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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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空洞无物的瞪视和悲痛欲绝的叹息。
这样偷偷摸摸地打听了两天却毫无结果之后,伊芙的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再隐瞒下去了,所以那天在上完魔药课之后,伊芙便决心将冠冕的事向德拉科和布雷斯和盘托出。下这样的决心并不容易,但是一旦做出决定,心中反而一阵轻松,这些日子她再也不敢戴那个冠冕了,一个不知道在转着什么歪脑筋的思想就搁在自己房间的饰品架子上,可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但是她比其他人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间要晚一会儿,因为斯拉格霍恩教授在下课后笑容可掬地留住了她,邀请她参加将会在周末举行的一次“有趣的小聚会”,伊芙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好不容易从魔药教室里逃脱出来,她急匆匆地回到斯莱特林塔楼,公共休息室里的气氛非同寻常的凝重,伊芙径直走向坐在正中沙发上的德拉科和布雷斯,说道:“我有一个令人震惊的发现要告诉你们。”
德拉科抬起头来,他的脸色比往常还要苍白,眼神凌厉。还没有等他开口,布雷斯已经把一张《预言家日报》塞到了伊芙的手中:“亲爱的,我想我们已经都知道了。”伊芙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拿起了报纸,头版头条上是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魔法部官员遇害,临终指认凶手”,伊芙赶紧往下看,副标题是小一号的字体:“卢修斯?马尔福真的是头号食死徒吗?”一个大大的问号占了足有半个版面。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女巫的头像和马尔福先生倨傲的头像并排在版面的下方,下面的报道用了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叙述方式将魔法交通司的艾博夫人在魔法部外面的酒吧里被残忍杀害的一幕写得极其血腥。伊芙被吓呆了——马尔福先生会是杀人犯吗?
一旁的阿斯托利亚已经娓娓道来:“这是彻头彻尾的诽谤——马尔福先生这样的绅士是不可能伤害一位女士的,即使这位女士看来很是糊涂——她肯定是中了夺魂咒,才会在临终时胡言乱语。”潘西迫不及待地表示赞同:“没错,只要看看她的女儿——那个格兰芬多的汉娜?艾博——是个怎样的蠢货就知道了。自从入学以来,汉娜?艾博还没有哪个学期不需要补考的——有其女必有其母。”
其他同学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但是这些似乎没有让德拉科的情绪好转,伊芙现在静下心来开始理智地进行思考:“那么现在马尔福先生被捕了吗?”德拉科咬着牙声音沙哑地说道:“一位贵族怎么可能忍受不白之冤而被关进肮脏的阿兹卡班?”伊芙的心沉了下去,那就是说,马尔福先生逃走了——这在魔法界的巫师们眼中,就相当于认罪潜逃了。
她哗啦地将报纸翻到第二版,果然,那上面是一张通缉令,悬赏五千金加隆缉拿杀人嫌疑犯卢修斯?马尔福。照片上的马尔福先生依旧在冷静而傲慢地斜睨着世人,铂金的头发一丝不乱地披在他的肩头,伊芙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在蜂群一般的奥罗们的追捕下,马尔福先生还会保持自己这种矜贵的仪态吗?
在通缉令的下方,还有一则小字的消息引起了伊芙的注意:
“在得到新任魔法部长的批准之后,奥罗们搜查了据传是头号食死徒卢修斯?马尔福的庄园,奥罗们原本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因为线报神秘人正窝藏在马尔福庄园里,庄园的女主人马尔福夫人仅仅是口头上提出了抗议,却没有拒绝奥罗的搜查。结果有些令人失望,虽然查出了一些黑魔法物品,但是却没有找到能证明这座巫师界最古老庄园曾是或者仍然是食死徒庇护所的有力证据……”
伊芙难以想象骄傲如马尔福夫人怎能忍受奥罗在自己的家中随意搜检,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不料却触动了德拉科敏感的心灵,他跳起来一言不发地冲出了公共休息室。克拉布和高尔这两个最忠诚的朋友紧随其后而去。
布雷斯却转向伊芙:“亲爱的,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说的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似乎不是指这件事?”伊芙不知为什么却突然不想说了,她颓丧地说道:“那件事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马尔福家族遭受的打击令每一个斯莱特林都感到心情沉重,因为这意味着以德拉科为首的斯莱特林学生在霍格沃茨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了。现在几乎每个人(甚至包括斯莱特林内部)都认定是马尔福先生谋害了那位女巫。汉娜?艾博当天就离开了学校,但是她在离开之前用最怨毒的语言朝着德拉科喷洒了一腔的愤恨,没有人阻拦她,尽管草药学教授就站在温室门口,但是她却只是温柔地搂过艾博小姐的肩膀,将她送走,对于德拉科连个安抚的眼神都懒得施舍。
其他的教授可以说也没有两样,也许斯内普在心里面还是回护自己学院的学生的,但是他并不公开声援四面楚歌的德拉科,而斯拉格霍恩教授就更加过分了,他把德拉科从自己的那些“有趣的小聚会”的邀请名单上彻底地划去,只苦了阿斯托利亚,就在上一个周,她的父亲格林格拉斯先生送给了斯拉格霍恩一份厚礼——一百瓶上好的波尔多葡萄酒,于是她顺利地收到了邀请函,现在她不得不参加没有德拉科的聚会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德拉科冷静地承受了这个突然的变故,他比以往更加行踪诡秘,就连布雷斯也常常借口到院长办公室关禁闭,而来往于霍格沃茨和扎比尼庄园之间,接受神秘人越来越多的指令和差遣,每个人都过得不轻松。
在魔药办公室的一次无聊的小聚会上,除了那个愚蠢的麦克拉根对万事通小姐的拙劣追求还有点儿可供娱乐之处外,就连布雷斯都缺席了。伊芙心里面藏不住话儿,便跟阿斯托利亚躲在角落里,将冠冕的秘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似乎有一个人来分担,这个沉重的秘密就不是那么让人压抑了。说完了,她叮嘱道:“所以,亲爱的,没有米莱蒂在场的话,现在你千万不要去动我房间饰品架上的那个鬼东西……”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有米莱蒂在场的话,阿斯托利亚往往受不了凤凰的魔法冲击波而退避三舍,于是她便有些歉意地打住了话头。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不经意中透露出来的这个秘密,对阿斯托利亚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的气氛就像场地上雨雪交加的天气一般日复一日的凝重,德拉科和布雷斯似乎忙得已经不可开交,以至于德拉科没有时间参加他心爱的魁地奇训练,而布雷斯则没有时间陪伴伊芙。
学校里恶性事件不断,每次有人受伤,德拉科都不可避免地遭到怀疑,他以坚忍的冷静态度承受了冷言冷语,现在救世主波特已经公开指责德拉科和布雷斯就是食死徒,并且声称他俩应该为最近发生的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追球手凯蒂?贝尔的意外受伤负责。直接后果就是现在当伊芙跟波特三人组和纳威在走廊里遇到时,已经连招呼都不打了。只有卢娜还是像过去一样迷迷糊糊,以同样的态度对待壁垒森严的两个学院的朋友。
这样的日子令人感到度日如年,好容易进入了十二月,连一向对魁地奇不太感兴趣的伊芙都开始盼望本赛季的开始,那样起码会发生些不同寻常的令人兴奋的事情。所以当第一场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对垒开始时,伊芙一大清早就到看台上给自己占了一个好位置,跟自己的斯莱特林同学们一起为本队呐喊助威。
但是她的朋友们没有一个在她的身边,德拉科和布雷斯都没有出现在早餐的长桌边上,阿斯托利亚也是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给伊芙留下了一张字条,为自己的不能出席而道歉。说起阿斯托利亚,伊芙有些郁闷地想:她最近真的是有些奇怪啊,常常不见踪影不说,即使晚上回到宿舍,也是一个人关在寝室里,不知在忙些什么,说起来她们已经好久没有像从前那样聊天喝茶了。
这场比赛对于斯莱特林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观众席上的一边倒就不用提了,斯莱特林们再怎么齐心也被淹没在了其他三个学院的喧嚣之中,而场上的选手明显实力悬殊。德拉科临时抓来了哈珀先生替代自己做找球手,而最有得分潜力的瓦赛先生在前一天的训练中又意外受伤不得不退出了比赛,反观一身深红色球衣的格兰芬多队,就连最容易出状况的罗恩?韦斯莱都如得神助一般地救起了不少志在必进的好球,更别提他们的那位总是关键时刻小宇宙爆发的救世主波特,最后当哈利抓着金色飞贼的手举起来的时候,斯莱特林以史无前例的二百五十分的劣势惨不忍睹地败北。伊芙扭头就走,因为她的心里从刚才开始就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安——阿斯托利亚是没有理由不来观看魁地奇比赛的,尤其是在她并不知道德拉科缺席比赛的情况下。
她径直回到寝室——不出所料,饰品架上的冠冕不见了。伊芙仅仅犹豫了三秒钟,就想到了去哪里找阿斯托利亚:有求必应室。阿斯托利亚果然端端正正地坐在有求必应室的那堵石墙前面,头上戴着拉文特劳的冠冕,手中捧着那本《失落的秘境》。伊芙赶到的时候,那堵原本斑驳的石墙已经变成了一面黝黑深邃的镜子——原来德拉科猜测得不错,黑镜子就是有求必应室的大门,关键在于想对了路子。阿斯托利亚无疑是找对了路径,然而可怖的是,那面黑镜子似乎没有照人影像的功能,阿斯托利亚离镜子只有一尺远,伊芙却没有在镜子里看到她的面容,还没有等伊芙叫出她的名字,黑镜子突然波动起来,一团突然聚拢起来的黑雾从镜子里冒出来,转瞬便将阿斯托利亚的上半身笼罩在了雾气里。
伊芙惊叫了一声,抽出魔杖甩手劈出了一个劲道十足的“四分五裂”,按说即使是铜墙铁壁也会被这一记攻击魔咒给击碎的,但是就像一滴水掉进了大海里,黑镜子有规律波动着的幽深镜面竟连一丝涟漪都未起,伊芙的惊惧无以复加,阿斯托利亚依旧纹丝不动地被黑雾包围着,伊芙只能向她所知道的离得最近也最有能力的人求助:“邓布利多教授!邓布利多教授……米莱蒂!”
米莱蒂不愧为一只出色的凤凰,虽然她的主人后想到了它,它却比校长大人要先到一步。凤凰出现时的青色火焰一闪,黑雾便应声而熄,阿斯托利亚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地上,黑镜子已经销声匿迹。
米莱蒂奇怪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阿斯托利亚,用它金色的喙轻啄了啄伊芙的头发,似乎并不明白主人为什么把自己召唤来。伊芙抽泣着说道:“米莱蒂,快,那里面有黑魔法烟雾,它害死了阿斯托利亚!”她指向那堵石墙,米莱蒂没有找到一丝黑魔法的踪迹,不过它不忍心让伊芙继续着急,便“噗”的朝那无辜的石墙喷了一口火。
转瞬间石墙就变成了一扇铸铁大门,还没有等伊芙反应过来,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德拉科和布雷斯几乎是从门里摔了出来,他俩被烙铁似的大门烫得直跳,布雷斯忍不住大声诅咒起来,于是又一次得罪了米莱蒂,米莱蒂愤愤地扇了两下翅膀,“嘭”得一声就消失了。德拉科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阿斯托利亚,轻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有求必应室的大门突然打不开了?我和布雷斯被困在里面好几个钟头了。刚才是你把大门打开的吗,伊芙?”
伊芙含着泪摇了摇头,还没有等她开口解释,一阵杂沓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