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在路上-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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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喷喷的发型弄得与一只澳大利亚冠鹤一模一样,其他任何一个男生连同其他一些女生——我们只要能在宴会上滥竽充数一下就已心满意足。
雷以宽将一马当先——要是你们不承认这一点就不必读下去了。他紧紧把那条狗搂在腹中,连那毛茸茸的尾巴也没有漏出一点,这一权利的获得将全归功于他独自付出一半以上的不菲的狗费,理所当然乐得撅牙露齿,并气势磅礴地率领一群男生款款挺进。我也混迹其间。
宴会上热闹非凡,我们在啃瓜子的时候还窥到莎莎的一嘴红唇,眉毛下面涂了什么鬼东西闪闪发光,充斥万分妖气。可那家伙为什么还不把那狮子狗拎出来,让那群叫翻了天的女生以及那个即将成为把它占为己有的它的女主人惊喜一场。同时我已经听到有女生大声喊道:“你们的礼物在哪?这里没有白吃的份啊!
这些吆喝声的结束必须与雷以宽迅猛捧狗献出发生在同一时间,可那条狗是否因紧紧裹在他的肚子里而咽声绝气了——它一动不动。
他诚然已把这条死狗拎了出来,然后双手捧着往莎莎的眼前呈送而上,立即获得显著的效果:“哇”的一声莎莎尖叫起来,马上把它抱了过去。
“醒醒吧!醒醒吧!”我立即伸手摸了一下那狗头——它为什么就一下子吠了?莎莎也笑了,并露出千万女人受到男人献媚时那种得意忘形的样子,惹来关于雷以宽魂飞魄散的同时我们已经洞悉这一阴谋:他对买狗的这一伎俩的死心执意仅仅出于莎莎的好狗如命。我们被扯进这虚伪的旋涡之中——有时我们也会这样想,只要高兴就已足够。
而你们不要因此荒唐地以为,雷以宽在那晚已大获成功。诚然翌日的整天时间里,无任何烦恼可以阻挡他心情的狂悦——在画室里不厌其烦地哼着歌,还试图吹了一下口哨——像蜜蜂那样嗡了一声。他动辄请我们喝饮料,一群人就跟着朝着饭堂冲去。
但我们又为什么还要表现得那么谗涎欲滴,仅仅再过一天,他苦心用一条狗换来的虚荣的光辉仅仅是昙花一现而已。当他可怜巴巴地坐于画架下一语不吭时,也已宣告我们因狗而创造的物质与精神上的价值已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也许对莎莎来说其它的一些意义将会继续延伸下去。
既然是“延伸”,我们就不得否去认一切都应与雷以宽一脉相传,更确却地说那仅仅是一条狗的远去无踪而已——他没有立即受到另一种势力的威胁,没有惨不忍睹地败去。
到头来——毕竟,一个人的忍受力将同一个人的付出一样都不是无限的,所以勇士也将在众目睽睽之下路出马脚。他假惺惺地在画室里兜转几圈,叼着一根烟,并对我们班的男生女生好言牵谈,来意一下子赤裸裸。
当他无意中彻底确认哪个是莎莎的画架时,毅然决然要做的是立刻把搁在其上面的脏兮兮的调色板刮弄干净,再把那几支看起来已经够干净但在他眼里还不够干净的画笔除去所有污垢。勇士已经着手干起这些,此举的意义在于让她在翌日清晨得到一个莫大的惊喜,认识到他的诚意不仅来自先前被葬送的三个精致的画框,而且还来自他亲手清理画具的显赫功劳。他一定能以此举将我们的珍贵的莎莎降服无疑——让一切与瓮中捉鳖如出一辙。
然而第二天莎莎来的时候,请你们原谅她表现成为一条令捕鱼者绞尽脑汁的泥鳅。像往常一样她边蠕着小手,边画着、端详着,那若无其事的神情只能说明她对画架上一切变化置若罔闻,她忘记了自己画笔与调色板的清新如洗。
“莎莎,你发觉你的调色板很干净吗?”张真雪她们故意挑问。
“没有啊!不是跟昨天一样吗,我洗过几遍啦。”
我宁愿相信莎莎的一无所知——把“难得糊涂”与“拿来主义”结合得尽善尽美。与此同时勇士已经把他“清洁工”的才能展露得无以复加——哪怕一个星期过去,这种努力总是刻在每个人的眼球里,我们班所有人又将彻底知道,勇士是如何使尽浑身解数为莎莎而疯狂,从第一个画框被它的主人送到莎莎的手上的那天起,你们还应该非常清楚,勇士对莎莎的追求史仍然等同于雷以宽的极度慌惶史。以至我们不得不最终把莎莎定夺为:一个仍未有男朋友的魅力四射的来者不拒的漂亮女孩。
第九章 03 “兜售”与那些美谈
我得认为我的哆嗦给大家带来了心烦意躁,接下来“言归正传”是自我赎罪的好途径——要不是这样,你们就会随便把先前的一个两个男生定夺为“爱情佼佼者”,甚至以为他们能死里投生、智貌双全并凯旋归来,而彻彻底底地忽略另一个英雄的存在,藐视乃至无视一个蠢蠢欲动的精彩绝伦的内心世界。当我们意识到自己的评估错误,就应更珍惜地为“从头再来”而作出审视,一旦我们已经有预见地以“幻想加空想的数量”来作为评估标准,到头来我们也务必把伍小尬同学置放到跟雷以宽和勇士同一高度,无论如何,他的那个发型也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自身的魅力无穷。
倘若他也会发一下神经,这与受到莎莎同学的“诱惑”所造成的后果有何差别呢?只要宁丽举脚逃离那一帮人的魔爪——她在那一刻的成功同样能像一股巨浪那样令他心波泛涌。你们甚至偶尔也能感同身受:只要体质稍差一点,在某一刻窒息昏厥也不为过。
有时,她在“危险”过后的一举一动表面上仅仅表明她对墙上的《塔吉克姑娘》情有独钟而已。
她故意绕过小尬的画架,又向班上的几位女生搭上几句话,这就使得自己在对那幅画举目瞻仰之前变得顺其自然一些。除却旁人,唯有妄自尊大的小尬才如此十拿九稳地相信她是有意这样做。
“画的真好!这幅画我在画册上见过,画得很像!”
“不会吧!”小尬双手插在衣兜里像就要掏出一副手榴弹的样子。
“把它挂在私人客厅会更好看。”
“也许吧——对了,你——你很喜欢吗?”他拔出手榴并在近距离内转来转去。
“当然,那姑娘的确很漂亮——那眼神很迷人,你不觉得吗?”
小尬往画面上瞥上一眼,点了点头:“太迷人!太迷人了!你真的很喜欢吗?”
“我很喜欢,很喜欢!”雷以宽那混蛋突然冲过了来,还抖着那可恶的狗头。
此刻宁丽笑着走到另一边去,一场振奋人心的好戏就这样被这家伙拉上帷幕,小尬简直被迎头捶了一棒。
然而宁丽竟没有一下子快步离去,显得依依难舍。有时她往门口那边走去,让人感到她欲将出门——出去了——可又骤然止步——差点就出去了,这个过程在小尬心里已经演变成柳暗花明的慑人心魂的探险经历,她的悠然返回又最终成为他绝处逢生的历史印记。
小尬深深坚信,她总在为寻求在此更长时间地停留的合理性作出空前努力。即使到了她真正要离开的时候,他也不会感到神伤,而装作心若止水——似乎还在厉声敦促:“你走吧!怎么你还不走呢!”
然而事实的真相是,只过一会,他已经目追着宁丽的身影并尾随而去。
“你真的喜欢那画吗?”他老在不死心地把那画“兜售”出去,“你要是愿意——就送给你了。”
“好哇!好哇!”宁丽仅仅欢呼两声而已,又看了他一眼,匆匆走去。
最后,这只能让小尬摩拳擦掌地在画室转来转去与水蟑螂在水面上的转法如出一辙。让人难以捉摸她那神情是害羞还是心不在焉,或许又害羞又心不在焉。总而言之她又已经看了他一眼。
不仅如此,那些天他显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幸运一些,当他故意从她的画室窗前掠过——能轻易在门前碰到她,并投之一笑。有时他能在女生的海洋里看上她三四眼她才消失隐去。
你们根本没预料到上帝还对此做了些什么手脚——究竟上帝怎么了,他们俩竟在榕树底下偶遇并一同漫步了足足二十秒钟,肩与肩相离并不遥远,他们经过这“漫长的岁月变迁”后才分道离开——再见时她摇颤着手指,从尾指到大拇指一个接着一个——一上一下地晃动。但愿你们莫要占享这些恩惠——小尬早已认定这一百看不厌的道别方式仅仅为他一人而存在,那种朦胧的感觉美妙得让他做起任何事情都那么怡然自得。哪怕在课堂上,满腹炸弹的顾老轰轰烈烈地使每个人肝脑涂地——有人哑然失声,不知好歹的小尬竟耸着双肩格格痴笑,以至他在顾老的眼里一定被当成一只噬咬着鬼枯藤的疯了的瘦猩猩。
好些天来,或许是天气便冷的缘故,特别在顾老离开画室的那一刻,阿胖就会把一只毽子拎到走廊那里,他总是固执地这样做。马上就会聚集几个人,其他班的男女生见状也欣然到来。到后来就演变为:任何人经过此处都得完成“一踢之任”。而阿胖频繁地撩起那笨重的大腿已让整幢红楼摇摇欲坠。
你们千万别以为那就是快乐的顶点,宁丽的出现才使他们抵达兴奋的颠峰。小尬踢起毽子的英姿开始变得矫柔造作:把毽子抛到屁股后面,然后假惺惺地旋转三百六十度,出人意料地改换另一只蹄子——一踢不中,我们不必跟着计较这些,他只贪图尽可能地使自己显得多么与众不同,宁丽必须知道这一点。
“过来一起玩吧!”小尬向她挥手叫。她依然微笑地晃着手指,顺便暗示那是一项不成体统的活动。
无论如何,小尬姑且停止他那亲热的呼唤,总有一天他能与她“同蹄作乐”,何况许多天以来他总能在翩翩起舞中欢欣地看到她。
任何人看到有毽子腾空而起的地方,就会看到小尬在哪里拼命挥动脚丫——他渴望看到“胜利”的分秒得逞。心爱的宁丽,他的英姿飒爽愿你能及时地领略,他只期待你轻盈的影子往这里悠然飘至,你让他知道你已经用渴望的眼神对他尽情瞻仰,时时刻刻都在赏识他,尽量又显出留连忘返的样子,假装朝他信步走去,让他感觉到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会有你的秀发飘飘。这种微不足道的要求你莫须慎思——就在远方不停地挥动小手,用那个独一无二的微微晃动手指的姿态来代替莞尔一笑去完成让他昏厥的伟大使命,让那个灵魂快要脱离躯体的家伙体会到今生弥足可贵的美妙时刻——在红楼还没有轰然倒塌之前,你那独一无二的晃动手指的姿势仍然能鼓励着一个男生继续不厌其烦地浑浑噩噩地踢下去。
很显然,我已经在诡秘地把一个女生作魅力吹擂,从另一意义上说那是某一类男生的共同心声:心爱的她务必分分秒秒停留在我们身边——那美丽的倩影永久地镶嵌在欲望的眼眸。而你们应勇敢地说:“我一时瞧不见她我就会虚脱全身。”可这仍是我的诱惑伎俩,我愿意看到的是某一类人的进退维谷,但你们却聪明绝顶,并开始笑弄我们,并捞取宝贵的心声、虏获那些美谈。
在宿舍里她的迷人之处越来越值得大家举口恭维:个子不高却姿体匀称,关于身体曲线的合理性以及那荡人心扉的美感,这些都应被赋予全新的审美标准。她绝不逊色于芸芸优良女生中的任何一位,能与其喜结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