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惑-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远远地见着百花楼了,龙碎阳便不再送秦媚儿去了,秦媚儿也不强求,只是拉着龙碎阳的袖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问:“大哥接下来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再来看媚儿哩?”龙碎阳捏了捏她的脸颊,一脸的笑呵呵,“若是有空,我一定来看你。”说着取下发冠上的一枚明珠送给了秦媚儿,千蛛眸心一紧就要制止,龙碎阳却示意他不要开口,千蛛只好沉默。
——谁能注意得到,看似普通的小巧明珠中,却蛰伏了盘旋的龙。
秦媚儿笑嘻嘻地收下,晶亮的眸子一转,又笑嘻嘻地说:“大哥送东西给媚儿了,那媚儿也送点东西给辰哥哥吧,不然依辰哥哥的性子,没准一转身就将媚儿给忘到哪去了呢!”说罢她解下发上的浅棕色流苏扣,绕了几绕便编成了一枚精致的平安结。俯身将平安结系在千蛛的佩剑上后秦媚儿笑嘻嘻地说:“咱瞅着辰哥哥的剑呀,虽说是漂亮得很,却总觉得很是空荡荡寂寞呢,如此一来大致便不会那么单调了吧?”千蛛轻轻应了一声,垂下了眸。
“那咱得先回去了哦!”秦媚儿笑着向两人道别,“下次再见到咱时可不许说不认识咱哟!”
看着秦媚儿跑远的身影,龙碎阳面上的笑意便全散尽了,他拍了拍沉默千蛛,而千蛛抬起头,精致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我没事。”他低声说着,然后转身,“既然已经把她送回来了,那我们就离开吧,我还要继续调查秘毒流失的事,而你也该好好藏起来才对。”
“别把人家说得像逃犯一样嘛……”不满地嘀咕了一句,龙碎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容灿烂如阳光,“好啦,走吧!”
这边翘家的秦媚儿已经悄悄回到了自己家——当然不是百花楼,而是真正的秦家家宅。
准备偷偷溜进自己房间的秦媚儿路过书房时相当意外地听见了父母交谈的声音,她有些吃惊,因为平日里的这个时间里母亲一般都是在百花楼里的。
大概是因为秦家宅院里的防守素来都比较严密吧,书房里的谈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秦媚儿可以很清楚地听到父母的声音,只是谈话的内容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既然如此那我们更要尽早将苌祭拿到手,至于君珀,若是有什么消息的话……”
这是娘的声音?苌祭是什么?君珀?谁呀?
“嗯,不错。不过那些先放到一边吧,凝茵,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我可能找到皓轩了。”
皓轩?爹在说谁呢?
“什么?!你是说你找到……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记得你吗?”
娘好激动哦……什么人这么重要啊?
“唉……我还没有完全确定他的身份,但如果真的是他的话,我绝不会让他再在外面流浪了!”
……呃,莫非,是爹的私生子?!但是娘怎么也这么关心呀?难道其实是他们两个早年遗失在外的孩子,我的哥哥或是姐姐?!皓轩,听名字应该是个男的诶……那就是哥哥咯?
“他会记得我的,我毕竟是他的……”
“小姐,你回来啦?!”
——很可惜,秦姑娘的偷听被正巧路过的小丫坏打断了。书房内的谈话立刻停止,而因为女儿的突然离家而担心的秦家父母急忙拉开了门,看着女儿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板起脸来教训她的私自外出了。秦媚儿不甘不愿地站在那被父母训着,心思却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第一卷 情字不识 第十八章 秘毒“炼狱十八门”
阿巴达小说下载网 更新时间:2012…2…9 14:15:44 本章字数:5200
在江湖里行走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那位被称之为“第一贤者”的剑圣司徒清有两个嫡传弟子,虽然那两个徒弟的具体情况江湖上传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有一条不曾定下的规则,混迹江湖的人却不约而同遵守着,那就是绝对不要惹这两个只识其名不识其人的剑圣嫡传,尤其是那个娇滴滴俏生生的小女徒儿石潇雨——司徒清对这两人、尤其是对石潇雨的宠溺重视程度,在整个江湖可都是相当有名的。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人,或者说是他们想要的东西让他们哪怕是要明目张胆与司徒清为敌也要掳获石潇雨去得到。
比方说……传说中的双子剑下落。
石潇雨的本家是已经没落的西地大府,说是没落或者还不够,因为整个石家在十余年前已经被一个神秘的组织灭门,为的就是当年曾出现过在石府的双子剑下落。而石潇雨却因那段时间正好在中原的姑姑家探亲而逃过一劫,最后又因某些原因才拜在了司徒清门下。
但是作为如今石家唯一的活人,石潇雨注定迟早要被那个曾经灭了她满门的组织给盯上。
双子剑下落?
要是真有这东西司徒清早就糊弄石潇雨告诉自己了,还哪轮得到别人去染指!
所以说石潇雨的遭袭真的是让司徒清发火了,不过这会儿他也没啥时间去发火了。为了救石潇雨,司徒清手下“无刃”中派去保护石潇雨的那对小情侣、段哲和沈秋离都受了伤,而最严重的是在打斗过程中段哲还被人下了毒,到现在一直无药可解。
赶到现场的司徒清在发现这事儿后马上让温祺接手,但是温祺在接手后发现段哲所中的毒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他心中有了猜疑,立刻就把情况报告给了一脸铁青的司徒清,而司徒清在听他说完后没有任何迟疑地立即安排马车准备西行,还让白鬼先行一步带着自己的信函飞往了西地江湖白道之首西陵剑派。
情况的严重性,已经完全出乎了司徒清的预料。
据温祺所说,段哲所中的毒名乃“九日索魂令”,毒如其名,九日索人命,是流失已久的一套秘毒“炼狱十八门”中的一种。而“炼狱十八门”却是早约七十年前在江湖尤其是西地江湖上鼎盛一时的邪教无光教所秘密炼制的镇教之毒,只是后来无光教被白道各派联手铲除,从此没落无踪,“炼狱十八门”也就自然而然的失传了。若段哲所中真是“炼狱十八门”中的“九日索魂令”,是否就说明无光教也已蓄势待发正要卷土重来?!
从中原赶到西地九日明显是不够的,但好在温祺“圣手毒师、笑面公子”的称号也不是作假的,一路上用不同的药物压制着,险险拖着段哲这条命,只是要完全除去这毒,温祺却表示无能为力——毕竟能被一个曾经那么辉煌的邪教用以镇教的秘毒,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人制出解药的。按照温祺个人的说法,这样的毒别说他“笑面公子”了,便是毒尊千蛛在也不一定解得了!
不过马车里的人没有一个在听他说话,司徒清一脸阴沉地闭着眼睛假寐,再加上石潇雨陪着满脸泪花的沈秋离想安慰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这样的场景下,温祺很识趣闭上了嘴,然后把目光转到了窗子外——丫,没一个人理我!
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来到了西陵剑派,还没下车就听到了白鬼兴奋的啼叫声,只是走下车的司徒清脸色依旧不大好看。冲着给足了面子亲自站在门口迎接自己的西陵剑派现任当家人西陵玦一抱拳,司徒清很不客气地开口了,“情况你已经基本知道了,不想你未来夫人没了三姐夫就快点救人吧!”
对于司徒清可谓是“嚣张”的态度西陵玦没有露出一丝不满,他只是一挥手示意手下将段哲抬进早已准备好了的房间,然后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向司徒清行了个抱拳礼,“别来无恙,司徒公子?”“你看我像是无恙的样子吗?”司徒清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两人一同走进了大门。
西陵玦和司徒清在西陵玦的私人书房不知说些什么去了,而石潇雨还在安慰着悲痛不已的沈秋离,至于温祺则跟西陵玦的未婚妻尹暮厝为了段哲所中之毒而操劳了一个下午。
——至于为什么是跟西陵玦的未婚妻一起,那自然是因为那位尹姑娘也不是个寻常女子,就像温祺擅医一样,尹姑娘最擅长的就是蛊了,只是这位擅蛊的姑娘思维比较跳脱,而且天真得让西陵玦把她放在手心里头捧着护着——不过你也别希望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能有多懂事,她平常不乱调皮捣蛋就已经让西陵剑派那些下人们谢天谢地了。
一医一蛊的两人花费了一下午时间来研究段哲身上的毒,但是结果似乎并不那么乐观……不过两人也表示了,虽然他们解不了毒但并不代表全天下就真的没有人能救段哲,如果能找到解药那自然最好,不然能找到像毒娘子、笑弥勒那样的医毒老前辈哪怕是前些年名满江湖又转瞬消失的医仙玉观音也行,相信如果真能找到请动这些人,那段哲就该是有救了。在两人的联手压制下,段哲体内的毒被暂时压制下去了,这一次的压制自然不像温祺在之前赶路时那样的紧急压制不同,相对要温和也要稳定得多,当然压制时间也久得多。当司徒清问起具体时间时,尹暮厝掰着白嫩嫩的指头数了迟疑好半天才一脸不确定的模样说大概也就三季。西陵玦倒是沉默了很久,然后问:“毒娘子已经退隐江湖四十多年了,估计很难找到,那么……找她传人,不行吗?”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尹暮厝咬着手指甲一脸的单纯,“老人家的见识才比较广嘛,年轻人的话,还不一定听说过‘炼狱十八门’呢!”“但是也可以试一试,毕竟还有我们这些知道些底细的人。”温祺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司徒清则一脸不屑地打了个哈欠,“黑榜第一的魔头会帮白道救人?你们脑袋不会是都进水了吧?”
找不找千蛛的问题就此被司徒清一瓢冷水打断了,不过为了自家三姐夫和本身就作为司徒清手下不见光的死忠势力“无刃”的一员,尹暮厝相当自觉地主动请缨来照顾段哲,虽然只负责熬药喂药的差事,但已经足以让西陵玦醋意横飞了——对于尹暮厝无论如何都不肯退出“无刃”一事,西陵玦对司徒清可还一直报以相当深的怨念的。
安排完段哲的事后司徒清又要赶回中原,出于各种原因他将石潇雨留在了西陵剑派,带着白鬼坐上了马车——至于温祺没进马车的问题……马车什么的总要有个人来当车夫赶车的嘛!
刚回家洗了个澡想睡个觉的司徒清还没来得及倒床,许久不见的北宫皓轩就在第一时间闯进了他卧房,一脸急冲冲地大呼小叫,“师父,听说小雨出事了?!怎么样了?!”
被人搅了清净的司徒清无奈地拿起外衣披着,然后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掏了掏耳朵,“什么怎么样啊?你还真当‘无刃’是吃素的呢!”“我不知道‘无刃’吃不吃素,反正染羽丫头咬我时的那架势不像是吃素的。”北宫皓轩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司徒清对面,“看师父你这样子小雨肯定没事!”
“有段哲和秋离护着,小雨自然是没事。”打了个哈欠,司徒清眼中隐藏了一丝阴沉,“有事的是段哲,竟然莫名其妙被人下了毒,还是那个劳什子无光教的毒!”
“炼狱十八门?!”北宫皓轩显然也知道这些秘事,不由大惊,“那?!”
“还没救成,也没死,小小祺和尹丫头想办法吊着他的命呢,但是没解药的话也撑不了多久。”给自己倒了杯水,司徒清叹了口气。而北宫者很不客气地接过司徒清手上的杯子一仰头就“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