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之花样年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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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少爷,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在屋里好好静养。这里人多,没的又让谁传染上什么病症,不是多一事么?”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拐着弯埋怨云少爷传染病症。
云少爷倒不计较,旁边的哲少爷坐不住了:
“这屋里哪里来一股榨油味?”
边说还边嗅。
姑娘们抿着嘴不敢笑出声,奶奶们倒是不顾忌地噗嗤一声笑了。
每次哲少爷一发话,五奶奶就不再做声,不过脸上到底挂不住,只好讪讪着说:
“俺看老爷昨儿个闹腾久了,一时半会儿还起不了身。俺先到园子里透透气儿。”
自从今年夏天娶进了六奶奶,潘老爷大多时候都在新奶奶房里过夜,因为今儿个是自己的五十大寿,所以昨晚才住进了太太房里。
五奶奶这句话透出的尖刻也真够刺人的。
旁人还没答腔,里头的丫鬟胭脂卷起帘子:“老爷来了。”
众人噤口。
一时乱纷纷的请安。
哲少爷也跪下请安、祝寿。跪下时看到潘金莲穿着绣花鞋的三寸金莲很分明地在眼前,布面鲜艳的红色钩起人心里一种痒痒的欲望。
哲少爷忍不住乘众人的一阵忙乱,在潘金莲小脚上捏了一把。
三寸金莲条件反射似的一缩。
旁边一个人“哼”了一声。
哲少爷侧过脸一看,只见五奶奶暧昧地望着自己笑。
哲少爷满不在乎地也冲她一笑。
潘金莲倒是局促着不知道脚怎么放了。
六
哲少爷永远都是一脸满不在乎的微笑。
这次回到清和县,他就再没有打算回京师翰墨书院去。
潘老爷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无奈只好把茶庄交给他去打点。怕他年轻,少不更事,又从家里抽出心腹管家李子昂帮他管理。
哲少爷本来是对什么都不在心上,有了这个得力的帮手,倒落得清闲,整天约了些斯文朋友,吟诗作对,喝花酒。除了到帐房拿钱用,茶庄十天竟难得去上一天,日子倒也悠闲自得。
只是,月桂轩那一幅江南写意的水墨画却总叫他放不下。
每每会无端地忆起桂花树下那一幕:金莲象一只受惊的小兽,躲躲闪闪,却又好象明明有所期待。。。。。。
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轻易得到的,绝不会想到去珍惜;而得不到的东西,即使并不是自己期待的,也会激起一种占有欲。
每次看到潘金莲小兽般躲躲闪闪的眼神,哲少爷的占有欲就多一分。
哲少爷心里的占有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而不是一个主子对丫鬟的占有;是用男性的魅力(哲少爷对自己的男性魅力向来很有自信),而不是用暴力、权势或金钱。
而潘金莲对哲少爷,觉得自己应该讨厌这样的登徒浪子,这种讨厌似乎在心里也事实存在。
然而,偏偏哲少爷那什么都满不在乎的笑,却似淡淡的桂花香,让人不由得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恍惚甚至放纵。
有时,在回廊、或园子、或大厅里遇到哲少爷,潘金莲总是很远地躲到一旁,眼睛看着地上,月牙儿般秀气的三寸金莲微微的哆嗦。
等哲少爷走远,她又忍不住会偷偷地瞥上一两眼,虽然看不到那满不在乎的笑,却看到那人走路的背影可笑地左右摇晃着。
这倒使潘金莲想起自己刚到潘府不久,和大自己两岁的哲少爷在园子里打了一架。
那时,哲少爷比金莲还矮半个头,被金莲摔了个狗啃泥,他也是这样左右摇晃着哭哭啼啼地跑回二奶奶那里告状。为此,潘金莲还被打了个半死。
只是,现在的哲少爷是高大而俊朗了。
其实,哲少爷也未尝不知道潘金莲会在他的身后瞥他的背影,不过,他却从不回头。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满不在乎,一方面他也想,如果自己回头,让潘金莲知道自己知道她在瞥他,那她以后就不会再望他的背影了。
一个少爷,一个丫鬟,就这样捉起迷藏来。
不过,潘金莲和哲少爷却不知道,他们的迷藏一直有一个热心的观众:五奶奶。
五奶奶进潘府,完全是潘老爷的一时心血来潮。
一次,潘老爷从状元巷过,从轿子里无意中看到了麻油铺里的这位麻油西施。因为没多少生意,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后面,两手托着脸天真地望着街上。由于光线不好而黑黑的麻油铺里,只有这张脸象白莲花似的盛开着。
第二天,潘老爷着媒婆前去说合,那边简直以为天上掉下了馅饼。
没多久,一乘小轿,五奶奶就过了门。
但是这位五奶奶却似乎不太会讨潘老爷的欢心,新婚之夜就大吵大闹。虽然后来安静了,到底还是象个冷美人。潘老爷本来是图新鲜,见她这样,也没了兴致。虽是新娶,却也不见得是新欢。
过了一年多,潘老爷就娶了六奶奶。
七
时间就这样象刻板的钟摆一晃晃到了第二年春天。
云少爷的婚事终于提到了桌面上。
女家不算有头有脸的大户,不过是开了一家酒楼,在乡下有百十亩田,能够凑合着过日子。和潘家拥有十九家绸缎庄、十一家茶庄、三家钱庄、几百顷良田的气势相比,简直不是鼻子眼。然而,摆着云少爷的那身病,也不指望哪户大户人家的女儿会进门了。
不过,潘家为维护自己的脸面,只是娶这家的女儿巧巧做妾室,虽然也并没有准备为云少爷再娶妻。
这门亲事是五年前就定下的,无奈云少爷的病总不见好转,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看看云少爷都二十八了,女方也已经二十五,再也拖不起了。就打算这年春天把喜事办了,冲冲喜。
在云少爷,娶妾室对他是可有可无,无非是父母之命。
而在潘金莲,却来得比较微妙。虽然她并不爱云少爷,但看到疼爱自己的云少爷娶小妾,心里毕竟也有些微微的失望。况且,也不知道这位姨太太好不好相处。
这天,潘金莲扶云少爷起来,为云少爷叠被子。
叠着叠着,一颗泪珠儿滴在被子上。
接着又是一颗、两颗、三颗。。。。。。
到后来竟收不住,象串起的珠帘,不断地往下掉。
云少爷细心地发现了,忙问她为什么。
不问倒好,一问,金莲竟抱着被子哽咽起来。
云少爷不再问,只是用手扶着金莲瘦瘦的肩,感受着抽泣的一起一伏。
哭了一会儿,潘金莲止住了,又叠起被子来。
在云少爷看来,金莲的哭,一定是因为自己就要娶妾室。只是,就算自己对金莲百般疼爱,毕竟她是个卖身潘家的丫头,是不能收房的。所以,对她的哭,自己是无从劝解也无法劝解的。
而潘金莲对自己突然的伤感却也不甚了了。好象并不为什么具体的事,只是心里有一些难以排解的茫然。
清明过去不久,巧巧就进了月桂轩。
巧巧人如其人,人小小巧巧的,也有几分秀气,似乎也没有什么怪脾气,只是平时不太爱说话。倒是她带来的随身丫鬟贝儿玲牙利嘴的,生怕自己的主子吃了亏,不过心眼却也是实的。
进门十几天,两个主子好象还完全是陌生人,两个丫鬟倒成了朋友。
这天,里屋两人都睡去了,金莲和贝儿睡不着,索性拥着被窝说起了体己话。
贝儿:“姑爷的病听说是从小带来的吧?”
金莲:“可不是!”
“唉!”
“咋了?”
“我是为咱家小姐。”
“。。。。。。其实咱家少爷也真是个好人。”
“只可惜他的病。”
“男人没有十全十美的。”
“是啊。”
“唉——”潘金莲深有感触地叹了口气:“睡吧。”
潘金莲侧过身,正好对着窗外那轮明月,明月似乎还是那样怀着坏坏的笑。
八
大哥娶了嫂子,哲少爷就不太方便往月桂轩跑了。
哲少爷同清和县那帮“斯文朋友”就来往得更密切了。
后来不光喝花酒,干脆堂而皇之地逛起了窑子。
不过越这样,哲少爷越觉得空虚,干什么都不得劲儿,这一点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这天,太阳很好,哲少爷却提不起出门的兴致。就端了张椅子,坐在自己荷风轩的园子里,在暮春懒洋洋的阳光里无聊地打发时间。
荷风轩也有一棵桂花树,不过却不见桂花。
“哟,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啦?怎么咱们的二少爷荫在家里没出去呀!”
哲少爷闭着眼睛,知道是五妈,懒洋洋地没动。
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哲少爷以为五妈走了,还是躺着没动。
一会儿,哲少爷觉得鼻子里痒痒的,随手一挥,没什么。再过一会儿,却又象有一个小虫子在往鼻子眼儿里钻。
哲少爷睁开眼,这才发现原来是五妈用一根野草撩他的鼻子眼儿。
看到哲少爷睁开眼,五奶奶象一个小姑娘那样“咯咯”笑起来,还不见一丝儿皱纹的眼睛笑得眯缝起来,脸上洋溢着一种属于少女的青春。
哲少爷:“五妈,你——”
五奶奶:“怎么,我是你五妈就很老了?我也不过只大你两岁而已!就不允许我象一个年轻人一样偶尔调皮一下?”
五奶奶边说边撅起嘴。
说实话,五奶奶其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有时甚至象一个楚楚动人的少女。
不过,因为她平时讲话刻薄,不得人缘,再加上是自己的长辈,哲少爷从来没有用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去看过她。
在这个暮春的上午,太阳暖洋洋的,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也竞相争春,一排生意盎然,哲少爷在一瞬间的恍惚中,竟感到了一种撩人的心动。
而五奶奶在哲少爷的恍惚中,突然有一种被撞击的心痛,隔着暮春的阳光,她似乎看到了多年以前的某个春天一张同样恍惚而迷醉的脸。
也就在这时,潘金莲走进了荷风轩。
园子里两个不动的人让她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五奶奶敏感地觉出了园子里空气的变化,一侧脸,看到了潘金莲。
五奶奶不慌不忙地对哲少爷说:“赶明儿我就叫翠喜到你园子里把这盆兰贵人搬到我屋里去,到时你不要舍不得哟。”
哲少爷满不在乎:“一盆花值什么,就算孝敬五妈吧。”
五奶奶一笑:“嘴巴还挺乖的。”
五奶奶走了。
潘金莲这才向前:“哲少爷,云少爷叫我来拿他让你带的龙井。”
哲少爷那不羁的笑又回到了脸上:“你跟我到屋里拿。”
潘金莲:“叫司旎给我拿就行了。”
哲少爷:“这龙井是杭州的贡品,她们那些丫鬟毛手毛脚别给撒了,还是我去拿吧。”
潘金莲无奈,只好跟哲少爷进了门。
九
哲少爷到底在书院读了几年书,把荷风轩布置得很清雅别致,看到这样的住所,很难同浪荡公子哥儿联系起来。
丫鬟司旎正在打扫屋子,见到金莲,亲热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潘金莲也对她回以一笑。
哲少爷径直进了卧房,潘金莲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卧房里有一种男子的气息,和云少爷屋里的气息不同,这种男子气息对人似乎有一种压迫,使人呼吸急促。
潘金莲一进来,哲少爷就早有准备似的,一下子把她拦腰抱起,放倒在床上。
潘金莲没想到外间还有丫鬟哲少爷就这样大胆,一时没了主意。
趁这意识的空挡,哲少爷一下子骑上来,搂住金莲粉白的颈项,一只手熟悉地从裙角伸过去,把裙子翻起来,温润的大手在金莲的小腹上柔柔地揉弄。
金莲不由自主地“哦”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拼命地挣扎,却徒劳地使自己的肌肤与哲少爷贴得更紧。
哲少爷把自己饱涨的下体与金莲的私处贴紧,享受金莲挣扎时,身体细细的摩擦。一只手有条不紊地解着金莲的纽扣。
金莲看出自己挣扎的徒劳,又用双手把哲少爷拼命地撑住。
然而,纽扣还是不可阻挡地被一一解开。
“呲”!哲少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