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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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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娘心中默想了一下,终于记下来,再次撒娇道:“冤家,你为什么不早说?”

    郑朗告诉她们各一首清新的小词,怎么办呢?自己的竹筒一送,就送了四个,可是自己却没有接受过江杏儿与童飞燕的示好,未免对她们不公平。不过现在说,是晚了些。

    宋词一开始几乎完全是为了唱而服务的。

    也就是无论创一首词牌,或者填词,必须按照乐谱来。词的音节服务于乐谱,乐器也服务于乐谱,有的适合用箫,有的适合用琵琶,有的适合用古琴,苏东坡就记录了一件事,沈遵之闻山翁词美,试图用琴奏之,虽粗合韵度,然琴声为词所绳约,非天成也。唱有乐器伴和,方为美,可得提前练唱,然后寻找合适的乐器伴奏,这样才能相得益彰。

    特别是这种场合,疏忽一点,有可能名落孙山,夺不到花魁不要紧,落在最后一位,那就惨啦!

    正是因为这种制约,郑朗自己儿都不敢轻易填词了。

    但这一现象在逐渐改变,自苏东坡等人起,种种优秀的词面世,渐渐从为歌唱服务,向正宗的文学形式转换,这才造就了一大堆不会填腔的文学家踊跃参与,更多的好词也一一问世。

    因此终宋一世,可以将词家分成三类人。比如周邦彦、姜夔,郑朗所担心的柳永等人都是绝对的按谱填词。还有一种人,是按箫填词,他们不会打谱,可能识曲知音,所以能写出合乎音律的词,但不会填腔,比如苏东坡、秦少游,最后一种,词仅是文学了,管它合不合谱,合不合腔,我只要依句填写就行了,比如秦少游,陆游。到了元明清时,后者居多,不过就是依句,也没有填出什么好词来。也有少数才华横溢的,既填了腔,又写下了一些好词。

    比如郑朗所选的这两首。

    郑朗只是垂目微笑,心里想到,知足吧,两位大小姐。

    看到二女在撒娇,童飞燕问道:“两位妹妹,你们在说什么?”

    白玉娘道:“郑郎君赠送了两首好诗余给了我们。”

    此句声音大,刚刚落坐下来的几十个大人物,全部听到。刘知州似乎摸到自己这位后生的秉性,不是好东西,是不会拿出来的,道:“郑小郎,什么诗余,唱来听听。”

    词,就是用来唱的。所以说了这一句。

    郑朗也不拒绝,当真不知道自己这一搂,都影响了二女身价?甚至影响今天的“花战”,最后一名不会了,掉到第四名去,同样也很惨的。似乎二女大有我用青春赌明天之意,万一不好赖上自己怎么办?

    当时搂二女时,就想到了这后果,所以说,我给你们捧一个大大的场。童飞燕问,刘知州请求,几乎水到渠成了。

    这一唱,就挽了回来。

    说给她们听的是两首小令,纳兰性德的。此人长调评价不高,可是小令太有杀伤力了,几乎是后来小资的最爱。

    同样不敢用乐器,不过他也不参加花之战,倒也无所谓,于是扣着桌子清唱:“

    锦样年华水样流,

    鲛珠迸落更难收,

    病余常是怯梳头。

    一径绿云修竹怨,

    半窗红日落花愁,

    愔愔只是下帘钩。”

    “好啊,”刘知州抚手赞道。这首诗余太清新了,干净得象流水一样,不论其他,仅论这个清新,似乎整个宋朝,只有晏殊少数几人能写出来。

    但五个行首听他唱完,全部低下了头。

    这几人既然名列行首,对文学也有一些天赋的,未必能写出什么好东西,可好东西能分辨出来。

    这首词其他几句倒也罢了,可破开的第一句,锦样年华似水流,太有杀伤力了。宋代人结婚比较早,因此狎妓时,也多认为是小妓为美,十几岁正值风华正貌之时,可时光很快的,一转眼,二十岁大关就将到来。看一看五个行首,那一个有二十岁的!

    到时候自己怎么办?

    仅七个普通的字眼,居然引起她们情感上的强烈共鸣!

第四十四章 花之战·雨霖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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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已起,明天会高,求支持哈。不过是不是稍显卖弄了一些?心中戚戚啊,请诸位指正。

    ==============

    有的人心中不服气,可是四顾茫然。

    仅这首小令来说,未必能达到晏殊的高度,可小令中的优雅清新,却不遑让一分。能写出这样小令的人,难道甘心为一个小孩子代笔?

    再这样说,未必太说不过去了。

    其实一曲唱完,也无形中打了许多人的脸。

    白玉娘低下头,捏着衣角,然后用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郑朗,真有些心动了。甚至早些天得到这首小令,她能将前面准备的那首高雅的诗余丢掉,转唱这曲。

    可她也没有想过,你就是心动,人家还没有发育起来的小孩子,会做什么?

    一曲唱完,拱了一下手,说道“见笑”,接下来又唱道:“

    “一霎灯前醉不醒,恨如春梦畏分明,淡月淡云窗外雨,一声声。

    人道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又听鹧鸪啼遍了,短长亭。”

    又是一首优雅清新的小词!

    特别是“一声声”与“又听鹧鸪啼遍了”两句,是那样的销魂。没有明说什么,但听着,似乎让人想黯然泪下!

    两首小令如出一辄,因为送给两个行首的,所以略带着粉意。但与北宋初流行的诗余不同,这个粉得那么的优雅,就象一个一尘不梁的翩翩美君子。最妙的,两首词用的都是普通常见的词眼,可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洗净铅华的绝色少女,楚楚动人。

    许多人不由地回味起来。

    特别是几个少女,在欢场是也遇到过一些如意的郎君,可最后的结果呢?

    就象娄烟与高衙内,其实高衙内还不算多么出众,然而却同一场马拉松比赛一样,跑了三年的时间,却没有半点准信。这岂不正是人道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仿佛为她们这些青楼女子亮身打造的一样。

    又引发了共鸣。

    连江杏儿与童飞燕,都惊讶的抬起大眼睛,盯着郑朗看。

    郑朗心中叹了一口气,纳兰的小令对小女子的杀伤力果然是强悍哪。

    可有更多的人,却用眼睛盯着娄烟。

    不要说郑家子是蛋大的孩子,两年前就知道为娄烟拨小刀子拼命。小屁孩子如今伤透了心,不多情啦!想到这里,再听着他还没有发育起来,也没有变声,尖细尖气的童声,众人都觉得哑然失笑。难道天才小孩与平常小孩就是两样,连这方面开窍也开得比平常的小孩子早?

    可是无形中,这时,他们都默认郑朗是天才了。让人代写,一次可以,两次可次,还能每一次都让人代写么?

    有的人在悄悄议论,这一回娄烟真看走了眼。

    多好的机会啊,是大了六岁,以郑家几个妇人的宠爱,真若从良,郑家岂不会花重金赎下来?况且郑家那个六娘七娘,本来就是出自青楼的。

    娄烟躺着也中了枪。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双眼都要冒出火来。

    实际那有这么情与恨的,郑朗随便挑了两首,比较好的,又不突兀的小令,比如纳兰还有一首词“风絮飘残已化苹,泥莲刚倩藕丝断,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意境与韵味就远不及第二首。

    又或者那首“湿云全压数峰低,影凄迷,望中凝,非雾非烟,神女欲来时,若问生涯原是梦,除梦里,无人知”,文字很美,意境很美,如梦如幻,然似乎在说男女之情事,对他不合适,格调也低了。

    所以选了这两首出来,不那么唐突。

    刘知州冲郑朗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别折腾了,上次生生让你将诗社折腾散了,再卖弄,马上花会成了你的会。

    郑朗放下二女,来到刘知州面前,居于侧面坐下。

    “你这两首小诗余做得也好。”

    “知州抬爱。”

    “贪多嚼不烂,无论诗余,或者琴曲,或者诸子百家,眼前还不是你主要的学习方向。”

    “小子明白。”

    但是刘知州眼中却充满了欢喜。

    别人想贪还贪不起来呢,这才叫天赋。

    可是郑朗眼睛忽然奇怪的瞟着娄烟的方向,他看到娄烟附在那个中年文士的耳朵旁悄声的说着什么。中年文士面露难色,娄烟不断地向他撒着娇。

    郑朗更感到古怪。

    白玉娘与谭婉对自己谦让,是因为自己家世还算可以,并且自己岁数很小,看起来很有出息,很有天份,知州再三的提拨,是一支潜力股,就是这样,自己用手将她们二人搂住时,两人身体还僵硬了一下。

    这个中年大叔倒底是什么人?

    并且当着众人的面,娄烟这样做,很有可能也会影响她今天的得分,还有,高衙内当真一点不在意?

    想到这里,扭头,悄悄看了一眼高县令,却见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忽然也明白,高县令不反对儿子狎妓,可不希望儿子与她来往过于亲密。娄烟这样做,反而合了他的心意。

    正在想着,忽然中年文士面露难色的站了起来,冲四周施了一礼,娄烟身边的丫环递来一张古琴。文士也坐下去,双手搭在琴弦上,一阵优美的乐曲传出来,文士用苍凉不平的歌喉唱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他的琴弹得很好,歌唱得也就那么回事,可这首词的词境优美凄冷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单论词,已远在刚才郑朗所唱的两首小令之上了。众人都感到有些讶然,这人是谁?

    可是郑朗都差一点从椅子上跌落下去!

第四十五章 花之战·;斗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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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知州也额首道:“好。”

    几个行首输赢,他不管的,况且这首诗余作得是很好,自己后生输了一筹,也不打脸。人家都四十多岁啦,自己后生才十二岁呢。没有可比性。

    可是郑朗惊得差一点眼睛珠子掉下来,这个大神不是在福建吗?怎么来到郑州?

    因为《宋史》没有将柳永载入史书,对他的历史,后人知道得很少。少年时的柳永的确是在福建长大的,后来到汴梁应试,自负有才华,准备大展宏图,可那时候他心性没有稳定。一到东京城,看到那么多红灯,那么多美人,看花了眼,省试未考中,就开始花天酒地了。

    结果,钱也花了许多,省试又没有高中,只能回家。但在东京城却梁上了狎妓的不良习惯,吃喝嫖赌,后两者为害最大,象娄烟这样的行首,宿一夜,可需要不少钱的。

    父亲留下的家底子迅速败光。

    人生的大起大跌,反而开阔了他的胸怀。若他改良这个不良习惯,说不定以他的才气,能在考场上与仕途上双双斩获。但开阔了胸怀,使他的词越作越好,习惯并没有改掉。又有一些美妓贪图他的美词,甚至不要钱,让他留宿。

    这就象鸦片一样,越抽越上瘾。

    今年前来汴梁,再次科考,还是没有考中。只好打算回家去,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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