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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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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王薄唇如刀刃般一弯,“悉听尊便。”
  那天墨陵没有回荒漠部落,因为他立刻卷入了一场战事,也不禁感慨这离王用心之凌厉狠毒,竟然可以把墨夷稚那个傻子骗来,而恰次时刻,天朝有一支军队正在向荒漠逼近,一身戎装的墨陵不禁冷笑,这些人非但没有自己打起来,反倒同时把目标转向了他,而幕后不动声色安排这一切的,定然是离王,此人,早有耳闻。
  然而他还嘀咕了天朝的厄皇帝,偌大的天朝宫殿,一身明黄的龙袍在灯影中夺魄逼人,眉目依然慵懒,手下笔墨却从容不迫,将密诏交给孙安,手敲动着龙案,眼眸愈渐深邃。


☆、我们该回去了——(5)

  “皇上,楚殇此人真的可信吗?虽然他一直驻守边陲的,但是上次其实他再明白不过是被贬而去,心中难免有怨,此事涉及太子安危。要不要派朝中武将去。”
  见皇帝眼眸愈渐如墨无垠,仿佛什么落入便进了漩涡,孙安还是添了一句,“皇上,离王和骠骑将军关系一直不错,此时边陲若是全部交给他们——”
  皇帝淡淡道,“朕信楚殇,一直都信。”
  孙安心中不禁一颤,他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听他说谁说的这样斩钉截铁。
  皇帝淡淡道,“下去吧,八百加急,你亲自去见楚殇。”
  孙安敛首,“老奴明白,一切以太子安危为重。”
  皇帝突然起身走了下来,“不是,一切以社稷为重——”
  孙安心底一沉,却也明了几分,他伺候他这么多年,竟然让他亲自去传旨,突然就明白了。离王有一份遗诏,而那位名闻天下的墨将军的复出,还有那日收到离王和墨陵私见的情报,这一切——
  这半年,离王早有拥兵自重的嫌疑,若是有了墨陵的支持——这也是皇帝所担心的吧,皇帝看了眼神色百变的孙安,“此去,不必回来,跟随楚殇一起——”
  孙安闻语突然跪下去,“皇上,如今形势如此,您万不可离都去边陲,那里太险。”
  皇帝微微一笑,孙安也是自己的心腹之臣了,竟然可以猜到自己的想法,淡淡道,“孙安,随便揣测圣意,你这内侍总管干腻了?”
  孙安磕头下去,“奴才该死。”
  “去吧。”
  孙安去后,皇帝抬眼整个金銮殿,边陲此劫,亦是江山之劫,他能相信的唯有楚殇,君离央既然可以把墨儿置于那样的境地,难料他不会把墨儿当人质,墨儿,你是朕的儿子。一定会挺过来的,这万里江山此后都是你的。
  眸中映出一袭温良,苏婉之,那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作为天子,他如今能做的却只能是赌,赌她对墨儿的感情,赌她对君离央的感情牵制,赌楚殇对天国对他的忠心。
  这三赌,都要赢,太子才可无恙,江山方可安定,此劫若过,于国于民于他,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君离央那份遗诏如一颗刺,一直死死根植他的心中,他这半年肆意狂妄,他也只能是忍。
  以前他处处圆滑不露,四面玲珑,他抓不住君离央把柄,那时候巴不得他能张狂一点,便可以有把柄狠心除了那根刺。
  然而依稀记得那漫天雪花中。那个女子在红梅后那声轻叹,“手足情深是太奢侈的东西,皇上,学会珍惜吧。”
  那时的她已经接近生命的终点,眸子清明的似是要滴出水来,融进雪中,不见无痕,她曾经和他那样城府费尽的斗了那么久,她的笑,她的柔,甚至她的漫不经心。每一处都带着心机,都有着防备,唯独她雪中梅后那丝憔悴的笑是真的,那声叹息是带着哀求的,“放过他吧,请你努力——”


☆、我们该回去了——(6)

  他也不知他竟然真的努力了,甚至真的要放过他了,可是他却张扬起来,离王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想放都不能放,一个帝王,注定要做到斩草除根心狠手辣吧。
  以前她对墨儿的温情也许是假的,可是现在他却愿意赌一把,赌她对墨儿有母亲的感情。
  即便没有,他也没有选择,墨儿,原谅父皇,江山社稷,不容他人窥视,必须在那封遗诏问世前将一切销毁。
  思及此处,竟然心中有痛,帝王又如何,帝业又如何,却也只能是他今生要守护的东西。
  其实要楚殇去边陲,也还有一个原因,他如果没记错,她和他也不是一般的关系。
  此次,机关算尽,只能赢不能输!
  此时此刻当真是人人心中有份算计,婉之想清心都不行,婉之也在思量,墨陵此人并不可信,若是不影响他的宏图霸业,也许是有所求必有所应,但是墨儿的身份——
  这日是老七陪着婉之在外,婉之托着下颌看着苍茫远方,一直在想君墨。总觉得那样让墨陵把他带走不妥,可是墨陵肯定不会允许她亲自护送。
  其实她也不想亲自护送,有些人,她不想见。
  低叹一声,眉眼间几分倦意被风吹的褶皱,青丝飞扬,感觉到身上貂裘披来,淡淡说了一声谢谢,没有动静便知道是老七,不想回去,就托着下颌那样闭了眼,倒也没有做梦——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感觉自己的眉间有人轻轻抚上来,心间一动,那样的粗糙,却灼热,里面又带着小心翼翼,感觉到有灼热的眸光笼在自己的脸上,婉之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蓦然睁眼望过去,恰迎上那灼热的眸子,在触及婉之的眸光时瞬间脸红,手早已触电般缩回,咬着牙低下眉去,婉之见他这副样子,那眉目间充满了懊恼与悔意,对于一向安稳淡漠的老七来说实在是百年难见,想到初见他,相处种种,便明了八分。
  婉之哈欠一声,从容如故,闭眼继续睡去。
  老七那悸动如沸水般的心却怎么也冷不下来,她看见没有,她知道不知道,她为何是这样的表情,他恨不能去死——他怎么可以这样!
  嘴角抽搐着,老七拳头紧握,却在看见那玉容如婴儿般,在黄沙里安然静好,似是沙漠中开始的白莲,魅人心魄,他竟然着了魔似的难过,如果她让他抱抱,如果可以抚平她眉间忧伤,如果可以让她冰雪般的脸时常笑一笑,他死也甘愿,没有人知道,从见她第一眼,这些愿望早已在心底。
  他八岁进了荒漠部落,此后再没见过女人,她的到来,就像是一道阳光,拨开了他乌云沉黯的天空,他从不说话,可是只要她问,他从来努力去说。
  可是,那是老大的女人,他不会鲁莽的,他只是不让她被风吹就好,他陪着她,她不知道,每次十一陪的时候他也在远方偷偷看着,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她。


☆、我们该回去了——(7)

  他以为这样就足够了,可是他见不得她忧伤,看她睡梦间眉间萧索,他心如刀割,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想要拂开那眉间忧伤,可是他没有资格,在她淡淡睁眼的那一刻,他就清醒过来,他没有资格——
  可是——她那样瘦弱,在风中如此单薄,她憔悴的眉眼,她单薄的水唇,放眼茫茫天际,只有他和她,他不可以抱抱她吗?就这一刻也好,他不过是想为她遮风挡雨。
  遮住黄沙,她进入这里经历的两次劫难,他一次都没有护的住,这是个粗野的地方,她是那么干净无暇,她不应该在这里的。
  她刚才那慵懒的眸子,她是真的太累了,睡着了吧,老七心中百般煎熬,这样沉黯的一生,此刻难耐懊恼,无关对错,就是心底有一股火,无法抑制,不听使唤,他突然起身奔向远方。
  猛地扑进了那沙子里,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直到冰冷的沙让脑子有瞬间的清醒。
  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这是怎么了——
  不想转身看见她,不想抬头——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覆上他的肩,老七突然就跳起来,一不小心把婉之撞在地上,老七脸颊带着黄沙,遮盖了暗红,他有些手足无措的上前来扶婉之,婉之柔声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要时常挂在心上才好。”
  老七见她站稳,那手立刻缩了回去,低眉不语,婉之抬起衣袖给他擦去脸上黄沙,那冰雪容颜离自己如此近,老七心间如沉石突坠!想要躲开,却一动也动不了,婉之见他如此,轻轻一笑,“我们该回去了——”
  老七低眉嗯了一声,身子却一踉跄向地上倒去,婉之扑哧一声笑出来,便似落落黄沙中艳阳乍现,老七看了一眼,心头灼热,却又避不开眼,柔软的手伸过来,婉之静静道,“走吧。”
  那洁白如玉的手如凝脂般铅华洗净。纤尘不染,在黄沙浮动中散着莹白的淡淡色泽,却灼烫人的眼,她竟然来扶他,老七眼底痴迷,这一刻便忘却了人间一切,似水清光笼着他,没有笑谑,带着丝关切,“不会是摔伤了吧?怎么不起来?”
  老七猛的一摇头,身子一侧,自己便扶地自己跃起来,每次都护在婉之身后,这次却大步走在前面。
  婉之清澈的眸光逐渐深下去,她不是不信他,若是她要他帮忙,他会帮,可是若是她和墨陵对立了,他总要忠心一个,而她无法肯定这样一个老实诚恳又受恩于墨陵的人,会不会为她而背叛他。
  婉之只是感觉不妥。却也不知道事情发生的这样迅速,才回部落,墨儿就不见了。
  十一见她神色不对,就上前解释,“大哥派人把他接走了。”
  婉之点点头,挥手让他们散去,自己回了帐篷,眸光却立刻锐利,等到阿音来时,婉之把她拉过来,“阿音,君墨是被谁带走的?可是墨陵那几个心腹。”


☆、让我抱得美人归(1)

  阿音想了想摇头,“不是,婉之,那几个人我不认识,但是十一认识,他们和十一说好,就把人带走了——”见婉之眉心微紧,纯净的眸子望着婉之,“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婉之问道,“最近边陲可有什么情况?”阿音和十一在一起,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进耳朵里了。
  “啊——婉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阿音眉间掠过担忧,“我们这里不安全了,也许很快就会换地方,好像有几支军队都在靠近我们这里,墨夷二王子的。好像还有天国的——”
  婉之眼底一凌,若是送墨儿回去,该止戈了才是,“是离王的军队?”
  “不是,离王最近很安静,而且听十一的口气,貌似还有暗中要来的身份不明的军队,而且是数万人,叫骠什么将军——”
  “骠骑将军?”
  阿音点点头,“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传闻他很厉害,和墨将军不相上下!”阿音奇怪的看着婉之片刻发怔,看不懂她眸中意味,却见她回身便开始找羊皮卷。
  见她指尖迅速滑过那十八处分部落,阿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墨陵什么时候回来?”
  “十一说他回蓟州了——战事吃紧,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阿音小心道,“婉之,是不是哪里不妥?”
  婉之将那地图记在心底,却也慨叹,整个荒漠说大不大。却也太难预测,如此情况,若是把君墨送回去,墨陵就是傻子,君墨是十足的王牌,拿在手中比什么都强!
  信任,赌约,诺言,到了涉及自身更为重要的东西,全部一文不值,就如她答应他的把她的心交给他。
  婉之抬眼看向眸子澄澈的阿音,“阿音,跟我说实话,你和十一到了什么地步,你的余生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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