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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夙芊流仙志-第12章

小说: 夙芊流仙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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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昼先是站定,而后才问。“不知郡主这是为何?”

亓官迷影一挑眉。“少废话!”撂下这三个字,扬剑又是一剑刺了过去。司空昼的原则是不打女人,可是也不能傻站着挨打不是,索性纵身一跃,从窗口跳了出去。谁知亓官迷影一整天都追着他,就好像他走到哪,她总是知道一样。事实上,她确实是知道,这里可是夙芊流仙,狐王都,她亓官迷影找几个眼线还不容易。只要他司空昼不离开这座城,就是躲进地窖里她也找得到!

换了几个藏身之处后,司空昼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人家说不要惹女人,特别是别惹像亓官迷影这样脾气不好还记仇的女人。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难缠。这不,前脚刚踏进这间院落,后脚那女人就到了。

司空昼一看四下也没处跑了,索性也懒躲了。

“哟,司空大人怎么不跑了?”亓官迷影掩嘴一笑,巧笑嫣然。却让司空昼感到一阵恶寒,他现在只觉得这女人相当难缠。

“大郡主若是为了我王玩笑之事,大可不必为难在下。我不过是代人传话,有哪经得起郡主这般厚爱。”司空昼苦笑着,除了苦笑,他又还能有什么表情呢?

亓官迷影却恍若不知的摇了摇头,“奇怪了?本郡主怎么不记得你们大王跟我开了什么玩笑?”

“那郡主为何这般苦苦相逼?”

“逼?”亓官迷影讽刺一笑。“呵,司空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子我闲来无事,就想找大人切磋一把。怎知大人总是避而不战,小女子唯有穷追不舍了。”说着亓官迷影轻轻一笑。却是藏着几分的挑衅。

司空昼一听这话,心下了然,这姑奶奶怕是不肯轻易放过他了。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逃又没处逃,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得了。叹了一声。司空昼苦笑着说,“郡主也太看得起在下了。我不过是狼族小小使臣。郡主又何必为难于我?与郡主你动手,万一伤着了,可不好。”

“使臣?恐怕不是吧。”亓官迷影一笑。“呵,夜夜早就告诉我了。司空大人可是位居狼王之下,狼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这般自谦,可不像话。”若问亓官夜怎么知道司空昼是狼族丞相,那就还多亏了他的恩师了。若不是那人从小把他带在身边周游妖界列国,亓官夜恐怕也不会知道那么人和事。虽没见过司空昼其人,可是他的的名号,可是许久以前就传进了亓官夜的耳朵里。这真要说起来,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一听亓官迷影这话,司空昼立刻明白了亓官迷影的真正来意,看来是亓官夜的意思啊!呵,这位二世子还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人。用这种办法拖住他,怕是担忧他在狐族有什么不轨吧。如此说来,那人对自己也还有几分忌惮。想到这里,司空昼一笑。笑得张扬。

亓官迷影看着司空昼的表情心说不好。不是让他知道了吧?要是拖不住他可就没脸见亓官夜了。

话多总是容易出错,还不如动手。亓官迷影一皱眉,青锋再出鞘。这次可就真不客气了。

亓官迷影握着剑的手缓慢的举起来,动作轻柔就像舞蹈,剑锋似有似无,剑身竟开始泛起波纹一般,层层叠叠,分不清真假。司空昼似乎听到一声水珠掉进平静湖面上的声音,“滴答”亓官迷影手中的剑,仿佛就如同水波一样,缓缓荡开。这场景太诡异了,没人这样用剑。等等!不好!司空昼被这静谧的气氛吸引一时入神,其实杀招以至。波纹突然快速的飞溅开来。就是一把把弯刀,刀刀致命!

“幻影剑,水纹式。”耳边传来亓官迷影平静的声音。那女人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等着看这万千把弯刀撕碎他一般。

来不及了!司空昼大脑中唯一的反应就是这四个字。那一刹那,无数的冰凉触感拍打着他的全身。就好像无数的雨点划过一样。可是奇怪,他明明看见那么多把弯刀朝自己飞过来。为什么一点痛觉都感受不到?只是那种‘滴答滴答’的声音,吵得他心烦意乱。

司空昼本能捂住耳朵,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大脑总算是可以思考了。幻觉。眼前的事物都是假象!他当机立断,拔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往自己肩膀上就是狠狠地一下。再不清醒,继续听这种声音,恐怕只会陷入更深的幻觉中去。

疼痛感,瞬间让司空昼清醒了过来。一抬头就对上亓官迷影笑呵呵的脸。她拍着手说,“司空大人真厉害,怎么快,就出了幻觉。”

“你!”

司空昼看着自己流血的肩膀,点了自己几处大穴,血也就止住了。并不严重。

“哼!夜夜怎么想我不管。我只知道,狼王那句话根本就不是玩笑。司空大人心里也清楚得很!狼王要娶我不过是为了他日名正言顺的插手狐族之事。笑话!我狐族之事外族人休想插手分毫!”亓官迷影冷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变得比翻书还快,女人啊,啧啧……

司空昼听了这番话,倒也不惊异。“既然如此,郡主何不杀了我?”司空昼反是一笑,目光温柔。

“我不喜欢杀人……而且,我也杀不了你。司空大人若不是小看了小迷,又怎么会轻易中了幻术?”想了想亓官迷影又说,“我族虽然自傲,却不是自负。你我之间实力差距如此,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刚才不是输了?”

“是输了,可是你没出招。”

“那你还觉得我强?”司空昼一挑眉,微微一笑。

亓官迷影点了点头,“当然,除了夜夜,你是第一个破阵的人。”

“说白了,你还是最服你弟弟不是?”

“是又如何?”那个人是她弟弟不假,而且同时,她和那个人也是一起长大的。年纪那么相若的他们。很小的时候,她就看见亓官夜怎样对待族人,怎样与外族相交,明明他们都是孩子,可是那个人总是做得很好,不留弊病。没有不犯错的小孩子,而他绝不会在外人面前出错,小时候她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可是现在她懂了。因为那个人从小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他活得很苦。她一直很依赖那个人,总以为有他在,狐族不会出任何事,可是她错了,她现在才发现,那个人,不是圣人,他也有想放松的时候。以前她什么也不想去想,可是现在不同。她想帮那个人撑起一角,哪怕,只是很小的一丁点空间也好。她不愿再看见那个人不断的隐忍,不断地去隐藏……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她真的认识那个叫亓官夜的人吗?

看着亓官迷影脸上渐起的变化,司空昼心中明了,或许就像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支柱一样。亓官迷影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亓官夜,这也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会被气成那样了。想着司空昼轻轻勾起嘴角,扬起了一个宠溺的笑。

“郡主既然想说的都说了,就别追着在下了吧。”

“为什么不!告诉你,你在狐族一天,本小姐就跟你一天!”亓官迷影不客气的回答道。

“哦?那如果我这辈子都呆在狐族?郡主您可是打算跟我一辈子?”说着司空昼狡黠的一笑。

亓官迷影面上一红,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你胡说什么呢!”

可还没等亓官迷影注意,司空昼早就趁着亓官迷影害羞的时候脚底抹油跑的没影了。

“好你个司空昼!耍我啊!有本事你就别跑啊!本小姐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亓官迷影一跺脚,就追了出去。





第17章血地鬼村
        “寂,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冷了?”亓官夜握了握自己的手臂,摩擦了几下。

罂泽寂点了点头,“这条路,越来越荒凉了……”

四下望去,乱石嶙峋中,几棵树歪歪扭扭,树叶早就落光了,树干光秃秃的立在那里,了无半点生气。突然一声惊雷劈了下来!就在离两人不过五步远的地方,一棵树的树干直接被雷劈中,噼里啪啦的作响,燃了起来。两人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狐狸都怕打雷,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亓官夜咽了口唾沫,苦笑着说“看来我们得走快点,搞不好一道雷劈下来,直接变成火烧狐狸。”

罂泽寂四处看了一会道“走西南方。那边应该不打雷。”

为了避雷,两人便转向,往西南方走。好在,偏差离原路倒也不算远。又走了一阵,四周还是乱石嶙峋,一片荒凉景象。而且风沙很大,两人行走起来,都是越来越不容易,视线也渐渐模糊了。罂泽寂眼尖,远远看见两人前方大约五百米的地方似有一座村庄。可是这村庄远远看去,总觉得透着点诡异。显得较为荒凉。天色也不早了。两人决定先住一天再说。便朝着村庄走去。

走近村庄,一股凉意迎面而来。是阴气,很重的阴气,现在是黄昏时分,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估计若真是到了午夜,这村子一定冷得要命。奇怪的是,整个村庄,每家每户都是大门紧锁,路上根本就没有活物。两人查看了一阵,发现整座村庄根本没有半个人。从窗外往屋里看去,陈设都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可是住在这里的人呢

走到村庄正中的时候,亓官夜突然停了下来。俯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面。

“怎么了?”

“血腥味。一进村子我就闻到了,这里,尤其是。”亓官夜抓起一把地上的土,仔细的看了看。又翻找了一番,撇开面上的土,找出了一些带血的沙粒。看到沙粒上的血。罂泽寂也蹲了下来。“这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下面应该埋着不下千具尸体。日积月累被风沙掩埋掉了。你看那墙角,离窗户的距离太近了,应该是被沙子掩埋了一半。”亓官夜蹙着眉头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曾经有过大规模的屠杀?这下面,是一块血地?”

“整个村子的人,怕都在我们脚下吧。”亓官夜苦笑着说。

罂泽寂感到一阵恶寒,“这种话,别说出来行不行!”

亓官夜笑了笑,说,“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个地方阴气这么重,到了午夜,决计的大凶之地!”

罂泽寂点了点头。曾经有这样的传说,在煞气极重的血地,因为怨气太重,能影响靠近的人的心志,令人发狂。人内心的杀意会被无限激化,让人不受控制的想杀人。再留在这里确实不是上策。

一阵阴风吹来,两人突然紧张的凝神屏气,相视点了点头,快速一转身跑到最近的一间屋子的院墙下猫着身子躲了起来。院墙被风沙掩埋得只剩下了半人高,只有蹲下才不致被人发现。

“你也听到了?”亓官夜小声的问罂泽寂,对方点了点头。

刚才那阵风吹过的时候,两人都听到了一声很清脆的铃音,是那种很飘渺,很轻的声音。这少有人烟的一座废城,哪来的铃声,必有蹊跷。先躲起来观察一阵,最为保险。

那清脆的铃声越来越近,亓官夜冒出半个头看着外面的情况。突然咦了一声。好像很不解。

“怎么了?”罂泽寂靠过来轻声问。

“你看。”

罂泽寂闻言一抬头,就看见村子外缓缓走来了一个队伍,大约有二三十人的样子,都穿着红色的衣服,走在中间的四人抬着一个轿子。轿子上挂着四只铜铃,周围被红色的纱帐掩盖着,看不清轿子里的人。看这样子,似乎是嫁娶一样。可是细看那些人,却发现他们脚下飘忽,走起路来更像是飘着。决不是人,更不是妖。他们没有半点活气。是冤魂错不了。

罂泽寂一皱眉,“我怎么想起了喜煞。”

亓官夜摇了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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