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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褐衣男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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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亮的眼睛,我特别注意到,他的双眼闪亮,我想是激动的缘故。但是我没想到会有
什么不对。甚至他回来十看起来很奇怪,我也没想到。”
    “他在那房子里多久?”
    “哦,不久,大概是五分钟左右。”
    “依你看,他有多高?大约六尺?”
    “我想差不多。”
    “你说,他胡子刮得很干净?”
    “是的,小姐——连一根汗毛都没有。”
    “他的下巴是不是亮亮的?”我突然紧逼着问。
    詹姆士太太畏惧的注视着我。
    “呃,既然你提起,是的,小姐。你怎么知道?”
    “这很难说,不过凶手往往都有光亮的下巴。”我随口解释。
    詹姆士太太十分信任地接受这说法。
    “真的,小姐,我从没听说过。”
    “我猜,你并没注意到他的头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普通的样子,小姐,我帮你去拿钥匙来,好吗?”
    我拿到了钥匙,朝着“磨房”走去。至此,我觉得我对整个事件的重组很完整。我
已知道詹姆士太太所描述的男子,和我所看到的地下车站之间的不同处都不是基本上的
不同。大衣、胡须、金边眼镜。“医生”看起来虽是中年人,但是我记得,当他弯下身
子检视尸体时,像是年轻人一般。灵敏的动作显示他有着年轻的关节。
    意外事件的死者(那“防蛀丸人”,我自己如此称他)和那外国女子卡斯蒂娜女士
(不管她的真名叫什么)约好在磨房会面。我现在将片片断断串连起来。他们不是怕被
人监视,就是为了某种原因而选择较灵巧的方法见面,两人都取得同一栋房子的证明书。
如此他们在那儿的会面将显得象只是巧合一样。
    我相信那“防蛀丸人”突然看到那“医生”,他们在车站的相遇对他来说完全是出
乎意料之外,因而引起他的恐慌,那是另一回事。接着发生的是什么事?那“医生”除
去了他的化装,跟踪那女子到马罗。但是很可能他的化装卸得太匆忙,因此下巴上还粘
着神奇药水。因此我才问詹姆士太太那个问题。
    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我已来到了“磨房”古式的矮门。我打开了锁,走进去。客厅
低矮而幽暗,一种发霉而被遗弃的味道。我不自禁地打起冷颤。当那“对着自己微笑”
的女子几天以前进入这房子时,她有没感到任何不祥的预兆?我怀疑,是否她的微笑立
即从唇上消失,而一种莫名的恐惧环绕她的心房?或是她仍然微笑着上楼,丝毫不察觉
厄运即将吞噬她?我的心跳有点加速。这房子里是否真的阒无人迹?厄运是否也正在等
待着我?我第一次开始了解到“氛围”这个被大量使用的字的意义。在这屋子里有一种
氛围,一种残酷、危险、罪恶的氛围。
 
    
  








 







第七章



    我猛地摇摇头,祛除那紧逼着我的不详之感,飞快地上楼去。我毫不困难地找到那
悲剧发生的房间。尸体被发现的那一天下着大雨,未铺地毯的地板上四处印满着泥泞的
脚印。我怀疑凶手是否在尸体被发现的前一天留下任何脚印。如果有的话,警察很可能
会保留不对外宣布。然而考虑的结果,我觉得不太苦可能,命案发生的前一天天气很好。
    房间里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两扇大凸窗,平白的墙壁及地板,几乎成一方形,
地毯未盖住的木版边缘沾有污点。我仔细的搜寻,但并没什么发现,连一根针都没有。
即使最能干的年轻侦探,也不太可能发现任何被疏忽的线索。
    我带着一支铅笔和一本笔记本,似乎没什么可记的,然而我仍画了一张房间的素描,
以掩饰我搜寻失败的失望感。铅笔在我放回口袋时,从我指间滑落,在地板上滚动。
    “磨房”实在很老旧,地板十分不平。铅笔在地板上一直滚动,越滚越快,直到一
扇窗下才停住。每一扇窗子的凹处都有一个窗座,底下有一衣橱。我的铅笔正躺在橱前
门。橱门是关着的,但是我突然想到,若橱门原来是开着的,我的铅笔应该滚进橱里。
我打开橱门,铅笔立即滚进去,停在最里边。我找寻我的铅笔,发觉由于光线的缺乏及
厨子的特殊形状,无法用眼睛找,只好用摸的。里面除了我的铅笔之外,空无一物,然
而出于本能的反应,我尝试另一扇窗下的橱子。
    第一眼看,好象另一个橱子也是空的,但是我不厌其烦地在里面搜索,触及一个硬
纸筒躺在橱子的角落凹处里。我用手一抓,马上晓得是什么东西。那是一卷柯达底片。
这真是一大发现!
    当然,我知道这可能是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的一卷旧底片滚落到橱子里,在清理
橱子时未被发现而留在里面。但是我并不这么想。那底片看起来太新了,而且照它的污
损程度判断,只象是在橱子里两三天而已——也就是说,跟凶杀案的时间想合。如果它
被留在里面的时间久一点,上面应该已有厚厚的一层污垢。
    谁掉的底片?那女子或那男子?我记得,她的皮包完整无缺。若是她在挣扎时,底
片掉出来,那么应该也会有些零钱滚落下来才对?不,不是那个女子掉的底片。
    我突然狐疑地吸了几口气。我是不是已对防蛀丸的味道产生过敏?我发誓底片上也
有防蛀丸的味道。我把它凑近鼻孔,有一股强烈的底片味道,但是除此之外,我可明辨
出我最讨厌的防蛀丸的味。不久,我知道了原因。一小片碎布卡在底片中心圆柱上,而
这片碎布上有着强烈的防蛀丸味。这卷底片一定有段时间,被那个在车站死亡的男子带
在口袋里。是不是他掉在这里的?不太可能,照他的行动来说。
    不,是另外一个人,那“医生”。当他拿走那字条时,同时也拿走底片。是他在和
那女子纠缠时掉在这儿的。
    我找到了线索!我要把底片拿去冲洗,然后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我兴高采烈地离开“磨房”,把钥匙交还詹姆士太太,然后尽快赶到车站。在归途
中,我取出那张纸条,重新再研究。突然,那些数字显出了新的意义。假设它们是日期?
17122。一九二二年一月十七日。一定是!我以前那种想法实在笨透了。但若是如
此的话,我必须找出吉尔摩登堡在那里,因为今天已经是十四号了。只剩下三天,够短
的了——尤其是无从找起,更叫人绝望!
    要想在今天拿底片去冲洗已经太晚了。我必须赶回家,以免赶不上吃饭时间。我突
然想到有一种简单的方法,可以证明我的结论是否正确。我问佛莱明先生,死去的那男
子遗物中有没有照相机。我知道他对这个案子和有兴趣,对所有细节了如指掌。
    出乎意料地,我失望了,他回答说并没有照相机。我一直小心地提示他有关卡统的
一切,希望能提醒他,但是他仍十分肯定没有任何与摄影有关的东西。
    这真是一项挫折。如果他没有照相机,怎么会带一卷底片?
    次日早晨,我很早出门,拿着底片去冲洗。我小题大做地一直走到瑞金街的柯达经
销店。我交出底片并要求各冲洗一张出来。店里的人拿起我的底片。
    他看着我。
    “你搞错了,我想。”他笑着说。
    “哦,不,”我说:“我绝没有搞错。”
    “你拿错卷了,这是一卷不可曝晒的底片。”
    我很没面子的走出去,我敢说,人有时候想象自己能有多蠢是有好处的!但没有人
愿身历其境。
    就在我经过一家轮船公司时,我突然停住脚步。橱窗有一艘那家公司的漂亮的模型
船,上面标明着“吉尔摩登堡”。一个轻率的念头闪现脑海,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我走
至柜台,以一种颤抖的声音(这次是真的!)喃喃说:
    “吉尔摩登堡?”
    “十七号从南汉普敦开航。到开普顿?头等票还是二等票?”
    “多少钱?”
    “头等,八十七镑——”
    我打断他的话。巧合的事对我来说太多了。这正好是我所得到的遗产总额!我将孤
注一掷。
    “头等。”我说。
    现在我是真的要去冒险了。
 
    
  








 







第八章



    (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日记摘录)
    我似乎从未宁静过,这实在是很奇怪。我是一个喜欢宁静生活的人。我喜欢我的俱
乐部、桥艺赛、可口的餐肴及美酒。我喜欢夏天的英格兰,冬天的里维耶拉。我不想介
入任何轰动的事件中。有时坐在温暖的壁火前,从报纸上看一看,着我并不反对,但也
只限于此。我的目标是使生活完全舒适惬意。我已花了不少心思几相当的金钱,来达到
这个目标。但是,我不能说成功了。这类耸人听闻的事,即使不发生在我身上,也会发
生在我周遭,而往往不管我的意愿如何,我总是被卷入。我讨厌被卷入其中。
    这都从彼吉特今天早上到我卧房来开始。他手里拿着一封电报,一张脸凝重的就像
在葬礼上一样。
    彼吉特是我的秘书,一个热心、辛勤,各方面都令人佩服的人。我不知道还有谁比
他更烦我。很久以来,我绞尽脑汁想摆脱他。但是你无法将一个努力工作,早起晚睡毫
无不良习性的秘书开除。他这个人唯一有趣的是他的脸,他有着一张十四世纪放毒者的
脸。
    如果彼吉特没有迫使我也工作的话,我不会介意。我对工作的观念是不必太费心,
轻松就可完成的事。我怀疑彼吉特一生是否对任何事抱过轻松的态度。他对任何事都很
认真。这就是我与他很难相处的地方。
    上个礼拜我想出一个聪明的办法,送他到佛罗伦斯去。他谈论着佛罗伦斯,同时说
他很想去那里。
    “我的好秘书,”我叫着:“你明天就去,我负责所有的费用。”
    一月并不是去佛罗伦斯的正常时节,但这对彼吉特来说并没什么不同。我可以想象
他沿途一面参照旅游指南,一面观赏风景的样子。而对我来说,付他旅费来换取一个星
期的自由实在太便宜了。
    那真是令人兴奋的一个星期。我做尽了任何我想做的事,而完全可以不做我不喜欢
的事。但是当我睁开眼睛,看到彼吉特站在我及指着早上九点的时钟之间时,我知道我
的自由已经结束了。
    “我的好秘书,”我说:“丧礼是不是已经开始了?还是要晚一点?”
    彼吉特并不欣赏我干涩的幽默,他只是看着我。
    “那您是已经知道了?尤斯特士爵士?”
    “知道什么?”我反问他:“从你脸上的表情,我推想一定是你一个亲近的亲人今
天早上要入土。”
    彼吉特尽可能避开我的俏皮话。
    “我想你不可能知道这个。”他拍拍电报。“我知道您不喜欢一早被叫醒——但已
经九点了。”——彼吉特坚持九点时一天已经过了一半——“而且我想在这种情形之下
——”他再度轻拍着电报纸。
    “那是什么鬼东西?”我问。
    “马罗警察局拍来的电报。一个女子在您的房子里被谋杀了。”
    这让我从床上急跃了起来。
    “真是胆大包天,”我叫喊着:“为什么在我的房子里?谁杀了她?”
    “他们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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