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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浮世经-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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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是明帝施压胡不为这个徐氏之婿,终于从徐家得到一条海上粮道,于是整合了最精锐的八千水军和最好的百十艘大船由胡不为带领出海,这也是大夏最后是否能够残喘下去的希望所在……

再然后。

胡不为连同着水军和大船一去不回!

她在绝望的等待之中,等来的是胡不为已经连人带船已经秘密驶向了渤海国,在渤海国与其真正的妻儿团聚的消息!

徐玫的眼中又燃起了熊熊风光,烧的她皮肤生疼!她的耳朵里,似乎还能够听见“滋滋”的声响!

如果。如果。

如果说太上皇没能复辟成功,那大夏,是否会是另外一个走向。那些难民苦役的情况,会不会好上一点点。能不能多活几个人。

徐玫不去想太长远的事情。

夏长渊能看清楚朝代更迭的必然,徐玫当然也没有奢望着大夏能够千秋万代。只是,在亲眼看到那些难民的时候,她总想着,乱世能不能不要现在就来!若大夏注定要在几十年之后灭亡,她希望能有一个能稍微对民众好点儿的皇上!

这种想法有些自欺欺人的可笑,但徐玫此时此刻,正是这般想法。

莫仁看了看她,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没有开口。

徐玫知道,他肯定在想:假设没有价值,是以没有什么可讨论的吧。

“我要收拾了。”徐玫回神,向莫仁微笑道:“师兄也回去整理一下吧。怕一会儿爹爹就要回来了。”

莫仁点点头,沉默地走出了徐玫的房间。

夏长渊回来的很快。

他回来的时候,在他身后,跟着一个面相老实的年轻人,十分普通的样子。但徐玫却看他有些面熟。

“他原来也在五柳观待过一阵,你才去他就走了,所以你估计不记得了。”夏长渊介绍道:“眼下已经在潘家镇安了家,入赘一户殷实人家娶妻生子,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嗯,他现在跟着妻家姓了潘,叫潘新生,你们称呼他新生大哥便是了。”

潘新生闻言忙憨厚地笑笑,道:“不敢,小姐就喊我名字便是。”

他看起来有二十出头了,又有五柳观的经历,不知道他是不是太平观的,但莫仁和徐玫都年纪小太多,还是见礼,称呼其新生大哥。

见礼之后,三人收拾了行礼,到前台结账。

“这种天气,你们居然真能雇到车?”掌柜的有些奇怪。

潘新生出面搭话,用熟练的当地话,与那掌柜说道:“是从前收留过我吃饭的恩人,我这好不容易才找到报答的机会,只是让送一送去京城,若是推辞,那岂非不是人了!”

他一番话说出,当即被有些举子听到了,立即赞道:“知恩图报,年轻人当真不错啊。”

一个镇上住着,那掌柜的大约也听说过潘新生的来历,闻言笑着赞许,竟然是给减免了些房钱,算是看了潘新生的面子。潘新生谢过了,一行人才出了门。

车厢十分普通,有些旧了,但保养的不错,看起来依旧十分结实。拉车的是两匹高大健壮的骡子,颈脖子附近披上了些茅草编织的毡子,多少能保暖一些。一看就知道,这主人家对牲口是格外爱惜的。

“观主、小姐请放心,赶路送人本来就是我的营生,只是最近几年雪大,家里爱惜牲口,才不出来了。”潘新生十分有信心,拍着胸脯憨厚笑笑,道:“我把式很不错的,两头骡子又壮实,就算路不好,也一定能将您们送到了。”

“那就麻烦新生大哥了。”莫仁对潘新生这样的“外人”,露出笑容,真诚得体,很是让人好感。

徐玫见状又不禁多看了莫仁一眼。

莫仁笑脸控制不住的僵了一下。

待夏长渊领着徐玫坐进了车厢,莫仁想了想,在潘新生旁边坐了下来。潘新生也没有觉得奇怪,冲莫仁和气地笑了笑,给他又让了些地方,才甩了一声马鞭,开口吆喝一声。

两头骡子动了动蹄子,活动了一下,不用潘新生再催促,就向前行驶起来。

幸好,雪虽然看似很深,但连续下的几天其实下的都是细雪,被一层层地冻实了,没有泥泞,并不太难走。

之前没有人载客,应该是怕再下了雪吧。

车子走的是北城门。

出城的时候,徐玫特意向外看了一眼,并未看到城门口有粥棚。也是,难民都是从东南而来,抵达的当然是南城门了,这个方向没有几个人,原也不必设什么粥棚。

树上光秃秃的,只剩下一些灰黑色的枝干,此时被白雪压住了,在阴郁灰暗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的枯败;而那白茫茫覆盖了整个大地的白雪也是灰白色的,铺着盖着压着,让人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根本不似那些美丽的诗词之中描绘的样子,又哪里是什么美景。

徐玫越看越觉得心情压抑,口中嘟囔了几句之后,关实了车窗,再懒得向外看了。

☆、157 交谈

“在想什么?”夏长渊问道。

徐玫闻言抬眼,托腮打量着自己的父亲。

夏长渊依旧是差不多的别致宽袍,束发不戴冠,像是道法高深不染凡尘的世外仙人,但又更像是温文尔雅斯文俊逸的诗人名士。

不像徐立前。

徐玫总是会忘记,夏长渊其实还是以诗才名誉南北的大诗人。大约是夏长渊从不在她面前吟诗的缘故?

徐玫不想说自己心情抑郁,突然狡黠一笑,道:“女儿突然想起来,爹爹您其实还是个大诗人呢。”她指了指窗外,道:“古往今来多少诗人咏唱雪中美景,爹爹您看到这白茫茫的一片天地,有没有诗兴大发?”

夏长渊不禁一窒。

片刻,他才失笑摇头,反问道:“玫儿难道不知道,我只喜欢咏柳颂春?”

“那又是为什么呢?”徐玫问道。

“才情不够吧。”夏长渊十分坦然,道:“五柳居士的名号,多是世人吹捧来的,我的诗作,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像是被布置一定要完成的课业,并没有真正的传世之作。”

“爹爹太谦虚了吧。”徐玫嘀咕道:“直接就说不想作诗好了。”

其实夏长渊有几首诗当真是非常难得的。虽然其他或许平平,但诗人只要有了代表作被人称赞传颂,自然就有了大名声。

夏长渊摇了摇头,没有与自己女儿继续分辩。

“爹爹,这么下雪的话,不知来年春上会怎样?”过了一会儿,徐玫又问道。

“其实这雪并不大,只是跟小雨似的,淅淅沥沥的下了太久,让人觉得大而已。”夏长渊看向前方,轻声道:“眼下,还不算是雪灾。但到年还有二十来天,下雪的时候还在后面,我也不知会如何。”

徐玫回想前世,似乎接下来一年其实老天对待大夏还不错的样子?她在后宅,也听到有赞颂新帝“得天命所属”的明君,所以老天都不惩罚大夏了?

那么,明年应该没有天灾?

只要不出人祸……

徐玫抿了抿唇,看向夏长渊,道:“父亲,您一路上京,真的是为了我们游历吗?就没有别的目的?”见夏长渊微怔,她又道:“父亲,您说会让我接手太平观,可您除了给我看那些陈旧的消息卷宗,再没有其他了……您是不愿意让我们也了解一下当前么?如此教导,是不是太缓慢了些?”

夏长渊眼神有些复杂。

他沉吟片刻,才轻叹道:“你这丫头,有时候实在让人……”

太聪慧了,让人一点儿不能把她当成十岁的小孩子。但她分明又是个小孩子。

顿了顿,夏长渊正色道:“我和你母亲都认为,废王最近应该会有大动作,所以来京城,看看能否有第一手的消息。”

徐玫目光顿时明亮起来。

她坐直身体,问道:“那洪光道长呢?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京城了?”

夏长渊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分明是没想到徐玫一下子就能想到洪光道长身上。洪光道长虽然不干涉朝政,但其下却统领了一个天机局,人不多,但各有所长个个都十分厉害,尤其是天机局十分靠近皇宫,深的信任,在皇宫之中,十几名各有所长的高手能起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尤其是洪光道长。

无人知晓他的功夫深浅。也没有人自信能胜过他。

夏长渊点点头,道:“是,据说极北之地出了一味他制作延寿仙丹的药材,在外人不能及之处,他亲自赶过去了。极北之地天寒地冻,飞鸟不能渡,他一来一回,至少要耽搁小半年的时间。”

“有小半年的时间,的确机会难得。”徐玫压下声音,隐隐有些兴奋,道:“也就是说,废王准备发动宫变了?”

“他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夏长渊面容冷淡下来,道:“只有这一次机会。成,自然有以后;败,则提前殒命,也好过一辈子做个废王。”

“那您觉得,他的把握大吗?”徐玫再次问道。

“周太傅胸有大志,并非是轻易放弃之人。有几年筹备,相信还是有很大把握成功的。”夏长渊看向前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徐玫暗自握住了拳头。

她清楚地知道,废王是成功了的。

“那万一功成之后,洪光道长又回来了呢?”徐玫有些紧张地问道。

夏长渊沉吟半响,道:“若功成,则新帝为赢得民心支持,不能宣告今上昏聩,只能向天下人宣布洪光道长为妖道惑人……以整个国家来绞杀一人,洪光道长再厉害,也不能万人敌。所以,洪光道长怕是不能轻易再现身了。”

这样啊。

徐玫又思考了一会儿,点头承认夏长渊说的很对。

“若是真的功成,以周太傅之能,大夏这艘船,还是能支撑下去的。”夏长渊语气十分复杂。

他肯定是不曾盼着大夏早点儿亡国的。不然,他也不会认可胡不为,将他带进了徐家。除了胡不为的出身来历,怕还是希望胡不为真的有些本事,能为大夏做点儿事情的原因。而要说他全心守护大夏,苦心思索各种办法做各种努力去挽救大夏,这也是没有的。

夏长渊更像是个对大夏依旧拥有感情,却刻意置身于外的看客。

徐玫再次思考了一会儿,低声道:“那父亲您说,废王若是宫变,会如何对待今上?”

“今上统治大夏几十载,朝堂上下,多少忠心于他的人。”夏长渊轻声道:“便是为了‘仁君’的名声,有“仁孝”二字,新帝也不能将今上如何,只能做足恭敬之心,尊今上为‘太上皇’吧。”

“父子父子。”夏长渊道:“真的涉嫌弑父上位的话,这个国家肯定会大乱的。人心崩了,说不定整个大夏立即就分崩离析了。”

现在,大夏人还是希望大夏能中兴,能走下去,不做那亡国奴!

“可万一太上皇又再次宫变呢?”徐玫握拳,问出这句话,心中十分紧张。

夏长渊沉吟许久,仿佛在分析这种可能,抿唇轻叹一声,道:“若短短时间内太上皇真的再次选择了宫变……大夏就真的是末路了。”

☆、158 关键在…

一次宫变,就意味着一次大清洗。

原本就无人关注的民生政务,在这种大清洗中自然就会格外无关紧要,无人在意。就如同一个精美的瓷器,一次被打破之后尚有黏贴拼凑在一起继续使用的可能,但若是再被摔碎一次呢?只怕就会是一盘散沙,拢都拢不到一起了!

前世,太上皇复辟之后的大夏,在明帝最后的疯狂之下,已然穷途末路。

徐玫修剪的格外短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的嫩肉里。

她沉思片刻,问道:“那太上皇若不存在了,突发疾病而去呢?他不是一直服用洪光道长的仙丹吗?要知道,仙丹其实多半都有毒的。”说暴毙,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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