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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凤凰错-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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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正文完&一番外)
作者:尹飒/雨痕愁雾
内容简介  
狗血版简介: 
凤凰错: 两皇一后的情错纠缠。    
~~~~~~~~~~~~~~  
她是现代社会的一名古籍修复员。 
她是滇南苗疆仅次于神的女子。 
她是乐朝深宫一心迫嫁的小小宫娥。 
她是手握两位帝王性命的乱世红颜。 
她是枯守天心十年的囚徒。 
她是敌国皇宫的无冕之后。 
她是记录一代霸主旷世伟业的胭脂吏。 
她是辅助屈辱君王重掌江山的传奇皇后。 
她是只手遮天的帘后女主。 
她是媚惑一王两帝的随水杨花。 
她是三生河畔的断情女子。 
一缕魂, 
两段情, 
三生错。 
~~~~~~~~~~~~~~~~~~~   
他是风雅王朝的柔情皇子。 
他是痴情女子追寻的转世情人。 
他是国破家亡的乱仑孽种。 
他是扁舟中对月盟誓的傻子。 
他是卧薪尝胆的复国之君。 
他是用美人换江山的懦夫。 
他是名垂史册的多难帝王。 
他忧愁似锦,情愿懵懂。 
~~~~~~~~~~~~~~~~~   
他是撕裂河山的战神。 
他是革除旧弊的圣君。 
他是天阙中痴心的守望者。 
他是月桂树下执拗的顽童。 
他是永远被虚妄啃噬的灵魂。 
他曾经拥有,却一念错失。 
万里江山,恨心难泊。 
~~~~~~~~~~~~~~~~~   
请亲们念“万俟”为(莫其),千万不要以为乐朝领导人一家子  
姓万死不辞的万死,我有一个朋友这样念,搞得我想去万死。  
谢谢……  
 
  作品相关
  第一章 要说的两个问题
  一、我的假设历史观:
  我常常觉得改变历史的有时候不是那些金戈铁马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大英雄。
  凡人小事也会改变历史,假如当年有人撺掇刘备不在织席贩履改贩私盐,他成了富甲一方的财主,妻妾成群琼楼广厦逍遥快活,还会发奋从政吗?如果当年浣纱的西施死活不肯去吴国,非要跟着范蠡泛舟私奔,范蠡一念之间也许就把勾践给晾了,说不定还带着美女乘吴越大战倒卖战备物资呢。那样就算你勾践把熊胆当水喝,也可能终身为奴,永远无法洗刷耻辱柱上的大名。
  所以,我觉得历史的改变取决于人们脑中刹那的选择,一种选择成就历史的一番面貌,另一种选择,历史可能就沿着完全不同的轨迹发展下去。我们现在所知的历史便是已逝的千千万万人在选择的叉路口抉择后发展而来的结果,但如果他们中有人在刹那间选择了另一条路,世界又会是什么样呢?我确信千万种选择的不同,成就千万个世界的不同。
  因为我脑袋里这种历史非必然的想法由来已久,所以我把它运用到了《凤凰错》中,让历史从精彩的三国一段消失了,以另一种可能发展下来,衍生出了这个故事中的种种人物、环境、事件。
  如果有朋友觉得这想法荒诞怪异,那请看完后忘记它,免得占用你宝贵大脑内存。
  二、关于苗族的内容。
  在开始写《凤凰错》之前,我查阅了一些关于苗族习俗、生活等方面的知识,但在写作中只能选取适合自己使用的部分,其中有违背苗族朋友生活习惯或触犯了禁忌的地方,和一些具有特殊意义的名词的使用不妥之处,都请朋友们原谅给我指出,我会尽量修改。
  08年4月3日
  第二章 人物谱
  苗王谱系:苗王凤泰,苗王世子凤霄,苗王女凤瑶,苗族蝶女凤惜,大祭司白马,大巫师宛能乐朝万俟皇族谱系:皇帝万俟穆,大皇子万俟锦浔(安定王),六皇子万俟锦洹(南安王),七皇子万俟锦浓(海陵王),九皇子万俟锦愁(贵琳王),贵妃茹澜,茹贵妃侄女茹媛,六皇子生母石贵妃,隆雅公主生母石贵妃,芸雅公主,琅環书院掌院紫晏,紫晏之紫歌,大将军雷温,雷温之子雷拓。
  魏周烈山皇族谱系:皇帝烈山恪,新皇烈山韬(曾为临海王),烈山诺(苍梧王),丞相许舟
  关于作者审美情趣和别人有太大差异
  其实早就有这方面的感觉了,终于经过投票得到了一位朋友的认证,我的审美情趣和别人不同。
  从小,大家觉得悲伤的我两眼干涸的像沙漠,我觉得悲伤的大家又觉得没什么。每次看见Realone那个火焰的画面心中都会莫名悲恸,有种那是眼泪漫出眼眶的感觉,很想陪着电脑屏幕掉泪,可和妹妹一说,被评两字“神经”,幸好她没带一“病”字。
  我哭花了多次眼镜用掉一卷卫生纸写了一周的悲情情节,编辑却说,看不出女猪的悲伤,难道悲伤全被我黑掉了,郁闷一年有余。
  我认为悲伤的极限,悲剧的最高境界是纵然心中泪流成海,可面对爱人却能忍住眼泪浅浅微笑,然后独自走开独噬悲伤的苦果。
  那位投票认为我的审美情趣异于别人的朋友如果能看见此文能否明确告诉尹飒,你这种感觉究竟是在看哪一章产生的,以便让尹飒确认自己到底在哪里偏离了正常的审美观,能让我突破这奇怪的瓶颈。
  同样认为尹飒审美异常的朋友,希望也能留言告之。以便让我妈带我去看病。
  鞠躬,谢谢。
  08年6月19日
  正文 第一卷 苗疆蝶恨
  楔子
  2007年3月2日
  晚五点半多,我急匆匆走进了朝阳区常去的一家茶楼,没用服务生领位就进了碧螺茶室。
  进去便为迟到向李哥道歉,他是潘家园一家古玩店的店主,经常找我看一些古籍字画,和我很熟也没计较多等半个小时。
  寒暄过后,我脱掉外套把桌上的茶壶茶杯往旁边推了推,腾了个地方又仔细检查过,才从包里拿出一幅白手套带上,他也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要我看的东西,一套装帧古朴又不失典雅精致的古籍。
  十分钟后,我轻轻把面前明黄色缎面的古籍推回到了他面前,示意他可以收起来了。
  “怎么样?”他着急地问道。
  “是清前期手抄本的《出曜经》,小楷字迹娟秀工整,应该出自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女眷之手。《出曜经》收在《大正藏》第四册,全经由感兴偈,注释及其故事组成,共三十卷。我刚刚粗看了一下,这套手抄本应该是齐全的,而且保存非常完好……”
  “是不是宫里流出来的?”还不等我解释完,李哥就着急地打断了我。我也明白多数作古玩生意的人,对文物本身的价值并不感兴趣,也干脆不在赘述我那些杂七杂八的知识,直奔他关心的内容,就是这玩意到底值多少钱。
  我摇摇头道:“从封面的料子看不是,缎面是经文抄写完成后后加上去的,不是皇宫惯用的料子。但跑不了是王公大臣之类府邸女眷手抄本,不过多数是出自汉臣女眷之手,因为清前期会读写汉字的满人很少,女人就更少了,何况能写得这么一笔好字的。”
  他一听我这话有点儿泄气,但看看东西又觉得没太走眼。就话锋一转问我修复了是不是能更好出手。
  关于这一点我也点儿晕,看封面破损的地方不像是虫噬鼠咬造成的,因为磨损的是书的边缘,应该是誊抄的人抄写完成后,又整日熟读念诵的结果。如此就不该修复,对于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来说一部被诵读过无数遍的古籍佛经,精神层面意义非凡,这样精神价值会提升经济价值,用现代手段的修复反而可能折损了这种价值。但问题是一般佛教徒,大多数诵读的是《金刚经》,《妙法莲花经》之类经文,《出曜经》显然有点儿冷僻了,市场空间究竟有多少,修复了到底好不好,我也很难判断。
  我把想法给李哥简单说了下,最后他决定让我把东西先拿回去给研究所里的苏教授看下再说,因为知道这套佛经他买来的价格不是太高,所以我也没有推辞应下了。
  事情谈完他有事先走了,我看时间到了饭点,就直接在茶楼要了碗面解决了晚饭。包里揣着古籍,为安全起见一出茶楼我就钻进了出租车,然后毫无意外地堵在了路上,不过我宁愿和大家一起在北京这座超级停车场里慢慢挪,也不原意和抢包小贼碰面。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我,对堵车无所谓。
  我叫方岚,女,27岁,将婚未婚,历史专业商周方向研究生毕业后,因为除了算卦地摊,没地儿研究商周历史,七拧八绕莫名其妙地进了古籍研究所,转行开始学习古籍鉴定和修复。
  据办公室八卦消息称,因为本人性格温和谨慎,安贫乐道正在被所里考虑重点培养,基本可以确定会和虫噬鼠咬缺章散页的无数老书终生为伍。目前,最大愿望从某个老掉牙的孤本里发现藏宝图,身体力行地见证“书中自有黄金屋”绝非虚言。
  愿望之迫切,似久旱盼甘霖,北京人民盼奥运。
  
  第一章 第一生
  到家时,已经是晚上8点半。
  我洗完澡窝在沙发里等头发干,一边等一边盯着放在桌上的那套《出曜经》发呆,盯着盯着竟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在第一册的封面里面破损的地方,有一丝细到让人难以察觉的布丝从破口露了出来,那丝布是浅色的和外面的明黄缎面颜色差别不大,大概是因为过去磨损的还不厉害没有露出来,所以一直没被人发现,而最近过手人比较多,折腾的比较厉害,竟从里面缀出了一丝。
  我赶快拿了专用的镊子,极轻的从夹层里向外拉那条布丝,竟然抻出了一个角,从这个角我判断夹层里的是一段浅粉色真丝织物,极轻极薄,大概还不及两张复印纸厚。
  看着那个角我亢奋起来,开始满脑袋胡思乱想,第一个想到竟不是一直热衷的藏宝图,而是这夹层里有没有夹着满清皇帝们的小秘密。会不会是哪个大臣的老婆装着一肚子皇家私密憋得实在没地儿说,弄出来给后人恍然大悟的。
  她最好能拣着重要的事抖落几个,比如,孝庄是否再婚?顺治到底有没有剃了脑袋当和尚?雍正是不是弑父篡位……慈禧怎么就那么巧比光绪晚一天光荣?
  明明知道这是清前期古籍的我,脑袋里刹不住的天马行空,把清朝皇帝们让人好奇的小私事翻倒了个遍,连《清明上河图》是不是溥仪兄弟俩弄丢的都想从这片真丝上弄明白。
  好半天,我压抑住自己亢奋的情绪,扎好头发戴上手套,正儿八经的开始一点点从夹层里取东西,架着这胳膊,梗着脖子弄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见到了夹层里东西的真面目。
  那是一条保存完整的浅粉色真丝手帕,历经了至少两百年的岁月帕面已经发黄,但优良的质地精细的做工,还能让人感受到昔日它主人雍容雅致的闺中生活。
  可就算它再出身名门也挡不住我失望,因为上面对发型怪异的满清王朝八卦只字未提,藏宝图就更甭想了,唯一有点儿意思的是上面用同誊写《出曜经》一样的笔迹,题着首的暧昧小情诗,贯云石的《清江引》。
  “若还与他相见时,道个真传示:不是不修书,不是无才思,绕清江买不得天样纸!”
  除此之外,连个一对鸳鸯卧沙洲,两个黄鹂鸣翠柳的刺绣都没有,素净得像张浅粉发黄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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