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上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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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姥爷说他记不得了,我也从没有过过生辰,但我今年仅仅十三岁。”
“十三岁?”女人的笑中多了几许轻蔑的成分,“我家‘平之’十三岁时,刚刚到我的肩膀,你十三岁,怎会高出我肩膀这许多?”
如风有些不耐烦,心道:“明明是你儿子发育迟缓,你自己又年老缩水,偏偏要说我发育过快!”
女人似乎了解到如风的心意,露出“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表情。
“想我‘金刀王家’是何等的威名,没想到,没想到啊。我们的后代竟然如此?!”
如风闻言,想起白天在茶寮见到的岳灵姗的面容,吓得差点七魄出窍。
“如风擅闯,实不得已,还往林夫人见谅;但您刚才一句,实在让晚辈摸不着头脑。”
如风愣愣的被林夫人拉进厢房。借着烛光,如风终于看清了夫人的面容,算不上倾国倾城,但绝对有着大家闺秀的一般气质,而那眉宇之间的英气,倒让如风将她和另一个人的脸重合在一起。
“是我唐突了。”端详一阵,林夫人拉过如风的手,笑道,“只是你与那人的气质太过相似,而且,你给我很熟悉的感觉。”
“那人?”
“风清扬。”
如风心中坦然:“我从小在姥爷身边长大,如此倒也是应当的。至于‘熟悉’,我从没有离开过华山,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林夫人听闻,抿嘴笑道:“这孩子油嘴滑舌!”
如风深知“福威镖局”与风清扬关系不一般,几次张口要问,都被林夫人巧言带过,最后也就转移到此次大难上。
“即使如此,我便有一件事要拜托于你。”林夫人正色道,“请你务必保佑我家平之的安全。”
“您放心,我会保住他的性命。”至于是不是全须全尾儿的,他要自宫,我可没办法啊。
林夫人走到窗前,遥望新月说道,“你可看见门口那几个大字?”
“出门十步者死。”
林夫人叹一口气:“该来的终归要来,趁夜深,你赶快离开。”
“可姥爷要我给《辟邪剑谱》找一个合适的主人,任务不完成,我回去如何交待?”
“合适的主人?”林夫人转过身笑道,“剑谱名为‘辟邪’,自要给邪恶之人,方可见其‘辟邪’之功效,那松风观观主余沧海心术不正,若落在他手里,不是正好吗?”
如风点点头,心道:“如此歪理,天下间也就糟老头和糟婆子想得出来了。”
“晚辈还有一事不明。”如风停下脚步问道,“夫人如何有把握,知道我有能力保护令公子?”
“因为,你是他教育出来的孩子啊。”林夫人柔声道。
他?风清扬么。
盗贼
和风薰柳,南国一派生机。
在福州府停留了一段时间,如风看到林平之成功的华丽转身,从大少直降到乞丐,虽然心心念念着要报仇,但终于暂时无性命之忧。
赶了几天的路,终于来到衡山脚下。一个人在路上,孤单寂寞,如风总是喜欢遐想,倒不如说是瞎想更恰当些。他无法释怀岳灵姗在茶寮说的话,他曾在华山竹林时就已经想到,自己的出现一定改变了某些事情。
比如说田伯光。
他曾想到田伯光只是一个床上功夫了得的浪子,没想到的是自己真的会陷下去。他感觉他的记忆当中已经失去了某一部分,他对这种他把握不住的发展轨迹感到恐慌,尤其是现在,站在回雁楼大大的招牌下,如风只知道他要进去,他觉得里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他没有见到,他觉得他会后悔。
结果当真让他后悔了一辈子。
二楼的欢声笑语,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一个妙龄的女尼,坐在田伯光怀里。女尼想要挣脱,无奈自己的力量和田伯光相差太多。
这样的场景,让如风觉得似曾相识。
斗笠还未来得及脱下,如风找了角落的位子坐下。田伯光轻轻瞟了角落一眼,继续作乐喝酒。
这一眼,让如风的心愈加感觉如同刀绞。
不久,一个轻健的脚步声又楼下传来,来人正是令狐冲。
只见他上楼环视,见到如风,自是高兴地走过来。如风怕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别过头去。令狐冲是何等精明的人,见如风不愿相认,绕了个道,走到田伯光和女尼身边坐下。
“这尼姑是一毒,砒霜又是一毒,金钱蛇又是一毒,天下三毒,又以尼姑为首。”
令狐冲稳坐田伯光对首,如风坐在不远处,却正是田伯光斜后方,令狐冲每说一句无稽之言,便向如风那端扫过一眼,心道:“这‘回雁楼’里的宾客们走的走,逃的逃,怎就你一人毫不动摇?!”
令狐冲心下着急,田伯光心细看出端倪道:“令狐兄的心上人莫非在此?”说罢转过身子,对后面的如风喊道,“姑娘,一个人孤单烦闷,不如来陪我们一起,说说笑笑,岂不妙哉?”
说时迟,田伯光已然来到如风跟前,一记快刀,已指向如风左肩。
令狐冲大喊:“田兄!你怎的牵连旁人?”
田伯光哪里管得了许多,他的快刀早已在如风的掌中。
田伯光见对方牢牢抓住自己的刀,竟感觉那人怔怔眼神透过白纱,仿佛要在自己的身上穿出几个洞来。
如风蓦地松了手,清喊一声:“令狐兄,看好了!”
令狐冲奇怪,为何如风的声音中透着些许决绝的意味?
情急之下,田伯光又一刀劈出,并没有注意那人熟悉的嗓音。
田伯光击他左臂,如风端起茶杯,将滚烫的茶水洒向田伯光的衣襟。田伯光连忙收起刀势,又一刀撩向腰部,如风一转身,刚倒的茶水,正巧打在田伯光的手臂上。这两人你一来我一去,已是五招过去。
令狐冲心知自己和田伯光的恶战在所难免,而此时如风正在告知自己田伯光每招的破绽之处,自是留心记忆。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令狐冲顿觉如风内力不及,大喊:“田兄,我可看清楚了!”
此时,田伯光正收刀砍向如风小腹,如风一时情急,将茶水直接泼在田伯光脸上,打斗这才停止。
滚烫的茶水泼在脸上,田伯光的脸如同初生的太阳般通红。顾不上身体多处的疼痛,田伯光收了刀,伸手一把向如风的面纱抓去。
“田兄,对待‘女子’怎可这般无礼?!”令狐冲抢步赶过来,抓住田伯光的手,无害地笑道。
如风怔怔的看着眼前人,华山的竹屋,勾人的月夜,暗涌的温泉,一幕一幕在自己脑中闪现,直到现在,自己□的喊叫声还在耳边回荡,想到此,如风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子。
田伯光,这个名字在如风心里默念了无数遍,他虽恨得咬牙切齿,即便他现在可以趁他不备用一支筷子直插他的咽喉,但是他了解自己,他下不了手。
对待这负心薄幸的人,他下不了手!
是了,他的绰号叫什么?“采花大盗”!如风轻笑自己,自是“大盗”,怎会有偷了东西再送回来的道理?如风啊如风,要怪就怪你太过相信这个男人,也太过相信自己!
如风终究待不下去,他趁那两人僵持着,转了身,从楼窗飞了出去。
临走前,如风的衣衫抚过田伯光的左手。
那只企图撩开他面纱的手。
那只带了凤尾竹手环的手。
手环“哗啦”一声响,应声而碎。
红葵
“小二……还有多少酒?”
“客官,您还要?你已经喝了……”小二看看周围的酒瓶子,黑线正比例增长。
“哪儿那么多废话?!怕我……呃,怕我不给银子?!”如风喝得眼睛都睁不开,对身前人指手画脚道。
小二“唉”了一声,出了房门取酒。
这家“迎宾楼”正处叉路口,正房有个不大的露台,如风此时正斜靠雕栏,浑浑噩噩的沐浴在南国湿热的小雨之中。
恍惚之际,如风竟然感到一人气息扑面而来,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想来想去,是自己多疑,并没有睁开眼睛。
忽听一幽懒的声音飘过来,声音虽不大,却就响在耳边:“明明发现我了,为何不真睁开眼睛看看我?”
声音适速而动听,如风揉揉眼睛,慢慢定神。
来人笑道:“呵,怎么还像个孩子。”
如风惊讶于眼前黑亮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我相貌丑陋,吓傻了?”那人说完便笑出来。
闻言,如风连忙收回自己无礼的眼神,生怕自己亵渎了这如同神一样的人儿,他低下头,盯着那鲜红的衣角,不敢再抬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那人蹲下身,笑着用手指将如风脸上的泪水抹去。
如风慢慢抬头,一下子扑到那人身上,失声呜咽起来。
那人依旧和蔼的笑着,用手抚着如风早已湿透的头发;说道:“我们回到屋子里,好不好。”说着将如风横抱起来,走进屋子。
“你……你是谁?”如风坐下,问道。
那人听到问题,愣了一秒钟,然后捂着肚子爆笑。
“你……你这家伙,不知道我是谁,就搂着我哭吗?!”
如风不知是害羞还是气愤,一手抓住对面人的一把头发,死死拽着。
“哎呦!一受欺负就抓我的头发,你这毛病倒是一点没变,哎呦!我说,你是喝了多少酒,才把我忘了的?!”
“酒?”如风愣了愣,这是小二端着酒跑上来,喘着说道:“客官,这是……这是第十坛。”
“你还想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忘光是不是?”那人气急道。
“酒……你是谁……”如风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神飘忽不定。
“雄兔眼迷离,雌兔脚扑朔,两兔并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红衣人笑着把如风扔到床上,示意小二离开。
“丫头,醒了?”
“什么‘丫头’?!”
“我从小就是这样叫你的啊。你这个小家伙,明明是个男人,就是长得比女孩子家还漂亮。”
“‘小红’,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红?!!!”
“谁让你总是穿一身鲜红的衣裳……你……”
这是如风在半醉半醒之间与床边人的对话,剩余内容不详,只是知道那人定是气个半死,要不一阵阵怨念之气不会这么强烈。
“也难怪你会如此在意那男人了。”红衣人微叹,“‘蛊’终究是不会改变你内心的感受,难道一开始我就错了?”
“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十三岁,可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
“我受伤闯入你家,被你好心收留在竹屋里,若不是这样,恐怕你也不会见到田……”
“见你一天比一天难过,我偷偷给你吃了‘蛊’,那个东西以‘酒’为引子,一面帮你排忧,一面也为了报答你,你的内力……”
“你那时候没事儿就拽我的头发……看你现在,头发也这么长了。是不是表示在你心里,是想我的……”
如风听到自己身旁总有这样一个声音低沉却温柔的响着,伴随着头疼,他紧紧皱着眉,不知道自己醒来还可以记得多少。
慎入
“告诉我,这些天你都知道了什么。”
如风定睛看看对面的人,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力量,让他对此人无法抗拒。
“红葵”,一个听起来就像是敷衍自己的名字,亦如他的容貌,妖艳、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