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瓶邪]老宅诡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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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被抓伤之后,逐渐安静下来的,也许也是因为畏惧麒麟血?就像当年我们在山东的尸洞里,给闷油瓶下跪的女粽子一样。
但那些机关不可能是为了等张家人破解才设定的,那些毒物也不会是专门给张家人留空子。
这种古老又神秘的血统,究竟是不是张家人一开始所有,还是自从张家被赋予了那个守护终极的使命之后,才得以享有,从而能够依靠它纵横古墓险境,确保那个最大的秘密得以保全。
很多事我们都不得而知了,实际上我也不再好奇。只是每每想到,还是有种宿命难拒的感觉。对张家如此,对闷油瓶如此,现在对于我,恐怕也是一样。
从我爷爷给我取了“吴邪”这个名字开始,我就也难抽身其中。
即使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可终结本身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就像地震,都过去了,可倒霉碰上余震,想活命,我们还是得拼。
不过我早已想到,连粗口都懒得爆出来。他娘的。
我看着棺盖上的纹路,想到人影当年以血作引,打开机关,取下戒指,只是同时催动了墓室中的大机关,才被困住,便问闷油瓶:“现在咋办,这机关还得用血搞回去?”
闷油瓶已经用行动回答我了,他张开手掌,伤口又裂开。
还好这个蛇头纹路细小,需要的血液应该也不多,闷油瓶滴了几滴血到上边,血就已经迅速填了好大一片。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闷油瓶却摇摇头,道:“行不通。”
我叹口气,这机关只能用血启动,却不能用血关闭,人影应该是在他下来之前就滴了血,我们现在再给它喂血,它也不要了。
失败之后,我又去想其他可能,毕竟人影活了下来,而且还复原了机关,先搞死了那伙张家人,这次又来搞死我们,说明还是有出路的。
闷油瓶神色镇定,他这个样子让我很安心。
他似乎已经料到血不管用,收了手就忽然从衣兜里掏出个什么。
这时那白色的雾气和沙蛄飞虫,已经蔓延到我们周身,好在我的血还管用,我俩周围只有淡淡的一薄层。
我看到他手里那枚,从老四那没收的蛇头戒指,不知道闷油瓶要干嘛,他只是盯着我,好像在想什么。
“哦。”于是我道,“我愿意。”
闷油瓶啧了声,指着下边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女粽子:“也许可以利用它。”
第44章 暂避
利用女粽子?原来戒指不是给我的。闷油瓶似乎不想多做解释,毕竟我们时间不多。他将戒指重新放回到棺盖上的凹槽中,严丝合缝,凹槽还发出一个脆响。
闷油瓶按着戒指上的蛇头,发力拧动,棺盖上蛇头细纹中的血液开始发生变化,迅速流动起来。接着就像是用钥匙开门一样,戒指的转动带动了棺盖的一阵震动,棺盖竟然缓缓地开启。
与此同时,一直老实休眠的女粽子忽然发出一阵低吼,绑着它的青铜锁链也被拖动起来,白雾中我隐约看到,那刀枪不入的女粽子,好像是坐了起来,表演正宗的“起尸”。
闷油瓶神色一滞,拍了我的肩膀一下,道:“我们也躲进去。”
“进棺材?”我疑惑道,“不是有血,不怕它?”
这棺盖似乎有了机关的牵制,变得很好推动,闷油瓶一手就又将它推开了一些,道:“我们在这,它一时不会上来,就不会发现那东西。”说着指了指戒指,又指了指棺椁里边,示意我先进去。
我点头,虽然不得关键,可也只好听他的。我心说闷油瓶总不会是想把我骗进棺材里对我怎样,这种事我琢磨琢磨还差不多,看他一脸严肃。
女粽子的动静渐渐大了,我能听出来,它在撕扯身上的链子。
当下也不敢耽误,摸着棺椁的边缘,我就伸进去一只脚探了探,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到闷油瓶让我先进,应该是确定里边是安全的,便把另一只伤腿也迈进去。接着我往下一坐,再向下一滑,就平躺了进去。
躺好我就觉得奇怪,这棺椁外边看着好大个,里边的空间可不宽裕。而且好像还是为女粽子量身打造的,我能摸到手脚的部分,都有一些凸起和凹陷,手脚刚好可以嵌在里头。
再一抬头,闷油瓶正低头看着我,我往一旁挪了挪,侧过身,可实在不宽敞,只能半侧。
“进来?”
闷油瓶也不客气,把手电递给我,接着一脚就踩了进来,差点踩到我的胳膊。我努力侧身,才好不容易给他腾出一些空。好在闷油瓶灵巧,他又会缩骨,身体动作控制得十分自如,我一眨眼,他就也滑了进来,跟我脸对脸。
这棺椁里,宽度是一人宽,但高度还够。闷油瓶倒是不忍心挤我,干脆撑在我上边,一手撑在我脸的旁边,另一只手轻轻抵在棺盖上,又渐渐将它关起来,只留一条窄缝。低声道:“关掉手电。”
我刚要关,忽然看到手电照的到的地方,也就是棺椁里头,似乎也有什么花纹。
“等下。”我抬手照眼前的棺盖,就见上边仍是墙壁上的血字符。
这种字符出现在了墓中各种地方,墓门、墓室墙壁、女粽子的敛服,还有这棺椁。我虽然不能马上破解,也感到是关键,便对闷油瓶道:“还是血字符。”
再一移眼,正对上闷油瓶黑沉沉的眼睛,没有什么波澜,这人只说:“先关上。”
我立即关掉手电,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我操。我看着青铜棺里黑漆漆的,不得不想,这里的棺材难道真是给我们几个预备的,都逃不过进来躺一躺的命运。
虽然闷油瓶做事有谱,我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句:“怎么利用粽子?给个提示?”
黑暗中闷油瓶稍动了动,他收回了移棺盖的手,最后还是落在我脸的另一边。
我忽然发现我们这个姿势很尴尬,我只要一抬下巴,就能亲到他。好在这里看不见,我的老脸都热了。
闷油瓶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我听得清楚,他道:“这里是关它的,只有它知道出口在哪里。”
我微微侧过脸,这家伙一说话,气都糊到我脸上,还十分没有自觉,又道:“这是锁魂棺。”
我本在天人交战,这三个字瞬间让我冒了冷汗,下意识问道:“真有这东西?”这个名字我是有过接触的,只是没想到如今见到了真实存在的,而且自己还跳进来躺一躺。
我看不到闷油瓶的表情,但他语气里有些意外:“你知道?”
棺椁虽然已经基本扣合,可隔着厚厚的棺壁,我也能听到女粽子那边似乎是暴走了,青铜链子被它的蛮力搅得发出巨大响动。锁链又是从墙壁中伸出来的,我似乎听到墙壁有的部分都被它扯掉,有石块掉落的声音,搞不好这女粽子再折腾一会,破坏力能赶上挖掘机,直接帮我们刨出个出口。
不过也正是这样,它应该也听不到我和闷油瓶的悄悄话,我道:“你能知道,怎么我就不能知道,你这么说,我有谱了。”
闷油瓶顿了一下,忽然说:“是蛇,你用过多少。”
我一怔,心说不愧是闷油瓶,我吸过蛇毒的事,我从来没跟他说过,我这一句话,他就明白了我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些事的。
我笑了笑,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也记不清。太多了。
闷油瓶却不依不饶,问我:“你胳膊上的伤是因为这个?”
“那倒不是。”一般血液和蛇毒有接触,多少就会得到一些讯息,但是用鼻子是最管用的办法。我道:“小哥,现在讨论这个,不大合适吧,粽子要拆了墓室了。万一等会掀了棺材,跟咱俩来个同归于尽怎么办。”
“是鼻子。”闷油瓶不理会粽子,又是一针见血,“你闻不到东西了。”
这下被说中,我也不好骗他,便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道:“其实恢复了一些,现在就闻得到,小哥,你是不是偷吃了肉干。”当然,其实我什么也没闻到。
闷油瓶不想跟我扯,不再说话。我稍镇定,想到“锁魂棺”这件事,仍是觉得很惊讶。不过如果真是,那么我们眼下没有解决的很多疑惑,都有了答案。想出去,也有一线生机。
闷油瓶说得对,我的确是通过那种黑毛蛇的毒,知晓了这些东西。
几年前,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把自己锁在宝石山上的一个废弃的变电小站里,大量摄取了那种蛇毒。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秘密。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不该被大多数的人知道,而我的计划要求我知晓很多我本不该知晓的秘密。
蛇毒中裹藏的信息,据黑瞎子说,有很多会是我幻想出来的。不过我也多少可以分辨,有的东西,还真他娘的不是我的想象力可以发挥出来的,便是那些所谓的“秘密”。
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关于那些人类从古至今一直关注的终极命题,蛇毒确实留下了许多记录。但当我开始系统整理所获得的讯息,还是很悲哀地发现,我所获取的,不过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可即使如此,即使为了这些细枝末节,一直以来,诸多势力也是明争暗夺。
人们总是想“知道”,想比别人“知道”得多。
只是,知道有知道的代价。我至今都记得每次幻境褪去之后,留在鼻腔和脑子中的巨大痛感。痛还好说,最折磨的部分,是在幻境之中。我无法预知幻境的长短,它也并不会和现实的时间所匹配。常常我进入其中一两个小时,但在幻境中却经历了好几个月。起初那些无意义的幻境经常让我感到崩溃,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黑暗,听不到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那种时候,我就常能想到闷油瓶。
心中暗自苦笑,我的确没他在人世上活得久,但幻境强加给我很多的时间,累积起来,也许我就比他老了。
很多人说,我的样貌变化不大,但闷油瓶出来就说,我老了。
“知道”的另一个代价,可能正是如此。
我没来得及想太多,就听到青铜锁链一阵巨大的晃动声,链子之间摩擦,发出了尖利的刮蹭声,没准都磨出了火星子。女粽子威武,女粽子神勇,女粽子力大无穷,它终于挣脱,重获自由。
我心中隐隐激动,闷油瓶的计划,也要奏效了。
我转回脸,问还撑在我上头的闷油瓶:“你这个姿势,不累吗?”
闷油瓶还在“生闷气”一样,还不说话,我“得寸进尺”,又说:“要不你趴下来?”
“嗯?”
看不见闷油瓶的表情,也是可惜。
接着,我听到发飙的女粽子跃上了青铜棺,整个棺椁竟然都被它的力道撞得震动。女粽子撞击棺盖上的某个东西,棺盖瞬间发出一个闷响。
闷油瓶忽然把我的头抱了个严实,我立即搂紧他的腰,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发酸,可实际上,又是高兴。
女粽子又撞了几波,像在泄愤,但我知道它不是为了开棺,我俩就暂时安全。
我的脸埋在闷油瓶脖子那,干笑:“它怎么这么大的劲,紧张得老子心跳加速,宝血一定有用了。”
闷油瓶终于肯说话,却是道:“你心跳一直很快。”
阿西巴,气又吹到我耳朵里了。可他又说:“从进来开始。”
“你……”我想了想,“你闭嘴。”
他不再说,可大敌当前,生死未卜,闷油瓶你笑什么。
第45章 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