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第三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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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来不是热心的人,我还从没见过你对哪个朋友如此关心。”祁然上挑唇角。
“她是我姐姐,对我自然要好。”天台的门被人推开,北辰走上了天台。
祁然还没反应过来,倾颜已经快步走到了北辰身边,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低声轻斥:“你怎么下床了,谁让你上来的!”
北辰没有拒绝倾颜的搀扶,侧头看着祁然的方向:“她是我亲姐姐,不对我好,对谁好?”
倾颜手一顿,仰头看向北辰,他在笑,可是笑得让她心疼。
不再理会呆滞在那里的祁然,北辰半倚在倾颜身上:“姐,我们回去吧。”声音很轻,却极其清晰的传入祁然耳中。
倾颜没有再讲话,小心的扶着北辰下楼,回到病房后,北辰倒在床上,脸色发白,嘴唇都失去了几分血色,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边流下。
“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哪里疼?”倾颜轻声问。
北辰撇过头去,没有理会倾颜。
倾颜见北辰对自己又恢复到最初的态度,也不再讲话,只是动作小心的将被子盖在北辰身上。
祁然没有再来,倾颜想,他应该是直接走了。
祁然不知道她跟北辰的关系,这并不稀奇,当初倾颜有认真的对他说过,绝对不可以调查她,所以,祁然便没有查过,况且,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可能说预料到北辰是倾颜的弟弟,然后去查详细的关系,而倾颜,也从未对他讲过与北辰的关系,也难怪祁然听到这个消息会那么惊讶。
一天下来,北辰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并不是说跟倾颜闹别扭,着实是没有胃口。
当晚,轻微的呻吟声将本趴在床边浅眠的倾颜惊醒,北辰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浸湿了了枕巾,手碰触到北辰的肌肤,才发觉他身上不正常的温度。
“颜??????”声音有些暗哑。
这一声久不曾闻的称呼让倾颜心中一软,伸手握住北辰的手:“我在。”
“我疼。”眼睛始终不曾睁开。
两个字,仅仅两个字,却如同百抓柔肠,痛的让倾颜呼吸一窒。
北辰是她看着长大的,雪地里那个哭声如细微的猫叫一般的小生命,几乎一碰就会碎;被孤儿院小朋友欺负,却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哭,总是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倔强的仰起头,将眼泪逼回眼眶;受伤时在医院走廊倚着墙壁打吊瓶,伤口痛得嘴唇都在发颤,却依旧不曾痛哼一声;出了车祸躺在无人的山路上,表情淡然的等待着救护车或者死亡的来临。就是这样一个少年,此时在他意识不清晰时,叫的是她的名字,对她说:我疼。
倾颜觉得眼睛有些酸涩,颤抖着伸手按下床头的警铃,不一会儿几名医生便走了进来。
倾颜站在病房外,看着医生对北辰做着诊治,看着他们在他的身上插上奇形怪状的管子器具,倾颜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就那样站在门外,透着门窗望着。
作者有话要说:草稿箱君~
38
38、第三十七章 。。。
“许航,去给我办理出院手续!”话是对着许航说,人却一直瞪着面前那个低头削着水果的女子卓倾颜。
许航摸摸鼻子,这是第几次了呢?
第一次,北辰说:“我要出院!”
“恩?”倾颜站起身,走到北辰面前,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随即状似自语道:“果然还有点低烧。”显然,是把他的话直接列为胡话行列了。
第二次,北辰又说:“我要出院!”
倾颜二话不说,直接将粥递到北辰手里:“食不言寝不语,有话等吃完饭再说。”等北辰吃完饭后,房间只剩他一个人了,倾颜美名其曰:他该午睡了。
第三次,北辰再次说:“我要出院!”
倾颜将手中织的毛衣在北辰身上比划俩下说道:“别动,我看看大小。”丈量一会儿,又坐回原位开始织毛衣。
??????
见许航不讲话,北辰目光从倾颜身上移到许航身上:“没听见么?”
接到北辰阴森森的目光,许航身子一僵,收回思绪,颇是为难的看向倾颜,许航心里那个委屈啊,这关他什么事啊,人家倾颜明显是不同意他出院,这正主不发话,他们这些人能怎么办?
显然,大家都没想过,真正的正主是北辰。
将手里只剩果肉的苹果放回果盘,倾颜抬头:“许航,去买些橘子来。”
“好!”许航应了一声,淄溜一下就跑了出去。
北辰随手抓起一个水杯掷向门口方向,只听嘭的一声,玻璃杯瞬间变成随便,散落在地上。
门外的连个保镖暗暗咧嘴,死命的无视掉自家辰少的怒气。
含笑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抬头看向北辰:“气撒完了没?吃点水果吧。”
轻哼一声,北辰别过头不去看倾颜,脸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红润,煞是可爱。
对于北辰这难得闹一次的小孩子脾气,倾颜也不恼,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北辰:“想出院也可以。”
北辰回过头,似是被倾颜的话说动,要知道,他不能出院,一方面是医生建议最好住院,而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面,那就是卓倾颜不同意他出院,否则一个小小的医院怎么可能留得住他。
见北辰看向自己,倾颜弯唇浅笑:“我跟你一块儿住在你家。”
“不行。”北辰想也不想的拒绝。
倾颜依旧微笑:“那我们还是继续住在医院吧。”
“??????”
当天下午,北辰办理了出院手续,许航几人提前回去,把几天没有人住过的房子先清扫一下,等北辰他们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焕然一新,打扫得干干净净,走进房间,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漫步走进书房,迎面一股书卷之气,小小的书房不大,却是井然有序,古木色书架上,各种书籍错落有致,书桌上摆放着几本杂志,随意的散在那里,书房角落处,一个画板立于一侧,正面披着一个白色的幕布。
走上前去,倾颜有些疑惑的掀开幕布,眼神落在画板上的那一刻,倾颜愣住了。
画板上是一个古装女子,素色纱衣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浅蓝色腰带将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束起,三千发丝散于脑后,偶有几缕青丝垂在胸前,眼儿细长,眼尾微微上扬,眸光流转间,如同一只妖媚的狐狸,唇角上扬,似笑非笑,未施粉黛,却已是绝颜。
清泪,在那一刻,滑落下来,顺着倾颜的脸颊,落至颈间。
素手上扬,拭下泪痕,转身,唇角上扬,步伐快速的走进北辰的卧室,待房间内的人离开后,倾颜方开口:“这个,是你画的么?”
北辰侧目看向倾颜手中的画板,好一会儿才回答:“是的。”
倾颜呼吸一窒,握住画板的指关节微微泛白,连讲话都带着浅浅的颤音:“你画的谁?”
北辰的神色也深重了许多,倒不是他注意到了倾颜的不寻常,而是他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说了你也许不相信,以前我总是看到半空有这么一个人看着我,可是我问别人,他们都说看不到,直到后来,我也再没看到过了。说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的幻觉。”
哪怕是幻觉,北辰也很感谢,至少从小陪他到大的,是那个半空中的女子,每次他难过的时候,总会仰着头看着半空中那个女子,就如同一个受委屈的孩子,找到了依靠一般,对着半空中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委屈。可是,最终,那个女子,就如同当初把自己带出地狱的那个男人一样,离开了他。
想到这里,北辰眼中一抹伤痛划过,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倾颜已经离开了房间。
倾颜深吸一口气,才发觉刚才北辰讲话的时候,自己呼吸一直是窒息着的。
当天,倾颜没有再去看北辰,她一直呆在书房,手里抱着那个画板,一遍又一遍的眷恋着。
她忘记了应该照顾的北辰,忘记了日落西山的晚饭时刻,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就那样痴痴的望着手中的画板。
她以为,她忘记了,上千年的时间,足够她遗忘,可是当她看到画板的时候,才知道,一直一直,她都不曾遗忘,她没有什么前世今生,她只有一世,只不过她这一世比较长而已,现在的她,只是寄存着,只是寄存在别人的躯壳里而已,不管过多久,她终究是画板上的那个女子——筱蝶。
够了,太久的孤独,让她倦了,这漫长的一世,该结束了。
从手中掏出手机,拨通了展凌旭的电话:“凌旭,你在忙什么?”
“司徒珏那家伙要结婚了,我忙着给他筹备。怎么,倾颜你有事?”话筒那边展凌旭的声音带着倦意。
倾颜手一僵,上扬的唇隐去了微笑:“我可以去吗?”
“你要来?”展凌旭有些惊讶怎么一向不爱热闹的倾颜,今天怎么会主动提出要来。
“是啊,可以吗?”
“没问题,这两天我把请帖给你送过去。”
“好。”弧度再次扬起,只不过这次却凉了许多。
三天后,司徒珏的婚礼,倾颜如期到场。
婚礼很盛大,场面也很热闹,每个人脸上或真心,或奉承的挂着祝福的笑容,倾颜走在人群中,却油然而生一种寂寥,这里,真的不是她的世界。
“倾颜。”展凌旭偕同叶沐雪走到倾颜身边,沐雪看到倾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倾颜自然知道叶沐雪是不想看到自己,不过,人总总事与愿违。
倾颜跟展凌旭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我只是来送礼物的,一会儿就走。”
“要去看司徒么,我们一起吧。”展凌旭丝毫没注意到叶沐雪难看的脸色。
倾颜微笑:“好啊。”
红地毯上还撒有碎碎的花瓣,香槟叠成数层,从最高处倾泻下来,花童在人群中玩着简易的捉迷藏。
远远的,便看到一身新郎礼服的司徒珏,举杯与人谈笑。
“司徒”展凌旭笑着走过去,手锤向司徒珏:“没想到花花公子也被人收了啊!”
司徒珏笑着接下展凌旭的拳头:“怎么着,嫉妒?你身边不是有现成的么?”说着,眼睛扫了扫展凌旭身边的叶沐雪。
被司徒珏这么一打趣,叶沐雪俏脸红了红,低头不语。
“凌旭,司徒。”一人笑着走了过来,对着司徒珏敬了一杯酒:“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比我们都先结婚,恭喜啊!”
笑呵呵的说了一句,那男子视线扫过倾颜时,愣了一下,随即凑近展凌旭道:“你小子这次眼光不错啊,要脸蛋有脸蛋,要气质有气质!”
“咳咳???”展凌旭轻咳几下,有些尴尬的笑道,“胡说什么呢,这是我朋友。”然后又指着站在旁边的沐雪道,“这是我女朋友叶沐雪。”
那人认错人,而人家真主女朋友还在旁边,他也是有些尴尬,干笑几声,转头对沐雪说道:“呵呵,开个玩笑,别介意啊。”
叶沐雪笑笑,没有讲话,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她也是尴尬的。
不远处有人喊沐雪,叶沐雪对展凌旭说了一句,转身匆匆离开,亦是想要摆脱这处境,如果是别人,也许沐雪还不在意,可是为何偏偏是卓倾颜,那个让她有危机感的卓倾颜?
见叶沐雪走后,那人凑到展凌旭面前,低语道:“我说你眼光有问题啊,优质的摆在这儿,干嘛非要劣质货?”这人倒不是故意找茬,而是几人关系不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