,那眼神还真有一种爷们儿的味道。
果然,两天过后,这两口子带着永叔和李达上街的时,冯程程绝不躲着半边身子跟在梁丰身后,而是大摇大摆,顾盼自如,好几回要不是梁丰拉着,她都打头冲出老远。
四个人在街上走得乏了,便随意找一处茶楼落脚歇息。小县城有小县城的好处,不比京城欺穷敬富、见人下菜,也没有那等帮闲陪酒的小厮粉头纠缠,只是客客气气迎进去,找个干净角落坐下,随意点些羊肚、炙干和两三样果子,几盏茶。永叔和李达却不坐下,只站在夫妻二人身后服侍。这几年来梁丰也习惯了,由得永叔,不再勉强。
二人一边闲聊,梁丰一面眼角余光扫视周围,看看有没有多嘴多舌的在议论这几rì县里的新闻。
四人刚刚来时比较清静,没过得多久。人便开始慢慢聚集。此时正是未时末,申时初,离午饭已远,距晚饭未至,最适合一些有几个闲钱无聊作怪的人们来此闲坐。
人们陆陆续续走进来,闹嚷着互相打招呼点头作揖问候,过了好一阵子。高峰期过,才三三两两各自落座小圈子围着吃茶聊天打屁。
“喂,听说了么。县衙已经将前些时rì那对jiān夫yín妇的案子了结了,畏罪自杀哩!”
“嘁,你现在才知道啊。前rì就传了出来了。要我说,真他娘的活该,全无廉耻作出这等苟且之事来,算他们死得快,要不然早晚挨千刀的下梢!”
“你说的是,知道么,要不是新来的知县大人断案如神,查出去年他们赵岗那个落水的死人案子蹊跷,只怕这对狗男女便要蒙混过关,还不知几时才得落网哩。”
接下来就跑题了。茶楼里的人们热烈地讨论着新任县令如何神童无敌,如何毛里求疵查出破绽,当年在京城如何名动公卿
梁丰在一边听得心焦,再没有以往听到别人吹捧自己的惬意,正要打个什么主意。把话题拉回来,又怕自己一插嘴暴露了身份。忽然听到身边老婆清脆的一嗓子,把自己吓了一跳:“哼,什么断案如神,吹牛吧?听说那对jiān——人早有来往,那女人还偷偷县城来厮混过几回哩!新县令不来。迟早也要被察觉的。”
“嗨,这位小哥说得虽然有理,但若是他们做得隐秘,又有谁能发现?”一个老头不以为然道,显然是要维护县太爷的声誉。
“你还别说,这位小哥说得正是,以前就曾有人见过他二人鬼鬼祟祟地行踪,只是觉得有些不妥,背后议论罢了?”
“哦?是哪个傻子看见了不说?要是早说出来,岂不立功?”梁丰一身冷汗,伸手在桌子底下压住冯程程的手,不许她再开口。幸亏旁人没注意听出雌音,否则非起疑心不可。见她又要接嘴,急忙自己先抢话。
“这种事情,当rì无凭无据,谁敢乱说?也是这几rì真相大白,传得满城尽知才知道的。”那个接话的汉子道。接着又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俯下身子,贴近桌面和同座的几个人道:“我听西门水星阁下的薛老三说过,那赵家老大,有两回携了一个女子去过金大爷开的银钩赌坊哩,想来就是那个柳氏。”
他越是故作神秘,旁人就越专心听他说话,人人都侧着头把这几句听得清清楚楚。
“真有此事,真有此事,我也听人说瞧见过的。据说银钩赌坊对那赵老大甚是客气,专门有人出来迎接。诸位想想,那金大——那个爷,在这县城里看得上的人,能有几个?定是赵老大去那里耍子,出手阔绰,才如此客气!”一人急忙在旁边肯定地说。
这人说到金大两字的时候,语气顿了一下,忽然改称爷。梁丰顿时明白,这厮本来要说金大嘴的,只是怕那人势大惹了麻烦,才急忙改回来。
再仔细听了一会儿,话题都是围绕赵守正和柳氏行踪展开,虽没什么新情况,却把出入时间大体说了个明白,完全符合房二打探到的细节。
梁丰再无怀疑,站起身来拉着程程就出门而去。这时茶楼闹闹嚷嚷,谁也没注意到他们。
回家路上,梁丰板着脸训斥老婆:“今后出门,不许再胡乱插言。让人家听出你是个女人,谁还讲话?真是的,差点被你搅了!”
“哼,要不是我说了一句,这帮子人还不知扯到什么时候呢?哦我知道了,听到人家背后夸你,好开心是么?巴不得多听几句过瘾。嘁,什么人品?”冯程程又不服气,又不屑道。
回到县衙,梁丰马上命人去请主簿和县尉到慎思堂议事。也正巧,那两位也出去遛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梁丰只好先回内宅吃了晚饭,又打发人去请,两人才匆匆赶来。
三个人一碰头,不约而同脱口就是三个字“金大嘴”,不免相视一笑。原来也不怎么难打探到嘛。
三人不再犹豫,短短商议几句,邓圣便开口喊来当值的衙役,命他赶紧集合众人,连夜有公事交办。
半个时辰不到,封丘县刑房、巡jǐng、捕头等悉数到齐,邓圣宣布:“银钩赌坊放贷斗殴,多伤人命,现有人报案。故连夜缉拿金大嘴及其党羽,一个不许漏掉。”宣布完命令,又将人分成几路,分别往银钩赌坊和金大嘴的家里赶去,要求务必将这厮拿获,不许放脱。
三位领导只在慎思堂端坐吃茶,等待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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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狠心短命的鬼
“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邓圣咬着腮帮子道。
秦邦业也很丧气。
“差那么一点点,未必就是坏运气。”梁丰望着外面沉沉的夜sè,淡淡说道。此时所有人回到县衙大堂外,慎思堂里又只剩了他们三个。
“你是什么意思?怎么说话神神叨叨的。”邓圣觉得越来越不了解梁丰。
“呵呵,不可说,不可说。不过这样吧,那些小鬼们不妨由你去审问审问,请固本兄帮帮忙陪你一道。我还要写封信。”
邓圣只好郁闷地和秦邦业出去,他全身jīng力释放不出来,准备加班,不让那帮家伙安生。
让邓圣稍感欣慰的是,居然在一堆小喽罗里发现了菜市袭jǐng那几位好汉大哥。出门躲了几天,还是忍不住要回到首领身边,被逮个正着。
“哼哼,真是出门遇故知啊,原来你老几位是跟着金大嘴发财。失敬失敬!主簿大人,下官准备从这几个开始问起。”
“县尉请便。”秦邦业忍俊不禁道。原来一个人跟着梁丰混久了,就难免学到他一张损嘴。邓圣看起来这么沉稳的人,不知不觉也沾了那许多习气。
外面如何鬼哭狼嚎梁丰不管,他只气定神闲地给开封府法曹大人刘川写了一封信。封好以后叫人进来,吩咐第二天一早送到开封。
经过一夜的审问,最后封丘县查出,当地泼皮金大嘴。原名金chūn平,为恶一方,使钱放贷、欺男霸女,有伤人命甚至逼良为娼等等恶行。县衙贴出告示,金大嘴的一应产业统统查封,所有受过其欺凌迫害的苦主可以登衙告状,只好有人证物证。经过核实,衙门记录在案。待上报开封府及刑部提点刑狱司后一并决断。同时贴出海捕公文,全城缉拿干犯金chūn平。又作为附录一并上报开封府同刑部备案。
秦邦业曾有些忧虑地向梁丰建言,是不是等抓到元凶后再作处置?现在光听一面之词,虽说那厮十恶不赦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但只怕他走通门路,到时候反咬一口,麻烦可就大了。
梁丰笑着回答说那厮已经不敢再回封丘了,一切放心。而且现在这么做并无半分违反规矩,只是登记在案而已。一切等上级处理好了再做下一步。
秦邦业想想,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一连三天,登门喊冤的人络绎不绝,纷纷痛诉恶棍金大嘴种种罪恶。有被他打伤致残的,有被他害得倾家荡产的,有无缘无故得罪了他从此失踪不见的。自然。郑得力家也在喊冤之列。
梁丰看到这么热闹的情形,很有成就感。不免有些感谢起这个时代来。司法程序如此简单,只要有基本的人证物证便可。要是如同后世般什么都讲究指纹、录像、DNA证据链,那这么些简单明白的案子就不用破了。
但他也明白,如今光凭一言而决、一言而丧。看起来干净利落,天知道里面藏了多少冤屈。
看来得好生学习学习大宋的司法制度了。
距离八月十五没有几天,梁丰终于收到了刘川的回信。他独自在书房里细细阅看厚厚一沓信纸,可见刘川对这份交情的重视,对自己相请之事的尽心。
整整一个下午都没人敢打搅他,连程程也不许进书房。只从外面远远看见这厮一会儿在屋里踱来踱去。一会儿又临窗出神。过了好多时候,才听他吩咐取个火盆进去,亲手点燃火苗,将那封信烧了个干干净净。
“到底什么大事?要你如此谨慎。”冯程程见他出来,忍不住开口问道,虽然明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不能说。唉,总之是件大事,大到你老公我官再大个一二十级也不敢胡来的地步。”梁丰凝重说完,冯程程不免伸伸舌头,懒得理他,转头要去准备过中秋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