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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子错-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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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咱们已成亲五年,儿子也有了,怎么你还改不了口?」那把男声是恁地忘不了……可是此刻这把男声带给楼日的是心碎的感觉。 

「相、相公……」 

「爹爹,娘亲脸红红,羞羞脸、羞羞脸!」 

男子的侧脸对著楼日,接过少妇人怀中的孩童,「乖儿子,你这样笑你娘亲,你娘亲的脸会更加红啊。」 

「相公!」 

楼日难得的笑意,在这瞬间冻结,然后粉碎。求求你们,别再「相公」「娘子」的叫著!别让那个女人和孩子出现在我眼前!好痛……他的心痛得透不过气来…… 

他痛苦地盯著那熟识又有点陌生的俊秀脸容——一如既往好看的脸,却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从前的沧桑已淡化,换上决心守护身边人的坚毅;那一双曾经是淡漠与黯然的眼眸,此刻是明亮和有著如烛火的暧意;那抹笑容曾经是无力与疲惫,如今却是既明媚且灿烂…… 

他变了……是拥有了他渴望的生活的缘故么?那如他身上穿著的朴素衣裳一般的清简生活么? 

离开了我以后,你竟然过得如斯开心!?就在我过著因为惦记著你而生不如死的生活,你却…你却…… 

也许感觉到楼日炽热、无比思念却又悲伤的目光,男子回过头。当他看到楼日正在他们的后方用著欲言又止的眼眸盯著他们,他一怔。 

他没有说话,什么也没做,只是笑了,恬淡地、温和地、释然地,他向楼日点了点头,然后便一手抱著儿子、另一手牵著妻子离开,毫不眷恋、毫不思念。 

不…不!清!别走!我有好多说话想跟你讲!我有好多思念想传达给你!我…我好想抱紧你…… 

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喉间被悲呜啜泣塞得满满。 

「相公……少爷始终对你……如果……」寻安有点不忍,却更多的是害怕相公再次选择那个男人。 

冷清半垂眼帘,他几欲回头,可是脖子稍微转了一下却停住。他直视前方,最后还是没有再往后看。 

摇摇头,他轻柔地对她说:「回去吧。」 

后方的楼日泪眼婆娑地望著那远去的背影。 

「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权势了…再也不要了……回来……求你回来……」他断断续续地哭喊著,然而远去的人已听不到,即使听到了,亦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泪水落下,他孤单一人跪坐在地上痛哭,忆起冷清那抹恬淡平静的浅笑,他的泪落得更凶,心痛得让他想掏出来不要。 

清已经从他们之间的感情中走出来,可他晓得,只有他走不出来,永远地去为自个儿曾经的执著与舍弃而懊悔,永无止境地思念心爱的人,泪水没有流尽的一天。 

当一切虚浮云烟散尽,你会发觉,你不曾快乐过…… 

完 




一子错 番外之 满盘皆落索 BY 魈 


得到了一切,唯独失去了想要的那个人,是赢,还是算输? 

楼日的计划很完美,但是一盘好棋,却毁在了冷清这颗棋子之上。 

以为了解对方,以为可以掌握,以为对方会为爱执着…… 

却怎料,到头来,回眸一笑抿去了前因后果,淡然离开放弃了海誓山盟。 

楼日本以为冷清会是全天下最爱自己的人,可是江南一行后,他发现自己错了。只是若是连对冷清的信任都证明是错的,那芸芸众生,还可以信什么?信身边这个喜怒无常的九五之尊吗?皇帝像来寡恩薄情,也许正是因为自己的心还牵挂着冷清,还没有让段阳完全得到,所以五年来……他对皇帝还有价值……得不到手的东西,才有价值。 

楼日是个男人,他了解男人…… 

“楼儿……你到现在还不肯死心吗?”冷冷地隐去眸中的痛,段阳凝视着喝醉在花间的男子,凝视着他唇边苦得生涩的笑容,凝视着他朗俊眉宇间解不开的锁。五年了,他独占了楼日的身体,却让冷清独占了楼日的心灵。难道说,真的只有失去后人才能学会珍惜?难道要他也放弃后,楼日才会为自己追悔莫及?! 

若是只有伤害你才能给你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楼日,你的心,对自己未免太苦…… 

“……我像不像个傻子?”大概是喝醉了,楼日嗤然一笑,没有多作思考。也许他心里还是明白的,对眼前这个权倾天下的男人谈论另一个男人是多么残忍,会给自己落下什么样的下场。可是他醉了,他要说!怪只怪一生活得总是清醒,太清醒了,反而抓不住快乐…… 

“呵呵~我休了他……为的是我已给不了他好日子了。”琼浆玉液顺着下颌的曲线滑入衣襟里,漾开异样的妩媚:“我努力往上爬……是为了有一天还能配得上他……我做了这么多,他不懂,谁都不懂!终究所有人都责怪我负他,那就算我负他吧!哈哈……” 

“楼儿,你做的……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罢了。”讥讽地笑了笑,段阳走近倒在花丛中的楼日,蹲下身,掐住前者的下颌,强迫那双望天的眸子里倒映出自己狰狞的形象:“别骗自己了!你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已……又何必装得楚楚可怜?!”不是不懂这个男人的自私自利,但就是懂了还要爱他……才是无可奈何的真的爱惨了他…… 

“皇上~呵呵~~是啊……我的错,我活该~~~我楼日不是东西!我负他~!我负你~!我负天下有情人~哈哈哈~~”狂笑着呛咳起来,楼日狼狈不堪的顺过气,狠狠地别开头,不让眼角呛出的晶莹落入段阳的眼中。只是那酸涩的沧桑,问出了隐隐的无奈:“皇上……你说,这世上是不是先哭的人就永远是可怜的那方呢?那不哭的人呢?那坚强的人呢?是不是总是他们错了……只因他们……不肯落泪……不肯把悲伤挂在脸上?呵……是不是就因为不哭,就没了道理。是不是就因为不去叹息,就注定是做错的那方,得不到同情?世人实在眼光雪亮,世人实在是公道啊……公道…………” 

“楼儿?”扳过楼日的肩膀,段阳的心一阵发慌!明明知道冷清已经彻底退出了,可为什么却觉得楼日的心离自己更远了?!他怕,他怕发现了比权势更重要的东西的楼日…… 

“我错了……错在我以为自己是对的……我以为总会有人明白……我是对的……哈哈!”自嘲的笑了笑,楼日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撕开了,段阳的眸中闪着疯狂压了过来!没有爱怜的贯穿是痛苦的,然而他没有挣扎。 

挣扎做什么呢?一子已错,他的这局棋,满盘亦损……满盘已落索………… 


传闻中集后宫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商楼日病了。 

有人说是他早年损阴德的事情做的太多,遭了报应……也有人感慨他是流落青楼时染了病根,无福消受这苦尽后的甘来……更有人说,作孽啊,准是急功近利,耗尽了血气。 

他们说的都对,也都不是真正的病根…… 

楼日的病是杭州回来后染上的,段阳发现的晚了,那天楼日依例进宫陪他在御花园下棋,布局半满,棋到中路的时候,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向来精于奕道的他居然心神恍惚的落错了一子,还得小片谨慎策划的“江山”轻松送给了段阳的黑子,身为皇帝的段阳也只是就事论事的嘲弄了两句,谁知他得意洋洋的刚说到:“楼儿~想不到你机关算尽,却让朕捡得了便宜……”话音刚落,日渐清癯的楼日俊颜便顿时失色,浑身巨震,仓促地捂住泛紫的唇干呕了一会儿,竟是沾了一袖的暗褐! 

“楼儿!”见状,段阳如坠冰窑又再加雷劈,惊慌失措的推桌而起,满案的棋子扫乱在地,黑白交织着不详的色彩,砸了一地清脆的玉碎声。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勉强压下又一轮呕血的冲动,楼日暗嘲地白了一眼焦急的段阳,仿佛对方自然流露的关怀是荒唐的笑话。沉默了片刻,在段阳温暖的怀里渐渐安稳下来,楼日抬起头,虚弱又不失冷漠的劝慰比自己还像受害者的对方:“皇上,臣只是近日劳累过度,不碍事的。” 

“胡说!吐血是损了心脉,怎会无事!”又惊又怒的桎梏住挣扎的楼日,对付体格相当的前者有些费事的段阳不耐烦的苦笑:“直说吧……又是为了他对不对?!”为了那个离开五年却宛如只是五日未见,相思如潮,泛滥成灾的冷清! 

“别傻了,楼儿,他已经走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了!懂吗?!” 

“……呵呵……”段阳怀里的身躯僵硬了一下,随即传来楼日低缓的防若结冰的嗓音:“皇上,您太看得起冷清,也太看不上我楼日了。哈哈!我楼日岂会为了一个视我如无物的人躲在角落里呕心沥血?!我楼日何必为了一个去者耗费这大好的时光?!我楼日牺牲那么些才换来了今天,难道要为一个忘情的人苦苦哀求,还吐血来换取同情不成?!”疯狂地呛笑了起来,楼日推开吓白了脸的段阳,优雅孤傲的整理了一下揉皱的衣袍,捋了捋碎发,垂眸请了安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太潇洒的背影,反而叫段阳失去了挽留的冲动…… 

“我楼日虽然贱……但却还没有……这么的贱————” 


再之后,宫里就传出了楼日在京城的商号咳血昏倒,被当今圣上强行按在宫里养病的噩号。据传,太医们来了一批又被赶出一批,个个对楼日的病束手无策。有人主张是积劳成积,段阳立刻限制楼日再接触任何帐目。有人主张是血虚气弱,段阳立刻命人八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进贡来长白山新挖的老参,为楼日补身。也有人怀疑,是宫里邪气重,楼日身为男人而得君宠,名不正言不顺遭了诅咒。虽然段阳立刻对散步这些话的人严惩不怠,可也有小宫女偷偷告密,说皇上连夜微服出宫,扶着楼日到寺里祈福求保…… 

总而言之,段阳做了他能为楼日做的一切,可倒在床榻上的人却像玉山崩摧,强撑的那根脊柱失去了平衡,便再也站不起来了,再也恢复不了了…… 


“那是心病啊……”听说有个告老还乡又被皇帝强行找回去的老太医给楼日诊完脉后,语重心长的感慨。 

“可是,楼儿说了,他还不屑为一个不要他的人寻死觅活!”回忆起楼日提到冷清时的淡漠和决然,段阳摇了摇头,不肯接受老太医的答案。闻言,看惯了人世悲欢的老人叹了口气,搔着花白的胡须,轻描淡写,也一针见血的无奈笑道:“皇上,心病自古药石枉然……更何况,这患病的人,得的是他自己都不肯相信,不肯去面对的心病呢?人的心啊……远没有人的颜面那么倔强……嘴里不说,脑中不想……心也知道……心也明了…………” 

所以嘴里不承认,脑中抹杀掉,积蓄的情绪无处宣泄,便堆积在心头。 

所以……楼日没有为冷清再伤怀,他渐渐有了笑,他渐渐舒展了眉宇…… 

然而在以为忘却的时候,呛出了满手腥甜的血……心尖的血……冰冷的血………… 


昏黄的宫灯摇曳着,那是个秋末的傍晚,并非中秋,天边却隐隐有了一轮均圆的冷月。 
楼日躺在软榻上,睁大眼睛凝望着房梁,任由段阳搂抱着他一下下抚摸,既不表露快乐,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伤。嘴角的血渍被段阳小心翼翼的吻去了,群龙无首的商号交付给可靠的副手运筹帷幄。他没什么可忧心的了,也并不牵挂什么…… 
太医冒死进言段阳,说楼日若是心结再不得解,便熬不出今年冬初了。 
段阳心急如焚,瞒着楼日不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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